第九章 结亲(送入洞房)
不过他并未多想,顺着对方牵着他的手上了花轿。
一排大红花轿在窄小的青石板路上抬过,然后停在几栋竹楼面前。
轿帘由新郎掀开,徐仙在对方笑意吟吟的视线中将手再次搭了上去。
前方是林杰被他上次挑选的那名苗女牵手乖乖上楼,他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身后明显情绪不太对劲的两名女生。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秒后,徐仙率先移开视线。他牵住周临枢的手,跟在林杰后面上了另一栋吊脚楼。
穿着黑色苗服的苗女始终跟在身后,看见徐仙和周临枢喝下交杯酒后才关门下楼。
徐仙坐在床边,他微扬起下颚,示意对方将他头上的银帽摘下来。
叮铃哐当的银穗声响起,银帽上的鸟蝶胡乱飞舞,周临枢小心翼翼将这人头上的银帽摘下,对方乌黑的长发瞬间散落下来。
红色摇晃的烛光,身后的墙门是两人重叠的影像。
徐仙端坐在床上,黑发落了满背,他疑惑的看向面前静止不动的人,问:“怎么了?”
周临枢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提起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弄一批假新娘过来?”
在他抱着徐仙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对方攀着他的肩,闭眼在他怀里说:“结亲的时候注意点,别认错人。”
他当时还觉得怎么会认错,但现在证明对方的确是对的,就像是事先预知一样。
徐仙刚想开口,视野捕捉到窗外一闪而过某个黑影。
眉间轻皱,他摘下项圈,抓住周临枢的衣领迅速倒在床上。墨色长发瞬间铺满整个床,少有几缕挂在周临枢衣服的银片上。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似乎都纠缠在一起。
徐仙看着面前的男生,落在对方肩上的指尖极其细微的动了动,然后轻声说:“帮我脱衣服,临枢。”
时间仿佛被静止,仅存着他们交错的呼吸。抓在徐仙腕上的手极其用力,对方呼出的热气似乎快将他烧着。
他侧过头,整个陷进床里,谁知那道呼吸还在不断从他脖子里钻。双腿不自觉合拢,他收紧搭在对方脖子上的双臂,重新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人,哑声说:“外面有人。”
那双平日里稍显无辜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仅能够看见一片黑暗,就和徐仙进入这个世界后始终耿耿于怀的那片树林一样。
黑的深不见底,叫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惧。
但下一秒又似乎是徐仙看错一般,对方眼中闪烁的火焰倒映出他的身影。
这人抓着他的腰缓慢低头,面颊蹭着他的脸,像撒娇的小狗,只是声音较往日暗哑。
“那我开始脱了。”
徐仙本觉得这没什么,但被周临枢这么直白的挑破,便觉得落在他腰间的手格外炙热。
即使裹着一层围裙也盈盈一握的腰被人抓在手里,那手隔着布料毫无轻重的捏了一把。
纤细的腰身弓起,徐仙猛地收紧搭在对方肩上的手,一双丹凤眼睁的微圆,眼尾迅速染上红晕。
原本合拢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膝盖顶开,红色百褶裙微微晃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绕至他背后,指尖绕着那两条系带,下一秒,挂着无数银铃和银片的围裙被扔在地上发出啪的响声。
外面那道黑色的影子还在,徐仙眼睫微颤,伸出两道白净纤细的手臂勾住周临枢的脖子,宛如亲密至极的恋人,贴在对方喉结处低声说:“人还在,继续。”
原本握在他腰间的手顺着衣服的间隙滑了进去,环绕在胸前的盘扣被一颗颗解开。
徐仙颤着腰,下巴扬起,纤细的脖颈露出一段极其漂亮的曲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双本就惑人的眼睛开始晕染上湿意,连看人都带着欲拒还迎的媚态。
周临枢只看一眼,就硬了。
横在腹股沟的阴茎隔着裤子高高隆起一团,抵在徐仙大腿上。
十指插进男生的发丝间,徐仙弓着腰,贴在对方耳边,“你不是说闻到腐肉的味道……”
“是林杰?”
最外层的上衣被褪去,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徐仙搂着他的脑袋,颤着眼睫嗯了一声。
“苗族的情人蛊,一般只在未出阁的少女身体里培养。”
“成年后,身体里的蛊虫也因此成熟,她们会召开祭祀典挑选自己的伴侣,然后种下情蛊……唔!”
胸前早已挺起的乳尖被人隔着衣服擦过,整个人一瞬间蜷曲起身体,他小口的喘息,
平直浓密的眼睫不断轻颤。
“抱歉。”周临枢蹭在徐仙的侧脸,低声道歉,吐出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身上。
“所以林杰是被下蛊了吗?”
酥麻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徐仙掐在手心,颤着腰嗯了一声。
随后他便感觉到对方在解他百褶裙的系带。
裙子从床边掉落,仅剩下最里层的黑色内衬。
发丝尽数缠绕在对方身上,单薄的肩膀被人用牙齿轻轻摩挲。
“那我们都中蛊了吗?”
手从衣服下摆摸进去直直握住那截腰,周临枢呼吸又重了两分。果真很细,他一只手便掐住大半。
稍稍用力掐了一把,对方反应要命的勾引。
他低着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身下的人,耳朵上的银坠吊饰垂落在对方脸上。
窗外那道黑影微微晃动,下一秒,屋子里便多了第三个人的影子。
那双眼白较多毫无生气的眼睛直直盯着徐仙,头上硕大的银角闪着光。她还是穿着那一身红色苗服,站在角落里一眨不眨的看着。
徐仙这才发现,他们的房间有些过分安静。
明明是差不多的地理位置,但第一晚的水声和隔壁的叫声都没有。
林杰应当已经死了,衣服下面恐怕全是烂肉。在楼梯间见的那一面徐仙就发现了,对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腐肉味。
可其他房间不应该也这么安静。
纵使他告诉那两个女生,鸡血可以令那两个苗族男人不碰他们,但还有其他人。
周临枢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在碰到蛊女的时候,便已经被下蛊。
除了他,和周临枢。
但也许正因如此,那自称为祭司的女人才会停在他们房间,目光灼灼的窥伺着两人的房事。
事情好像变得有些糟糕。
不停摇曳的烛火导致女人脸上的笑容似有若无,好似蒙娜丽莎的微笑。
压在他身上的男生整个烫的不像话,落在他腰间的手几乎将那一片皮肤捂热。
徐仙一早便察觉到对方抵在他腿间高高勃起的性器,他尝试着收腿,但每次都被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顶开。
仅剩一枚扣子的上衣半挂在肩上,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黑色发丝垂落在身后,左手攀上男人的肩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全身泛着粉。
另一只手抓住床头的带子,漫天红纱垂落下来。
徐仙张着唇呼吸,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似含着蜜意。他盯着面前的人,轻轻伸手靠过去,贴在对方耳边,低声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