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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先生

 

“把花带上。”

这是佟昕失去意识前虞沪庵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两人刚到达大厅,灯光便瞬间暗了下去,佟昕下意识想抓住身边的人,却只抓到了空气。

“yu……y先生?y……”

黑暗非常短暂,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佟昕发现大厅里只剩下了胸前带花的人。

佟昕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虞沪庵说的话,和他今天的反常举动在眼前闪现,佟昕想跑,他想起了那个满是小艇的船舱。而就在他刚要冲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迅速将他敲晕在了当场……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非常大,屋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鱼缸,像一堵墙。里面赫然游动的,正是佟昕刚刚才见过的鲨鱼,它似乎很暴躁,不停的用鼻子撞击鱼缸。

“……他已经24小时没有进食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佟昕一跳,他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个50岁左右的男人,微微有些发福,头发似乎也很稀疏。

“你……是谁?”佟昕有一个猜测,这个猜测使他嘴唇颤抖,浑身冰冷。

“你可以叫我d先生,我是——y先生的朋友。”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失真。

佟昕混乱的大脑在此刻变得异常愤怒,“朋友?什么朋友?你要对我做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在哪?让他出来!”

“他?他想必已经……下船了吧。”d先生微微蹙眉,显得有些懊恼,“你不知道你要干嘛?”

佟昕没听到他后面的话,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徘徊,那就是——虞沪庵下船了,他抛弃了他,在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佟昕无意识的呢喃,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灵魂。

d先生却不再回答他,而是招手让四周伫立的保镖将另外两个人带上来。

被带上来的是两个男人,他们并没有带面具,所以佟昕看清了他们的长相。是一对非常年轻的双胞胎兄弟,其中一个留着女人一样的长发。他们都很白皙,皮肤细腻,长相美艳。

两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没穿衣服,长发那个只穿了女人一样的黑色丝袜,另一个则穿着丁字裤。

“d先生。”两人一进房间便跪趴下来,狗一样爬到d先生跟前,摇着屁股讨好。

d先生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取下一旁的长鞭,狠狠抽打在他们身上。

“你们动作太慢了。”

“啊……我们……知道错了……”两人并不敢呼痛,也不敢躲避,生生挨着鞭子,还要保持摇屁股的动作。

“来吧,去做你们该做的。”d先生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说身上,挥了下手,旁边便有人拿上来两个笼子。

佟昕一直盯着那个男人,从震惊到恐惧,他浑身颤抖,不断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

两个笼子只容纳一个人,人进去蹲不下坐不了,只能站着。双胞胎进去前闭了闭眼睛,像是攒足了勇气才迈了进去,有人给他们戴上了氧气面罩和小型氧气筒。

此时,一切的假设变成了现实,这两个笼子会被投入到鲨鱼缸中,然而那铸成笼子的铁管却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粗壮。

“他们……他们会死的。”佟昕忍不住出声。

d先生却微笑看向他,“要一起见证吗?”

佟昕愕然同他对视,后者笑的残忍,“我们会在鱼缸前面相交,一边做爱,一边看他们会不会被我的鲨鲨撞开笼子——吃掉!哈哈哈哈……”

佟昕目眦欲裂,因为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也为他话里面的内容。

做爱?!!!

“不!我不和你做爱,你放了我,你没有权利这麽对我,你必须立刻放了我!”

“放了你?可以啊,是把你扔到公海喂鲨鱼还是直接扔进我的鱼缸?嗯?”

男人漫不经心的向佟昕走来,“别费劲了,没用的,乖乖把衣服脱了,很快乐的。”

“不,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救我……来人啊……谁能救救我……”

“别费力气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d先生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还愣着干嘛,把他面具拽下来,衣服扒了。”

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立刻走过来按住佟昕,面具瞬间被扔在了地上,男人的大脚踩在上面咔嚓就碎了,脆弱无比。

佟昕从没如此绝望过,甚至没有这么声嘶力竭的哭喊过。此刻他不怨恨任何人,只求神佛听见他的悲鸣,下凡来解救他。

若是真被人如此侮辱,还不如去死!

上衣很快变成了碎片,裤子也被扒了一半,佟昕万念俱灰。他不怕死,但他更想活。为他妈妈活,为他自己活,为终于苦尽甘来活,为这个美丽的世界活……

但是现在,这似乎不可能了。

佟昕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好恨呐……

“虞沪庵!我做鬼……”

“别喊了,在这儿呢!”

突然被踹开的房门,和门口气喘吁吁的男人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鬼!”即使眼神中的慌乱来不及掩饰,虞沪庵的语气依旧懒散。

他快步进来用外套包住佟昕,将人打横抱起。

“他我带走了,你找别人玩吧。”虞沪庵没戴面具,显然两人现实中就认识。

然而对方不打算轻易放人,“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这样太没有契约精神了吧?”

“没有就没有吧,你以后不跟我做生意好了。”

屋子里的手下都是这条船上的,而这条船是虞沪庵的,这些人不敢跟虞沪庵抢人。d先生只能自己动手,可他哪是虞沪庵的对手,只能气急败坏的看着到嘴的男人被抢走。

佟昕紧紧抓着身上的外套,任人抱着,警惕看着周围,“你要带我去哪?”

虞沪庵低头看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把你卖了。”

佟昕炸毛似的挣扎起来,脸上还带着泪痕,“你不是已经卖过了吗?还能卖上价吗?不如你告诉我我值多钱,我下了船给你……”

虞沪庵紧了紧自己的双手,把人稳稳抱住,难得软了语气,“我会给你个解释。”

佟昕倏地停了下来,他眨巴眨巴眼睛,不认识似的看着虞沪庵。

“看什么?”男人低头瞅他,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柔情,“没见过我给别人解释?”

佟昕愣愣点头,引得虞沪庵倏然笑了起来。他的确讨厌解释,更不屑跟任何人解释,但此时此刻,他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佟昕,毫无保留。

“佟昕对不起,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也会求得你的原谅。”

虞沪庵没有将佟昕抱回之前的房间,而是去了游轮最上面的一层。这层没人,虞沪庵将人抱进一个十分温馨的房间给他放好洗澡水,又给他点了海鲜粥和安神茶。

佟昕劫后余生,整个人都是无力的,他冷眼看着虞沪庵为他安排一切,并没有拒绝。

“现在可以听听我的故事了吗?”虞沪庵看着佟昕将最后一口食物咽下,才从对面的沙发走过来蹲下,抬头仰望着佟昕,以一种虔诚的姿态。

佟昕心里一颤,他想,虞沪庵真的太会做戏了,竟以这样卑微的姿态来拿捏人心。

“我不愿意,我要回家。”佟昕垂眸不看他,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淡。

“这艘船会在公海待三天两夜,今晚是个人活动,明晚是集体——聚会。”

虞沪庵的语速很慢,他盯着佟昕的反应,将他的僵硬看在眼里。

“给你倒杯热茶,好吗?”虞沪庵站起来,让侍者送进来两杯饮品,他的是酒,佟昕的是热茶。

“我想回家,你不是说船上有小艇吗?”佟昕没接那杯茶,他固执的追问虞沪庵。

“嗯,那是为了让你从d先生那逃跑准备的,”虞沪庵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像在呢喃,“我叫他们对你别太粗暴。”

佟昕不可抑制的诘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虞沪庵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佟昕,“对不起,是我的错。”

眼泪再次滚落,佟昕哭的泣不成声,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不公统统发泄掉一般……

待佟昕再次平静下来,虞沪庵没再要求向他解释,而是说:“先休息吧,你是安全的。”

“你可以说了,看看我会不会谅解。”佟昕主动开了口。他很累,却不想一个人待着。

虞沪庵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半晌,才点点头,“我抱你去床上躺着。”

佟昕想说不用,无奈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虞沪庵显然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将佟昕放在床上发现压住了被子,又把人抱起来想掀开被子,可两只手抱着人没办法掀,最后还是佟昕说,“我自己能钻进去。”

虞沪庵看他将被子盖好,又帮他掖了掖被角,才坐到了床边的沙发里。

灯光被他调到最暗,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只有高大的轮廓显示出男人的强悍和……孤独。

“……事情的最初,是因为你的那番话。”虞沪庵的声音低沉缓慢,“你维护了那个废物,我很生气。”

佟昕微微支起身体,他没想到那些话竟对虞沪庵影响那么大。

“那个废物不配得到任何偏袒,他是个垃圾。”虞沪庵的声音阴冷,像是陷入到了不愉快的回忆里。

“我小时候,有个神棍跟我老爹说我前世是个将军,今生命犯天煞,戾气难消。起初老头子不信,可是后来有个照顾我的女佣从楼梯上摔下去了,那时我才两岁,她摔下去的时候,楼梯上只有我们俩……”

“后来我老爹求来一串象牙佛珠,上面雕刻着十八罗汉,说是能压住我体内的戾气,还要定期拿回寺里净化。也是有趣,有一次珠子不在我身上的时候,幼儿园一个孩子手被玩具划伤了,那个玩具是我带去的,他没经过我的允许,偷偷玩我的玩具,反而是我从幼儿园退了学。”

“老头子的意思是自己在家开个私塾,不让我跟别人接触。”虞沪庵冷笑,“可是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我们家搞精英教育,争着抢着要进虞家家学。老头子没办法,就找神棍给那些孩子看了八字,命硬的才能来。但虞深先不是,他必须进来,因为他是虞家人。所以家里人都告诉他要离我远点,那个蠢货就说我是吃人的怪物。”

“有一次我在院子里捡到一条走失的小狗,白色的,很可爱……”虞沪庵忽然笑了,“像你一样。”

佟昕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哑声道:“别瞎比喻,然后呢?”

虞沪庵却不说话,黑暗里他双眼哀伤的看着佟昕,像有无尽的委屈。

“……我给他取名虞小白,我带着他去上课,去骑马,去打球,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没有受伤,他特别健康、活泼,他能证明我不是什么天煞。”

虞沪庵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佟昕忍不住去想象,那只软软的,白色的小狗该是多么可爱,多么暖心。

“然而……”虞沪庵的回忆进入到了暴怒的阶段,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那个杂碎,他看我养狗,也去弄了一只,他的狗……”

佟昕很想上去抱抱虞沪庵,他能感觉到他的心碎,“别说了。”

“他的狗踩在小白身上,一口就把他的脖子咬断了,小白都来不及喊一声……”

虞沪庵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这一段往事他从没对别人说过。那只黑色的大狗,本来要攻击他,是小白冲上去挡在了前面。虞沪庵永远也忘不了小白临死前的眼神,他盯着年少的虞沪庵,惊恐却无畏,痛苦却无悔。

虞沪庵没让自己悲伤太长时间,他抹了把脸,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我当时气疯了,一棒球棍就把那条狗的脑袋打爆了,接着我找到虞深先,把他打的半死,就在我要往他脑袋上敲的时候,我爸抱住了我。”

佟昕已经坐了起来,他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不敢想象当时的混乱程度。

“所以……你家人把你送去国外了?”

“嗯,虞深先大病一场,醒了之后竟然把事情全忘了,他说我是魔鬼,说我杀了他的狗,却忘了他的狗咬死了我的小白。”虞沪庵声音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亲手把小白埋了,没跟任何人解释,我爸头一次跟我生气,他把我送到国外,只给钱不给人。没人照顾我,什么事都靠自己,那年我12岁。”

佟昕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虞家少公子十二岁离家出国,却不知道是这个原因。

“这就是我的故事,但跟今天的事无关,我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虞沪庵笑了下,“没吓到你吧?”

佟昕自嘲的笑笑,“拜你所赐,我现在挺抗吓的。”

虞沪庵笑出了声儿,“真的很抱歉。”

“佟昕,可能我真的是个魔鬼,或者真是所谓的天煞吧……”虞沪庵收起笑容,表情逐渐阴郁,“那天你指责我不应该那么说虞深先,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甚至……快要发疯。”

“直到刚刚我才想明白,我就是见不得你对他好,谁都行,唯独你不行。”虞沪庵看着他,目光灼灼。

“别……转移话题,这不是我想听的。”佟昕回避了虞沪庵的视线,却无法遏制自己的心跳。

“起初我拒绝了你的入职,看你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以为自己会痛快,可是却没有。我以为是报复的不够,就想着把你弄到我身边,我想看着你,想跟你说话,想逗你,想看你对我笑……可我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直到这次竞标……”

“等等,”佟昕忽然喊道,“我想起来,我的笔记本是落在你桌上了,是你,是你给的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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