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宴会3
在转身的那一刻,苏桃瞥见女子的脸,本该清秀雅致的脸上布满红晕,眸色水润,全然看不出宴会上娴静的样子。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众多夫人看中,但因以曲传情又被夫人们放弃的徐文怡。
苏桃惊愕万分,险些顾不得身后人。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她回过神来,注意力转移到身后,那人锢得很紧,两人身体贴在一处,尤其是下面,放大的欲望紧紧的贴在柔软的股间,随着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
假山外的男女绝对想象不到,在相隔不到一米的地方,另有一对男女与他们一般近身交缠。
苏桃也不曾想到余家的假山竟然像个密室,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里面却能将外面探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身后人是谁,可如此了解余家花园的人也是不多,若不是时常入府的亲友,想来就是余家的人。
在细细听那身后的呼吸声和强健的体魄,无一不是告诉她,这是个年轻的,健壮的男子。
男人自将苏桃抱进来后就一言不发,不顾苏桃的挣扎与阻拦,直接掀起她的裙摆,脱下裹裤,让圆润白嫩的臀肉露在空气中。
男人本是随意将女子掳来,并不知是谁,但从身上柔软馨香的触感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尤物。
他本是跟着徐文怡出来的,这个母亲本已相看好,只等两家交换庚帖定亲的女人,她在宴会上竟朝卫二那种纨绔传情,让男人忍不下这口气,见徐文怡出来便跟在她身后追出来,想要教训她一番。
哪知……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真是看不出来,徐文怡竟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卫二,还有别的男人。
男人不是小白,早早就经过人事的他自然听到了那对狗男女的亲吻声,与下面进出的声音。
他又不是柳下惠,掳来一个女人也不是为了单纯听床事的想法,在褪下苏桃的裤子后,他也很快的露出下体,就着细滑的臀缝,挺进幽深紧细的美穴。
男人一瞬间只觉得如升天一般快乐,极致的快感让他几乎要泄出来。他不是纨绔子弟,但也睡过数不清的女人,本以为女人也就是那么一会儿事。可现在男人却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想溺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不愿出来。
男人在苏桃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全然忘记出来的目的,连外面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他感觉这个姿势不能全部插进去,便让苏桃转身,将她抱在身上,泥泞的花穴与肉棒紧贴在一块,半点缝隙都找不出来。
他抱着苏桃将她抵在假山的内壁上使劲儿干,粗糙的石壁磨得她身后疼,苏桃抱住男人的头,将身体紧贴在他身上,试图远离石壁。
因还是在宴会途中,男人勉强尽兴的泄出来,怀抱着美人提上裤子。苏桃身体酥酥软软的,双腮驼红,媚眼如丝,被男人抱在怀中,一个眼神就让男人欲望抬起。
男人就着月光,惊艳痴迷的问:“你是谁?”
本是一时兴起,情事过后,她就后悔做了。看到男人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有卫微那人在,她实在不愿再招惹麻烦了。
苏桃不顾身上凌乱的衣裙,直接推开男人,从假山里跑出去。男人被推得一愣,等回过神来要找苏桃时,漆黑的花园里早就不见人影了。
宴会还在进行,等苏桃回来的时候,余氏正要叫她回去。她身子沉,哪怕想在娘家多待也不行。
苏桃这会儿已经全然看不出在假山时的凌乱,只是下身泥泞一片,每走一步都有东西从里面滑下来。
苏桃乘坐的马车就在余氏的马车后头,她一进马车,就椅坐在马车上,身子十分疲乏。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丫鬟们打水,她要清洗身体内残留的男人精液。
如今回想起来,苏桃不免后悔,可后悔无用,也只能寄予那人能将今日之事忘记。
宴会的事令苏桃心有余悸,接下来的几天她都窝在书房里看书写字,试图将不平静的心情平复下来。
中间卫微偶有一次送来帖子,也被苏桃给推脱出去,想着过些时候再说。
这日傍晚,张曦从先生那回来,说起学中之事,提起有一同窗明日生辰,邀他们去府上做客。
张曦渴望的看着苏桃,让苏桃拒绝的话咽下去,然后道:“曦儿既想去,那就去吧,到时让张安跟着你,娘也能放心。”
“是。”张曦开心地大声回复,心情极好的吃过饭,就回房读书了。
苏桃叫来张安,问起那个同窗,知是附近人家的孩子,心中放下心来。
临近年关,府中开始准备过年用物,上下都是欢喜一片。
因着先生要回乡,张曦年前的课程便停下来,待在家里温习功课。他素来勤勉,即便不去先生那里上课,依旧不曾放下书本。时间长了,苏桃担忧他小小年纪就成了书呆子,便令张安带他出门见识见识。
张曦的乖巧听话让苏桃省了许多心,她常想正是因为张曦的懂事,自己才能一直维持着少女的心态。
自上次宴会后,大房那里就跟二房几乎断了联系,要不是张曦还偶尔要去那府上,两房几乎要成两家人了。
入冬后,外头天冷,苏桃更加不爱出门,除了去卫微那边两三回,其他日子都窝在府里不出去。
张家是外来人,加之苏桃又是寡妇,故而左右邻居少有联络,京城中有什么新鲜事还是从下人那知道的,到年关别无旁事,左不过是皇家贵胄们的闲事,苏桃闲来无事便当八卦听一听。
每年年夜都有宫宴,今年张葵一家有幸进宫,余氏欢天喜地的,哪怕是挺着个大肚子也要进去。而卫微身为国公府的二公子,年年都会参加宫宴,与苏桃相处时,他也提起过一二。
今年的宫宴正逢寒冬,苏桃看着门外飘着雪花,心里为要进宫的人祈祷。这种荣幸哪怕是给她,她也是不想要的。
因着三年守孝已过,此时家中已挂上红红的灯笼,诺大的宅院除了她之外只有曦儿,想到从前过年时依偎在父母身边的自己,苏桃只觉得此时清冷无比。
若是真有选择,那她宁愿回到现代而非留在这里。
吃完年夜饭,苏桃母子俩依偎在一起守夜,外头的鞭炮稀里哗啦的响起来,天空还放着烟花,若非天气实在太冷,她倒是有种想要出去走走的感觉。
哄着张曦睡下后,苏桃披着斗篷回到房中,因一直烧着炭,屋子里尚还温暖,可惜炭火有烟,被挪到隔壁,所以屋子的温度一直提不起来。
往年她身边总是不断人,哪怕屋子冷,人也是不冷的。如今只她一人,苏桃觉得被衾冰凉,怎么都暖不过来。
到了后半夜,半睡半醒的时候,她的身体像是被禁锢住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苏桃警醒过来,发现床上竟有人抱着自己。
“谁!”苏桃一声惊呼。
“夫人噤声,莫要被人听见。”一丝酒的味道从身旁传来,卫微温润灼热的声音落在身侧。
听到是卫微的声音,苏桃放下心来,她方才被吓住了,以为是陌生人,直到是卫微后,就使劲儿的捶了他一拳道:“你这混蛋,吓死妾身了!”
卫微捉住苏桃的拳头,放在唇角亲了一下,然后将她搂住,说:“夫人太没良心了,莫不是忘记微先前说过的话了。”
苏桃在黑暗中讪讪,她哪里知道卫微是当真的,还以为他只是说笑要过来呢!
卫微也不是来追究她的责任的,温香软玉在怀,让他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宫宴刚结束他就过来找苏桃了,本以为她能在房中等着自己,谁知竟没当回事,早就睡下了。
今夜的卫微比从前更要温柔,他褪去身上的衣服,又将苏桃脱光,挺立的肉棒插进早已迫不及待的小穴里,轻揉慢捻的来,一直手握住上面的巨乳,搓揉出各种形状来。
比起从前的惊涛巨浪,此时两人明明在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却无端多了几分温情来,苏桃眸中泛水,眼尾晕红,尽态极妍。
一夜春情过后,卫微在苏桃未醒来前就从府中离开了,他静悄悄的,不曾惊动过任何人。
清早起来,苏桃就吩咐丫鬟们烧水沐浴,一夜下来,她的身上黏糊糊的,下面也是水迹和浓浓的精液。
想到昨夜高潮时卫微曾言要她给他生个孩子,苏桃叹了一口气。
昨日卫微实在弄到她心里头去,说真的苏桃是有些心软的,可再怎么心软,孩子是不可能生的。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若不能名正言顺,倒不如都不要才好,卫微这样的人,如今两相欢好那自然是什么都好的,若日后又有新人,她的处境恐怕连之前都不如了。
再者他总要成亲,妻室定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女,在这样的人眼里,她不过是一粒微尘,若无子嗣尚还可抽身,若有子嗣那可就怎么都逃不脱了。
卫微自那日在张府留宿后,除了偶尔会给她送来一些金银首饰外,再别无音讯。苏桃有时会怀念那夜温暖,想起他单薄却有力的臂弯,但这样的情绪很淡,很快又被其他事给填满。
闲日无趣,苏桃跟普通的古代妇人一样,去山上的寺庙拜佛。只是她出门的时候带着面纱和帷帽,总归是安全顺利回府。
有了一次经验后,苏桃也不愿整日都窝在府里,偶尔会出门买首饰、做衣服,或是去戏楼听戏,消磨闲暇的时光。
回来后,她就将当日的情景记录下来,久而久之也写出一个小册子的厚度。
每当这时,苏桃不免感激卫微,若非他给自己金银,以张府的积蓄,自己很难维持如今的消费。
又逢春日花开,苏桃吩咐丫鬟,叫来车夫出门。她去的是在百青山上的弘源寺,这个寺庙很出名,连宫里的太后娘娘都来过。弘源寺在百青山上,寺里的桃花开得极好,每到春日总有人慕名而去,观赏桃花。
苏桃除了赏桃花,还有一桩缘故,据说弘源寺的斋饭做得十分好,哪怕是半点荤腥不沾,亦美味非常。
路上,丫鬟对苏桃道:“夫人,听人说弘源寺的签子很准,许多人都慕名过去。”
“是吗?那到时候我要去听一听。”苏桃说道,她是没什么想求的,毕竟姻缘子嗣都已了解,人生几乎可一眼望到底,又有什么好解的。
来到寺里,恰巧人不算多,还有多余歇息的房间。在放下带来的东西后,就到寺里闲逛。
弘源寺的桃花果真不负盛名,目之所至,满是开满花朵的桃树,稚嫩娇小的桃花在树上绽放,细蕊随着微风摇摆,忽然一阵清风吹过,飘落下花瓣,如同一场桃花雨一般。
望着满眼过去的桃花,苏桃屏退丫鬟,朝里面进去,这般美景,她更想一个人呆着,好好的赏析一番。
见周围无人,苏桃掀开帷帽,露出倾城绝艳的面容来,此时的她比之去余府时又美上叁分,与史上的那些祸国红颜相比亦不输半分。
连苏桃自己长长在照镜子时,都会被自己的美貌所倾倒,她不敢置信这就是穿越时的苏三丫,明明那样不起眼的小丫头,竟能长成一副如此惊世绝色的容颜。
不知走了多久,苏桃来到一处亭子,亭子里空无一人,她走进去,坐在一侧歇歇,如今她也是身娇体贵,稍走得多了就容易累。
想到还要走出去,苏桃后悔自己出来那么远,要是丫鬟跟着,她还能搀着自己。
亭子清凉,她解下帷帽,放在身旁,想着来时的小路,准备一会儿就沿着小路往回走。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脚步声,苏桃心一跳,拿起身旁的帷帽带上。透过白纱,她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从林中出来两个男子。
为首的男子约四十余岁,俊美成熟,目光威严,看人很有压迫感。他穿着一身深紫色锦衣,头戴紫玉冠,腰间系着玉带,哪怕不论那身气势,光是一身穿戴就非常人所能匹敌的。
跟在男人身后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与男人面容相似,比起男人的俊美威严,年轻的男子更为秀丽,比男子多了几分瑰丽感。
苏桃看了一眼后就收回来,这里除她和两个男人外,再无别人,这样的处境让人心慌。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从亭中出来,准备绕过两人,朝另一个方向出去。
“姑娘!”男人朝苏桃唤了一声,闻声后,苏桃更是慌乱,她提起裙摆,看都不看男人一眼,急忙从另一侧离开。
男人见她匆忙离开,眼中兴味愈浓,眼底是遮不住的惊艳。身侧的年轻男子微垂着头,不曾朝苏桃的方向看过去,但心中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不断的回味着方才见过的美色。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绝世女子!古人诚不欺我!”男人惊叹道,哪怕苏桃已经逃离男人的视线,但以他的权势,只要出现在这山上的人,就绝对逃脱不了他的掌心。
年轻男子不说话,墨色的眸子望着树上的桃花,像是在回味一般。
离开的苏桃以为自己安全了,她被丫鬟搀扶着去房间休息,等午膳送来,才从榻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