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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顾念因称作二哥的男人,名叫顾念麟,是顾家二房的长子。
而不成人样跪在地上的男人是顾念麟的姘头,也是他的助理,他的不少事情都是他做的。
这人似乎是特警出身,□□白道多少都沾点,在察觉事情失败后连夜就跑了,顾念因为了抓到他,没少费功夫。
听到顾念因话头意指跪在地上的人,顾念麟情绪顿时激动不已:“顾念因!你有什么事情衝我来,你动我人算什么东西。”
顾念因冷眼瞥过一瞬:“你动我人的时候有想过你有一天会对我说这句话吗?”
从顾念因刚才闯进他家,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他的宅子的那一刻,顾念麟就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算这笔帐的。
所以他心知肚明,握紧了椅子扶手,强词夺理:“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二哥的‘什么事都没有’是拿什么做定义的呢?”顾念因反问,说着便起身从椅子上站起。
她居高临下,背后披着金灿日光,面前是照不亮的黑暗。
几步走过去,她抬手就掐住了那个男人的下巴:“是不是只要没有死,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那修剪过的指甲长出来一截儿,还在流的血迹很快染了上去,长长的一道,随着手指的用力重新被掐回进血肉里。
这样的疼痛尖锐细碎,男人实在难忍,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纵然紧咬着牙还是让声音漏了出来:“……嗯!”
顾念麟难绷:“顾念因!”
“心疼了?”顾念因平静看向顾念麟,对他的反应评价道:“二哥可真是深情。”
顾念因的手还染着湿热的血液,轻轻一拈就晕开一抹红色。
她就这样低头瞧着,仔细轻慢,像是在品鉴一块红墨,看着就向顾念麟笑了一下:“二哥要闻一闻吗?据说人的鲜血跟凝聚冷却后的血不是一个味道。”
顾念麟对着顾念因的笑眼,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恶汗。
他咬牙咒骂,对顾念因道:“顾念因!你不得好死!”
“二哥多大了,还靠赌咒发誓过活呢?”顾念因嗤笑一声,看着顾念麟眼里满是冰冷的怜悯。
顾念麟清楚顾念因的意思,咬着牙怒道:“南港的货你已经都拿去了,你不要太贪得无厌了!”
“如果说我要偏贪得无厌呢?”顾念因淡声,咬着的字节透着狠厉,“你们家的东西以后别想到南港。”
“南港是老四家的,你凭——!”顾念麟脱口而出,接着就反应过味来了。
这人早就在他之前把二房与四房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