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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念因却在这个时候捧住了她的脸。
酒气好像直到在这个时候才从她眼睛里晕染开,那清冷的瞳子中波光潋滟,晕着淡笑:“阿惜,看好了,这才是表示感谢的方式。”
林惜视线中,顾念因的脸在靠近。
一隻手托起了身为下位者的她的下巴。
靠近的人影落在林惜的视线里,她的大脑已经判断出了顾念因要做什么。
林惜知道顾念因在这句话结束后就要吻过来。
可就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林惜的思绪就停止了,连要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她就这样被顾念因捧着脸,看玄关处的光影如老电影一般,一帧一帧的靠过来。
顾念因的唇上贴满了潮湿的热气,轻轻地含过林惜的舌尖,就将她的神经搅成一团浆糊。
该不该把这一切推给酒精?
尽管刚刚自己席间并没有喝几杯。
林惜心上一跳一跳的,出于自我保护,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顾念因。
可顾念因不可能放开,抽出了一隻捧着她脸的手,连带着膝盖一起,抵住了林惜不安分的手臂。
林惜刚刚被顾念因哄骗着给她解开鞋口,单膝跪地的姿势本就不好维持,整个人都出处于弱势状态。
可她曾经是能将连一个成年男性都能翻过去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力气真的推开身形单薄的顾念因呢?
酒精是幌子,反抗不得也是。
林惜实际上比谁都渴望能够拥有一段完全属于她的亲密关系。
似乎因为是感谢,顾念因的吻带着讨好的味道。
她像是隻猫一样,蹭蹭林惜的唇,磨磨她的牙齿,然后在她的舌尖送上属于她的味道。
这样的吻实在是太过温柔了,春日的夜风徘徊尖锐的贴在门缝里,林惜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推进了一池温热水,白雾蒙蒙里,是顾念因眼睫低垂的脸。
那勉强维持着的单膝跪蹲就快要没有了力气,林惜最后坐在了铺着软毯的地上。
她无意识的昂起了头,顾念因原本捧过她脸的手随之慢慢没入了她的长发,轻缓而顽劣的揉着她的耳垂。
林惜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时间衝刷带走又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但现在她有点察觉到了。
耳垂被人捏在手里,电流顺着它划过了林惜的后背脊髓。
她过去跟顾念因接吻,就是干干净净的接吻,可现在她被顾念因吻着,低垂着的手顺着她的腰肢攀了上去,窄腰不盈一握。
春日里的夜安静而复苏,万物被埋在土壤里,静悄悄的等待在夜晚破土而出。
画展结束后就是庆功宴,林惜没有折腾换衣服,顾念因也没有。
屋外还是春寒料峭,顾念因靠在林惜跟前,就像是在互相取暖。
既然是互相取暖,应该再近一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