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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当初带着上帝视角的高高在上对他们的不屑嗤笑好滑稽。
谁就不会为着一个信念活着呢?
因为不能失去,所以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也要拚上去。
“草!”
男人怒声里带着无法缓解的疼痛,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
林惜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就是刚刚二话不说的,朝他最脆弱的地方利落给了一膝盖。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男人的兴致被生硬的打断,本就无能的那处疼得不行。
他直不起腰,整个人却是变得怒不可遏起来,抬起手里的棍子说着就朝林惜身上砸过去。
“!”
肩膀发出剧烈的阵痛,林惜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被人敲断了一样疼。
紧闭的牙关更用力的咬在一起,该要修剪的指甲直接嵌进了男人的肩膀,鲜血和着泥土融进一个个月牙的伤口,不断向下扯着。
是人。
是野兽。
搏斗的混乱让林惜浑身脏兮兮的,长发散乱的遮在脸前。
她手背的青筋猛然绷起,就这样死死的掐住男人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寒光折过少女眼睛,眼神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犬。
肾上腺素在拚命起作用,混沌中林惜只有一个念头。
拚死了就这么一个念头:她倒下了,顾念因就完了。
她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太阳在落下,世界在下沉。
林惜的恨意滔天扬起,漫无边际。
她都已经被夺走了母亲,难道现在连她的爱人也要被夺走吗!
不可以。
不能够!
他们居然妄想要顾念因死。
任何要顾念因死的人都得……
男人面色逐渐铁青,求生的挣扎被一种原始的恐惧压製着。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不要命的人,就是他用力的拿拳头砸着,抻腿试图反攻,那掐住他的动作都无法被撼动。
喉管被掐的彻底,连带着骨头都像是要断了一样。
干了这么多票,他也是第一次有了种快死的想法,甚至开始思绪混乱,觉得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学生,而是什么走野路子被畲宁收编,派来保护顾念因的野狗。
夕阳擦着天边落下最后一束光亮,有车驶过来的声音。
车轮碾压过青草,无法反抗的羸弱生命被碾进泥土里。
“砰!”
空气像被击穿,□□闷下了子弹出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