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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务实, 只顾做事,不答覆对方一切挑弄她的话。
虽然底子已经快露光了。
冉寻迷蒙时,偶尔想,隻长她两岁,竟暗着坏。
她为数不多的滑铁卢事件,今晚,又多了一桩。
结束之后, 两个人依偎着平复。
体温交换, 空气里的氛围如平缓水流, 静谧,却随时可以勾起再一波潮涌。
冉寻仍不打算放过游纾俞, 任由她抱着,慵懒发问:
“你这几年都没再和其他人接触过吗?”
从之前那种漏洞百出,让她觉得分外可爱的勾引,再到今晚,她尝到游纾俞的技巧,竟觉得与六年前一模一样。
看来还是得再教教游老师,不然受罪的是她。
“如果不算相亲见的那些。”游纾俞排除变量,嗓音柔和,答得很认真,“没有,隻你一个。”
本来该为女人的坦诚而欣喜的,可惜,冉寻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忽地轻咬一口女人锁骨。
埋在游纾俞被蹂躏得可怜的家居服衣襟处,闷闷出声:
“纾纾,我也想和你相亲。如果那些人都是我就好了。”
她还没有回华国的前几年,曾举办过欧洲巡回场次音乐会,其中印象深刻的是卢森堡那场袖珍礼堂的特别演出。
出了会场,竟下起鹅毛大雪。
酒店也不远,她独自撑着伞走回,在一家葡萄牙菜餐厅看到两位隔窗愉快用餐的异国女士。
路过时两人恰巧出来,不避讳所有,借由绒帽遮掩,交换在那个冬天柔软赤忱的吻。
冉寻不慎驻足看了几秒,再回神时,竟被她们搭话。
她礼貌用德语问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其中一人惊讶与对方对视,笑,“我们这就是第一次见面呢。”
“是家人牵线的。”另一人答。
怀揣艳羡告别,冉寻撑伞继续走,翻出手机看了眼日期。
一月走到半,停在某个特殊的日期。
游纾俞的生日。
她惊疑于以自己的忘性,隔着许多年,竟还记得这个数字。
西欧相较华国,冬季一向来得迟,她这里初雪,嘉平此时想必已银装素裹,也不知游纾俞会怎么度过她的生日。
冉寻从没有陪着女人走到这一天,她们秋天就已经匆匆别离。
因此,添了那么多遐想与隐痛。
或许游纾俞已经忘了大学时的记忆,与那位她见过的男士携手走进殿堂,又或许,女人早就认识新的人,隻把她们的六个月当成转瞬即逝的泡影。
冉寻想起,自己早在那一年的夏,就开始策划她与女人的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