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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带翟忍冬买连体内衣的当天晚上。
她们看着电影喝着酒,电影主人公拥抱,她们接吻,他们接吻,她们zuo/ai。她把那位老板压在地板上,舔吻她的脖子,吮咬她的颤栗的胸膛,把她的气息彻底弄乱了,故意借着酒劲儿撕她的衣服,观赏她肌肤上的红痕和骤然显现的连体衣。性感蕾丝包裹着她单薄却迷人的身体,一眼就让她的理智土崩瓦解。她蛮横地绑住她的手,灌自己一口酒,然后低头用唇灌她一口。从上到下。上面的要她一滴不剩咽下去,下面的要她一滴不留还给自己。那晚的痛快迷乱让她神魂颠倒,一再失控地把那位老板折磨到痉挛发抖。她还以为那就是恋人之间最疯狂蚀骨的爱情,不掺任何杂,现在恍然大悟……
她所有的意乱情迷,失控粗鲁不过是有人已经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势必要给她最痛快的经历。
纪砚清捡起那枚扣子攥在手心里,跌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失声痛哭。
楼下已经亮起了庭院灯。
骆绪一动不动地站在灯光死角,从傍晚一直站到深夜,楼栋早已经陷入夜幕的漆黑玻璃墙面上,忽然亮起了一片灯。
助理说:“骆总,要走吗?”
骆绪僵硬的四肢微动:“嗯。”
灯亮起来了,就表示纪砚清停止哭了,接下来她是会和昨晚在酒店一样枕着翟忍冬那条围巾入睡,还是微信打开又关,输入框满了又空,或者在梦里喊一声“忍冬”,梦外猝不及防说一声“大老板”,都不是她能介入的事。
她又不爱她,一路把她从始终难以适应的高原上接回来,任务就完成了,往后……
“骆总!”
助理猛一步上前,还是没有接住高反没有完全康復就又去了高原,导致症状加重,骤然晕过去的骆绪。
硬邦邦的地砖上传来一声重响,黑夜彻底陷入沉默。
已经累及昏睡过去的纪砚清枕在翟忍冬的围巾上,手里抓着一直没有暗下去的手机。
手机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最上面一条是翟忍冬。
纪砚清在昏睡之前,看了“忍冬”两个字整整三个小时也不敢按下去;睡着之后,她的手指自然弯曲,触碰到了屏幕。
“嘟——”
隻响一声,电话就被接通,那头的人像是等着一样。
却不说话。
听筒里隻有呼呼的风声,一直持续到纪砚清的手机低电关机,自动挂断,才有一道干涩低哑的声音散进夜色里,“不想忘,能不能,不分手?”
————
翌日八点,纪砚清脖颈里裹着翟忍冬的围巾出门,准备去找刚刚通过电话的网约车司机——她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开车了,任何一秒的心口绞痛都有可能让她的意识失去控制。这种状态下开车等于自杀,所以她在出门之前给自己叫了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