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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今天都那样了,爷爷都还相信他。可见他平时有多会装。”
“也不是信他。爷爷风雨那么多年,不会听我们一面之词就去质问他。就像从前,霍温霞在他面前说了我多少不是,爷爷也不会听。”
“那怎么办?这个老顽固,真是油盐不进。”
霍烟心里有数:“他不会质问霍衷德,但心里一定起疑了。给他一点时间,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
“这么好?”蓝苏的眼睛一勾,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要不要喝点酒,庆祝一下?”
察觉到在后背游离的不安分的手,霍烟的眉毛拧了一下,松开怀抱,审视这张在吊灯下姣好的面庞:
“仅仅是喝酒?”
“就那什么。”蓝苏松懈上本身,软软地抵在她肩上,声音糯糯:
“我经期刚结束。咱俩的计划,是不是也得提上日程了?”
合欢
精致的云纹金属包装着直径十公分的香熏蜡烛, 中央点着豆大的火苗,恬静沉稳, 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似一篇朴实无华的记叙文,了无波澜。
别墅负一楼的西北角装了一面墙的酒柜,暗红的格子将价值不菲的酒品分隔得井然有序,一格一瓶,没有任何一格空缺。
霍烟不能喝酒,却有收藏的习惯。有时是别人送,有时自己买,七零八落的, 就将这面墙布满。
蓝苏瞪大的眼睛,似第一次看到烟火的小孩,仰头衡量这一整面墙的面积,估算了一下酒瓶数量,感叹:
“看不出来, 你还有自己的小金库?别人都是金屋藏娇, 你是金屋藏酒。”
霍烟自嘲:“医生不让我喝, 只能买来看看。想喝哪个?”
蓝苏转转眼珠:“哪个最贵?”
霍烟上下扫了一圈, “最上面,第一格的罗曼尼康帝。”
“有多贵?”
“十三万。”
“就这一瓶?”蓝苏诧异,心说蓝家之前收藏最贵的一瓶不过才8万。
“嗯。”霍烟表情淡然, 甚至补充了一句,“美刀。”
轰——
惊雷席卷耳膜,蓝苏觉得这世界有点癫狂。
“换一瓶, 小酌怡情,我们喝点便宜的。”蓝苏最后决定, “而且你不能喝酒,最多就抿一口,多半都是我一个人喝。”
霍烟却说:“酒买来就是用来喝的,一直放着也没用。何况,今天晚上有正当理由。”
蓝苏一怔,耳朵绯红地回头瞪她一眼:“也不见得多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