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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游公子的俩爹是断袖,之前那么多人给他说媒,他连姑娘的小像看都不看,我还以为他也是断袖呢,现在看来,没准就是看不上咱们汀州府的姑娘。”
俩人听着倒也不恼,苗笙透过帷帽的面纱,跟游萧相视而笑。
走得累了,随便找个小摊子坐下歇一会儿,等过来打招呼的百姓们散去,苗笙才促狭道:“怎么办,带着我这个大肚子在街上转一圈,游公子的名声可能都坏了。”
“你想怎么办?若是你肯,我立刻昭告,不,立刻对全汀洲宣告咱俩的关系,并且定下婚礼日期。”游萧才不怕他激将,正好把问题抛给他解决。
苗笙想了想,果然还是怂了,毕竟百姓们恐怕接受不了男人生子,这要是说出去,自己和崽崽将来可能都会被当成怪物。
“暂时别说吧,等生生平安落地再说。”他谨慎道,“可要是我们成亲时,叫人知道是两个男人,他们会怎么想?”
游萧握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放在掌心揉捏:“管他们怎么想,我的生活为何要向大家交代。”
苗笙自己倒也不怕,就怕将来孩子被为难,但看着孩儿他爹如此理直气壮,顿时又不在乎了:“也对,那就不管了,不解释,让他们猜去吧!”
节日前的府城里很是热闹,尤其是卖年货的店里人满为患,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当街卖福字、对联的摊位也很受欢迎,还有人拿着笔请游萧赐墨宝,但通通被他拒绝了。
用楼主的话来说,写一副对联就得写无数副,这要是开了头,恐怕今天都走不了。
在府城内转了一圈,俩人就回到唤笙楼喝茶听说书,说书人讲的正是苗笙的《春晖记》。
尽管在五陵渡已经听过一回,苗笙还是聚精会神地又听了一遍,毕竟不同的说书人讲的效果也不太一样,这边的这位,显然讲得比鹳雀楼那位更生动形象一些。
“这不是第一次讲,十多天前就在这里试讲过了一次,顾客反映很热烈。”游萧拉着他靠在自己怀里,免得他肚子被窝住,“大家评价说,‘故事哀而不伤,言语间非常温暖,最后能给人以希望和鼓舞’,是篇佳作。”
苗笙惊喜得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你没唬我吧?”
“当然不会!”游萧往周围一甩下巴,“你自己看。”
周围都是听得入迷、甚至连茶点都忘了吃的顾客,苗笙偷偷看了一圈,心中越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