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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们出了五服,是特意捎信回乡才被记录在案,或许族兄弟们没有这个闲心,便没有这么做。
与族长告别、离开祠堂之后,苗笙连那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住,俊俏的面孔沉了下来,冷得像冬日的阴天。
他暂时不想坐车,便说要走一走,游萧也没勉强,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平小红牵马拉车,也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笙儿,别急,现在有了你父母的名字,又知道是经商的,我们再打探就是了。”离开祠堂很远之后,游萧见他情绪始终不振,便出言安抚。
苗笙垂手走着,攥紧了手里的折扇,郁闷地说:“没有宗族提供线索,又是经商的没准会到处乱跑,这不异于大海捞针么,去哪儿找?再说,我小时候可能居住在锦丘,万一后来举家搬迁了呢?我又不记得后来搬去了哪儿,整个大曜都有可能,难道要将全国的苗砚都找一遍?”
“这又何妨?只要你想找,我便为你找。”游萧握住他抓着扇子的手,轻笑道,“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苗笙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游萧都会为他做,可是这般劳民伤财的事,他张不开这个口。
当年父母还为得了个漂亮伶俐的儿子而高兴地特意捎信回来入族谱,后来能与自己断绝了来往,可见自己与他们之间闹得有多僵,若是父母根本不想再认他了,自己这般巴巴找上门去,岂不是叫人嫌弃?
何况自己是个断袖,还是个怀了孩子的男人,这般荒诞不经,哪还有人愿意接纳?!
游萧觑着他的神情,见他陷入沉思,也并未多说,只是沉默地陪伴,忽然听到身后的一户人家大门打开,下意识地回头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秋寒云。
郎中背着药箱从那户人家里出来,见到他俩,显然也是十分惊讶:“苗公子,游公子?居然是你们!”
苗笙听到声音回头瞧了一眼,他情绪不高,见到对方也懒得说话,轻轻一点头算是意思一下,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不料秋寒云却喊道:“苗公子,请留步。”
“有事?”游萧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他。
秋寒云笑了笑:“正是。我今日下乡来替人医马,方才刚刚结束,正要离开,在门口不慎听到两位谈话,听说你们要找一位名叫苗砚的行商?”
游萧微微蹙了蹙眉,冷笑:“郎中耳力真是不错,听得如此清楚。”
苗笙却大喜,走过来问道:“你认识苗砚?”
“实不相瞒,我小时候邻居家就住了一户苗姓商人,一家三口,隐约记得那家父亲就叫苗砚。”秋寒云上下打量了苗笙一眼,“家中也有个儿子,确实如苗公子般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