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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番外

 

清冽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呼吸被掠夺,酸奶的红枣味在唇齿间弥漫。灵活的舌尖肆无忌惮地乱闯,厉栀情不自禁轻哼出声,腰间的手跟着紧了几分。

不知吻了多久,等厉栀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了。

“一路顺风,我会想你的。”

来自恶龙的祝福,最好的七夕礼物。

-社畜x雏鸟-

社畜是没有七夕的。

肖廷玉跟顾雁白的七夕在周末提前过了,但在七夕这一天,顾雁白还是捧着花出现在了他公司楼下。

年轻人的精力很旺盛,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还想着找一部爱情电影来看当做过七夕。

虽然肖廷玉很想洗完澡抱着人睡觉,但心里因为没法在七夕当天出去约会感到愧疚,对他的小女朋友言听计从。

看完后顾雁白随口说了句里头的男主长的跟肖廷玉有点像,他就来了劲,特意从网上搜了那位男星的高清照,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最后得出长的没他好看的结论。

这样就算了,他还抓着顾雁白让她认同他的结论,并且说出他的三个样貌优点。

肖廷玉一把把人抱到腿上,抓着手腕将脸凑到她的手心里。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微微仰起头,刘海顺势滑到两旁,露出饱满的额头。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是屋内的白炽灯也在他眼中的缘故吗,不然为什么肖廷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透亮的琉璃。

顾雁白看得脸有些发热,下意识挪开与他对视的视线,转而看向他的唇。

那晚,顾雁白在冲撞之下被迫夸了他一整宿。

-艺术家x花花公子-

白又夏的父母并不支持她画画。

在尚未准备好前被人推着去面对未知的事物,这是白又夏人生的常态。

她妈妈总是很急切,总是怕慢别人一步,所以经常让白又夏按照她的步调来走。

在白又夏小时候,她妈妈还是挺乐意让她去学艺术陶冶情操的。

钢琴、芭蕾、绘画这些白又夏都有涉猎。

小时候的白又夏很傻,钢琴弹得磕磕绊绊,芭蕾老是进错拍子,唯独绘画能完完整整地画出一份还算不错的画。

只因画画时,没有所谓的固定的节奏,一切都按创作人的想法来。在她画画的时候,妈妈不会在一旁催促指挥,白又夏能按照自己的步调走。

白又夏有个弟弟,拉小提琴的。

弟弟比较惨,小时候总被妈妈拉到客人面前表演拉小提琴。他学的比白又夏好,也不像白又夏因为紧张和没有准备就在外人面前失误。

他好像永远都准备好了,而白又夏永远都在准备中。

当白又夏被叫着去做什么事的时候,例如表演弹钢琴,例如参加芭蕾比赛,她都会说自己没准备好。

确实没准备好。不管是钢琴曲目还是心理建设,白又夏都需要确保自己不会出错了,才算是准备好了。

妈妈不理解,觉得这是她不愿去做的借口。

然后就会很生气地瞪着她,压低声音吼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怎么别人都可以就你不行?你比别人差吗?”

是啊,我就是比别人差。

这句话在白又夏心里出现过无数次,从来都没能说出口。

没有机会去说,她妈妈总是直接将她推上去,让她猝不及防地应对一切。

所以当aaron将要不要跟他过七夕的选择权递到她面前时,白又夏难得没有用嘲讽冷漠的态度去对待他。

外国人不知道从哪得知国内的传统节日,一大早就敲门问她今天能不能跟他约会。

aaron看着她真挚地发出邀请,好像他的眼里永远只会有她,这个认知如同一座堡垒般令白又夏感到安心。

看在这份安心的面子上,白又夏决定答应他一回。

-阳光小狗x高岭之花-

方淮跟白云的七夕是在他舍友的婚礼上度过的。

这种场合白云向来很吃得开,她仗着酒量好,来者不拒,甚至还帮方淮挡了好几杯酒。

高考后的暑假,白云自己买了一箱酒在家里练酒量。

她喝酒不上脸,到婚礼结束时看起来都跟正常人一样,只在离开酒店时拽住了方淮的衣摆,小声说自己头有点晕。

酒品也好,醉了就睡觉,此刻困意是被晚风吹走了,否则在方淮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身上的时候就得睡过去。

婚宴的酒店离他们家很近,方淮怕到时候要喝酒就没开车。他只喝了一杯,没醉,牵着白云的手慢悠悠走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婚礼。”白云踩上街边的石墩,傻乎乎冒出一句话。

方淮担心她摔下来,牵住她另一只手站到面前护着。

八月的夜晚,云团飘走露出皎洁的明月,街边是为了配合节日氛围挂上了些许小灯装饰的大树。

白云突然松开他,一手摘掉头顶不存在的帽子,另一手转了圈放在胸前,学着英国电影里的绅士礼,望着他道:

“这位先生,从今天起,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她学着婚礼上神父的话,声音清脆,字句都含着笑。情绪一句一句递进,说到最后尾音都飘了起来,声音也愈来愈大。

公交车驶过带来一阵明亮的光,方淮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视线也没法从她脸上移开。

怦,怦,怦。

“你愿意跟随我,陪伴我,走进一段崭新的生活吗?”

她的话跟神父的话差了很多,语气也不那么正式,更像是随口说出的玩笑。

可随着话语落下,方淮觉得自己世界里所有的石头都被震了起来,麻雀落在石头上跳来跳去,没完没了地尖叫。

所有的声音都在慢慢融合,最终在起伏的心跳声里汇成一句我愿意。

白云笑了,张开双臂往前扑去,被方淮稳稳接住。

第二天,白云忍着宿醉的头痛,问方淮自己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在路边跟我求婚然后扑倒我怀里边喊老婆边把口红印印满全脸最后回到家吵着要吃章鱼小丸子,这样算奇怪吗?”

白云:……啊哈,好困继续睡了。

-青梅竹马-

书本翻页的声音是最治愈的,鱼礼是这么认为的。

放学后她总是会一个人搭18路公交车到学校附近的新华书店,盘腿在地上坐下后,将书压在校服裙摆上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她读得入神,连身边来人了也不知道。

迟珹用纸巾铺在地上才肯坐下,从身后抽了本书翻了几页觉得无聊,就撑着下巴盯着鱼礼想看看她何时会发现自己。

书里的故事要比他的吸引力大,鱼礼愣是没注意到他。如果不是天快黑了,迟珹在她面前打了个轻轻的响指,鱼礼可能直到书读完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看完书两个小学生手牵手背着书包去搭公交,鱼礼困了靠在他肩上睡觉,到站了被摇醒,边打哈欠边被牵着走回家。

迟珹明知在鱼礼心里书比他要重要,但还是找着机会就要去试一下。

他会在快要将她撞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停下来,附在耳边问起半小时前她看的那本书的情节。

鱼礼被撞得支离破碎,捕捉到书名后却被拼了起来,含糊着跟他说:就是男主他发现……唔……

迟珹听不下去,以吻封缄。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迟珹暗骂自己,发誓下次再问这种问题自己就是狗。

一个小时后——

迟珹:汪汪汪。

-妹狗-

七夕,游迎夏和检元冬早早约完会回到家,做完该做的事后,她久违地没有立马睡觉,而是翻出护肤品做睡前护肤。

检元冬寸步不离跟在她旁边,在游迎夏坐下后也在桌子旁找了个位置,好奇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

“爽肤水。”

“这个呢?”

“眼霜。”

“这个是什么?”

“面霜。”

“涂那么多东西睡觉不会难受吗?”

游迎夏看了眼他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想起最近因为加班而冒出的痘痘,又恨又爱地将手中多余的护肤品抹在他脸上:“你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检元冬想躲又不敢躲,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我不配用这些,你别浪费在我脸上了。”

游迎夏皮笑肉不笑:“不浪费,满足你的好奇心比较重要。”

当晚,检元冬悄悄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来后,游迎夏故作翻身他怀里缩,去蹭他的脸,感觉到他脸上带着凉意后,忍不住在心底笑出了声。

游迎夏确认完他刚刚起身是去洗脸这件事后,翻了个身背靠着他,双手握住他搭在腰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检元冬察觉到她的动作,又把她翻过来面向自己,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吵醒你了?”

“没睡着。”

“你今天还没说爱我。”检元冬声音压得很低,揉捏耳垂的手微微用力,听起来很是委屈。

游迎夏觉得好笑,“天天说不腻吗?”

“我天天都对你说,你觉得腻吗?”

检元冬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亲她一下然后说我爱你,出差的时候就发语音,总之每天都要说句爱你。

“游迎夏,我这个人很没安全感的。你今天如果不说爱我,我就会想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游迎夏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真把自己当狗了啊?”

“对啊,我被你下咒变成小狗了,快点说爱我给我解咒。”

“行行行,今天我也很爱你。”

“明天呢?明天就不爱了吗?”

“明天更爱你,每天都更爱你一点。”

他哼了一声:“我就没你那么小气。”

“我每天都翻倍爱你,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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