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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饵呜呜呜地哭,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沙发上,落在自己身上,也落在沈遇鹤的大腿上。温热的泪水落下去,沈遇鹤的大腿上悄悄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吸盘,把那泪水吸收进去。
是苦涩的。
向饵过得实在是……太苦了,酒醉的人,也隻会哭,甚至说不出什么委屈来。
真正的苦,根本说不出来,隻能抿在眼泪里。
可沈遇鹤都能感受到。
沈遇鹤双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抚她的背,拍着拍着,那隻手就变成了柔软的触手,将向饵的背部完全缠绕托起,像是一个真正的,妈妈抱小孩儿的姿势。
形态可怖的触手,却用小心保护的姿势,包裹着少女纤瘦的躯体。
粗大触手爬满整个沙发,少女哭泣的泪水,完全落入触手之内。
祂每一滴都要,一点都不会浪费,祂会感受她的心境,体会她的痛苦,得到她的全部灵魂组成。
向饵渐渐不哭了,她被触手环抱着,绵软温润又有弹性,像是在最舒服的大床上睡觉。她这辈子也没在这么舒服的床上睡过,很快她就完全睡着了。
看着少女闭上眼睛,沈遇鹤恢復她平常的面无表情。
她收回多余的触手,将向饵抱起来。
她试着用人类的形体去抱。脑袋放在肩上,一手托着臀部,另一手扶住背部,面对面托起来紧紧抱着。
她就用这样的姿势抱着睡着的向饵,将对方送回房间。
床上橄榄球大的眼球看着沈遇鹤进来,全程非常乖巧,用细细的触手帮忙拉开被子,等沈遇鹤把向饵放在床上,又赶快给她盖上被子,业务很熟练地拉到下巴下面,还用触手拍一拍。
沈遇鹤瞥一眼那大眼球,自己走过去坐在床边。
她张开嘴,嘴里伸出细长的、血红的一根触手,缓缓伸过去,伸到熟睡的向饵面前。
向饵睡的很熟,呼吸均匀,微微有些重,眉头也是皱着。
那根细细的血红触手,感受了许久,贴在了向饵太阳穴上。
天色已黑,夜色如黑色河流一般,从窗外流进来,流到这间小小的、黑暗又狭窄的房间里。
美丽高挑的女人躯体,在床上正襟危坐,脸上毫无表情,唯独嘴巴张得很大,大到耳根之外,下半张脸都像是脱臼一样掉了下去。
那张血红咧开的嘴里,一条细长的触手伸展出去,一路反射着光芒,带着冰冷黏腻的黏液,贴在无辜女孩的额头上,还微微耸动着、摇晃着。
旁边的黑色大眼球也爬上被子,伸出许多根黑色触手,伸进被子,配合着那正在耸动的细长触手,在适当的时机,缠绕、裹紧,甚至深入女孩的身体……
它在与祂共感,一起製造一场无与伦比、魔幻又现实的极品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