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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离开澄苑,他们还是头一次躺在了一处。
这张榻几不宽,他的随意动两下,碰到的不是她的腰,便是她的臀。
肌肤相触,男人的劣根瞬间发烫,灼的他瞬间卸下疲惫,多了一股亢奋。
嗓子比方才还要干哑。
他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身底下,捏起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唇,细细密密的轻啄,转眼就变成了耳鬓厮磨。
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手劲儿更重,捏的沈甄不由轻声讨饶,唤了一声又一声的大人。
他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道:“你是我的属下么?唤我大人?”
小珍珠在他手里变了样子,沈甄咬唇道:“世子、世子爷。”
“这般生分吗?”陆宴语气不善,不愉充斥在每个字眼里。
陆宴将她的膝盖摁在了肩膀上,低声道:“你的性子跟身子一样软,管谁都能唤哥哥?”
沈甄脑中轰隆一声,美眸瞪圆,恍然大悟。
可惜晚了。
晨光熹微,天色尚未大亮,陆宴便起了身子,沈甄头依在他的肩膀上。
陆宴趿鞋下地,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拾了点药,放于中指。
划过缝隙时,想起了她昨日的低声细语,众多称呼里,他最喜欢她唤自己的小字,抑或是那声三郎。
沈甄醒了。
“要走了?”
他低低的嗯。
——
陆宴到了衙门,京兆府内死气沉沉,孙旭站在桌案旁久久不语。
“昨日进长安的那些人,可有异处?”
须臾,孙旭点了点头,回身低声道:“所有人身上,都有疫病。”
“他们落脚后,最先接触的是谁?”
“一个牙婆。”说罢,孙旭递过来一张名单,上面的是京城各个官员府邸准备采买女婢的人数,多是太子门下。”
话音一落,签押房内仍是鸦雀无声。
陆宴狐疑地看了眼鲁参军,和其他几位参军。
他对京兆府这些同僚,多少还是了解的,听了这种事,他们不说掀桌子,也是要厉声呵斥的。
眼下这般安静,必是有问题。
陆宴沉沉开口,“牙婆是谁的人?”
孙旭转过身道:“孙尚书府,老管家的内人。”
孙尚书府。
孙家的夫人如往常一般,端起煲好的汤,走到西南角的书房。
孙正荃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信件怔怔出神,门发出的“吱呀”一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你都几日没回屋里睡了?这工部尚书是要拿命来做吗?”孙夫人伸手戳了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