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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京兆连连点头,旋即,三个人都起了身子……
——
也不知是昨日那酒有问题,还是在回程的路上受了风。
陆宴醒来之时头痛欲裂,眼底发青,就连嗓子变得暗哑起来。
他抬手掐了掐喉结,脑海中恍然闪过夜里做的梦。
随即整个人都被气笑。
他竟把昨日头牌的脸,换成了她的,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舞姿,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变了滋味。
就像是一杯平淡的白水,变成了灼喉的烈酒。
真他妈是入魔了。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陆宴去给祖母请完了安,便在书房独坐,时不时轻咳两声。
眼眶发胀,就连手里的书都看不下去了。
见状,杨宗忙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陆宴接过,颠着茶盖,刚抿了一口,就听杨宗道:“这茶是长公主从西市的孟家茶庄刚买回来的。”
陆宴本来喝的好好地,可一听“西市”二字,茶水过喉,他一个气没喘匀,猛咳不止,立马呛红了眼。
不得不说,有时候想起一个人来,就像咳嗽一样。
忍,是忍不住的。
陆宴捂着胸口停下后,他恍然惊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将手里的茶盖脆脆地磕在杯沿上,哑声道:“备车,我要去趟西市。”
——
昨日的雪一直未停,路面结冰,有些铺子早早就关了门。
行至百香阁,陆宴的脚步蓦地顿住。
雪花接连不断地落在伞面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杨宗抬头一看,心里不禁一惊。
怎么又有人……堵在百香阁门前?
宋简倚着门框,对着沈甄嬉皮笑脸道:“三姑娘若是肯亲我一下,我便把你面前这一箱子胭脂水粉都买了,你也不必装清高,我知道你缺钱。”宋简是富商宋墨的独子,也是京中最有名的纨绔之一。
清溪横在沈甄前头,“我们姑娘不做你这种人的生意。”
宋简嗤嗤地笑个不停,“我这种人,我哪种人?”说完,他又对着清溪挥手道:“快滚,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一把推开清溪,将沈甄强行揽入怀中,“好妹妹,你叫哥哥亲一口,哥哥给你翻一倍的价,这价格,你找谁能买的来?”
沈甄早有防备,被他一碰,她立即拔下自己头上的珠钗,就朝他刺去。
宋简一挡,还是被她刺伤了手背。
沈甄的一头乌发披散下来,迎风拂动。
在这漫天白雪的映衬下,她就像个误入凡间,灵力尽失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