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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灵仪见了,不禁有些失落,又忙笑道:“不过,可能我很快就回来了,如今倒也没有必要嘱咐这么多,像是诀别一样……还不知道此番能不能混进去呢。”她说着,轻轻掸了掸癸娘身上的尘土,又拍了拍癸娘的肩头,这才轻声道:“我走啦,你回客栈等我吧。”
她说着,悄悄将癸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毅然决然地回过头,向严府大门走去。她直接插了队,排在了队伍最前,踏进了严府的大门。“我来。”她说。
门口管家见她背了一把剑,看着不太好打发,隻得让她先进了门。院子里,一个白胡子老道就在树荫下坐着,闭着眼睛,手执浮尘,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身边还跟了个小道童,规规矩矩地侍立一旁。
“姑娘姓甚名谁,年岁几何?”乔老道问着。
崔灵仪一边打量着这老道,一边回答道:“姓崔,二十二。”
“生辰八字呢?”老道又问。
“己未年己未月乙未日,出生时辰大约在酉时。”她随便说了个八字。
乔老道掐指算了算,又轻轻点了点头:“可,不相克。”他说着,又微微睁开眼,一偏头,那小道童便拿食盘捧了一杯清水来,走到了崔灵仪面前。
“请姑娘刺破手指,将血滴入其中。”他说。
崔灵仪垂眼一瞧,上面果然有一根针。她想了一想,又看了那老道一眼,还是拿起了那根针,刺破了手指,在茶杯里滴了一滴血。
血滴没有散开,只是漂浮在水面上。小道童见了,便回头对乔老道禀报着:“师父,可以。”
“好。”乔老道总算将眼睛全部睁开,他也在打量着崔灵仪。“多谢姑娘,”他说,“可以为严家女儿祈福。”他说着,又指了个方向:“还请姑娘到那边偏厅中等候片刻,严家会有人来服侍姑娘的。”
崔灵仪听了,转身便循着他指的方向到了那偏厅中。偏厅里,已经有十个姑娘在那里坐着了。还有一对面容憔悴的夫妇,崔灵仪看了,便知是严家夫妇。
她默默地观察着这里,又坐了下来。目光扫视一圈,却也没发现这些姑娘有什么特殊之处。正悄悄寻思时,忽听那严家夫人低低地哭了起来:“七八日了,才找来十一个人。想找齐十二个姑娘怎么就这么难呢?也不知,惠儿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