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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奚跌坐在她怀里,香气扑了一脸,刚刚被惊醒的头脑又开始迷蒙。
裴宴卿看她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女人不想再重演沙发上的事,隻捏了捏她的腕子,低声道:“头髮还没吹完。”
柏奚在身形不稳的时候还护了一把吹风机,把风给关了。
……手倒是灵活得很。
“啊!”柏奚轻轻地嘶了一声。
裴宴卿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左手食指的指背,放开她,女王发言:“继续。”
柏奚看着指节的牙印,自己都没发觉地笑了一下,乖乖绕到身后给她吹头髮。
吹完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诀窍,或许是为了弥补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她主动道:“以后我都给你吹头髮?”
裴宴卿被她无意中提及的“以后”两个字取悦,莞尔道:“那我也给你吹?”
她怎么舍得柏奚那么辛苦,但她更舍不得这个难得的机会。
柏奚已经在靠近她了。
我帮她吹,她帮我吹?
柏奚歪了歪头,这和自己吹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吗?
裴宴卿的头髮比她长,吹干要花费的时间更多,四舍五入应该是自己更累一些。
柏奚说:“好。”
两人就此达成约定。
柏奚把吹风机的线绕好妥善收进抽屉里,端起桌上的水杯出去倒水,廊灯映着她系着睡袍走动的身影,修长柔软。
裴宴卿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也感到宁静幸福。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缺,包括爱。即使裴椿离婚,成年前她的爸爸每年都会从香港飞过来住两个月陪她。裴椿忙于事业,但是为数不多的相聚都让裴宴卿相信自己被妈妈深爱,连公司的名字,裴椿都在昭告天下,她有多么爱她唯一的女儿。
还有她的姥姥姥爷,只有裴椿一个孩子,对这个孙辈更不用提了。
爱不是零和游戏,一个人的爱多了,另一个人就会变少。爱会产生更多的爱,源源不绝。
裴宴卿的爱多到溢出来,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柏奚甚至不用做什么,只要她让她爱她,她内心的河就会流动。
柏奚把两杯水放在一个床头柜上,两米的床她俩睡中间还抱在一起,无所谓放在哪边更近点。
“睡觉了?”
“嗯。”
裴宴卿自发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柏奚负责关灯。
房间依旧隻拉了一层白纱帘,裴宴卿已经适应了伴随月光入睡。
不久前刚擦枪走火,两人默契地没有乱亲乱动,克制地亲了亲对方的脸,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