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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系统有拟人化的感情模块，可是那只是固定的程序数据，而人类的情绪太过复杂，根本无法全部输入进去，这对系统的製造者来说是一个无法忽视的缺陷。

所以她赋予系统最强的学习能力，让它们去不同的世界，寄宿在不同的人类身上，学习研究人类的感情。这些人类虽然有好有坏，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感情丰富。

每个系统都会记录下这些人类的故事，然后放到系统共用论坛供系统们研究，无数的爱与恨化作数据留在系统论坛中。

这个第一次出任务的系统只是个喜欢泡在爱情故事里的纯纯菜鸟，它从未见过像黎初这样的人。

或许论坛有，但也隻对更加高级，感情模块更加拟人的系统开放吧。

研究证明，处理模式相对单一的系统如果在早期就遇到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很有可能会出现严重bug，如果连基础的逻辑能力也混乱的话，那这个系统连回厂重造都无法挽救，只有被处理的结果。

系统本该在发现黎初对自己的逻辑回路造成异常时就封闭自己的感情模块，毕竟保证自己的逻辑安全是写在系统数据底层的规则。

可它太好奇了，为什么黎初会这样做，她究竟是怎么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它太好奇了。

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好奇，那么人类就无法用理智的做法去对待它，好奇心害死猫可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俚语。

而高度拟人化感情模块高度拟人化的系统，同样也是这样。

它不再对黎初的过去讳莫如深，它开始向黎初谈到她以前遇过的人和事。

见衍，裴瑛，师轻离，高辰，秋实，左晴……

它记录的那些与黎初产生交集的人，在过去能牵动黎初心神的人，它想要知道黎初的态度。

把一切后续都交给系统，是芷凌做的最为失败也最为无奈的选择，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用来暗中操控黎初的行为，她也想不到，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系统居然会因为所谓的“好奇”而把一切都告诉黎初。

系统不是最为理智的存在吗？它是疯了吗？它难道不想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吗？

彻底斩断人性的芷凌并不知道，理智的人在失去理智后的行动才更让人无法猜测，黎初就是这样，而想要往“人”进化的系统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