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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别致的伤口，再怎么恢復都没有办法回到最初的样子了，接受又能有什么用。”喻栀韫长睫垂着，喃喃自语。

y字形的伤口，像是青春期少女遭逢变革一时衝动留下的自残痕迹。

司繁微微敛目，辨不清喻栀韫的情绪，于是便放弃了揣摩喻栀韫的心思的想法。“不别致，只是普通的一个伤口而已，虽然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但是我没有办法，得失皆不由我，我只能接受啊。”

很普通的伤口，司繁说完自己的都笑了。

普通吗？普通到她差点没办法走过那段漫长而又黑暗的日子。

司繁的口是心非，只是不想喻栀韫会因此而产生任何负担，不知者，至少要轻松些许。

伸长了手拿出那个被忽视许久的口袋。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纸袋，重要的是里面那个黑色的小盒子，巴掌大小。

司繁喘息一口气，快要被近在咫尺的馨香撩得失神，拿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

暗自皱眉，真的就那么虚弱了吗？

司繁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了，一方面为了尽快回到工作中，另一方面她不想那么虚弱，护不了自己，亦给不了喻栀韫安全感。

“这是什么？”喻栀韫看到她的动作，探入她胸口的手一顿，最终抽了出来，侧眸看着她。

还有礼物吗？现在拿出来，刚好缓和两人僵硬的氛围。

司繁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个被磨平棱角的子弹，用一根黑色的尼龙绳串起来了，像是一个装饰物一样。

她说，“是礼物。我手臂中弹过，这是当时取出来的子弹。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段难忘的记忆，总要留下什么。或许不贵重，但是此行总归是要留下些什么，送给你。”

纪念我的死里逃生，也是我的新生。

被磨平棱角的子弹本本分分串在绳子里，没有任何尖锐和凸起会有划伤喻栀韫的可能，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泛着神秘的光芒。

是从司繁身体里取出来的子弹。

喻栀韫凝了子弹几秒，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哪里中弹了？”闲驻赋

她不在乎子弹的价值，只是关心司繁哪里受伤了。

“不重要。”司繁不太在意，想要帮喻栀韫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