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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年糕住一起?”
“嗯,她觉得一个人孤单,多打扫一间也麻烦,训练完上来我还能跟她讲讲操作,后面再招人来也有空房。”
“”
解释得很详细,考虑得很周全。
床架中间断了两根,钉好就能铺棕榈垫,孟心眠抱胸靠在床梯,避开旁边垂挂的兔耳朵睡衣。
“舟队的床是怎么压塌的?”
“思念太重。”
一锤响音,钉子慢慢嵌入木头,孟心眠忘了呼吸,心房也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想念故乡的春天。”
穆以舟换了颗钉子。
她是百濮人。
基地里唯二算得上半个百濮人的孟心眠默默垂眸,穆以舟修好最后一根木条,对她微笑:“现在都好了。”
补好了床,也见到了春天。
这样也不是办法,钉子补的木条不牢固,床的其他部位也可能坏,万一上铺塌了非常危险。
孟心眠当即决定:“我要改装基地宿舍,先租两套附近的房子给你们临时住。”
她是确定想法就会立马行动的人,说话的间隙就给做设计和路子广的朋友发消息:
小k,帮我找个靠谱的装修团队。
豆豆,江湖救急,我要两套这个地段的房子,最好是别墅[定位]
说明诉求,给力的姐妹们帮她物色去了,孟心眠收起手机,穆以舟给床架铺好了棕榈垫。
“你以前”
“嗯?”
孟心眠看着她一层层细心地往床上铺棉絮,帮她递东西:“你以前在河图也住双人间?”
穆以舟展平棉絮的四个边角:“主队队员都是单人间,队长的房间更大一点。”
“哦。”
接下来是床单,一张灰蓝纯色,然后是纯白的枕头和被单。孟心眠套了一隻胖胖的枕头,整理折口时发现枕头背面的小角绣着一颗小小的草莓。
她扑哧笑出声。
穆以舟靠过来:“怎么了?”
孟心眠翻出小羊:“上铺好多小花,我还以为舟队的x冷淡风没有花样呢。”
“我x冷淡吗?”
这孟心眠回想年会当晚穆以舟的表现,耳根发热,那样的耐力和爆发力,怎么能说冷淡?她全程是很安静,一个字都不说,但是把说话的力气都节约到手指上了。
孟心眠把小羊绣花折回去,拍拍枕头:“我是指私人用品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