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两人还是没有回家,但应该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易殊小学住的房子这么多年梁疑一直在住,她去世后也没有卖出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喜欢留一枚备用钥匙,藏在门口的地毯下,就是不确定易秤衡知不知道这件事。
易郁轻车熟路骑到了岸桥苑,易殊下了车,问道:“你怎么这么熟?”
“我周末会来这做家教。”
易殊愣了下,“你是缺钱吗?”
她又想起易秤衡转给她的一大笔生活费,难道易秤衡真的一分钱都不给自己亲儿子吗?
“不是。”易郁笑了笑,“学习没上升空间了,就找点别的事情做,你就当我闲着打发时间吧。”
他说得轻松,又立刻转移话题,问房子在哪里。
黑夜里,即使并肩而行,也难看清对方的神情。
易殊被易郁牵着,急匆匆的步伐里,她一时也没心思再去多想。
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易殊找到单元楼,上了电梯。
“还好,还在。”
开了门,易殊试着打开灯,室内一下就亮堂起来。
她松了口气,“那水电都能用,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帮你找条浴巾。”
易郁环顾四周,两室一厅,装修也比较简单,这么多年过去白墙都蒙了灰,诗城又是潮湿的天气,墙皮也脱落得很厉害。
以易秤衡的身价来说,这个大小,这个装潢,与他这个人是不符的。
但他猜,易秤衡来这里应该是开心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可不管怎么说,他的快乐,始终凌驾在自己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