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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盯着祁牧野的眼睛望了好久,她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良久,他才开口说道:“祁女士,你真的很适合做历史研究。”
这话祁牧野听了好多回,大多都是一些同事与工程的同学,今天第一次从志趣相投的人口中说出,心中喜不自胜,但面上也只是聊表谦虚:“我这全靠兴趣,比不得那些专业的人。”
“我这人啊,懒得很,天一热,就想着天天空调,不开心,就想着蛋糕冰淇淋,吃不得苦,干不了考古这样辛苦的工作。”
陆存绕到她身后,看着祁牧野一旁的柳树,问道:“祁女士可知,你身边的这棵柳树是何年纪?”
“是何年纪?”
“相传,这棵柳树在铭朝的时候便有了。现在啊,可是尹江的重点保护对象。前几年,政府想在运河旁修一条跑道,最后因为这柳树放弃了。”
“放弃得好。”祁牧野转过身去,拍拍树干,“这般原生态,古色古香的大运河,干什么非得修什么跑道,与周边格格不入,毁了这景致。”
“每次我去翻阅许朝歌的资料,出来时总要与这柳树一同站一会儿。树不会给我答案,但它也曾是历史的见证者,每每与它站在一起,我就好像,自己也曾参与了那段历史。”
听言,祁牧野上前一步,环抱着树干,喃喃:“柳树啊柳树,许朝歌是个好人对吧?”
陆存扶额无奈笑道:“我不是刚说了树不会给我们答案吗?”
祁牧野:“但是答案在我们心里啊。你我之所以能相识,之所以有这番交谈,不正是在潜意识里认为许朝歌不像史书所说的吗?”
陆存爽快地点头:“你倒是认得很清。”
“祁女士打算什么时候再去一回博物馆?”
“博物馆?我前几天刚去过了啊。”
“看一次便够了吗?祁女士莫不是神童?过一遍书就能应付期末考?”
祁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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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无事,祁牧野便和陆存约着明天下午在博物馆门口碰面。因为还未发掘完毕,许朝歌的博物馆并未作过多的宣传,门票倒也不紧张。
因为许朝歌的缘故,祁牧野也借了许多水利书籍回家。大学的时候有想过往这方面发展,不知什么原因,放弃了。
也是,毕业后,昨日之事都恍若隔世,现在毕业都快十年了,那般久远的事,怎么还会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