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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能用“少年”形容。虽然那具身体弱不禁风,但又可以撑起一切,绝不能用片面地用“少女”形容。
再一次的,夏千枝为自己以前的判断感到羞愧。我没有资格去评判或怜悯,只有资格嫉妒与仰望,她想。
果然,在过了9分26秒时,俞秋棠准时出现在了练功室门外。守时和她的洁癖一样,充满了强迫症的特色。
三月底,终于见到俞秋棠穿大衣,里面贴身的针织衫正经严肃又温柔。
个子高就是好,随随便便就能撑起大衣。
“你想吃什么?”
“都行。”
“那吃火锅吧。”俞秋棠高兴得一拍手。
“……”
都行不等于随便!
但看在某人如此期待又兴致勃勃的份上,夏千枝也不知道拒绝二字怎么写了,就陪她去了一家重庆老字号火锅店。
没事,可以涮番茄锅。
工作日的火锅店没什么人。
两人坐在角落的小桌里,就算认出了大名鼎鼎的天后和俞老板,除了服务员也没人敢过来打扰。
番茄和牛油辣都是红色,就好像春节从未过去。
看着火红的颜色,夏千枝食欲大增,但也不敢多吃。才休息两天,不能乱了减肥大计。
吃着吃着,油的香气四处弥漫。
夏千枝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能吃辣了。
俞秋棠果然如张立雯老师所说的那样,一个劲地涮辣,连娃娃菜都扔到辣锅。捞出来的娃娃菜包裹着红油,光是看看就能把耳朵辣飞。
“辣真的那么好吃吗?”
“嗯!”俞秋棠满脸幸福,她的嘴唇被辣得红彤彤的,娇艳欲滴。
看着那饱满又鲜艳的嘴唇,夏千枝脸颊又烫了。为掩饰尴尬,她将筷子伸到牛油辣锅那一边。
“我尝一口。”
“你可以吗?”俞秋棠很担忧。她想到了那次自己根本尝不出辣味的宫保鸡丁。
夏千枝气鼓鼓地反问:“以为我不行?”
“没,夏小姐你最行了。”
明明语气诚恳,却胜似阴阳怪气。
看到辣锅里的蔬菜时,夏千枝怂了,还是夹肉吧。她将一片牛肉送到调味碟里,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芝麻酱。
然而还是低估了重庆火锅的辣度。
嘴巴要爆炸了。刺激感从喉咙喷到鼻腔,她疯狂找凉水。
这次俞秋棠有经验了,她悄悄提前倒好冰柠檬水,及时推了过来。
咕嘟,咕嘟。
夏千枝接过后,疯狂灌水。
“没事儿吧?”俞秋棠瞪着担忧的大眼睛。
“……没事。”
无论喝几口柠檬水,夏千枝都觉得舌头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