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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思念如潮》

 

思念如潮我在担心和思念以及疑惑,甚至是渐渐生出的埋怨、怨恨中挨过了一天又一天,所幸的是还有那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和一些人和事转移和分散了我的注意与精力。这天一大早,手机就在枕头底下大唱起来,起初又有瞬间的惊喜,因为又以为是自己所期待的那个人终于打来了。而且几乎每一次听到自己手机响了都会有这种希望和喜悦,即便有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是他,但心中仍本能的抱着一丝细微的希望,当然这换来的也只能是失望。这次也不会例外,只见上面显示是“韩冰”二字。也立即接了,我还不及“喂”。那头就传来了韩冰尖锐而责备的声音:“白玫梅你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久都没给我发一张过来?画不出来就告诉我,别让我等着啊!真是的。”我被她这种气势震得连忙坐起来:“我……我最近有些忙,又……又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没……没什么灵感,才没怎么画。韩冰,对……对不起啊!”我竟然胆怯的结巴起来了,更见鬼的是自己还莫明其妙的向她道起了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道歉,自己有义务帮她画吗?是拿了她多少钱,还是欠了她什么而必须要帮她画?不画还不行啦!不画就得承受她这种命令的口气吗?但没办法,她这种气势就把我吓倒了。这可能只能用一物降一物来解释了。反正在这韩冰面前,我感觉自己几乎没有任何骄傲可言似的,所以我只能连连向她道歉,要换作是别人我肯定会反击的。韩冰见我向她道歉了,那种责备的气势才有所减弱:“有些忙?你能忙什么啊?还心情不好?是不是跟你的马蜂窝吵架啦?分手了吧?我以前说什么来着,越是不……。”“我们没有分手,我们不可能分手!”我就知道她又要说她以前的什么预言了,所以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了,忙又说:“他出差去内蒙了,所以有些担心而已。”“他出个差,你就连心情都不好啦?难道你要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来陪着你,那你的心情就好极了,是吧?啊呵呵……!”韩冰又取笑起来了。“你……!他连电话都没给我一个,所以才,才有些担心嘛!”我一时气急,但随即又有些后悔不该说这些,惹得她又来疑惑。于是转移话题似的紧接着说,当然不乏有点炫耀之嫌的:“而且我最近也确实有些忙,因为我最近刚换了家幼儿园,是贵族的,在蓉城这边,所以我刚到这个新地方自然要多花些时间去熟悉和适应这边的……。”“等等,你是说你跑到蓉城去了?还进了一家贵族幼儿园?可你连幼师证都是假的,你还进贵族幼儿园,你就吹吧你!别不是被人家发现给辞退了,才来蓉城找工作的吧?找着了吗?”韩冰显然很不相信我说的。我忙着急的叫道:“你不相信,不相信你来看看啊!我骗你是小狗,我跟你说。”“哈哈!你是大狗还差不多,还小狗呢。怎么你还让我去,又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呢?上次还弄得人家不够尴尬啊?人不可能第二次上同样的当的。”听这话,我“呵呵”了两声,毕竟那次没有跟她说明,觉得有点理亏嘛,但又为大诚鸣冤:“你还尴尬呢,人家大诚哥的热脸总是……。”“等等,你刚刚叫那男的什么?”韩冰在那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我却很疑惑:“大诚哥呀!怎么啦?”她又忙矢口否认,但同时又笑个不停。我忽然想到她可能在笑什么了,忙生气的囔囔:“你到底笑什么?他比我大,又是林业哥的朋友,我不喊他哥,我喊他什么呀?”我说到这才想到那面床上的小华来。这一大早的,就这么大声囔囔,一定打扰了人家,而且这一阵子老是做恶梦,又常常被惊醒,都没少打扰人家,甚至有几次她都叫来了小娟。还好她已起床走了。韩冰仍旧那样笑着:“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吗这么紧张啊?该不会是你心里真的有什么鬼吧?其实像你这种可爱又美丽的,多有几个“哥哥”太正常不过啦,嘻嘻……!”听这话,我更是气不达一处来:“韩冰!你别胡说八道,我心里有什么鬼?我又有几个哥哥啊?告诉你吧!我现在所在的这家贵族幼儿园,是他妹妹男朋友他们家办的,所以他妹妹没少帮忙,我叫他妹妹也叫姐,因为都比我大。”“搞了半天,你还是走后门进去的啊,我说你怎么能进人家贵族幼儿园呢?要走后门的话,那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就是我也可以进去的,不就是看孩子吗,谁不会?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哈哈哈哈!”对于韩冰的这种取笑,我似乎早已习惯,或者说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这么不争气哪,总有让她嘲笑的笑柄呢?我只得娇嗔道:“哎呀!我说姐姐,你不能不这样损我呀?好歹给我留点自尊嘛,也让我好给你继续画下去,你若把我损得一文不值,自信全无,那我自己都不大好意思提笔帮你画啊!”我竟有点抬高自己的嫌疑。韩冰当然不会买我的帐的,她哼了一阵,说:“白时装设计大师,你不帮我画草图了,我好怕怕哦!”听她这滑稽的话,我竟噗哧一声笑了。她却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给我翘尾巴是不是?告诉你,我要你帮我画,那是看得起你,懂吗?你别跟我卖这种无聊的假关子啊!当然如果你真的太忙,又没什么灵感了,那就算了,不必麻烦你了,反正你画得我也要改很多,不如自己画算了。不过我要告诉一个好消息,你有几张草图,在我的修改下,已经被我们主管看中了,说是要拿到总设计师那儿去,这就意味着有可能成为实际的衣服,甚至是让模特儿穿着上走秀台上展示的那种具有品牌的服装哦!”“真的啊?!!”我听到这个消息,异常兴奋得站起来,又一跃跳到地上。韩冰在那头听到我这兴奋劲儿,却冷冷的问:“你这么高兴干什么?那些最初创意是你的构思不假,那只是最初,现在已面目全非了,所以才能让我们主管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哦,我明白!我明白的!那些本来就是你的创意和设计嘛!”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所以连忙这样回答道,但心里却有点不大舒服吧?因为她的这种提醒似乎显得过于急迫了,我不过是觉得得到了别人的肯定而兴奋。她就急于提醒这些,好像生怕我跟她争什么似的。她也笑笑解释什么她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我而已。我说我知道的。随后她又收回了刚才的话,让我有时间和灵感还是帮她画几张吧,不然那些灵感就可惜了!还说等她有所成就了,一定会好好感谢我的!我只是淡淡一笑说自己也只是涂鸦而已,并没有为她做什么,所以不要和指望她的感谢。当我也答应她会继续帮她画的,因为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闲下来后,自己会更想他,也更会胡思乱想的。当然这话我没有说出来。韩冰还说有时间会来这儿看看我,也看看我们这儿有没有贵族的气派和风范?我又有没有说谎骗她?因为说谎的人总难以摆脱再度说谎的嫌疑,尤其在她这儿。气得我大喊一声:“韩冰,你!!”没想到她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才说再见,要吃早餐上班了!还嘱咐我别忘了答应她的事。我说知道了!忘不了!这才挂上她的电话,心里挺开心的,尤其是想到那个好消息,虽然韩冰说她已改得面目全非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原始构思,应该也会有自己当初的一点点影子吧?那如果穿在自己或别人走在街上,使人因为这套衣服而变得漂亮,更婀娜多姿,引路人行注目礼,那该是多骄傲和惬意的心情啊!?我憧憬着脑海里便浮现了那晚的浪漫画面来:一对恋人奔驰在清澈、宁静的天地间。他们头上是蔚蓝色的天空,脚下是青青的草坪。所以这套衣服,应该就是上边是天蓝色的,下边的裙子是草绿色的,身前可以是一辆摩托车,但不能是实心的,得有实体感的,背部甚至可以是真空的。我构思着,又看看时间。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忙放下手机,换掉睡裙,就找来纸和笔。几乎一气呵成的完成了一张素描,由于这儿没有颜料,先也就只能这样了,等中午去画室再涂上好了,那中午就别睡什么午觉了。又将它收起来放在包里,连同手机也放进去。这才去洗漱吃早餐准备上班。在饭堂里看到了小娟和刘成也来吃早餐。小娟一来到我面前,手就疼惜的摸摸我的脸,关切的问:“昨晚没做恶梦吧?”我摇摇头说没有。随后她又把我拉到一旁,避开人不屑的问:“那个人总还没任何消息吧?”自从第二次做恶梦,也是小华第一次见我那样,吓得她连忙喊来小娟。小娟也很奇怪,还为了避开小华而把我叫到她屋里,问我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做恶梦呢?是从小就有这种毛病,还是那天出了什么事?你们本来说那天不过来的,可是晚上又来了,但都快接近深夜了,而且你们两个还像生离死别似的。”我见瞒不住了,只好把那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她。其实我很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甚至不想提起和想起。我说到伤心处就忍不住泪奔起来。

而小娟早已惊得是目瞪口呆,又满眼怒火,见我哭了忙将我捂在怀里。我便在她怀里痛哭起来。而且她分析林业哥是觉得对不起我才不跟我和所有人联系的吧?他以为这样做是在惩罚他自己,还是……?小娟说着就拿来了手机,说是她哥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他那天早上来看我时,就很不对劲,觉得都要哭了似的。甚至开句玩笑,他就冲上来要打人,还警告她不许再开我和他的玩笑,所以他哥一定知道怎么回事。说罢小娟就要拨过去。我还想让她别这三更半夜打过去,打扰他睡觉不说,让他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但小娟并不听我的劝,说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接下来也睡不着觉的。说罢,她就打起来。但不知是习惯性动作,还是为了避开我。她一面打,一面就踱出了房间,在过道上说,说着什么我也没听清,毕竟她没有站在门口。一会儿后她便进来了,还坐在我旁边,伤感的说:“我哥说那晚他就知道了,是我哥送他上车时,告诉我哥的。我哥说他很自责,很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也辜负了你父母的信任与托付,甚至还让你忘了他,他不配你爱什么什么的。”我听着这些眼眶里又盛满了泪水:“其实这些话他当时就对我说过,可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爱他、忘不了他。他说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儿。可我自己难道就没有错吗?若不是我在他面前是那么撒娇任性,非得在那儿住一晚,让他做顿饭给我吃,那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其实是我自己的错。”小娟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也并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吧?也许是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吧?不过我那天就告诫过你,让你小心的,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幸好他及时赶到,没让那色狼得逞,你也算只是虚惊一场吧?其实这件事直接伤害的是你,但对他的伤害并不亚于你。他本来就觉得配不上你,现在竟然还发生这种事。你想他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呢?所以你得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把这种情绪消化掉才行。等过几天他保证消化掉了,那时就一定会跟你联系。你就耐心点,别胡思乱想夜里都做恶梦了。也可能并不是他不想跟你联系,而是有客观原因,比如手机丢了、被偷了等等。如今这个社会这样的事多着哪!当然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又没带什么巨款,他不是把存折和银行卡都放你这儿了吗?再说他人长得又不咋的,也就你这傻丫头看得上他,所以不会被哪个女孩子拐去作男朋友的,你就放心吧!”小娟又说起笑来了。我只得冲她翻翻白眼,一脸的无语。随后就倒在她床上睡了,因为她说一会儿就天亮了,让我在她这睡会儿算了,别回去惊扰人家了。然而面对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尤其是看着我日渐憔悴的面容,小娟也由最初的理解和同情他,逐渐变得不理解,甚至是摒弃和看不起他,说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这样的伤害不说,现在还玩起了失踪,让她这么为自己担心,为自己承受着煎熬,说不定他正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只为自己那点愧疚之心,那他又于心何忍哪?所以小娟觉得这样自私又小气而放不下的男人不要也没什么好可惜,还说到时她给我介绍个比他好百倍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当每她说这话,我都会挺生气的,尽管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诶,怎么了,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跟你说话都没听见似的。”小娟黑着脸推推我。我这才惊醒过来:“哦,我……,你说我听着呢!听着呢。”“看你这个样子,我还说什么我说?”小娟厌烦的瞪了我一眼,又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迷恋?都神情恍惚了。你可别上班时也这样心不在焉的,那可就连工作都没了啊!我那天给你的考核资料,你都仔细看了没有?过几天就要考了哦!”小娟有点恨铁不成钢。我忙答道:“看了!看了!”但心里却很汗颜,因为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并决定下了班之后就去看,那给草图涂颜色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其实像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参加考核进入贵族班的,但是我又觉得让你去那里,对你现在这样可能还好一些吧?因为那里要求高,压力也大,这样更能分散你的精力吧?省得你有时间胡思乱想。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就不该答应你过来,现在既然进来了,我就得对你负责不是?不然别人会说我让你进来,又不管你。而且你是我带来的,怎么也得给我争点气,争取考核能通过才行吧?”小娟阴着脸抱怨道。我忙点点头:“是是是!我一定争取!一定争取!”我都有点被她吓住了。然而她看我这样却笑了,说:“瞧你这小肚鸡肠的样儿,跟你说笑就这么紧张,弄得我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小娟又埋怨起来了,还亲昵的顶了一下我的额头。既然她这样,我自己也得配合一下的,不然她可能有点扫兴和尴尬吧?于是我撒娇道:“那,这压力好大哦!要我这个娘家人考核不能通过,那令咱们东华幼儿园的少奶奶脸上都无光,我不是责任重大吗,所以这绝不是我白玫梅进不了贵族班那么简单的事,而是关乎少奶奶脸上有没有光的重大问题,是吧?于少奶奶啊!呵呵呵呵!”我说笑着就跑开了,以躲避她的报复,当然这些话我是凑近说的。小娟自然是故意的瞪着我,见我跑了又连忙追,还气气的骂骂咧咧:“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让你进来?不但要为你这鬼丫头操心,而且还总是来气我、挖苦我。”说罢她已没再追我,而是折回餐桌边,见我还在那儿转悠,又没好气的对我说:“鬼丫头还不来吃,等会可要上班了,怎么不想吃早餐要减肥啊?那你休想!”我听她这话也蛮不高兴的掉个脸子,并往她那桌走去,但却很小心,以防有诈。可她邻座正吃着的刘成看我这样却一脸坏笑的对我说:“玫梅你不必这样的,你姐可能是想当你妈妈了吧?是吧,亲爱的小娟同志哦!”气得小娟差点一脚把坐着的他踹到地上。小娟忙又急中生智的拉住。但刘成并不着急坐好,而是就这么拽着小娟,屁股只沾一点凳子的翘着整个身体。望着他这搞笑的动作在场的人都笑了。但他也没觉得难为情和不好意思,甚至还挺得意的说:“笑什么笑?被老婆踹一脚没什么大不了,何况说打是亲骂是爱嘛,这踹则是又亲又爱,而且我老婆还扶着我在哪,看我多……!”没想到这番话竟提醒了小娟。让她立即甩开手。随即结果便可想而知了,刘成吧唧摔倒在地,还四脚朝天。这下人们更是一阵哄堂大笑,有的还拍起了掌。我见此本能的站起来。但小娟却拽住我,板着脸说:“干什么去,管你什么事?他那是活该他!”我想想也是,我站起来干什么?我又不能去扶他,也扶不起来呀。于是又坐下去。而刘成也已坐起来,只是仍旧耍赖似的坐在地上,还自嘲道:“是啊,我是活该,要不老婆您老拉我一把,我就不活该了!”说着他就把手伸过来。但小娟可能觉得拉他起来吧,别人都看着自己刚说他活该的,没一分钟又拉他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可不拉吧,他有可能一直赖着不起来。所以她扭头问我:“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咱就走。”我看了看还有大半碗的粥。她见我犹豫又说:“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啊!”说完她扶了扶肩上的挎包就起身走了。刘成见小娟走了,这才连忙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追上去,可能感觉小娟有些生气了,所以他还讨好的说:“娟,你等等我呀!你走那么快干嘛?”于是他们两个很快就离开了饭厅。我也很快喝完了那大半碗的粥。我也不知道小娟吃没吃饱,反正她面前还有两个包子,粥也还有一点。我离开时也把那两个包子拿走了,带过去看她吃不吃。我发现自己也学着关心起别人了。星期六的下午,考核如期举行。考核的主考官是园长和两名副园长。对面他们,我虽有些紧张,但对于他们提的问题,还是能从容作答和应对的。他们看起来对我的回答也挺满意的,时不时点点头。几天后考核成绩就下来了,我和其他五人的成绩及格,所以都进入了贵族班。当晚为了给我庆贺,大诚和小娟还有刘成请我去湘菜馆吃了一顿饭。但不是他们常去的“翠翠饭庄”。刚上车,开车的刘成就对旁边的大诚说:“大舅哥!”刘成总是这样叫着大诚,带了点顽皮和讽刺的意味吧?因为他也知道大诚对他这个做幼师的妹夫不大满意。“今晚我们还去那个“翠翠饭庄”吧?”“是啊,怎么你有意见啊?”大诚没好气的说。“没,没意见,我在您大舅哥面前哪敢有什么意见哪?”刘成贫着。但大诚却不耐烦的说:“开你的车吧,哪那么多废话?”但他扭头往后座望了一下,又回头对刘成说:“算了,还是去别的湘菜馆吧。”但我旁边的小娟却说:“干嘛换呢?那家的味道挺好的呀!而且玫梅也吃过,那天不是林业就请我们在……!”小娟正说着,却见她哥使劲冲她挤眼睛,嘴还向我这边努努。小娟这才突然领悟似的住了嘴,并望望我,忙又赞成说:“哦,对对对!换一家!换一家可能更合适我们的口味呢?再说也应该尝尝新的店口味嘛!是吧!玫梅!”小娟又搂搂我。我知道他们又在顾忌着我的感受,怕我又想起他而难受。对面小娟的商量,我只是苦笑一下,说:“你们想去那儿就去那儿好了,我是什么都爱吃,什么口味都可以的。”“那还是换一家算了,尝尝别家的口味也不错呀!”大诚仍坚持说。其实即便不去以前的那家餐馆,我也还是会想起他的,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工资时就请他吃饭了。今天本应该是他请以祝贺我的,而不是大诚他们,至少第一人应该是他,因为他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人!可是如今的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眼睛转向车窗外,外面的一切也渐渐朦胧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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