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仇孩
您犯下一桩杀人案,已被判si刑,请自行前往法院,提领此刑责。
我兀自坐在无人无灯的自家厅室,将这帖笺函扫视数次。
b起自己何时何地杀何人,果然还是逃逸较为重要。
然则,b起被枪毙、拖上电椅、绞杀,我更在乎值得我付出劳动力的是谁。
我旋即起身,脚跟一转,往那台屹立不摇的国家机器行去。
山陀儿尚在南方蹓搭,紧系在桃园低矮铁皮屋上的防水布已站不住脚,浑如白幡招展,在强风习习中婀娜多姿。两名男子趿着蓝白,登上震颤不已的舞台。
我在心底摁了一句哈利路亚,行将观赏《小丑:双重疯狂》的休旅车随即驶过。我和另一半及其朋友的话锋,恰如其分地转往结婚的方位。
「我觉得登记一下就好,省钱拍婚纱、出国较实际。」我索然无味道。
「但还得领养一个小孩。」男友耳提面命道。领养一条人类幼虫。「等我们衰老得无法自己保管钱财时,至少有人把关。」但我会因生活里多一条幼虫日益磨损。
「以後我们当假日夫妻,小孩都放你那家。」
朋友们在後座,这对情真意挚的佳偶,或垂手滑屏幕,或咯咯傻笑。
「请在此处稍坐一下。」我和十几名nv子坐在一间饰以观叶植物的会客室,倚着黑se皮革木椅,等待自己鼓足勇气。
一碗黑糖豆花被竹筷戳五洞,在我印象中,这些nv人皆拥有这副面孔,或微微带笑,或前仰後合,创口的五官时开时阖,拿铁拉花登时有若银波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