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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几日不见,陛下变得热情了好多。”晏子默抱紧他,嗓音温润浸着笑意,那张俊雅的侧脸却显出几分沉郁,“是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提到前几日,扶襄的脸色僵了一瞬,身子也略微不自然地动了动。

晏子默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料想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提及的事,便不再追问下去,“既然第五深已经按计划远走,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他这般反应,难不成,那几日第五深做下什么事冒犯了他?

他不继续问下去,扶襄自在许多,然而心中却始终卡着一根刺,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如此哄骗玩弄,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越想越气,他愤愤地咬起了牙,埋着头,不自觉用拳头锤了晏子默一下。

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晏子默先是皱眉,然后用一隻手包住他的拳头,低头看他,“怎么了?在拿臣撒气?”

扶襄抬头,抿着唇与他对视,倒让晏子默又好笑又心疼,“发生了什么事?气得眼睛都红了。”说着抬起另一隻手,指尖在他的眼尾轻轻抹过。

马车晃了一下,扶襄顺势趴在他的肩上,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咬牙道:“说出来你不准笑话朕。”

晏子默心都快化了,张开手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正待开口,耳边继续传来他的声音,气怒难平地,直接让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日坠崖后朕不知怎么忘掉了以前的事情,第五深,竟然趁机欺骗朕,他说说朕和他是一对恋人”说到这里,扶襄顿了一下,接着更为气闷,“朕竟然还相信了。”

说者有意,听者则更为有心。晏子默能想象到失去记忆的皇帝陛下该是多么天真纯善,甚至只会全心地依赖着身边的人。他顿时眼神都变了,阵阵黑气几乎覆盖上整片瞳孔。

很快,他深吸口气,偏过脸去亲吻他的额角,安抚道:“不必生气,我们自有方法让他吃些苦头。你现在都想起来了吗?感觉身体如何?”

说出来似乎好受许多,扶襄靠在他的肩膀上,鼓着脸点点头,似乎还有那么点委屈,“回来那日才想起来,就是有些累。”

他这样靠在他身上侧着脸,衣襟都被拉扯散了,露出的锁骨上尚缀着未消的红痕,不难想象两人之前发生过什么。

见此晏子默的脸色更不好了,然而他也只能克制着,捞过一边的绒毯裹在他身上,嗓音压抑着低沉而又柔和,“没事就好,回宫再让御医看看。累了便休息一会,到时臣抱着您进去。”

扶襄偎进他的怀里,闭上眼抗议,“那么多人看着呢,朕不要你抱着进去。”

皇帝陛下当然是要面子的,晏子默轻笑一声,依了他,“好,不抱,到宫门口臣再喊您,先休息吧。”

——

一晃三日过去,牧云霁在鹿山找到一具尸首,然而却已被野兽啃食得不成人样,凭着衣裳饰物倒能勉强辨出是赤炎五皇子。

刻不容缓,这具尸首被带回了大理寺,经由仵作一番缜密的检验后确认,这正是赤炎国的五皇子,第五深。

尘埃落定,皇帝在御书房紧急召见了三部九卿的所有重臣,共商国家大计。

出乎意料地,摄政王并没有到场。严格来说,皇帝从鹿山回宫后就没有见过摄政王,早朝亦如此,隻对外称是在府中养病。

足足商议了两天,君臣才确定好最终解决办法。五皇子已是无力回天,遂快马加鞭修书一封送去了赤炎,两日后则由牧将军亲自护送棺椁,同行且有精兵二十万,足以见对这件事的重视和诚意。

这场像是蓄谋已久的变乱,摄政王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不知是久病床榻,还是压根没放在眼里。

而皇帝陛下也不曾前去王府探望,似乎把他的这位亲皇叔也搁置到了一边。

这日下午,因牧云霁明日便要出发前往赤炎,便在御书房向天子辞行。

偏殿,那副巨大的舆图前,牧云霁一开始还在讲军事谋略,但就在皇帝陛下走到舆图前,伸出一根细细白白的手指点在其中一处丘陵上时,他的眼神就变了。

正是因为要远行,且很可能时日长久,他,不舍。

那根手指被握住了,扶襄不解回头,猝不及防便被他抵在了舆图上。

“陛下,这京中臣没有什么眷恋的,只有您,”牧云霁一下抱起了他,仰着脸郑重其事地,一字一句道,“是心之所向。”

扶襄惊讶过后低头看他,一言不发地,只是嘴角翘了起来,然后摸摸他的脸,又俯下身亲了一口。

只是一个吻,牧云霁喜不自胜,虔诚地迎上去吻他的下巴,濡湿的吻痕慢慢流连到脖颈。

局势一发不可控,扶襄直接被他抱着压在屏风后的软榻上,来来回回弄了三次还是四次。到最后他实在禁不住,哭着让他慢点,泪涟涟地,嗓子都哑了。

牧云霁从身后压着他,一点一点吻去他眼角的泪痕水光,腰臀晃动还在抵着肠壁深处碾磨。

一场情事仿佛抵死缠绵,足足傍晚时分,牧云霁才温柔小心地为昏睡过去的皇帝陛下清洗,把人抱到龙床上照顾妥当后,又恋恋不舍地去亲他的脸颊和嘴唇。

床上的人不耐烦地皱起眉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牧云霁怅然若失,给他掖了掖被角,又在床沿坐了小半个时辰,才准备离宫回府。

出了御书房,国公府的小世子正在外面百无聊赖地来回转圈。

小世子看见他,内心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昂着脖子上前问,“牧云啊,牧将军,陛下现在有空吗?”

虽说前几次交集两人相处得并不愉快,但牧云霁从不把不重要的人放在心上,便简短客气地回一句,“陛下已经休息了。”

“啊?!”小世子惊了,抬头看看朦胧的天色,这也太早了吧?!“陛下这么早就休息吗?”

牧云霁点点头,不再和他多做纠缠,对身后的元公公说道:“陛下刚睡过去,你注意着他醒过来准备些吃的。”

元忠低头应下,再抬头见牧云霁已经大步离开,便对面前的小世子歉然一笑,“小世子,陛下不知何时才醒,要不您明日再过来?”

无法,小世子隻得挥了挥手离开。

刚出宫门,正巧看见牧云霁骑马远去,他气不过,举起拳头衝着那个方向狠狠挥舞了几下。

又站了好一会,他才抬起脚步慢悠悠往家中走。这时一人策马从他身边掠过,带起不小的灰尘,他咳了几声,转过身正准备教训一下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人,只见那匹马又折回来,直接停在了他面前。

马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世子捂着鼻子去瞪马上的人。下一刻,他则是大吃一惊,“顾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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