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六）
周砚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夏璟正好放下了筷子，她不好意思朝周砚笑了笑，“我吃饱了。”
周砚随手扫了一眼，发现都已经消灭大半了。诧异看了夏璟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喜欢吃就好，我最近没什么胃口，老是浪费，还好有你解决。”说到这，周砚突然停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要是你喜欢，以后可以每天过来吃。”
周砚努力想要压制上扬的嘴角，正想着怎么劝说夏璟，肩膀出突然遭受一记重力，整个人差点被掀翻在地。
周砚右腿本就受伤，好在及时扶住扶手才没有再次摔倒。他看向力道袭击来的方向，可是什么都没有。
夏璟也急忙跑到他身边，像虚空中重重一挥，像是在驱赶什么一样。
虽然看不见，但周砚明显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你怎么样？”夏璟吃力地将周砚扶起来到沙发上，又替他看了看左肩。
在看到一个明显的手印时，夏璟还是变了脸se。
“周砚，你……最近……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了……”周砚听到夏璟的话看向她，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腿本就受伤，老是出门不利于恢复。”夏璟不敢对上周砚的视线，只能埋下头掩饰心虚。
“夏璟，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我……”夏璟骤然抬起头，又很快把头埋下，“没……没看见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夏璟逃亡似的冲出门，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周砚。
周砚转头看向刚刚夏璟挥手的方向，陷入沉思……
第二天，周砚的康复师就收到了来自周砚的信息，将康复治疗改在家里进行，时间不变。
周砚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键盘，脑袋放空半晌，还是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几个字——【华盛小区疑案】【十二楼】
搜索页面第一条就是一个论坛消息，硕大的红字不断跳动着，像是血红的心脏。
周砚点了进去，快速浏览。
如同夏璟说的那样，这是五年前发生的事，当时的新闻只是报道两名工人离奇在电梯遇害，si状诡异，si因皆是突发x心脏病，警方将其定义为意外，不过当时的工程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赔偿了两家各十万元。
这件案子之所以广为流传是因为后来一个自称潘江家属的账号放出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是潘江和石岩临si前的最后一段通话。
评论区有人贴出了录音文件链接，不过点进去已经被和谐了。
周砚看着下方的警情通告，犹豫半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夏璟回到家后，纠结了好久，犹豫要不要告诉周砚真相，可是盯着墙面发了好久的呆，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更何况周砚也不会相信的，这么离谱的事。
今天周砚的b问更是让她差点落荒而逃，要一个总共才见过两面的人相信你的话，那人怕是失心疯了吧。
夏璟想了又想，打算就这么揭过，自己再想想其他办法，可是没想到，周砚却主动找上了她。
“夏璟，你到底知道什么，或者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周砚将夏璟带到自己家，单刀直入地开口问道。
“我……”夏璟的双手紧紧攥着裙子，嘴巴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周砚却突然上前，两手撑在夏璟身t两侧，b得夏璟向后躺倒在沙发上。
周砚的目光在夏璟的脸上细细打量。
夏璟被看得不好意思，却又逃不开周砚圈禁的范围，她甚至能清晰感知周砚呼x1的节奏。
强烈的心跳声不知是从谁而起，进而演变成二重奏。
“夏璟，我不得不承认，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如果这些事跟你那天说的故事有关，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毕竟，这事关我个人安危。”
周砚又将身t压低一寸，与夏璟的距离贴得更近。
夏璟的目光正好对着周砚喉结的方位，每当周砚说话，夏璟都能看见喉结上下移动，沉稳地声音如同鼓点敲击在夏璟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夏璟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将视线移开，可往下，是周砚器宇轩昂的身t，往上，是剑眉星目的五官和目光灼灼的犀利眼光。
夏璟感觉自己被困在一座叫‘周砚’的囚牢里，逃脱无门。
“我说，你会相信吗？”怯怯地声音响起，打碎了房间里闷热的气氛。
“只要你说，我就信！”
“我能……看见鬼。”夏璟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
看见周砚点了点头，夏璟才继续说道：“跟你第一次见面，我就看见，你的身边……跟着……鬼……”
周砚双手交叉，低头沉思几秒，又抬起头，“什么样的鬼？他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吗？”
夏璟眼珠子转了几圈，深x1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第一次见面，跟在你身边的，是一个nv鬼。
她看起来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只是一直在哭，很伤心的样子。第二次见面，是一个工人打扮的男鬼，他si相很恐怖，一直在你身边说着故事，就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后来好像察觉到我能看见他后，他突然就攻击了你。”
周砚一时有些无语，他是t0ng了鬼屋吗，合着身边还不止一只鬼。
“那现在呢，我身边，还有吗？”
夏璟摇摇头，“没了。”
“那，夏璟，你能跟那些鬼g0u通吗？他们，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应该是能听见的，不过这些鬼，有时候会陷入si前的状态，重复si之前的行为，这个时候，跟他们就是没办法g0u通的。”
“那，他们有说过为什么会缠上我吗？”周砚不解，自己搬来没多久，跟他们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为什么缠上自己。
“跟在你身边那两只鬼，都只是短暂出现了一下，我来不及跟他们g0u通。”
“既然这样……”周砚下了一个决定，“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住一段时间了，别担心，你住客房，这样下次如果那两只鬼再出现，你才能及时与他们g0u通，我只要弄清楚，他们是为什么而来，不过……”
周砚突然深深看了夏璟一眼，“这会对你有危险吗？他们既然对我动手，也有可能伤害你。”
“不，不会的，我……”夏璟立刻就反驳道，但很快又收住了口，突然有些心虚的样子，“他们伤害不了我的。”
周砚见夏璟信誓坦坦的样子，又想起在她家门口看见的符咒，顿时理解了。
夏璟或许有自己的辟邪办法吧。不过，他是不是也应该去求个符啥的。
想着夏璟搬了过来，周砚就让方姨把客房重新打扫了一遍，置办了很多nv孩用的物资。
又想着那随时可能会出现的不速之客，周砚还是把理疗时间和方姨过来的时间都改了，改为一周两次，方姨只是早上过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就好了。
夏璟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搬了进来。
虽然周砚都给她准备了，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不拿些自己常用的东西过来吗？”
“我没什么什么要用的，再说了就是隔壁，需要什么再回去拿就好了。”夏璟好似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们nv孩子家不都习惯用自己的，我这都是新准备的，怕你用不惯。”
“没有。”
周砚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没再说什么。
夏璟对于搬进来这件事好像习以为常，很快就习惯了，倒是周砚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每次视线对接第一时间逃开。好在夏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内，避免了很多尴尬时刻。
其实主要还是周砚心虚，当时他也只是试探x的提了下建议，没抱多大期望，没想到夏璟居然真的答应了。
毕竟自己的借口真是错漏百出。
夏璟就住在隔壁，即便是真有什么事，也就走两步而已。
这么不痛不痒的过了几天后，终于有了些变化。
“周先生，今天菜场的大骨不错，我特意买了些来炖汤，咱老话讲究以形补形，待会你可要多喝点。”
周砚点点头应和，刚准备去叫夏璟出来吃饭，就看见夏璟眼神困顿地从房间出来了，显然是刚刚睡醒。
“你又熬夜了吗？”周砚感觉她的脸se又惨白了些，“方姨今天熬了汤，你也来喝点。”
夏璟随着周砚坐下，目光看向了方敏。方敏也在打量她，这是周先生的nv朋友吗，看起来跟自己nv儿差不多大，就是瘦了些，脸se也不太好。
夏璟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动筷。“周砚，我不太舒服，不想吃了。”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周砚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情况，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
“不了。”夏璟表示自己吃不下，想要先回房间休息，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周砚觉得奇怪，刚刚出来时还没什么不对，周砚目光放在方敏身上，怎么一看见方敏，就不舒服了呢？
“对了，周先生，我看家里的洗衣ye用得差不多了，需要我去买些吗？”方敏发现洗衣ye用得特别快，之前没改时间的时候也没见这样啊？
“是吗，那待会我跟你一起下楼，我自己去买吧，对了，你看看，额，nv孩子用的那些需不需要补补。”周砚想着nv生的生活用品，应该用得b自己快吧，g脆一起买了算了。
闻言方敏脸se变得有些奇怪，“不用，呃，周先生，你之前叫我买的那些，都还没有拆封过呢。”
周砚一下抬起了头，看了看方敏，又看向客房方向。
思索片刻后，他才继续说道：“没事，待会我自己去买就好了，你直接回去吧。”
方敏也只能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周先生。”
方敏走后，周砚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好久，还是去敲了夏璟的房门。
不知道她是不是没睡着，周砚敲了两下她就开门了。
“怎么呢？”夏璟的态度没了刚才的冷淡，无辜地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周砚。
周砚尴尬地咳嗽两声，身上又要起反应了。
“感觉好点了吗？”
“我没事，就是刚刚有点不舒服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我准备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你要一起去吗？”
夏璟迟疑了片刻，看着周砚期待地目光，还是点了点头。“你等会，我拿把伞。”
周砚看了一眼窗外，确实太yan有点大。
等电梯的时候，周砚就跟夏璟说起上次电梯奇怪的事。
“我之后就联系过物业，也不知道他们派人来修了没。”周砚随手按了下行键，这次倒没出什么问题，只是电梯上行的速度慢了很多，每一层都有停留。
“奇怪，今天又不是周末，这么多人吗？”
等到电梯在自己这一层打开，周砚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夏璟随意扫了一眼，不动声se地皱了皱眉。
周砚发现夏璟进了电梯后一直挨着自己，心里生出一gu欢喜，也顾不得电梯里明明很大空间，拦住夏璟的腰向后退了退。
这番动作也只是引得夏璟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砚努力地压下升起的嘴角，完全忽视了电梯数字变换的异常快速。
“轰隆隆……”明明刚刚还yanyan高照的天空，一下就乌云蒙蒙，几声雷声追随二楼，倾盆大雨就下了起来。
“还好你带了伞，不然我俩也出不了门了。”
夏璟对周砚笑了笑，打开了那把黑se的大伞。
周砚很自然地将其接过，撑在两人上方。虽然这伞遮盖两人绰绰有余，周砚还是把伞倾倒向夏璟那边，雨水很快把周砚的肩头打sh。
“你不用只顾着我，你看看你自己都被淋sh了。”
“我没事，是风把雨都吹进来了，你靠近一点，我给你挡着就不会吹到你了。”
夏璟抿了抿嘴，眼里流露过一丝暖意。
两人很快就买完了东西，周砚本以为夏璟是不喜欢自己准备的那些才没有用，于是想着让她自己来选，可在超市逛了好几圈，夏璟什么都没选，只说自己不需要。周砚无奈，最后也只能选了一些nv孩子ai吃的零食和饮料买了回去。
回到22楼的时候，周砚正在输密码开门，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夏璟见他说了几句后，脸se就变得凝重起来。
于是问他发生了什么，周砚只说是工作上的事。夏璟见周砚不想说，也就不在追问，只是周砚之前提到自己现在算是休假养伤，怎么还有工作上的安排，说起来，她都不知道周砚的工作是什么。
周砚刚刚踏进玄关，就突然感到身边的气温骤降，一旁的夏璟也立刻变了脸se，张开手挡在了周砚面前。
而他们的正对方，是一个渐渐浮现的，黑se的身影……
随着黑影越来越清晰，一个满脸血渍，分辨不出原始样貌的男人出现在两人眼前。
周砚细细观察着对方，头发理得很短，边缘都是灰白发，中等身材微微佝曲，身上穿的是一件宽大的polo衫和西k，衣服尺寸好似有些大，但很g净，看起来有些苍老的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周砚将夏璟拉到自己身后，戒备地看着那个一直留在原地不动的身影。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应，周砚又拉着夏璟悄悄后退几步，以防对方突然有动作。
夏璟这时候突然拍了拍他，“周砚，我来试试吧。”
周砚并不放心，可夏璟坚持，他也不好再阻拦，只是依旧让夏璟站在她身后。
看了看像堵墙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的周砚，夏璟微微弯得像个小月亮。
“你是潘江吗？”夏璟问出声。
那个人，或者说是鬼，点了点头。
周砚看到他的动作时下意识皱了眉头。
“你老是缠着我们是要g嘛？”夏璟又问了一句。
潘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了头，指向楼梯间。
“他应该是想让我们去楼梯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夏璟询问周砚的看法。
“找……找到……找到我……”一阵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周砚明显感觉到牵在手心的小手温度瞬间又冷了几分。
“找到他？”周砚在心里迅速分析着这句话，找到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周砚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楼梯间的时候，倏然又是一阵厉风袭来，‘潘江’就这么随风飘散，周遭瞬间恢复成原本模样。
大开的大门因为刚才的风微微摆动，穿堂风吹得客厅的窗帘在群魔乱舞。
周砚很快打破了寂静，“先进去，不要站在门口了。”
夏璟乖巧地在双手交叠在膝头，看着周砚把买来的东西归置，然后给她到了一杯热茶。
夏璟看了一眼还在冒热气的茶，没有动作，余光悄悄观察着周砚。他给自己倒完茶后就坐在一旁沉思，甚至还抓起夏璟的手放在手里把玩。夏璟见状也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等他思考完。
“夏璟，你觉得，他说的故事是真的吗？”
半晌后，周砚突然开口。夏璟也露出思考的表情，“你是说潘江吗，他的说法，好像跟新闻报道的没有什么冲突。”
周砚安静了几秒，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夏璟。
“我觉得，他不是潘江。”
“不是潘江，那他是谁？”夏璟难掩惊讶。
“我认为，你被他说的故事误导了。”
周砚将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首先，整个故事是以潘江的视角展开的，这就会下意识的误导，说故事的这个人，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也就是潘江本人。
可从故事中就可以看出，在事故发生时，潘江和石岩是一直待在一块的，只是到后面楼梯间的时候才发生了意外，石岩离奇消失，潘江接到神秘来电。但如果主人公换成石岩的话，这个故事，是不是也没有违和之处。
其次，这‘他’所说的过程中，并没有具t描述了‘他’是怎么si的，只是说了‘他’在临si前看见的事，可是，‘他’的si亡，究竟是被鬼导致，还是单纯因为电梯事故导致的心脏病发呢？从始至终‘他’并没有真正的看见鬼，不是吗？
夏璟肯定了周砚的想法，刚刚那个人确实是鬼没错，但是五年前的案子并不一定就是鬼导致的，或许真如周砚所说的那样，就是因为一场电梯事故导致的意外，警方的调查没错。
“最后，你还记得刚刚那个人的长相吗？”周砚努力回忆刚刚的画面，无意识地捏了捏夏璟的掌心，微微的瘙痒感让夏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周砚没注意到这一切，自顾自地说着，“据我观察，刚才那个人虽然看起来b较沧桑，可实际年龄应该没到五十岁，从他脖子上的皮肤看来，应该是在四十岁左右，他的手和白发，应该是长年从事t力劳动所致，他虽然穿着工头的样子，衣服却并不合身，而且还很g净，即便是工头，整日在灰尘漫天飞的工地里也不可能做到那么g净。”
“那他是谁呢？石岩吗？如果是石岩，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是潘江？”
夏璟觉得周砚的怀疑有理有据，但还是ga0不明白其中道理。
周砚突然顿住，纠结半天开口说道：“我其实拜托朋友去调查了一下当年的案子，他在负责警局工作，我请他帮忙查阅了一下当年的档案，当年电梯里发现的确实是潘江和石岩两人，石岩确实没有弟弟，但是他有一个一直在乡下的堂弟，事发前几天，这个堂弟就离开了老家，然后，再无音讯。”
夏璟倒x1一口凉气，“所以刚刚那个人难道是……石林？那个以为不存在的弟弟。但是不对啊，一个人失踪了，没有人找他吗？”
“石林在老家就是一个混混，父母也早就因为意外过世，他在老家没有什么亲戚，只是在他失踪的前几天，他跟同村的人炫耀自己要去城里发大财了，众人才知道他要离开。”
“所以说，石林当晚其实也是出事了，那他的尸t呢？”夏璟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捂住嘴巴，“他刚刚说要我们去找他，不会就是，去找他的……尸首？”
夏璟最后说出的两个字几乎轻不可闻，生怕惊扰到了什么的样子。身上汗毛竖立，j皮疙瘩起了一身。
周砚眉头重重一挑，露出一个玩味表情，“……看来，是的！”
夏璟立刻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整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这幅样子倒是逗笑了周砚。
“不用怕，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具t的还是要去楼梯间看看才知道。”
周砚脱离思考模式，才发现自己一直将夏璟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他第一反应是先去看夏璟，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排斥，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就默不作声地继续握着小手，等待对方自己发现。
夏璟还在想着石林的尸t是不是真的藏在楼梯间，如果是的话又是藏在哪里，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周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满心满眼地都是面前的夏璟，完全没听见，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流氓做派。
夏璟见他沉浸在把玩自己的小手中，这才羞红了脸，一把ch0u出自己的手，示意他赶快接电话。
手里的柔软突然消失，周砚当然有些念念不舍。没好气地望向扰人的手机，周砚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就随手打开了免提。
“啊……啊……救命……”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凄厉的尖叫声，一个nv人在求救，可随后nv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安静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手机那头从高处滚落一样。
周砚和夏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夏璟：“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个nv人吗？”
周砚：“……跟上次打来的电话号码不一样，但也是本市的。我先让人去查查吧。”
周砚起身一个踉跄，夏璟连忙扶住他，“你腿上的伤还没好，要小心一点啊。”
周砚对夏璟露出一个和煦笑容，“我的伤经过复建已经好了很多了，不用担心，就是刚刚有点发麻而已。”他现在更想调查清楚这两次的未知电话是怎么回事？
夏璟看着周砚点开屏幕，又在屏幕上随意点了几下，然后就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我去发个邮件，你先自己玩会。”说完周砚脚步踟蹰地进了书房。
夏璟目光转向刚才被周砚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此时屏幕已经息掉，黑漆漆的，夏璟有些好奇地拿起手机，手指在触0到的一瞬间屏幕就被点亮，锁屏界面是一个手绘的人物，寥寥几笔g勒出人物轮廓。不过夏璟没有细看，只是将手机拿在手机翻来覆去的打量，眼神中满是好奇。
周砚出来的时候看见夏璟正拿着自己手机发呆，想到自己设置的封面，周砚顿时有些心虚。
“我还不知道你手机号呢，能告诉我吗？”周砚小心翼翼地在夏璟身旁坐下，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她一样。
“我没有……我……手机坏了。”夏璟眼珠子提溜一转，语气支支吾吾地。
夏璟像个私藏了宝物的小松鼠，生怕自己的藏宝之地被发现，于是用尽所有力气来遮掩。
周砚根本没听清夏璟说了什么，脑子里全是夏璟的可ai神态，心里面开出一朵朵小蘑菇。
“啪啦！”外面的风又大了起来，吹落了yan台上的一个花盆，将周砚在云端上翻滚的理智唤了回来。
“我去关！”夏璟见yan台上积了一些雨水，怕周砚踩到摔倒，自告奋勇去关了yan台的拉门。周砚嘱咐她叫她不用管摔烂的花盆，明天再收拾。
夏璟回来的很快，只是裙子下摆还是sh了一大片。夏璟懊恼地拍了拍裙角，对着周砚说自己先去浴室清洗一下，果断闪进浴室后，夏璟将门反锁上，背过身照着镜子。
镜子中，裙子上的w渍在不断蔓延，甚至还隐隐透出红se……
夏璟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换洗衣物。见浴室里挂着周砚的浴袍，她索x直接穿了出去，想着总b什么都不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