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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要就寝了,所以屋中的烛火有些昏暗,看着那宽衣解带的人都有几分朦胧。
在沈寒霁殿试之后,她也去了一趟他的屋子,他那时分明想要拒绝的,如今怎就忽然提起说要常回主屋了
他这是要自己破了初一十五的破规矩吗?
但如今既然是他主动想破,她还求之不得呢,便也就把满腹疑问都藏到了腹中。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上前接过他的外衫,挂在了衣架上。
沈寒霁继而垂眸解着束带玉扣,似不经意地问:“明日何时出门?”
温盈回道:“约莫巳时的时候出门。”
沈寒霁“嗯”了一声,把腰带递给了她。
“你堂兄与表兄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温盈笑了笑,“堂兄和表兄年纪相仿,父亲娶了继母后,表兄便时常过来,与堂兄久而久之就相熟了。”
沈寒霁长指一顿,眼尾微微一抬,目光了然。
原来二人是青梅竹马。
“你与你堂兄的关系,似乎也还不错?”
温盈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继而回答道:“我自小性子沉闷,亏得伯母多加照拂,堂兄也多有照顾。虽是堂兄,却胜似亲阿兄。”
温盈回答之后,才觉得奇怪。这以前从未过问过她的事情,今日怎就好奇了?
“原是这样,想必你与表兄的关系也挺好的吧?”话语不咸不淡,似话家常。
温盈提防了起来,笑道:“他不是我亲表兄,若关系好的话,会被说闲话的。”
啧,防备了。
沈寒霁见她防备,便也就没有再问,隻把身上的里衣脱了,随即解裤子的带子。
沈寒霁便是浑身不着片缕都能温雅淡然,但温盈比不得他的厚脸皮。面对不着片缕的他,一时脸热,别开了视线。
沈寒霁把最后的衣物挂到了架子上,修长的长指轻撷起温盈的下巴,让她转回脸看他。
眸子带笑地俯下,二人相隔一指的距离,他戏谑的道:“不妨让为夫猜一猜娘子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小衣……”
温盈的脸颊顿时犹如被滚烫的热水烫过一样,“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这人衣衫整齐的时候端的是个正人君子,这褪下这身皮,却似个恶劣的登徒子。
温盈不想他这么恶劣下去,便用手在他的胸膛处推了推,口干干的道:“鹅黄色的……”
又不知他今日会过来,自然是穿最为舒适的。
“鹅黄色,似乎我也从未见过。”沈寒霁挑了挑眉。
似乎每次,都是素净的白色,然后几朵小花。
温盈哪里会与他解释,他没见过的可多了,更别说前不久侯府里送来了好些好料子。
新料子丝滑清凉,她便把里边的衣裳都换了一遍。
温盈思绪游移间,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到了软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