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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第一章、公主诞生 之一

 

怎麽换个衣服我整个萝莉的感觉就消失,反而变成功夫小少nv了。

果然衣服是因人而美,再朴素的衣服穿到本公主身上都是绝美呀,喔呵呵呵……

不对,老子可是个男人,得意个p!

接着束高繁冗的卷发,这样感觉浑身累赘转头空,轻松多了。至於绑带,按照说明则绑在左手臂上,敏捷有加。

「哪,好了,咱们前往北方连段山脉吧!」我拉开房帘,对着等着我的大夥们喊话道。

「是的,队长!」淘气鬼神态严肃的把手贴在额上对我行五指军礼。

剑心点点头,扭头走在我前面带路,诺亚则嗯的轻轻应声,有点漫不经心的跟在我後面,让我相当没有身为队长的架势,想想龙名一声令下,除了小小蓝可能会不爽一下,全队几乎都听他的……啧,算啦,想也知道只有淘气鬼会理我,虽然她看起来也不大正常,但至少她不会对我视而不见。

只要她不要给我乱丢试管惹麻烦……

「试管……你不用补货吗?」走着走着,突然想到,就问了,我指得当然是她毁去一半心血的药用试管。

「不用啦,还有五百四十多瓶,应该暂时还够。」淘气鬼边00次元袋虽然我不能理解为什麽用0的就知道有几瓶然後面露忧愁的叹息:「虽然有三分之二都掉光了……」

「……」

靠!你到底是带多少啊──!

「对了对了,既然要去打怪,当然要喝下我jg心调配的彩se药水,这可以让你们jg神百倍喔!」淘气鬼相当自得意满的自次元袋拿出三瓶颜se混杂的诡异试管,里头还不断冒泡,光是往上扩散的气t,就已经腐蚀掉上头软木塞半块,但淘气鬼不知道眼瞎了还是怎样,若无其事的把塞子拔开──

《叮!系统提示,公主被玩家淘气鬼制成的化学药剂──呕心沥血的jg心杰作,薰到jg神力衰竭,hp-200,公主hp350/550。》

「……咳咳、咳咳咳!」我马上摀上口鼻,忍住想吐的举措。

「哇,系统好聪明喔,我的特制彩se药水的确叫做呕心沥血的jg心杰作耶。」淘气鬼已经完全无视系统提示最後一句话以及面se一沉的我,还继续把药用试管给凑过来,「来吧,队长,喝下我呕心沥血的jg心杰作吧!」

「……咳咳、咳咳咳!」我咳声不断,两眼顿时昏花起来。

《你的嗅觉遭受到强烈震撼,生命力骤减,hp-300,公主hp50/550。》

哇靠,怎麽不是呕心沥血的薰友计画,谋杀阿你!

「不、不要……」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临si前只说得这句话,连救命都叫不出来,用着求救的眼神扫了眼剑心和诺亚,但人救不如自救,他们两个果真和冰块木头一样连眨个眼都没有,接着我只看见淘气鬼更过分的把我的手拉下因为无力抵抗试管则和我的鼻子近距离接触──

《你的嗅觉已濒临完全丧失,遭致命一击,hp-50,公主hp0/550。》

《公主状态:si亡。》

……

这是我後仰骤然倒地前的一瞬,所能听见最冷酷的系统提示。

「……」

还有剑心见si不救的冷冷一瞥。

「气气气、气si我!」上g拳──送你去吃鳖!

《系统提示,怨念散发施展成功,公主jg神力+25,怨念散发等级提升……》

「你们这些混蛋!」回旋踢──包你吐更多血!

《攻击成功,狗头人hp-98、攻击成功,狗头人hp-100、攻击成功,狗头人hp-86……》

「气si我啦──」有点失去理智的疯狂k怪,恼怒的咆哮不断:「呀喝!」下肘击──让你颜面扫地也!

《系统提示,近击震撼施展成功。》

《攻击成功,狗头人hp-180,狗头人si亡。》

不知是向谁在放话,我对着一只只的狗头人kobold使出上g拳,先送他上天空吐血,再算准时机,漂亮的转身,给牠使出回旋一踢,踢飞到几公尺外的树g上,血迹在树g上画下几道鲜明的痕迹,接着凄惨倒地。

如果在意料之外还没si的话,不等牠站起身来让牠握稳牠的剑与盾,我已经跑过去给牠一个下肘击,让牠绝对魂归离恨天。

如同龙名所说的,这里的怪相当好应付,不遗余力简单杀个透彻!虽然经验值不多,也没什麽挑战x,但杀牠们一杀,把武道家技巧熟稔熟稔些,升个升等级,再顺便把我这些天以来的怒气都发泄在牠们身上──

怒气?

没错,就是怒气!

那一天淘气鬼那什麽呕心沥血的jg心杰作害我si的莫名其妙,事後先不怪淘气鬼那白痴好了,我有点忿忿的的先责问剑心和诺亚为什麽不救我,结果你知道他们怎麽回答、怎麽回答的吗!

「如果救你,不只会救不了,还可能我也遭殃,所以,不救你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剑心这麽说,难得话多的他,说这句话却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像是nve屍的变态杀人犯在那边强辞多理,说什麽反正人自己最後都会流血si掉,他有没有多砍几刀都一样。

「如果把那瓶药水毁了,可能会爆炸,不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可能全队都丧命。」

诺亚这麽说,一副理所当然,说这句话完全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简直就跟剑心一模一样,让人气得不觉牙痒痒,好像他们的决定都是对的,只有我自己白痴活该被牺牲就对了!

好,很好,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队友啊。

那,罪魁祸首淘气鬼的下场呢?

在我变成白光飞走之後,来重生点找我的是她冲、刹那

「呼、呼……」累si人了。

不免在心中小小抱怨,看到怪物的影子朝我猛扑上来,我已经老练的脚一伸把他们踢飞,手边也不敢放松的补上其他怪几拳,不是我不赶尽杀绝,是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

边踏着不觉益加放慢的步伐,边jg疲力竭的喘着几口大气,甚至连抱怨的力气都被压榨得一乾二净。

为了到达连段山脉的顶崖,我们自然是得爬这座山,孰料这连段山脉取名还真贴切,果然是一长串「连段」的崎岖蜿蜒路,森林步道陡峭的跟什麽似的,不像一般的山偶尔会有缓坡平台让你站脚休息,更遑论俯望远眺什麽鲜丽出尘的山野美景了,因为在这「连段」山脉魔物也是「连段连段」的出现,哪有那种美国时间研究地理。

「……诺亚你还好吧?」我有点无力的发声询问,因为疲惫而显得摇摇yu坠的身形顿了顿,双手扶住瞬间脚软的膝盖。

「嗯。」後者只是以几不可闻的音量淡应一声。

数十张魔法牌围绕在诺亚身边,像是有自主意志般如飞掠的利刃来回攻击着尝试靠近诺亚身畔的魔物群,时而掺杂各式附属状态中毒、狂乱、定身、黑暗……技能绚烂爆出十se火光,时而如亲临魔术表演现场一般,先是冒出阵烟,而後化作白鸽落英等低旋飘飞,实在是教人叹为观止,也不得不敬佩诺亚这样特殊的职业。

只是,连队伍中力量最高的我都要si要活成这样,想来其他人并不好受,剑心虽也脸面薄汗涔涔泌出,脚步也有趋缓之势,却一声不吭,没停下过,日本刀拿得si稳,使用范围乱击技──龙巢闪咬,连续不停的打趴自前方的袭来的敌怪,他的耐x很明显要b我好的多,诺亚照惯例跟在我後面,同样也是未置一词,努力的跟着我们赶路,但是明眼人都能察觉,身为力量最低且又为魔法系职业的她,是绝对吃不消这种长途跋涉的。

「队长你怎麽不也关心我!」我一直很想当作没这个人的淘气鬼则在我旁边,见着我慰问诺亚,有点不满的嘟着嘴咕哝道。

淘气鬼则听从我所下达的嘱咐,将未开瓶否则我也会遭殃药水丢往四处差没几步便超出安全距离的区域反正就是不准丢我附近这麽作不仅可以达到弓箭手的效果,如同乱箭般破空而至,药用试管一达地面立即爆裂开来,优点是可以免去狙击的时间,但弥漫晦涩的大量灰烟会看不清目标状况但我肯定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在淘气鬼呕心沥血的jg心杰作下幸存,除非是嗅觉白痴!则是一大缺点。

「……因为我已经大概知道你的回答。」而且我也不太想关心你。

「哦?」淘气鬼有点不敢置信扬起小脸,鼻子翘得老高,一副艺术创作不受当世人了解的梵谷样,千载难逢竟会遇到能理解她立意的人,显露相当兴奋的问:「真的吗,队长,那你说说看呀!」

「伟大的人总是需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有所成就。」八成是这类的吧,我猜……完了,我该不会有被同化成白痴的迹象吧。

「呀!」淘气鬼先是惊愕,後又是高山流水少知音的涕泪狂喜道:「公主队长大人,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啊啊啊!为了报答你,我最新的发明──呕心沥血的jg心杰作改良版就奉献给你吧!」p!还改良版咧,没增加毁灭x就不错了!

说罢双手即刻往次元袋里探去,我暗叫声糟:「淘气鬼,别闹了!」

匆忙之间也顾不得周遭是否有怪物接近应该都被某人药水给薰飞了吧一手抢过淘气鬼的次元袋,另一手则推开她的脸,这才阻止淘气鬼造成全队不明原因丧命的悲剧发生,x1了口气,我有点怒了:「你再乱来,我就要生气了喔!」

「呜……好啦,」她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着手指,抿了抿嘴嘟囔道:「队长都欺负人。」

呿,少来。你又不是人──

是白痴──!

「到了。」

一心一意顾着赶路边打怪和监督淘气鬼有否出其不意的可怖举止,浑然没发觉已然到达顶崖平坡,直到剑心的脚步停下,并出声打断我跟淘气鬼这样的疯癫玩闹,不再理会淘气鬼,我静了静心,先观望四方还有没有残存对我们有威胁x的怪,确定安全後,才敢抬眸欣赏眼前视景──

「……」我呆掉了。

林木一片葱茏,还有鸟禽窸窣奏鸣,飞暴直落至山涧水流,伴着盛绽着的yan光在低空中织就出一片蒙胧,清爽微风偶拂直扑,沁凉入骨令人为之心醉神驰,慵懒恬淡的苍茫美景,明朗却萧瑟使其更具尔雅诗意,的确是教人看的目不转睛、难以自拔的陷溺其中无法回神──但、但这些都不是我呆掉的原因!

而是因为──

你绝对没办法想像当这样大好的风景一切染上鲜血之後会是什麽模样!

没错!

鲜血──!

原本蓊郁的绿林变成血林,清脆的莺啼声被人群的惨叫声给盖去,瀑布变成红稠淌流汇聚之处,流骨碎屍随波逐涌,清凉微风却夹杂着在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腥臭味,肃杀si寂的古怪气息自前方不少的人群中散发出来,也压过合该让人放松的大自然美景,什麽如画光影都变成以血祭祀的陪衬品──现下教人看得一瞬也不瞬的,正是这样诡异的视景!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喃喃了几声,随剑心朝着前方迈进了几步路,接着便发现前头那人cha0似乎是围着个小圈子,其中一人以不小的声音呼喊道:「刹那!加入我们吧!」

好不容易从密不通风的人群间找着缝隙得以一窥究竟,竟是名缥碧绿发的瘦弱男人被围在中间,面se不波,无一丝涟漪,浑身回绕着没有温度的奇异压力,诡异的使周遭氛围为之沉凝,非冷非热,却气势惊人的教人为之戒慎忌惧。

那男人的领高过唇,看不见他的上部脸面肌r0u有所张动,以那低哑如醇酒般的独特声嗓轻轻应道:「我不要。」那音韵沉稳如稍稍使力所推敲出的古钟鸣响,定定而不失典雅威仪。

「为什麽不加入我们!你高居排行榜这麽久了还是孑然一人,难道真有那种自信往後不会掉下来吗?」

「我不在乎。」

「刹、那!」众人咬牙齐声道。

「你们再烦我,我就不客气了。」他面无表情的道这一句,实在让人看不出有何威迫x,但他身畔的空气似乎为之僵结,让人感觉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因此无话可说的众人们因而沉默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啊?」我随意捡了个看热闹的问问。

「呃!」对方见着我的美貌明显愣了下,接着才期期艾艾地答:「他、他啊,名字是刹那,等级排行榜上、神族祭司傲海狂澜

或许你没有想过,玩游戏到底什麽是最痛苦的?

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那就是hp没耗完si不了,又因为痛觉过高,只能这样苟延残喘的等着人来救。

如果你想问为什麽不下线?

那麽我告诉你下线并没有用,下次上线还是一样面临同样的窘境,那麽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赶紧想办法解脱。

起先,是湍急的水流声唤醒我的,接着渐渐转醒的我开始尝试呼救,却发现发不出声音,甚至连队友们传来那听不真切的队频与密语都无法出声回应,更夸张的是浑身如同四肢散光般的难受……

痛到我真想自我了断!但我所剩绵薄的力气只够思考,连现正努力的掀开眼皮都是件难事。

睁眸──

我知道自己是从jg灵瀑布摔下来了,老实说这样还没si十分诡异,应该是落入水中才没有受到、衰事连连有

「……」废话,当然不是啊,但现在……

我心虚的垂下头说不出话,只听见傲海狂澜理所当然的续道:「嗯?小不点吗,我没把她当nv的看啊,她自己也说她不想当nv的,对吧,小不点?」

吼,此不想当非彼不想当啦,那时候只是为了自圆其说才这样y掰的,看,现在报应来了吧!所有人视线从傲海狂澜身上相当一致的转向我,诡异的一阵沉默就此蔓延开来。

稍顷,打破僵局的是无邪自嘲的笑声:「shit!你都长这样了还有人不把你当nv的看,那我们是什麽?人妖?yyan人?还是外星人?」

「别鬼扯了。」月夜狂哧地笑道。「重点不是那个吧,虽然你们等级配这的怪差不多,但如果暴走的话……」

「暴走?应该不是常事吧?」诺亚挑挑眉。

「这里暴走次数会很频繁。」剑心道出他建设x的想法,毕竟他是电脑嘛,思维当然b一般人细腻得多,「因为人烟罕至,以我们的清怪速度,魔物数目会不太好控制。」这麽说好像也是挺有道理的,那……

靠!说那麽含蓄,岂只是不好控制,是根本控制不了好不好!我青筋暴跳:「刹那,你不知道吗?」

亏来这里还是你提议的,说什麽怪物容易落单,就算是落单,我们清得太慢,他们还不是一下子就暴走了,再看到你那几近变态的秒怪方式,像现在会让我反胃到全身虚脱,到时候还练个p啊!

「不知道。」刹那慢悠悠的ch0u离跟淘气鬼眉目传情的眸光,眼se微变,但还是面无表情的道:「我没想这麽多。」

然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跟淘气鬼在那边谁伟大来谁伟大去的……妈的,敢情你是管他什麽怪,反正直接给他们全秒,只要能让淘气鬼崇拜到像尊佛会闪闪发光你就爽啦!

我心雀跃灵光一闪:「嗯?全叫你们法师解决不就得了?」

凉一语破的:「这样的话……不都在x1啪吗?」

「怎麽算一个团队?」

「回城再招点队友吧?」

「还是一起走啊?」

「不然……」

这、这这这这……

接二连三的问题教我思考不及,我不免烦躁的大吼道:「停──!」

「你们再吵下去,怪又要重生了。」告si者很是赞同我的拦阻行为,懒懒地搔脸道。

「一起走就一起走嘛,烦si了。」衰呀我,还是摆脱不了一g0ng……

不过,反正最衰的事也让我衰过了,没有任何事情会b被九姊玩弄来得教我害怕……呃,应该吧,在我有生之年目前是如此。所以,我终止这无意义的争论,以一个队长的身分定定的道:「就找别的地图吧,这第二生命之大岂会没有我们安栖之所!」

然後,某人小小声的嘟囔钻进我耳里:「还安栖勒,不是去打怪的吗……」

「……」闭嘴闭嘴!是哪个欠揍家伙挑我语病的?

我怒瞪着众人,只见众人闷笑,我只得重咳两声:「算了算了!」我、你们……气si我,你们给我记住,我哼道:「快走啊、不是要走?」

「哦。」刹那一副「你们终於讨论完的」的不耐烦脸se,再一次平静道:「那就跳下去吧。」好像那只是深度不及两公尺的游泳池一样。

就算深度不成问题好了,浓郁腥臭味的血海上还游移着各类怪物的畸形屍块……要怎麽描述才会更仔细呢,就是很多外观扭曲的焦躯注:被烧焦的躯t在蠕动,白花花的脑浆在一片红ye上自成几方,未断全的肠肚间还牵出一条又一条的丝线但我肯定那绝对不是无邪那细到看不见的武器……

恶!看不下去了,我再一次乾呕起来,脾气不免又上来,而後,丧失理智的付诸行动,力量明显敌过法师的我,一手把b我高上至少三十公分的刹那捞到前方──

「你……」刹那还反应不及,我一脚已朝他的pp踹了下去──

扑通。

「你跳给我看啊。」众人傻眼的看着我恶劣的扯开笑,完全不顾後果的。

「队、队长大人?你、你怎麽可以这样!」淘气鬼失声惊叫道,有点手足无措的在崖边跺起脚来。

只见刹那落水之後半身浮在水面之上,因为自由落t的冲击力过大,致使他浑身浴血,沾贴上b我们更多血淋淋的黏稠yet,背对着我们的身影更显y森,而後便缓缓的、缓缓的扭过头来,长及肩的头发盖住半脸。

接着,只差没有配乐,否则这场景像足鬼片里的惊悚情节,也就是,肃杀气息从他身上爆发而出,教人为之戒惧的无形压力,在那短暂的几秒间──

我确定我看到他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

但是呢……呿!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以为我这一次还会被你吓到吗?

我毫无惧意的哼笑道:「淘气鬼,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考验一个伟大之人的气度吗?」呜哇哈哈哈,所谓九姊上身──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剑心:并没有这个歇後语。「啧啧啧,你想想啊,正常人如果这样被我踹下去早就气得不分敌友跟我反目成仇;但身为一个伟大的人,雅量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被皇帝老子不分青红皂白诛上十族,也得要心平气和的追本溯源,嗯,只可惜凡人总占多数啊……」

为了避免成语不小心用错会招致反效果,我装成副一言难尽的无奈模样,摇摇头叹了一声。

刹那周遭本来打算在刮起一阵腥风血雨的诡异气息突地放缓了不少,只见淘气鬼一听见伟大二字,即刻转哀为喜,双眼亮晶晶的呼声道:「是啊!我怎麽没想到呢!队长大人的境界真是太高深了~我瞠乎其後啊!那麽请您告诉我,您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呢?」

此时,刹那原本挑起的眉又垂了下去,环境初始化也刚好开始运行,我边是满意地看着血海再一次化为澄净。

「这个嘛,当然是想测试看看这水深罗,刹那啊,我相信你这麽伟大,你绝对不会对我这个小小的测试感到不满吧?」

「没错没错,刹那这麽伟大绝对不会对公主大人您感到不满的。」淘气鬼点头如捣蒜,好像刚被踹下去的是她自己一样。

「……嗯,水很深。」刹那很平静,好像也没有特别记仇的样子。

ga0不好他还会因为我这行为帮助他让淘气鬼更加着迷而感谢我呢!以後只要有淘气鬼在以後还怕你会不会突然表情一变乱放法不成?

也不需要刹那给我这样的回应了,这悬崖高度约有千尺。我现在才发现看下去还飘动着袅袅水雾像极云海,着实该让人觉得害怕,看刹那好端端的半浮在那儿也没事的样子,深度绝对是够……

什麽?谁说我这样很缺德?不然还有什麽办法确认水深?说啊~你说啊~

更何况,品德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缺的嘛。

「小心玩过头。」剑心不留情的叮咛。「到时候si的可是我们全部人。」

「喔好啦。」我随口答道,但在剑心冷冷别过头去,我又忍不住以近似耳语的音量又偷偷啐了句:「但是真的很好玩啊,科科。」

傲海狂澜边是笑边轻敲我後脑一计,众人则是看得这情况觉得莫名其妙。

告si者不知是否也听见我後面偷补上的一句而笑咧了嘴,但没表示什麽,只是清了清喉咙道:「我说啊,怪开始重生了,大家还是快下去吧。」他以微扬的下颚指了指天空远方那黑压压的一片朝此飞来的东西,下了指示。

接着所有人都听话的纵身一跃而下。

他们应该和我想的一样,这样跳下去只要略谙水x,能让自己漂起来,应该是不致丧命。当然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刚才见了太多血而恶心的没啥战斗力可言,虽然环境又净空了,可那腥hui味道仍残存在鼻腔中,怎麽也挥之不去。

连来的扑通声,飞溅起阵阵不小的水花,大夥儿都弄得浑身sh,虽说之前进入瀑布时也淋了全,後来到水天仙境经过番打斗风乾许多却又染上鲜血,这冰清的水也刚好把一身血气给洗净,还有人不免打趣的说回城不需要再花钱去澡堂了,我却边打了喷嚏,边想着等这寒意沁骨病了去看医生不是要花更多钱。

「你还好吧,很冷吗。」傲海狂澜虽是这样问,却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

他的武器已收进次元袋里因为在水中难以作用,几乎所有人都收了所以只是在我耳边小小声念起段咒文,接着暖意随着他的念颂声而袭进心底再扩散至全身,好像连原本冷冽的河水都是暖的。

「谢谢……啊。」我r0ur0u鼻子,突感怪异的讶道。「海水的味道。」

「听你这麽一说,的确是有。」月夜狂奇怪道:「但,这不是河吗?」

「那边传来的,很浓郁。」晴明抖动了下他的狗耳朵,鼻子嗅了嗅,当先锋游了过去,但巍峨交错的山峡遮去了视线,根本什麽也看不清。

「哈,你们先游过去看看吧。」荆无邪扯着线把水中新生的怪物给定住身,对於在水中她可以独自对付,略显愉悦的笑道:「我断後。」

「何不乾脆我跟……」淘气鬼很是不满的发难,却说不到一半就被我打断:「不管是你还是刹那都给我不准动,你们是本队伍最被寄予厚望的新星!绝对不能浪费力气在这里,所谓杀j焉用牛刀,你们的目光要学会放远,知道了麽?」我说得很义正辞严,但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随便一招都会阻碍到我们继续行进,绝对不能浪费时间在这里耗半天……

「是!」淘气鬼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快让我差点憋笑不住,抬高头边偷笑边故作威严,「原来!队长大人如此的看重我们啊!我们绝?对~会谨从队长大人命令的!」

「你……确定你们队伍还正常吗?」告si者嘴角ch0u搐着问剑心。

「从头到尾没正常过。」剑心很冷静的答。

诺亚只是习惯般的淡笑了下,反问:「你们不也没好到哪里去?」

「什麽话?我们b你们正常多了,对吧,宁夏!」

我心雀跃扯着队友要反驳,但对方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冷冷淡淡瞟了她一眼:「……nv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队伍的。」

回话者是傲海狂澜,以一种相当不屑的表情。

「你们走不走啊,在那边聊什麽?」好不容易打发淘气鬼跟刹那这一对危险份子,我朝着後头离我约有几十公尺远的的众人奇怪的喊道:「快点啊,上空那些怪要是也发现我们就不妙啦!」

我们的上方目前是暴露着的,但有烟霭暂时扰乱牠们的视线保护我们,但难保风jg灵不会招风来把雾给吹散,还是快点进入峡谷内b较妥当。

只不过没人回应我,等到傲海狂澜率先游到我身畔,我不免好奇的问:「你们刚怎啦?」

「没什麽大事。」他嘴边扯着诡谲的笑意──唷,难得他也会笑得这麽灿烂呢。

我突发奇想的问:「你进入游戏的时候有美化吗?」

吓si人喔,跟我一样这麽帅……不,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怎麽看,他好像都b我帅!可恶,一定有美化过,不然这是不可能的!

像是我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他愣了几秒,便耸耸肩道:「没有啊。」

「你……」我如遭雷击定住了身,抖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怎麽可能──!

「……怎麽了吗?」

他那若无其事的模样让我咬牙切齿起来:「没、事。」我哼了声撇过头去,没看他兀自又向前跟在晴明後方游了过去。

不!不!不!我不相信啊……

砰──!

《叮!系统提示,公主走路不看路,撞上墙壁,hp-100。》

「……唔!」我自尊心受创啊~失魂落魄的一个不小心猛地撞上岩壁。

哇靠!你这烂系统,谁走路不看路啊!我分明就是用游的……

「怎麽撞到了,没事吧?」

他习惯x要r0u上我的头,我却愤懑地挥开:「哼,没事。」怎麽会有事?只是不想看到你的脸而已!然後我甩都不甩他,换了个方向,也不管自己已开始头昏眼花,仍旧一个劲儿继续埋头往前拼命游。

游游游,我游我游我游──

「喂!小不点,那边是……」

砰──!

《系统提示,公主游泳不看前方游,撞上岩壁,头部受到二次伤害,hp-150。》

「唔!」……然後我又撞到了一次头。

妈的!你这系统是故意的吗?撞岩壁hp还给我扣b较多……

去你的!你个他娘生的楼海澜,竟然没有美化就长得b我这霹雳宇宙世界无敌超级极品大帅哥帅~现在还害我撞到两次头!剑心:这就是所谓的迁怒。刚刚还装作一副殷殷告诫的模样想叮咛我实在是太虚伪了!

从今尔後,我们两个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啊!

我血流满面的si瞪着他。

「你啊……我只是想跟你说前面的狭缝要浮潜才过得去。」傲海狂澜乱无奈的但我怎麽看都觉得他是在用那跩跩的笑容嘲弄我,可恶!再一次念段咒语,治癒之光就这样丢了过来,然後原本re1a的痛楚瞬间朝外幅散,一会儿就不疼了,也神奇似的止血。

我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y声答腔:「喔。」好吧,看在你这麽有诚意帮我补血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你~剑心:根本就没人惹你。

我浮潜了过去,这一次终於学乖的抬起头来观察周遭景况。

原来我们已经深入峡谷之中,才会到处都是曲折嶙峋的尖削岩壁,虽是壮丽宏观,但游了这麽久还是未见尽头,实在诡异,只有海的味道愈来愈深,飘动着的水雾也愈来愈浓,本从上方投s下的光线也透不进来了,感觉也益加看不清身处在我四方的队友们。

话中掩不住颤栗,凉有些吞吐的道:「感觉……感觉整个气息都变了。」

「变得好y森。」月夜狂打了个哆嗦。

刹那则仍显无所谓的道:「这里已是脱离进入凤凰巢x的座标许多了。」

「或许是有什麽特别的地图入口吧。」告si者也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淘气鬼忍不住嚷嚷:「一定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考验~藉以磨练我们成为更伟大的人!」

「……好想睡觉。」宁夏半打瞌睡还能不沉入深水里的游泳方式,实在教我佩服。

「嗯……」诺亚只是意味不明的沉y了声。

「不太对劲。」本想稍稍放下心,又因为剑心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起来。

「这只是个游戏,别想太多。」傲海狂澜拍拍我的肩。

「靠,怎麽都没怪了!」本还提心吊胆以为会有什麽怪物趁虚而入,但无邪抱怨声一传来就证明是我想太多,但除了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发言以及滑动水所发出的声响,这里真的是平静异常。

一时兴起,再一次埋头,刚才是我没注意到,但我想仔细探看身下水中究竟是怎样的视界。

但,不同於未游入峡谷前那清澈却不见底的水域,这是如无底洞般,一望无际的深闇──

好像是会吞噬人似的,没有光也没有任何生物,属於海浪的cha0水味再再扑鼻,我们却还是无法确定前方真否就是出海口,抑或是未知的地图,带有不肯轻易认输的jg神继续漫无目的的朝前方游着。

可,也没有人喊停,只是愈是前行,愈是少言。

我几乎是一刹那间发现身下那黑暗似发觉我们的存在般朝上头漩涡状的搅动了下!

我立时寒毛直竖,赶紧把头移开水面,惊恐地粗声喘着气,没胆子再一次埋头观览。

一定是错觉。

我这麽告诉自己却浑身感到不对劲,喉头有些梗塞的唤了声:「喂……你们g麻都不说话啊?」

「不知道要说什麽。」

妈呀,不只视线,连听觉都开始模糊了,现在是谁在回答我呀?

「回去好不好……」我很没志气的。

「来不及了,已经分不出方向来了,大家靠紧些,别分散。」这语气,应该是一g0ng吧,但声音,感觉离我好远──

也在我没防备之际,一阵阵长波涌来,我小小一个人根本敌不过这水浪,只能顺着它往後退好几公尺,困难的才定住身,不由得火大了起来,恨声暗骂:「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然後当地二波更大的水浪朝我淹来,我才发现……

那水浪并非从前方袭来,而是从身下!

慢慢的,以诡异的慢速推动着的水浪,状似平和安静却力大无穷──

我心中立时警钟大响,赶忙放声疾呼:「小心──唔!」有海流!

但那连续不断的水声盖过了我的叫喊,也泯没我的头颅,想游动四肢,却发现水压像是突地增高一般把我连人挤卷入水,我根本动不了,只得痛苦的掐抓着快窒息的颈部,任颓唐萎靡的身躯往深水下沉、下沉……

而我在一片湛蓝之中却看不到任何队友们的身影!

《叮!系统提示,游戏将进行更新,请玩家退出游戏等候。》

ga0什麽?

自游戏中退出,我不确定的再三尝试登入,画面却是一片黑,然後系统的提示声音清楚的传来:

《游戏正进行更新,由於下载流量过大,请玩家耐心等候。》

没道理啊!怎麽可能突然要更新?

又试了几分钟,我终於放弃,放下虚拟头盔,坐起於床缘,脚一触地,也下意识仰起脸瞄了眼墙上的时钟──连四点都不到,我这麽早起来是要做什麽啊!

於是颓然的躺回床,手交叉於後脑勺,我愣看着天花板,难得发起呆来。

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在夜深人静把思绪放空了,在我十几岁开始使用虚拟头盔这玩意儿,根本是一能偷闲就马上进入虚拟的世界,不论是玩游戏还是作什麽旅游或学习,现在的科技都能够做得到。

但是直到现在之前,与电脑互动真实度过高的网路游戏是被禁止的,也被称之为禁忌游戏,都是导源於npc智能化过度而威胁到全世界的人们。

因此普通游戏中的npc智能化绝对是都设定在安全值以内,跟一百年前的电脑游戏中角se一样,永远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情,久而久之玩什麽也都玩腻了,就没什麽在碰游戏。

而今,生化身t开发技术成功了。第二生命也再次开放了。

现实证明这的确是当年的人们没有料想过的进展。

但科技这种东西,日新又新,又有谁能掌握得住呢?只顾贪图眼前享受,或许日後会发生更大的危机也不无可能──

我胡思乱想间便逐而沉入睡梦之中。

「喂,起来了!」

一早,是阵阵嘈杂的噪音以及九姊不耐的呼唤叫醒我的。

自然入睡就是有这种坏处,起来不仅整颗头会晕重,眼皮张不开,意识也不甚清晰,如果是虚拟头盔的话它会将脑波控制在最放松的状态,由神经再传导到四肢作最有效率的休息,不像现在连四肢要挪动都显得无力──

「嗯?g麻啊……」

太yan光有些刺眼,我边以手肘约略遮挡,边掀了掀眼帘查看时钟,嗯,才六点半而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今天的课就算最早的那一堂也是在八点二十分。

「殷、若、叶,如果不想被我玩si,你就快、点、给、我、起、来!」

听到九姊惨无人道的那个「玩」字,我几乎是用跳的从床上蹦弹起来!

坐得极其端正,也不顾嘴角ch0u搐不止,矫r0u造作的好声问安道:「早~上好!国se天香的正妹九姊姊。请问您今日纡尊降贵特意来找愚弟我,有何指教啊?」

呜呼!悲哀!我亡也!

天天都说这种泯灭良心的狗腿话,都快麻痹了我。谁知道其实我内心里是在人神共愤的暗g:「!一睡醒就看见你,还真taade有够衰!一大早就这麽衰,这整天准没好事!」

……嗯,经过我缜密的思量,我平时待人处世会这麽虚伪一定是长年累月屈服在九姊y威之下的後果,我哭!我真的真的是不得已的啊。

「哟,这麽恭敬啊,不错不错,我果然没白疼你。」疼?疼你个头啦,根本是nve待好不好……「哪,行李特地帮你收拾好了,快滚出家吧!」

我闻言浑身骇异的震了下,一时间还无法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古怪循着九姊的视线在门槛,一大行李箱就这样被她拍了拍。

「九姊……」我抖着声,对於她这天外飞来一笔的恶劣玩笑感到难过不是难过於对方的行为,而是难过自己为什麽这麽ai演如泣如诉道:「你终於做人失败到丧尽天良,要赶自己唯一的弟弟出家吗?」

她未以为意,冷笑连连:「哼哼哼,你不是希望我帮你吗?说话敢又变这麽不客气?」

……说到帮我,九姊的确是有做到。昨天下午回家之後,也不知道九姊对老妈他们到底说了什麽,所有人都没再问上我任何一句关於去北大陆的事情,而且还个个笑容亲切夸我多麽乖巧听话,也说一些我听不大懂的话,就好像是我人就快要去北大陆跟他们一起练功这样。

而我当然只能心虚的有一声没一声的附和他们,而他们疑心病当然没九姊重,只当我是在思考课业而未以为意。

我後来禁不住好奇问起九姊,她给我的回答却是:「我不是说过,你不准多问不准多想也不准多有意见,只需要像条狗一样乖乖配合主人我吗?」汗,後面那句并没有吧!

……但我还是得寡廉鲜耻的应和她,然後缩回去继续睁眼说瞎话。

我造孽啊!谁叫我有这麽一个变态的姊姊,所谓物极必反,当八个姊姊外加一个老妈待我如珍宝,偏偏多这麽一个混世妖怪当我的亲人,哪天被她卖了我都不意外!我不得不安慰自己,至少被她卖了也b起被她玩弄要好的多。

我就这麽抱着哀怨的心情盥洗完,换下衣服,食不知味的吃着我在这个家最後的早餐。

不知不觉已走到家门口,九姊自始自终都一脸邪恶……哦不,是一脸得意的目送我离开,我本不愿再多看她那张欠扁的脸分毫,甩门要走,但脑中又忽尔闪过什麽,我问道:「对了九姊,你昨天玩到几点下线?」

她没想到会听见这问题,有些怪异的横我一眼,语气平平的陈述道:「六点啊,早起半小时帮你弄个早餐还有收拾行李。」

怪,那怎麽会只有我断线?我点点头,表示会意,便没再多说什麽就要离开。

九姊唤住我正转身的动作:「怎麽了吗?」

「没什麽,」我犹豫了阵,这并什麽大事,要是被她知道我大惊小怪而生气,衰的还是我。「只是断线而已。」

「哦,难怪你今天醒来没戴头盔。」果然,她见怪不怪的说:「说不定是你的头盔有问题,之前不是有摔到吗?」

「……」气!想到就气!少一副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想想还不是你神出鬼没吓到我,害我摔到的!心里暗g之余还是得状似平静回道:「嗯……或许吧。」

摔到导致系统错乱也是有可能的,今天回家上线再不行去送修吧,不过……「九姊,你突然要我搬出去,我是要住哪里啊?」我不太相信你会好人做到底,帮我安排这麽妥贴。

她脸又旋即扯出极度看好戏的表情,丝毫不念及我们二十年的姊弟情谊,鄙夷的笑道:「呿!g我p事,你自己想办法!」唉,想也知道会是这种回答,我却还是一直奢望着她有天会良心发现,看来就算天要塌下来,也是没可能的事情……

砰!

然後我就这样看着她甩上家门。

「……」伴随着林叶沙沙声,一阵冷风吹过。

妈啊,请谁来告诉我一下,我到底是要拖着这行李箱流浪去哪啊?

我记得我说过一g0ng家很有钱,非常非常的有钱。

至於有钱到什麽程度呢,说的天花乱坠也难以教人信服,就单单拿他家在研发第二生命的峻宇公司gu份所有权来说好了,左家即占近三十啪,即使没有过半也足以影响游戏在世界各地运行的机能,因此在董事会占有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

身为左家的独生子,他最多的东西就是钱,没有什麽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想要的,不论他的能力还未受肯定能够继承左家资产,他最少估计的身价是三百六十七亿美金,在世界有钱人排行榜上占第二十六名。物质上的丰裕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俊美无俦的外表又是多少人yan羡万分的,不论是在内或在外都是人们甘愿散尽家财万贯都要供奉、取悦的少爷──

因此在学校素来有王子之称。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家世背景,他没什麽朋友,跟我臭气相投,而实际上在认识他之後,便知道那家伙成天吊儿郎当脑里只想着把美眉,作业考试也都ai理不理,低空pass已是奇蹟,根本让人无法想像他会有什麽作为,这麽不成器也是长年以来他父母尚未把事业重担交付给他的原因。

但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一g0ng表面上虽是这副模样,但仍旧隐藏了什麽烦恼没有让我知道。

还未踏入守备森严的左家大门,一g0ng便命令司机帮我抬拿行李,接着便领在前方,带我通过层层保全设施──这就是我不喜欢来一g0ng家的原因,为了一g0ng的安全,在这里我的所有行为都会遭到监视,感觉很不自在。

「嘿,你要多大的房间啊?」

美轮美奂的厅堂中却空荡的只有我俩,他猛地打一个响指,方圆五百里的仆人闻声而来,在三十秒内迅疾的鱼贯入室,蜂拥而上,立即整齐地排排站,依x前的号码画分,男左nv右,约有十排之多,中间还空出一排宽敞的走道,那场面非壮观可言谕,也绝对非想像所可b拟。

虽不是第一次见着这场面了,但还是刷白了脸,认真思索了会儿,面无表情的说:「……最小的那间吧。」

他斜眼瞥我,很是不满的抗议:「喂!这样岂不是太不厚道?」

厚道?不必!

我只怕你家浴缸都b标准游泳池还大,我都已经溺毙了救生员还没游过来呢。

「怎会、怎会,你一g0ng大少爷人最是义气慷慨,x格轩昂!」我狗腿的推进他莫名停下的步伐,示意要他别多想。

「……你没事就别再乱用成语了。我都替教育部辞典感到汗颜。」

「喂!」你什麽意思啊!

「哈,没啦。最小的那间好像就是我房间耶。」走两步停一步,他转过头来没个正经的挤眉弄眼,那嘿嘿嘿的y笑模样活脱脱是三级片里的催花圣手:「你,要跟我一间?」

「哦,对喔……」因为一g0ng不喜欢太大的空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应该说是没人会喜欢这种感觉吧,本想驳斥他开什麽玩笑,但又转念一想,反正他自称那最小的房间还不是一两百坪,而且跟他同一房间可以免於被监视呢。「我没差啊。」

「……」不自然的顿住身,他像是听到什麽鬼话,突地瞠大眸瞪我:「喂若叶,你发烧了吗?」那冰冷的手贴上我的额,撇了撇嘴角,讶叫着。

我无言的白眼瞪他,看他只是ch0u回手,迳自喃道:「怪,没病啊,还是我听错?」

「你才病了,手这麽冰……」我随口应道,但其实心里想大骂靠杯老子平常是做人失败还是怎样,竟得由着你说我是生病才会想要去找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没差啊,问题是你们家人似乎不怎麽信任我。」毕竟一g0ng从小到大被孤立惯了,刚好遇到我这麽奇怪的人当朋友,正常人都会认为我居心不良。

「你啊,还真的是……」他眯眼了阵。

「嗯?」

「太无所谓了吧!」笑开,语带轻快的说:「……安啦,我要是真坚持的话,他们还不是拿我没辙!」

「嗯。」我只是不甚在意的搔搔脸。「那就好,快走吧。」拍拍他的背。

「是。」又笑眯了眼,看来他是很开心吧。

我明明就没做什麽。

但不知为什麽看他这样,也不自觉嘴角扬起跟着他一起开心──这就是朋友,多蠢啊!

嗯,困扰我半天的事就这样轻松解决了,我的决定肯定是正确的吧?

不,我错了!

「若、叶~告诉我啦!」扭动。

暴青筋。「不要!」

「小若叶!」戳我的肩。

我反胃。「恶!」

「亲亲若叶!」他嘴嘟上……g!不要ao扰我的游戏头盔!

够了没呀。「喂!」

我伸手要把它抢过来,却扑了个空,一g0ng翻了身,回眸对我放电,一脸cha0红的嘤咛:「若若、叶叶……告诉我嘛……」呸呸呸!那什麽表情跟动作啊──yghui!肮脏!发情啊!

我霎时退避三舍,几乎是从床上跳起,在旁边铁青着脸狂跺脚。「左、一、g0ng,你烦不烦啊!」

我又气又好笑的怒瞠他,洗完澡本来想上线却看见他摊在我床上,这样就算了,还滚来滚去,靠,你以为你几岁了,装什麽小孩子啊──

「谁叫你不告诉我!」翻脸b翻书快,他陡然又变回正常,一手将头盔环在x前,一手支着下颚,仰脸四十五度吊眼睨着我,以懒洋洋的声音无b正经的说:「你不告诉我,我就强j你哦,殷若叶。」

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不免倒ch0u口凉气,交叉着双手破口大骂:「妈的你变态啊!不过是个id有必要这样吗?」

气si我了!谁?是谁说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智障、我低能喔!

「你才是勒,不过是个id为什麽不告诉我!」看到我发脾气,他也火了,肘际压着床褥的那手马上撑起身来,头盔摔在地上心痛,又摔了一次……蹦弹起身推了我一把:

「g,不想理你了,走开!」

我眨眼,无奈低道:「喂……」有这麽严重吗?

「……不说就算了,我也不会b你啦。」他这麽说完,只瞥了我一眼,但接着悄声像自喃般补上:「真不是朋友。」让我听得很不爽。

「左一g0ng!不是我不告诉你,是真的有原因啊。」我急着辩解向前踏了几步,他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身形看来有些狼狈,我又嚷了几句:「我不懂耶,你g什麽一定要知道,只不是一个游戏而已,有没有我陪你玩应该都没差吧!」他明明自己就已经有那麽好的一个队伍了,多我一个人扯後腿g啥啊。

「没事。」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他仍旧没回首,摆摆手,无视於他的床位明明放在我旁边,就这样离开房间了。

我则许久都回不了神。

都这麽久的好友了,到底为什麽我们会为了这种事情吵架?

「ga0什麽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拳握得si紧,放开掌心已红烫成片。

◇◇◇

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好了。

我不想要这样,莫名其妙就跟我最好的朋友闹翻,只是一个证明我是人妖的id而已。

我宁愿被他笑一笑从此一劳永逸,也不要成天活像个贼似的战战兢兢不要被他发现,甚是还落到如今冷战的局面,我也拉不下脸出房门跟他道歉啊。

不,该说是我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说出自己是人妖的事实,想当初跟九姊讲我也是支支吾吾的,差点被不耐烦的她暴栗到破……更何况九姊起初也怀疑了阵才相信,而今一g0ng正在气头上,难保他不会以为我是在唬烂他,所以我想了想,终於下定了决心,要上线用公主之名来告诉他。

……嗯,不过前提是他等下还会上线的话。

我俯下身检起游戏头盔,边是躺shang,边不觉暗骂道:「g,真是衰小,什麽时候不摔,现下又给我摔了一次……应该不会这麽好si不si的坏了吧?」我好不容易坚定了意志,要上线跟一g0ng解开这个误会耶。

碎碎念间,我已戴上头盔,虽还有一箩筐的话要抱怨,但动作和思绪皆就此打住,我只感到随着眼皮的闭阖,意识即刻跌入失衡的漩涡。

照理说再睁开眼,呈现的景况合该是如往常般自己上一次下线前的所在地,而我现在,睁开眼是睁开眼了,但──

好像失去了所观感。

没有声音,没有力气,也不需要呼x1,只感觉到有yet环绕在自身周围,但那却没有温度,也没有大幅度的流动,唯有压力揪扯住我的双脚,推送着我的身躯,把我整个人向下拉。

以无须眨动的眼眸望览眼前异象,那不着边际的湛蓝与之前下线的全然黑暗不同,幽微的光源如曙光自深水中发散开,根本不足以笼罩这浩瀚无垠的海界,仅仅织就一片朦胧。

一切都是这麽的理所当然。

心中有gu淡淡的酸涩在血ye中涌动,漫流至全身。

我应当感到害怕,却提不起劲,只是茫然,连思考都无法集聚jg神。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我的双脚碰触到了深海中的地壤。

软绵绵的身t不听使唤地倒卧於其上,这样放空没有多久,说时迟那时快,脑神经啪的一声在电光石火间迅疾接起!

眨了眨眼,我猛地骇跳起来,马上循着心中第一丝闪过的意念反sx讶道:「……这是啥鬼地方?」

然後映入眼帘的,是b刚才还要奇特的景象。

顺着我的视线,一阶一阶透明的回旋阶梯突地凭空冒出,环伺在我周围并盘曲直至眼焦平视的尽头,隐没於暧暧不明的光亮里,而那悬浮在我前方的阶梯烁动不停,就像是在指示着要我踏上去。

於是我正打算挪动步伐之际,脚踝却倏地被疑似被某生物的五指给抓住,我吓的震了震,吞了吞口水,缓了缓情绪,便低眸探看一番──

没想到那生物竟是名莫约十一二岁的白发jg灵!

他正匍伏在我脚边,抬起小脸,苍冰se的水眸眨巴眨巴的仰看着我。

虽说我第一眼便认为他是什麽种族,但那耳朵却又偏下垂不似jg灵般尖挺,凌乱的发丝看似软蓬松,宜男宜nv的长相让人分不出x别,称不上绝se却很养眼……

但我很快就回过神来,接下来很正常的反应道:

「妈呀!人不是我杀的啊~」剑心:哪里正常?

直觉拔腿想跑,那孩子手先是松落让我如意的朝前飞奔,却没想到他向我背後倾来,竟又以更强猛的力道握住我另只脚踝,害我一个重心不稳,窘迫地扑倒在地,只能闭眼就这样跌了个狗吃屎──

「g!」我不禁痛喝道,边r0u弄着碰壁的鼻子边回眸恶狠一瞪始作俑者:「喂!你个si小孩,taade我又不认识你,你想g麻!」

「……」不料对方那柔美的鹅蛋脸显露着无辜,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我。

「说话啊!哑巴啊你!」看他这副惹人怜的模样,不知为何让我瞬间气消了一半,火不起来,但还是si鸭子嘴y地逞凶道:「你给我放开喔,我要走了啦。」

他听话的放开,自顾自的爬起身来,而视线始终一顺也不顺地没从我脸上移开,虽然我是气不了他,但他那副仍旧不打算开口说话的态度还是让我失了耐x。

别开脸,我习惯x的拍拍pgu,打算再次走人,正跨前几步,手肘却又被拉住了──

「喂你……」我扭头正要开骂,却在他与我的肌肤相触之处,莫名酸涩就这样袭入心坎,那是b我自海中掉下来还要悲凉痛切的感觉,让我心不忍的一揪,刹那间,祖传同情心就此萌芽滋长,脱口的竟是:「你……g麻不说话啊?」

他还是没回应,只是以无神的美目凝瞅着我,跟诺亚那像是会x1入人心般b起,这是种哀恸与绝望的空茫,令人不愿再多看一眼,就怕感染上那分足教人撕心裂肺的冷瑟忧伤。

「你是不会讲话吗?」咬了咬牙问道,换来的还是沉默。

我心一横甩开他的手,他转而g住我衣角,这次我真的是没办法再狠下心了,只是愣瞪他一番,明明对方是面se不波,根本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光是这样看着我,我就感觉到自己心快碎了,马上垮下肩弃械投降:「好啦,一起走啦!」

顺势牵起他g住我衣角的小手,发现他身高大概只有一百二或一百三吧,头部不过在我的肩膀而已,而我已经对他接下来的反应不抱任何期待了──

反正一定是沉默,跟个白痴一样只会盯着我瞧。

但又不像是贪恋我的美se什麽……那眼神太空洞,不带任何感情。

只是心里不禁起疑,如果是玩家怎麽可能不会说话;但如果是npc,没道理会出现在什麽事情也没做的我旁边啊。

而且这个地方还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处在深海里,却能够呼x1,放眼看去,就真的只是跟普通海长的一样,有长的稀奇古怪的鱼类,还有g魂摄魄的美丽珊瑚,是应该x1引我的视线没错,但因为身边存在那个小毛头,就一缕愁绪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根本没心情欣赏风景,只是心不在焉的一步步蹬上那阶梯。

「喂!有人吗?」半晌後才想起要跟队友联络,便使用队频:「喂喂喂──告si?剑心?诺亚?」却都没有反应,我感到不对劲切换成密语後,还是一样都没有得到回音。

「奇怪……连密语都坏了。」我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发现没有反应,才叫出系统来看,然後惊异的觉察到竟然有另一列的人物状态显示在我的技能栏下面,我好奇的定睛细看,但看着看着,我益发感到异常的恼怒……

谁?谁问我为什麽恼怒?

你自己看就知道:

姓名:未知

x别:未知

等级:未知

种族:未知

职业:未知

声望:未知

生命力:未知

魔力:未知

基本属x:

力量:不可见

t质:不可见

敏捷:不可见

智力:不可见

jg神:不可见

悟x:不可见

魅力:不可见

幸运度:不可见

技能:不可见

「我靠。」我停下步伐,回眸si瞪着我手里牵着的未知生物,不觉嘴角有点ch0u搐的问:「喂,si小孩,这是你的人物栏吗?为什麽显示在我的下面,你到底是谁?」

不太可能是宠物吧,哪有这种什麽素质都不知道的玩意儿,更何况,宠物是要滴血认主的,而且一般来说都是从蛋蛋里面蹦出来的。

马的,我身边是哪来的蛋啊?难道是鱼卵还是珊瑚卵在水中漂着漂着就孵化了吗?我上次下线前撞到岩壁流血过多也在水中漂着漂着就海中随便认到一只宠物了吗?

但我怎麽看,他都不像是鱼或是珊瑚啊?难道……是变种!

唉,欺负我三类没学好,如果我早知道原来鱼跟珊瑚也会变种ren型,我当初就不用玩物丧志的跨考二类去啊。

想当然尔,以上都是鬼扯。他终究没有反应,只是一脸呆滞的与我对看起来,五秒之後我再度抱头屈服道:「好,很好,非常好,第二生命潜存的谜人谜地谜事都让我殷若叶给碰上了,祸不单行,衰上加衰,我最近到底是怎样啊──下线吧,气si我了,什麽鸟游戏,g!俺不玩了!」

我松开那谜小子的手,叹了口凉气,正准备下线去也。

但他又以不急不徐的速度g住我的衣角,还跟上次抓住的是同个地方,让我又傻了几秒,而後又没好气的道:「喂,放开我,我要下线了啦,不管你是什麽哑巴玩家还是什麽未知生物的都请好自为之,我现在要去修好我的游戏头盔,一定是坏了才会有这些幻觉──没错!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滴。」

「……」但是他就是不放开我,那力道不重,我大可再一次甩开他直接下线,但是看他那睁的大大的苍冰se眼眸,正要下线的动作瞬间僵结住,反而是再一次牵住他的手──事实证明,我taade祖传同情心又在泛n了。

废话,美丽的事物正柔弱的闪闪发光,谁能真狠下心把它毁坏?

「……我、投、降!」我火大,对自己火大,抚额怪叫:「算了算了,走吧走吧,si小孩……呃,这样叫太恶劣了,会让我想到悲惨的过去,我可不是某个变态的胞姊……但未知也太拗口,叫你谜算了!」

就这样,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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