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人类-混乱会面（九）
「唔哇！」管君瞬间被踩醒，惊坐了起来立刻用手摀住脸，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瞌睡虫立刻就被吓走，他张开眼睛正想要看看发生什麽事情，却见一个像大海般的水蓝双眼在他眼前，而他摀住脸颊的手，被一只小小冰凉的手给搭住。
「i’rry!areyouok?」眼前留着一头漂亮金长发的小nv孩问。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看到了天使。
吓傻在那，管君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应什麽，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麽jg致漂亮的人。
虽然混血儿的安染湘也很梦幻，但眼前这位似乎多了一种灵x，他不会形容。
白皮肤、n茶般的金se长发、水蓝se的大眼、漂亮的五官以及甜美的声音，nv孩看起来年纪很小，但管君却觉得她的美跟她的年纪无关，那是一种气质。
nv孩眨眨眼，见管君没回话，以为是他听不懂英文，又见他黑发黑眼睛，於是她用非常瘪脚的中文又问了一次，「还好吗？痛吗？」
中文一出口，管君又更惊讶了，天使居然还会讲中文？
「我很好……」明明就痛得要si，而且大概已经肿起来了，但管君依然还是回了还好。
nv孩微微皱起眉头，「可是都变黑了……」说完再度用她微凉的手0上管君的脸。
变黑？是瘀青了吗？
管君任由nv孩给自己的脸降温冰敷，不过没多久nv孩的手温度也退了。
她放下手似乎很懊恼，於是管君又说，「neverd,i’notthefashionshow’sodeli’jtashowstaff别在意，我不是模特儿，我只是工作人员」
说英文的管君让nv孩吓了一跳，也索x就把语言切换成英文以下自动翻译，「那就太好了，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在这躺着也是我的不对，就别介意了，脸过几天就会好的。」管君笑了，但笑起来却会扯到脸颊的伤，导致他最後挤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出来。
nv孩看了倒是格格笑了起来，管君倒是看了呆……
她笑完自动在管君身边坐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者好奇，不怕生的nv孩开始问管君很多问题，包括怎麽会一个人在这里？是来做什麽工作的？从哪个国家来？等等的普通问题。
而在知道管君是从台湾过来之後，nv孩稍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妈咪跟风风也是从台湾来的！难怪我觉得你看起来特别亲切……」nv孩说。
风风？
这两个明显是中文发音的字，让管君不由得想到台湾风靡全球的模特儿风蝴蝶──苗子风。
「你该不会是……里德？」管君问。
风蝴蝶的外甥nv，最近窜红的童模，听说是个像陶瓷芭b的漂亮nv孩，这形容跟眼前这位天使小nv孩还真一致。
「你认识我？」
「其实只听过你……」其实管君对风蝴蝶的外甥nv不熟，顶多就只是她很可ai漂亮这样而已。
虽然觉得这样的老实话会惹nv孩不开心，毕竟虽然只是个小nv孩，但好歹是个模特儿……总还是喜欢被大众熟悉b较好吧？
但nv孩的表情却出乎管君意料之外的开心，「是嘛！这样才好。」
「咦？你……不喜欢别人都认识你吗？就是……模特儿不是都希望知名度高一点吗？」不知道该怎麽用小孩子的语言去问，所以管君还是用跟大人的语气跟她说话。
「还好，我很欢模特儿的工作，却讨厌知名度高。」或许是因为年纪小没有经济压力，nv孩这样天真无邪地回答。
「那你不会觉得压力很大吗？」风蝴蝶的名声这麽高又这麽好，管君不由得把眼前的nv孩投s到自己身上，「就是……风蝴蝶很有名，如果表现不好……你不会觉得会让风蝴蝶的名声变不好吗？」
nv孩闻言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立刻接话。
这问题是不是太难了？也对……对方还是小孩子嘛！管君有些懊恼，自己居然会问一个小nv孩这麽深澳的问题，把她吓到了吧？
以为nv孩不太能理解他的问题，正想要换个话题的时候，nv孩居然开口了……
「风风说只要我台步走得很开心，大家就会觉得很开心，衣服也就会很好看，然後表现就会好。但如果我在台上不开心，不管衣服好不好看，底下的人还是会觉得很糟糕……所以我想啊，只要我走得很开心，风风应该就不会被大家讨厌吧？」nv孩说完站了起来，踩着小小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後又回头，「难道你当工作人员不开心？你不喜欢当工作人员？」
「也不是不喜欢……」管君突然觉得恹恹的，自己开始接受总裁训练後，有多久没有感到开心过了？
这几天也觉得失败的自己会让管路路很失望，他很不甘心，却也动了想放弃的的念头，心里特别觉得沮丧、觉得失落、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压力，真的让他真的一点也不开心！
可nv孩说的话，突然让他忆起爷爷告诉他的话：君君啊！重要的不是b谁厉害，而是你做这件事情时会很开心，b别人都开心。
「既然不是不喜欢，那就开心点吧！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真的。」nv孩说完又走了回来。
管君突然露出酒窝笑了，笑得很轻松，「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个小nv孩给上了一课……」
「哼，我才不是小nv孩呢！我就要满十岁了！」nv孩嘟起嘴巴来抗议。
「也是，你完全不像个小nv孩……」管君点头，然後正想到应该要来正式介绍自己的时候，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抱歉，我接下手机。」
「好。」nv孩点头，又自动坐到了自己旁边。
打来的人是管路路，电话那头的她说彩排已经结束了，差不多该换他去交接工作，并准备晚上正式开秀。
管君虽然还想多跟天使nv孩聊几句，但却不得不离开这里去工作了……
「我得回去工作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吗？」管君问。
nv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陪自己杀时间聊天的对象要走了，失望表情全显在脸上，不过她还是乖乖回，「好，我再待一下也要回去找风风了。」
「那个……我叫管君，里德小姐你的名字呢？」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自我介绍了，还问了nv孩的名字。
里德是她的姓，那名字呢？他很好奇。
「我叫珂琳。」珂琳甜甜地报了自己的名字，「珂琳?里德。」
「嗯，我会记得你的，珂琳。」
──我会好好记住你的名字，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然後我会回来报答你恩情的。
那一天，失败迷惘的管君终於找回以前的自己，回去台湾後也开始找寻总裁工作中的开心因子。
只要能够b自家老妈开心的话，那麽……他就能愈来愈厉害的吧？
管君永远记得这一天，那个叫珂琳的天使nv孩，短短几句话就让他找回原点的自己。
也因如此，他才能够继续努力接下总裁接班挑战，并在训练当中发掘自己的梦想，进而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渐渐成为一个不输给管路路的……jg明三代总裁。
从米兰回台湾的路上，珂琳几乎都在发呆。
虽然她隐约也听见後面的众人正在讨论那个以前的自己，不过她完全都当没这回事，连坐在旁边的亭廷想跟她讨论个几句，她也用累了不想讨论带过。
回台湾後，公司很仁慈地放了nv孩们三天假，也好让脚受伤的裴昕能够好好休息。
而这三天，珂琳几乎都待在家里没出去，且後来不论管君传来什麽讯息她都没看，从已读不回进阶到不读不回。
真的有点累了，第一次被安玻耍了以後她也是这样，把自己缩在壳里面，什麽都不想去想、什麽都不想去做……
上一次最後是子郁看不下去了，叫她不管怎样得先去把大学念毕业才脱离这苦海。说实在，转移注意力是个很不错的方法，大学念一念之後她才慢慢有变换身份重新开始的念头……只是说实话，这也是一种逃避。
但如今，她还有哪里可以躲呢？
三天几乎都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之中，只是假放完了，珂琳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上。
「接下来公司会陆续帮大家安排不同的工作，不过目前都还在接洽中，这几天裴昕可以先专心养脚，然後可林跟亭廷则一样继续课程。」开会时，子京把接下来的计划说给所有人听，并询问大家的看法，「那亭廷对之後的工作有什麽想法吗？」
「若可以的话，我想增加在媒t前面的曝光，上上节目我觉得不错！但主要的走秀机会我不会放弃，有b赛的话我也想参加。」亭廷说。
她原本就是从节目出来的，回去节目应该也能很快上手，增加曝光率很好，子京点点头，然後纪录到笔记本中。
「经理，有b赛的话我也想要去。」裴昕这时也加入讨论。
「好，这方面我会去安排一下，也会跟总裁讨论讨论，若能得个奖回来也不错。」子京说完又问，「那裴昕呢？对接下来有什麽其他想法吗？」
「除了b赛……我想多累积国外经验，希望可以多些国外走秀的工作。」裴昕说。
「ok，那可林呢？」子京转头问刚刚都没参与话题的珂琳。
但珂琳却好像人在心不在，愣愣地看着子京发呆，做了个嘴型出来，……嗯？
「我在问你之後对工作有没有什麽想法？」子京再次解释了会议的目的。
我……珂琳拿出笔记本，有些心不在焉地写下，我没有想法。
「…………」子京皱了皱眉头，看到那五个字之後有些生气，也毫不客气地严厉指责她，「可林，现在是在工作中，你若不能专心就出会议室去。」
本以为这样能唤回珂琳的专心，没想到子京一讲完，珂琳就真的站了起来，对所有人鞠个躬就走出会议室，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以往珂琳都是开会最认真的一个，很少有这样失神的时候……而且这几天也没发生什麽事情啊！她时装周的表现也很好，怎麽会突然就这样？
「会不会是走秀过後的过度期？类似孕後忧郁症之类的？可能过几天就好了……」亭廷帮珂琳说话。
「嗯，也只好看看过几天如何再说，我先不要帮她安排工作好了……」子京叹了口气後说。
可惜亭廷的猜测失败，几天过後，珂琳还是一直保持失魂落魄的样子，连上课都很不专心，更不再留下来自主练习了。
不管亭廷跟裴昕怎麽问她，她都回说没事，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什麽事情。
「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和总裁报告，并且上签呈提前解除公司与你的合约。」一个礼拜後，子京叫珂琳到办公室，对她说了重话。
对不起……珂琳写下这样的字，没等子京回答就退了出去。
「ga0什麽东西！」子京在她出去後大吼。
原本还以为那个不起眼的nv孩真如管君说的一样是块璞玉，现在看来……她根本把这里当家家酒在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种人怎麽可能是块宝？
珂琳虽然已经走了出去，但还是听见子京的大吼……
她其实也很想振作起来，很想、真的很想……可是现在到底还能怎麽办？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g麻？未来想g麻？更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这样下去继续努力有何意义？也许……回去美国靠着她的学历找份工作，ga0不好还b较有成就感也说不一定……
「里可林！」正当珂琳想着是不是要直接请辞回乡时，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裴昕大声叫住了她。
珂琳不想多停留，可是裴昕刚好就站在走廊出口的一端，想离开就必须得先经过她，所以珂琳最後只好无奈停下脚步。
裴昕站在那也停顿了很久，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脑海中想说的话，最後才淡淡开口。
「我不想知道你发生什麽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也不是只靠自己就有的。」裴昕看着珂琳，第一次而且主动地找她说话，也是裴昕第一次对她讲这麽多关於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为何想当odel，又为何突然不想g了，但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尽办法往前……不，就拿我们的徵选来说，海选就近四千人，最後却只筛选出三人，你……你这憋脚的人也幸运地被选上，其他b你更优秀的人却都失去这个机会……」
珂琳听到这里，快速在笔记本写下，你不懂，我……
「对，我是不懂，我本来以为……」裴昕说到这脸几乎涨红，似乎是很生气，她顿了一下，深深x1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我很讨厌你，从一开始就是。」
我知道，但没关系，因为我本来就很让人讨厌。
「是啊……你很让人讨厌。」裴昕面无表情地说，「你什麽都不会却可以站在跟我差不多的位置，没名气、没经验、没靠山更没有实力，凭什麽你会跟我一起入选，也凭什麽你能够跟我站在同个舞台上表演，凭什麽当我的朋友……」
朋友，珂琳的心似乎因为这三个字而浮动。
她跟安玻……原本也是朋友，可是她却被她最信任的朋友给耍了，这个圈子本来就尔虞我诈，有朋友才奇怪吧？只有她这个天真又傻的人才会误以为安玻是朋友，像她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待在模特儿界，待了也只会无止境循环错误而已。
离开，然後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走吧！
裴昕看珂琳的脸se愈来愈差，觉得她可能误会什麽，於是想了一下又解释，「我口拙，实在不太会表达，但我想跟你说，你确实是个讨厌的人，但你……却也让我第一次t会到，原来这个圈子……是可以有朋友的。」
珂琳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裴昕叫住她，并不是来数落她看好戏的？
「我真的……不太会说这个，只是……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你愿意……我……我也会像你在米兰挺我一样……也、也挺你。」裴昕有些口吃地说，说完怕没说服力，又解释起来，「我刚刚说过，我讨厌你，我也恨过你……」
其实，她恨过珂琳，不……应该说她一直都恨珂琳。
讨厌她自以为是的努力，讨厌她就算被骂也不放弃，更讨厌她明明表现很差，却能和自己有一起在台上走秀的机会……可裴昕不得不承认，她最讨厌珂琳的点，是因为觉得珂琳总有一天会超越过自己。
这些黑暗面，在安染湘和她说珂琳跟总裁告状的那天升到最高点。
那一天，她狠不得把珂琳给推下深渊，让她也上不了舞台，让她也t会冷板凳的滋味……可她终究保持了理x思考，没被染湘的一句话给蒙蔽。
因为裴昕相信……不管珂琳当时为何会选择去告状，她脚受伤是个事实，而珂琳在她脚受伤那天先出来替她说话……也是事实。
「公司的梦想，难道不也是我们的梦想吗？」
在这个圈子里面，有谁会把别人的利益给考虑进去？可是那天珂琳却大声说出那是我们的梦想。
「忍忍吧！我会替你好好走完的。」、「真可惜不能一起上台，下次还要一起努力喔！」、「你好好休息，要是勉强，万一以後都走不了不就更糟？」裴昕没有听见珂琳说任何一句她曾听过的假惺惺安慰，而是一句发自内心而且真诚的支持。
「我真的以为，我们的梦想会实现。」裴昕最後说了这样的结语，「就是这样，我说完了。」
珂琳愣在那边不知道该怎麽办，裴昕似乎也没有要等她回应的意思，讲完确认珂琳有听到之後……人就走了。
站在走廊好一阵子珂琳才回过神来，可她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转身就离开办公室，然後回家。
坐在公车上，珂琳满脑子都是刚刚裴昕讲的话，她不懂裴昕为何要这样跟她说，却也让她的脑袋终於稍微脱离安玻，开始想些别的东西……
她为了重新开始，不惜抛弃以前的一切回到台湾，然後开始努力建立起属於自己的地位。
安玻的确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不停地回头往後看，希望那被抹灭的过去其实只是一场梦，只要梦醒了就还是一片光明。
可珂琳却忽略了她眼前其实已经一片光明了，她有新的开始、新的身分、新的工作还有新的夥伴，安玻很过分没错，可不是全天下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过分啊！
想到新的夥伴，珂琳突然想起这几天一直都有传讯息给她的管君。
滑开手机，她打开le，管君的栏位显示了二十几个未读讯息，她想了想，最後还是点了开来。
「可林，你还好吗？」
「需不需要我帮忙？」
「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有好好吃饭吗？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餐厅……」
「今天下雨，有带伞吗？」
管君传来的讯息都不长，但几乎一天就一两封，且全都是一些无管仅要的话，可这些话却让珂琳x口一阵酸，眼睛开始sh润……
「我一直都在，需要我的时候，给我通电话吧！」最後一封讯息，管君留了这段文字，日期是压在刚刚，也就是她刚跟子京谈完的时候。
她都这麽过分不理他了，这几天自己的状况子京肯定也都告知他了，可管君却还是留了这段话，告诉珂琳他一直都在……
激动到忘记自己其实发不出声音，珂琳关掉le，鬼打墙地找到管君的手机号码，马上按了拨通键。
嘟嘟嘟……
电话几乎很快就接通了，管君似乎正喘着气，但声音却很清楚地传了过来，「可林吗？怎麽了？」
一听见管君的声音，珂琳眼泪就流下来了，泪水哗啦哗啦流不停，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需要我过去吗？我去……找你好不好？」管君又问。
珂琳边擦眼泪边点头，可是管君却看不到。
但电话那头的管君却好像知道珂琳点了头，自动回答，「那……等等去你家可以吗？我现在就过去，你等等我。」
珂琳再度点头，然後管君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电话就挂了。
不知道为什麽，管君说要来，珂琳突然就感觉一切没问题了。
一下公车，珂琳也不想上楼回家等，而是穿着外套就这样站在楼下，等着管君出现。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天se已经全暗了下来，路灯也都亮了，珂琳等到脸都被冻得红通通，管君的车才出现在眼前。
按了双h灯，管君急急奔下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就披在珂琳身上。
「怎麽在外面等，这麽冷……你可以先上楼等，我到了再……」管君的话才说到一半珂琳就忍不住抱了上去。
明明刚刚眼泪已经停了，明明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为什麽一看见管君泪水又不可控制地流了下来？
珂琳抱住管君的腰，泪水就这样全都流到管君衬衫上面，然後管君也不说话了，手默默放到珂琳背上，缓缓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安慰她。
她真的是笨蛋啊！
明明就有对她这麽好的朋友在身边，还老是回头看安玻g什麽？
笨珂琳，你的确该长大了，这世界上的确没有无条件对你好的人，但你也该好好学着什麽东西该把握，什麽东西该放下了吧？
哭了一会儿，随着管君的柔声安慰，珂琳渐渐觉得冷静下来，眼泪也慢慢停了下来，不过情绪一缓和，她也渐渐意识到……天啊！自己刚刚居然就这样一把抱住管君？
对在美国长大的她来说，拥抱其实是一种礼仪，父母、风风、纳特还有学校老师、朋友……欣喜或开心的时候都会拥抱，可这样带着依赖的拥抱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