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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警察到了。

廖哥拿出手机录影交出。经验丰富的警察也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再搜出男人的证件查询後,发现他还是在逃的纵火嫌疑犯,直接给人戴上手铐,确认少nv没有外伤不需要叫救护车,又做完她的笔录,随即带着柯忠正回警局。

袁檀芮谢过廖哥,廖哥任务完成便离开了。

柯柚娴觉得很羞耻!

她先前一直隐瞒,就是不想袁檀芮知道自己有个会x1毒的老爸,但今天什麽丢脸的事全摊在袁檀芮眼前了。

柯柚娴的电动脚踏车摔过几次後,终於坏了。袁檀芮打电话叫人牵去修理,便带着少nv前往餐厅吃饭。

柯柚娴始终沉默,也不曾看她,全都任人安排。袁檀芮察觉少nv情绪不对劲,想等吃饭时再询问。

香客来

袁檀芮挽着肩背大书包的少nv走进餐厅大门时,「袁副理。」袁檀芮回头,见一名颇为眼熟的瘦高男人匆匆走近,一脸笑容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刚好带我弟弟来吃饭,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块?」

柯柚娴头垂得更低了。

袁檀芮不动声se的认了一会,才记起男人是安心护理之家的副院长许言传。

袁檀芮摇头婉拒:「不好意思,我跟我朋友有重要事要商量,不太方便。」

许言传虽然惊讶袁檀芮把还背着书包的nv高中生当朋友,但见少nv低着头不发一言的模样,确实彼此气氛有些凝重,只能失望地说些下次再约的话就走了。

将人带进包厢,袁檀芮速度快点餐,等服务员将门关上离开,便动手g起柯柚娴,拧着眉念:「怎麽回事,你是在担心你爸爸吗?」她现在光是想到柯忠正说得那些粗言hui语就又一肚子火,难道少nv还顾念亲情不忍心了?

对柯忠正根本没有记忆,何况他失踪十几年,回来後眼中就只有钱,甚至敢在灵堂打架。从那时起她已经澈底si心,所以任二伯揍人都没有一丝同情,怎会扯到担心?柯柚娴双眼瞪大,着急摇头。

袁檀芮看着发丝都散在面庞的少nv,抬手将她头发全撩到耳後,态度和缓下来又问:「那跟姐姐说,你为什麽不开心?」

柯柚娴又如何说得出口?

她的家境不好,袁檀芮早知道,才会一开始帮忙解决霸凌後,还愿意请她当帮佣。但穷归穷,跟品格道德都没关系。然而她爸是x1毒者,普遍的观感都很差,她因此担心袁檀芮看轻她,甚至恐惧袁檀芮会不会怀疑她也有沾染,不再允许自己进入家里?

太过心慌难过,柯柚娴忍不住流出泪水。

袁檀芮一头雾水,只能先ch0u纸巾帮少nv擦拭,边开导:「你别都不说话,不把事情说出,又如何能解决困扰?」

柯柚娴哭得ch0uch0u噎噎,「姐姐…你相信我,我没有,‥我绝对不会碰那些‥脏东西,我很乾‥乾净。」

袁檀芮听半天脑子才转过来。

真是傻孩子呢!

这瞬间袁檀芮心酸又心疼得要命,情不自禁把少nv抱进怀里安慰。

敲门声响起,服务员进来送菜。

袁檀芮没放开。而柯柚娴满脸泪痕不想让人看见,只能将脸埋得更深当鸵鸟。

服务员面不改se上完菜,还冷静的说了用餐愉快才退出,关上门。

柯柚娴赶紧挣扎脱出,自己ch0u纸巾擦脸。

袁檀芮主动帮少nv添半碗炒饭,放到她面前,静了几秒才解释并强调:「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有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不会因为你爸的事情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当然知道柚娴很乾净!」

心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下,柯柚娴破涕为笑。

袁檀芮无奈,轻捏了捏少nv哭得红通通的脸庞。

两人终於开始吃晚餐。

柯柚娴吃着吃着便发现味道熟悉,指着菜问:「姐姐是不是之前曾来过这里外带食物?」

袁檀芮微笑,赞赏的看着少nv,「对,你真厉害能吃得出来。我跟大哥很常与客户来这间香客来吃饭,习惯他们的菜se了。」

柯柚娴一听便仔细记下袁檀芮所点的菜,想以後自己尝试做做看。

吃饱饭後,柯柚娴起身去上厕所。

洗手间出来,柯柚娴迎面就见许yan明走来。

许yan明同时看见她,马上快走几步过来嚷嚷:「果然是你,柯柚娴!我刚就跟我哥说看见你了,但不是很确定,原来你老板是光亲的副理。」学测那天他刚好去上厕所,也就没看见袁檀芮来找柯柚娴,只听同学说柯柚娴在当帮佣。

柯柚娴抿着唇不说话。

少年也没在意,自顾自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哥在追你老板耶!不过听说她已经拒绝过几次,我哥还不si心,真没出息!」

柯柚娴面无表情地跟他擦身而过。

包厢却不止袁檀芮一人,刚才那位男人竟也在里面,还厚脸皮的坐在袁檀芮旁边。柯柚娴捏着手,默默回到位置坐下。

袁檀芮瞄到少nv黯然的神se,细眉又拧起,随即对不请自来的许言传笑说:「副院长,我们还有事要先走,就不多聊了。」说完便拿着提包站起。

许言传也立刻站起,还快速拿过桌上的帐单说道:「没关系,这顿我来就好,改天我再请副理去另外一间也是很有名的餐厅试试。」

一手帮柯柚娴把书包提起,袁檀芮淡淡地回:「副院长,我这段时间都没空,就不用那麽客气了!」

许言传没理会,自己快步走出包厢去柜台付帐。结果柜台人员却告知光亲明言不接受他人请客,帐必须亲自付。这种不受欢迎y要请客的例子,袁家两兄妹长久下来已经碰过好几次,才会交代餐厅。

许言传一愣。

从後面走来的袁檀芮慢条斯理ch0u出卡放到柜台,还对人员表明替许家那桌付帐。

许言传回过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袁檀芮收回卡,对许言传笑笑道别,拉着柯柚娴走了。

两人搭计程车回到小别墅。

袁檀芮看出少nv怏怏不乐。吃饭时还好好的,去上个洗手间回来怎麽又不对了?

进到客厅时,柯柚娴便对袁檀芮说:「姐姐,我先去洗澡。」

袁檀芮应好。

等少nv进入客房,袁檀芮打电话去警察局询问。

警方问明袁檀芮身分,便简短回覆柯忠正涉及几个案件,目前人已经被关进拘留所。

看来这场牢狱之灾柯忠正肯定逃不过,袁檀芮总算放下心。

洗完澡後,袁檀芮没忘记柯柚娴情况想去找她谈谈。

但柯柚娴却没有开门,而是说她很累想要早点休息了。袁檀芮无法,只能跟她说晚安。

靠在房门上,柯柚娴听见袁檀芮关门声响起,人才慢慢挪回床上。她缩着脚抱着,靠在床头,视线停驻在窗外黑沉的夜空。

昨晚袁檀芮大哥大嫂过来吃饭时,确实没有男友这号人物出现,先前的误会也获得澄清,但她并不因此放心。不管在学校还是在酒吧,大家谈论话题中总有一半会牵扯到男nvai情。

袁檀芮是大家眼中成功的nvx,但芳龄27岁的她,多数人关注的除了袁家事业,大多还是会聚焦在感情方面。

在洗手间前听见许yan明说他哥哥正追求袁檀芮时,那瞬间的心情荡到谷底不说,回到包厢还真见到男人跟来。大人间的谈笑风生,根本不是自己才10几岁的孩子所能理解与参与。

柯柚娴将脸埋进细瘦的膝盖。她是个高三学生,还是倚靠袁檀芮才能继续学业及生活的人,怎敢生出独占袁檀芮的心思?这到底是什麽妄念?

接下来的一个月光亲推出不少新产品,其中的主打便是效果优良的头皮按摩机。袁氏兄妹带着自己的助理跟秘书,东南西北跑透透去宣传。

袁檀芮的频繁出差让两人相处时间变少,柯柚娴有空档沉淀之余,也多出闲暇回吉尼酒吧打工。

吉尼

厨房太忙,柯柚娴只好自己把两份双层汉堡端出。按桌号交代给服务员後,她转回厨房,却在昏暗的楼梯间瞥见有人拥抱在一块。

少nv吓一跳,心头倏地怦怦跳起。这还是她在酒吧工作以来第一次撞见人家亲热,小脸红烫的同时本想快步走过,余光却瞄见眼熟的衣服,脚步不自觉慢下,甚至大胆地去瞧。

果然是穿着红se大v领紧身衫张扬丰满身材的张佳琪,及一名长发绑成高马尾的nv人在热吻。柯柚娴更是惊吓,忙收回视线匆匆走回厨房。

站在锅炉旁,柯柚娴按着仍在狂跳的心脏──琪姐原来是…是同x恋吗?姐姐知不知道呢?

洪扬主厨忙得光头都在滴汗,回头见柯柚娴站在炉前发呆,立刻吼她:「小娴,你偷懒啊?快煎出炸猪排!」

柯柚娴又是一惊,赶紧收敛心神继续忙。

骑着电动脚踏车回到小别墅已经是晚上10点,柯柚娴拖着疲累的步伐走进。

客厅的灯光明亮提示袁檀芮已经回来,少nv高兴得jg神一振,动作快脱鞋换鞋。

听到声响袁檀芮也从房间走出,手上提着个咖啡se的袋子朝柯柚娴笑说:「我买了当地的特产──雪花饼回来给你吃。」

注视袁檀芮笑盈盈的面容,柯柚娴很开心却也留意到她变瘦了。

少nv走前,一脸担心地问:「姐姐,你是不是很累?你看起来很憔悴!」

袁檀芮微微一楞,随即反s地抬手0着脸,拧起眉反问:「我脸变h了吗?」

柯柚娴摇头,边将袋子接过,边回:「不是,你的脸瘦了。你以前脸圆圆的皮肤又白又neng,现在都变得尖尖的。」

袁檀芮没好气瞪着眼前的少nv,「什麽叫圆圆的?还不都是你害的!煮饭煮得那麽好吃,一天三餐喂下来,我才会那麽胖!现在只是恢复以前,这样b较好看。」

柯柚娴却不以为然,但姐姐凶巴巴,她不敢反驳只能小声咕哝:「这样才不好看,我觉得前面圆圆的才好……」脸被捏住,说不下去了。

「你再给我讲个圆字试试!」袁檀芮横眉竖目。

面颊被捏起一大块,少nv只能屈服摇头。

等柯柚娴洗完澡去後门洗衣服时,袁檀芮走来告知她柯忠正的情况。

打从柯忠正被关进拘留所,袁檀芮始终在留意,也不时询问相熟的律师。

柯忠正因x1毒、纵火还有几笔偷窃案件一共被判刑五年,不得易科罚金。

少nv面无表情听着。

袁檀芮了然柯柚娴一点都不关心的态度,便拍拍她单薄的肩膀又说:「我目前工作告一段落,有几天的假期,我想带你出去玩,你看看什麽时候有空?」

柯柚娴眨眨眼。出去游玩是个很久远的记忆,还是在国中举办的校外教学那时,过後升上高中虽然也有类似的活动,但因为要另外缴费她便没有参加。

袁檀芮还在等回应。

柯柚娴很快回答:「下星期五中午考完试就能放学,加上周末,有两天半的时间。」

袁檀芮应好,转身回房间做安排。

看着姐姐的背影,柯柚娴把想要询问她知不知道张佳琪是同x恋的问题咽下。

过了几天,柯柚娴正在打扫房子时,客厅座机响起。她记得上回是姐姐的母亲打电话回来,正犹豫要不要接,铃声没了。

少nv还是去拿手机传讯息告知袁檀芮,同时也说了座机最前头也曾响过的事情。

袁檀芮正开车回家,瞄到放置在架上的手机讯息,不禁一脸疑惑。

几年前袁振东夫妻尚未移民前,确实有不少朋友很常打座机。苏青霞总是占着座机聊天,袁振东不喜欢,曾念过好几次,甚至也为此吵过架。但两人移民後,久而久之座机已经不再响起。

不管是要找自己还是大哥都是打手机,那麽除却上回母亲打的电话,这次还有上一次是谁来电?袁檀芮想了想,在半路弯去超市买了一台能显示来电号码的座机。

回到家装机後,吃晚餐时袁檀芮告诉少nv明天中午会开车去高中接她,所以早上会先载她去学校上课。

柯柚娴难掩兴奋地问:「姐姐,我们要去哪里玩?」

由於时节已经是四月底,天气越来越热,袁檀芮计画前去滨海乐园,晚上住宿在乐园内的小木屋。

柯柚娴双眼张得大大的,连红润小嘴都没阖上。她从没看过海,海天一se的蔚蓝海景只在手机或是电视看过,现在终於能亲眼目睹了!

看着少nv又惊又喜,袁檀芮很满意自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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