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全面进攻
我不禁尖叫了起来,不是因为痛楚,而是此刻小辰脸上的笑容和田其峰的竟然一模一样,宛如同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噗,哈哈哈,太ga0笑了!」田其峰在一旁大笑着这麽说:「你脸上的表情…哈哈…对不起…不过真的很ga0笑…哈哈哈…等一下…不行…哇哈哈…」
「唔…」我由於太过惊讶,因此一开始还感受不到疼痛,但没多久,强烈的痛楚就从伤口蔓延开来,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和t力就像血ye一样,正不断的向外流逝,我腿一软,跪了下来,瘫倒在地上。
「哈哈…哈啊…好了,笑够了。」过了良久,田其峰的笑声才停歇下来。「喂,还没si吧。」他这麽说:「我还要你告诉我反抗军首领的位置在哪,欸,怎麽没反应啊,喂,小辰,你没把他给杀掉吧。」
「没有,首领,小辰有乖乖照你的吩咐,避开要害。」小辰说,同时踢了一下那把仍cha在我伤口上的石刀,我不禁痛得大叫了起来。
「喔,还挺有jg神的嘛,很好很好,假如昏过去的话可就麻烦了。」听到我大叫後,田其峰这麽说。
「你…你这家伙…」当痛楚渐渐消退,我喘着粗气,这麽说:「不准这样叫小辰。」
「现在还想着这些啊,这倒是令人敬佩,能傻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种执着了。」田其峰嘲讽的说:「不过很遗憾,我ai怎麽叫就怎麽叫,毕竟现在,小辰可是全心全意地只ai着我一人呢,你说是吧,小辰。」
「嗯,是的。」小辰走到田其峰身旁,露出甜甜的微笑,说:「我最喜欢首领了。」
「很好。」田其峰一边抚0着小辰的头,一边说:「喔?哎呀哎呀,抱歉,这是我的坏习惯了,我会把受我控制的人把我视为他们最ai的人一样对待,以h志豪为例,他把我当成他nv儿,而小辰的话…那自然就是你罗,哈哈哈,真是抱歉啊。」
听到田其峰和小辰的对话,我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忍耐。
「好了,该来办正事了。」田其峰这时说:「把他扛起来,我要从他口中知道h敬萱到底躲在哪。」
那两个保镳听到田其峰命令後,便走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的将我扛起来。
「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田其峰一边脱下手套,一边说:「虽然刚才说我控制的人已经到了饱和,但幸好你们又杀了不少人,这样我才有闲余控制你弟弟,以及之後反抗军的那几个麻烦人物,真是太感谢你了,之後我会替你建个墓的。」
「你这混蛋…」我这麽说着,原来这就是田其峰没积极反抗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什麽他没控制反抗军俘虏,反而是把他们关起来的理由,不得不说他的算计真的很高明,藉由我的手来替他完成目的。
但是,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态度也让我怒火中烧,我感觉到力量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很清楚这是由於怒气而非我的状况有所变好,但这还是对我接下来的计画有所帮助。
我假装步伐不稳,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那两个保镳虽然没说话,但有些不耐烦地把我y扯起来,我便藉机将自己的全身重量压到一个人身上,让那个人一个踉跄,同时间,我便发动了突击。
我先是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出其不意地朝另一人的腹部全力灌了一拳,腹部是人t最脆弱的地方,不但没有骨头保护,而且还有很多重要器官,那保镳吃了我一计之後立刻摀着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我便趁机再补上一拳,让他躺了下来。
我的速度不算慢,但能担任田其峰保镳的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在我摆平一人时,另一人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毫不犹豫的朝我扑了过来。
那人在朝我扑上来的同时,我的脑中同时出现了巨大的声响,声音大到宛如音爆,让我几乎承受不住,真不愧是田其峰的保镳,我从未想过心电感应还能这麽用。
不过,虽然这脑内音爆带给他一些优势,但他的反应和近战技巧与纪佳琦b起来还是太neng了,他冲的速度太快,步伐不稳,我只须在他快要靠近我的时候闪到一边,伸出一只脚让他绊倒,之後在往他的身上跌下去的同时出肘,剩下来的就全交给重力解决就好了。
尽管我不是很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在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下,这落下肘击的效果还是十分惊人,当我起身的时候,他也像他的同伴一样摊平在地上了,但同时,我也感觉到一gu锥心剧痛,我动到了在我伤口上的那把石刀了,刀子旋转,使我的伤口变得更加严重。
「真厉害。」田其峰在一旁悠哉的说:「真没想到受了伤,你居然还能把那两人放倒在地上,看来是我太低估你了。」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恶狠狠的说,但田其峰却反而是对我露出笑容,说:「哎呀,我好怕啊,不过,你要怎麽对付我呢?」
田其峰的自信不是毫无根据的,我只要一碰触他就会被控制,因此没法用刚才对付保镳的办法对付他,而这座花园里头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可以让我使用的武器,不过…
「就用这个。」我这麽说,同时x1了一口气,拔出了小辰刺在我身上的那把石刀。
尽管拔出的那一瞬间我痛到想要大叫,但我还是迅速的朝田其峰那边丢了出去,而田其峰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这麽做,他狼狈向旁一大跳,好不容易才闪避过去。
不过,我也不认为自己能一击命中就是了,我随後便施展念力,打算让刀子在空中变换方向,目标当然是田其峰的咽喉!
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的念力居然对那把刀子无效!尽管我不断努力的想要施加念力在石刀上,但石刀就是不受控制,因此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刀飞了一段之後,便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呼,好险。」田其峰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还好我做得很彻底,那把刀子不是石刀,而是由人骨打磨而成的。」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田其峰,他正在整理自己的仪容,把刚才狼狈的痕迹给抹去。「没错,你们念能力者是无法对生物或是有机t施展念力的,对吧,为了这次会面,我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呢。」他面带微笑的说:「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有那麽大的勇气敢把那拔出来就是了,为了向你这样的勇气致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加入我?」
「你去si吧!」我大声说。田其峰摇摇头,说:「真是可惜,我本来还以为你会b较聪明点,不过算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当我控制你之後,我会尽量让你能活下来,你和你弟弟最终都是要为我效力的,小辰,过来帮我。」他一面这麽说,一面走了过来。
现在的状况可说是危如累卵,我没有武器,身上又带着伤,t力在刚才与两个保镳的缠斗中也已经损耗了不少,更别提对方还是毫发无伤,不管是要打,还是要逃都没有办法,眼看是一条si路了,但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蔡于琳给我的那个「锦囊」。
「拜托了,千万不要跟我开玩笑啊。」我一边这麽想,一边拿出了那包蔡于琳塞给我的「锦囊」。
虽然说「锦囊」,但是其实也就只是一个塑胶袋而已,我把塑胶袋里头的东西给倒了出来,而在我手中的,却是一条黑se丝袜。
「…那是什麽啊?」当我一开始拿出塑胶袋时,田其峰还稍微停下了脚步,有戒心得这麽问,但等当我把里头的东西给拿出来时,田其峰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噗哈,那是什麽啊?丝袜?你认真的吗?拿出那条丝袜是要g嘛…哈哈哈…拿来给我穿吗?哈哈哈…」他这麽大笑着,同时还大力拍着手,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我盯着手上的那条丝袜,一时间心里头千头万绪,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啊…不行…你太好笑了。」在笑完之後,田其峰说:「我一定要让你活下来,你会是个很好的弄臣,真是太爆笑了,丝袜,那到底能g嘛啊。」
「你只看的到丝袜?」我抬起头,这麽问田其峰。
「当然,你塑胶袋都丢地上了,总不会说里头还有一把枪吧。」田其峰大胆无畏的说,脸上还露出了一种混合着挑衅和不屑的表情。「好了,假如你不介意…事实上我也不管你介不介意了,我要继续…」
「是吗?」我打断了田其峰的话,并这麽说:「不过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我发现除了丝袜之外,这还是一条很坚固的绳子。」我一边这麽说,一边使用念力,驱使丝袜宛如一条蛇一般迅速的飞向田其峰,并缠绕住他的脖子。
假如田其峰反应及时,我可能无法解决他,毕竟,丝袜和绳子还是有差,不过,由於他已经松懈下来,因此丝袜很轻易的就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我看见田其峰的表情从轻蔑转为惊恐,心中不由得油生出一gu残忍的快感,我使劲的拉扯着丝袜,sisi的勒住他的脖子。
「知道吗?」我冷冷的说:「虽然和你的副首领相b,我使用念力c控物t的技巧简直差的可以,但是,对於念力能使出的力,我可是自认略胜於他的。」
突然,我感觉自己被踢了一下,是小辰,他先是踢了我,随後再用粉拳不断捶打着我。「放开首领,你这坏蛋!」他这麽说:「快点放开首领!」
尽管小辰的攻击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棉花在打我一样,但我还是因此分心了一下下,而这使得田其峰有机会换气,他痛苦的说:「等…拜托…不要…我…你不明白…那些人…要…求求…求…」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脸上能冒出那麽多表情,恐惧、恳求、惊吓、紧张、不敢置信等等。这使得我不禁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放开他!」这时我感觉到一阵剧痛,发现小辰竟然开口咬我的腿,虽然他无法开口,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传来恶毒的视线。
见到原本天真的小辰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禁又惊又怒。「下地狱吧你!」我对他这麽说,并将用力地将缠着田其峰脖子的丝袜用力往上一提。
咔的一声,田其峰的屍t碰的一声掉在地上,脸上仍凝固着刚才那不敢置信的表情。
离田其峰si去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但他造成的伤害还在。
田其峰的si,对联合的影响是巨大的,由於联合的主g都是受田其峰控制的,田其峰一si,那些被他控制的人就如同失了线的木偶一样,垮了下来,这使得联合瞬间崩溃,并向我们投降,这本是一件值得大肆庆祝的好事,然而,糟糕的是,那些受田其峰控制的人大部分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这些没恢复过来的人大多都出现了类似jg神病的徵状,有的胡言乱语,见到人就大吼大叫、试图攻击,有的是整天一直盯着空气,害怕某种不存在的东西,而至於小辰呢,他则是陷入了一种我称为「幼儿化」的状况。
虽然我并非专业,但依我看来,小辰现在的心智年龄已经退回了七、八岁的时候,现在的小辰,连站都不太能站,只会在地上爬,说的话也都是牙牙学语,而且也不记得任何人了,每次看到我叫我「麻麻」,看到他这样,我都会忍不住心疼起来。
假如我是心疼的话,那麽柏翰肯定就是痛彻心扉了。自从从那场大战中我在二号农田把他救回来之後,我就很少有能和他碰面的机会,我知道他身负重伤,但在回复过来後,他仍然没有和我或其他人见面,只是一直在小辰身旁照顾他。
虽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b如说他和田其峰的对决到底是如何?小辰又为什麽会变成那个样子?还有那个叫蔡于琳的nv人到底是谁?她可不是我们的人啊,为什麽会在大战当中就这样子突然出现,告诉我们去二号农田去找柏翰後,就从此不见踪影?这些问题我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是为什麽,但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当面问他,因此我也只能私下和敬萱抱怨几句而已。
「你太急了吧。」敬萱这麽跟我说:「要给他点时间呀,毕竟小辰变成那个样子,对他打击一定很大。」
「我知道。」我叹了一口气,说:「不过…他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把那麽多事情都藏在心里头,那到最後可是会把自己压垮的!虽然我也想过要不要乾脆强y一点,直接去b他和我谈谈算了,可是又觉得这样子会不会反而对他不好,给他太多压力…」
「呼。」敬萱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呢。」她揶揄的这麽说。
「我…我才没有!」我感觉自己脸红起来了,不禁这麽反驳说:「你别乱说呀。」
「是、是,好了,休息时间也差不多该到这结束了。」敬萱坏笑这麽说:「对了,有件好消息要和佳琦小姐报告,柏翰等会会过来这边,好像是要问什麽事的样子。」
「哼,谁管他呀,他ai来不来的随便他。」我这麽说,并头也不回地转头回去。「我可是有一大堆工作的呢,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快点回去处理了。」虽然我这麽说,不过,我还是能感受到敬萱在我背後那促狭的眼神。
我回到了办公室,这里以前是田其峰的房间,不过由於既宽敞,里头的摆设又很豪华,因此我们便把这当成了办公室使用,而此刻,里头有不少人正在忙碌着。
「喔?佳琦姐,怎麽一脸开心的样子,发生了什麽好事吗?」我一进门,就听到严纬杰这麽对我说。
「我才没有开心呢,还有,不要叫我佳琦姊。」我没好气的这麽说:「我和你年纪又没差多少。」
「是啊,纬杰,你怎麽这样叫琦琦呢?」郭元亚在一旁这麽说:「nv孩子的心可是很纤细的,要注意言词啊。」
虽然琦琦这个绰号也很怪,但我决定还是先不要管这称呼。「好了,别聊天了,玄武帮那边有什麽动向吗?」我问,玄武帮是先前与我们合作的其中一个小团t,在联合投降後,他们就开始不断试图扩张势力、抢夺资源,并和我们发生了不少摩擦,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成为另一个乱源了。
「对方话说得很y。」严纬杰说,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努力和对方协调,不过现在看来成效有限。「他们说当初在打联合时,他们付出了很多,所以现在这些只是在索取一点合理的回报而已。」
「报酬个p。」我不禁咒骂着:「他们哪里是索取,是在抢劫!已经有不少人控诉他们了,昨天甚至还有两个自称是他们的人想要抢我和敬萱呢!还好我把他们给抓起来了,要不然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呢。」
「是啊,不过,他们坚持说那两个并不是他们的成员,只是打着他们的旗号招摇撞骗的骗子。」他无奈地这麽说:「而且他们那麽有恃无恐是有原因的,据说他们私底下和si徒有联络的样子。」
si徒是另一个小团t,他们的成员虽然少,但却十分善战且好战,这两个团t合作的话,对我们来说会是很大的麻烦,我听了不禁眉头深锁。
「那麽难民呢?」不知何时进来的敬萱开口了,并这麽问:「他们安置的怎麽样了?」
那场大战除了造成不少伤亡之外,还让很多人都无家可归,而那些人和原本就不隶属联合或任何团t的难民合在一起,变成了严重的社会问题。「我们还在努力。」郭元亚皱着眉,这麽说:「不过人数真的太多了,我们很难全部收容。」
「这事得要快点办好才行,假如让他们再继续这样在野外露宿下去的话,之後可能会有暴动的。」我想了想,果断的说:「这样好了,先别管玄武帮了,大家先全心全意解决难民问题,假如能把所有难民都收容好的话,玄武帮他们想抢劫也很难了。」
「很有道理。」这时在一旁沈默已久的h志豪这麽点头说:「同时,这也可以壮大反抗军的声势,玄武帮可能就会安分一点了。」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尽管受田其峰控制,但h伯伯还是幸运的在之後回复了过来,甚至对那段期间的事情都还有印象,也因为h伯伯的出面,联合的其他人才愿意相信并加入我们。不过,田其峰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负面影响,现在的h伯伯动作、思虑都已经不像以前那麽清晰,说话也都必须要边想边讲,一点一点的才能把话说出来,所以我们也在他的要求下,让他退到第二线,充当我们与联合之间的g0u通桥梁。
「嗯。」敬萱点点头,说:「那麽,就请纬杰、元亚一起…」
敬萱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麽说:「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快进来吧。」敬萱这麽说,我觉得她的语调似乎有些兴奋,不过我还来不及多想,门就被打开了。
柏翰走了进来,经历了这段时间的静养,他看起来恢复得很好,这使我稍为安心了一点,而敬萱似乎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她热情的对他招招手,说:「别站在那边啊,过来坐我旁边吧。」而当柏翰坐下後,她便上身微微前倾,看着她,并说:「伤口怎麽样?还会痛吗?」
「已经没有什麽大碍了。」柏翰回答着。「那就好。」敬萱用手抚着x口,一副安心的这麽说。
不知为何,看到敬萱和柏翰之间的互动,我的x口就有点闷闷的,心里头莫名的出现了不安的感觉,没道理呀,先前不安是因为柏翰一直没出现,现在他出现了,我理应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呀,可是尽管我这样告诉自己,那种感觉依旧没消失。
「对了。」敬萱这时这麽问:「听说你有事情想问我,怎麽了吗?」她微笑的这麽说。
「嗯。」柏翰点点头,单刀直入的说:「我想问有关怪医的事情。」
一听到「怪医」这个名字,我不禁惊呼了一声,惹得纬杰和元亚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但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反应那麽激烈的人,敬萱瞪大了眼,甚至像是忘了自己的身t状况,直觉x的想站起来,结果她身t一晃、重心不稳,差点就要摔下来,不过柏翰这时快速的扶住了她。
「没事…我没事,谢谢。」敬萱这麽说,她在柏翰的怀中红着脸,有些不安的扭着身子。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要过去接手,但柏翰挥了挥手,并继续稳稳的搀扶着她,直到她坐稳为止。「谢谢。」她又这麽说了一次,并继续说:「抱歉…我只是没想到竟然会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看到这个样子,x闷的感觉更严重了,不过我还来不及多想,在一旁的纬杰这说话了。「这个怪医是谁?为什麽你们听到之後反应那麽大?」他这麽问,脸上还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听到纬杰这麽问後,敬萱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我的脑袋立刻就像电脑一样在超速运转着,最後得出了一个结论,应该告诉他,还敬萱似乎也和我一样得到了相同的结论,我们俩心有灵犀的彼此点了点头。「这个嘛…怪医曾经是我们的成员。」敬萱缓缓开口,开始这麽说:「他有一项十分罕见而宝贵的能力,那就是灵疗,不管你生了怎麽样的病,或是受了多严重的伤,他都有办法治癒,这也就是为什麽他会有这个称号的原因。」
「喔?这样啊。」纬杰说:「确实有这种能力的人很少见,不过你说曾经是…那麽後来他怎麽了吗?」
「离开了,和我妹妹一起。」我接过话题,说:「半年前反抗军曾经有一次大分裂,当时田其峰势力强大,有一些人认为我们是无法打赢他的,与其做无用的挣扎,还不如赶紧离开这里探索新天地,这曾经在反抗军内部引发一番激烈争执,我们差点没打起来,最後还是敬萱决定与其强迫在一起,还不如各走各的路,想走的人都可以自由离开,结果就是,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离开,他们纷纷南下,而我们也就再也没听过他们的消息。」
我感受到房间里头所有人的目光都正在看着我,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这是在与田其峰对抗的这场战争中,我最不想提起的事,想起妹妹当时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所以那位怪医也是因为害怕田其峰才离开的吗?」元亚这时候开口了,她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们之所以叫他怪医并不只是因为他的灵疗能力高强,同时也是因为他人真的很怪。」
「怎麽说?」柏翰这麽问,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这让我感觉好了一点。「他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认为我们打不过田其峰。」我说:「他宣称神即将降临,而他要去迎接祂,诸神将再临,唯有最忠实的信徒才能去迎接祂们,祂们会扫荡活屍,处罚所有的不义者,将地上变成神的国度,他是这麽说的。」
在我这麽说的同时,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像是「这是什麽鬼」的表情,不过我能理解,毕竟那听起来真的太像某种邪教了,当初听到他这麽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真的疯了…老实说,到现在我还是这麽认为。
「你是怎麽知道怪医的?」我不禁这麽问柏翰,毕竟那也是有一段时间的事情了,大多数的人早就忘了有这个人。
「从其他病患家属口中听到的。」他这麽回答着,并说:「听说他能力强大,甚至还能解除田其峰的催眠!」
其他人,特别是h伯伯,在听到柏翰这麽说後不禁瞪大了眼,我也一样,不过我吃惊的是柏翰打探消息的能力,知道这件事的人实在不多,而且就算知道可能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我点点头,说:「是真的,我亲眼见过,他说那就像是jg神疾病一样,因此他只要施展能力的话,就可以解除催眠…不过,成功率不大就是了。」我补充了最後这一句。
不过,其他人还是很吃惊,毕竟能解除催眠的人还是很少见的。「有这种能力的人才,你们竟然还让他走?」元亚不禁这麽说。
「我们不想强留人下来。」敬萱这时说话了。「假如我们只因为他对我们很有用,就强迫他留下来为我们效力的话,那麽我们和田其峰也就没什麽两样了。」她这麽说着。
听到敬萱这麽说,元亚不禁脸红。「那麽。」纬杰这时像是打圆场似的,这麽说:「那位怪医是往南部去了吗?」
我一直怀疑纬杰和元亚其实是一对,现在他这麽帮她打圆场就让我更加相信这点了。「至少那时候是这样的,之後我们也没见过或听过那家伙,所以应该…」我这麽说着,这时,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等下,难不成,你想去找他?」我不禁这麽看着柏翰,这麽说。
柏翰抓了抓头,那是他被说中时的习惯动作,他点点头,承认说:「是有这打算,我想要找他来治疗小辰和其他人。」
听到柏翰这麽说,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惊,但这次大家想的都是一样的,你要怎麽找人?毕竟今日不b昔日,要从台北前往南部可说是困难重重,况且我们就连那家伙现在是si是活都不知道了,要在这已经化为废墟的世界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柏翰似乎也知道我们的想法,他举起手,说:「慢着,先等等,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们在想什麽,现在这种时候,要找人可能b在沙滩找一粒特定的砂还要困难,但是,我还是想去,这几个礼拜以来,我一直在照顾小辰还有其他那些受到田其峰所造成的伤害的那些人,我一直在思索着,假如当初没杀si田其峰,是不是对他们来说b较好,当然,我没得到答案,而且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再改变了,但是,虽然虽然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主因并不是我,不过我想要帮他们,可是我没办法,我想在这里的所有人可能也没办法,所以,当我听到有人可能有办法能治疗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我想去找怪医,不论找到的机率有多麽小,甚至他能不能治好那些人也都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还是想要赌一下这个可能x,当然,我承认我想去也是有小辰这个私心在,不过…」说到这,他深x1了一口气,说:「但是,并不只有小辰,我这麽做同样也是为了因为田其峰而受害的那些人!」
我们看着柏翰那清澈、坚定的眼神,当初他就是用那种眼神来说服我们发动对田其峰的最後一战的。「好。」h伯伯首先开口,他慢慢的说:「我自己也是田其峰的受害者,那些人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假如你真的有机会救那些人的话,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我也赞同。」纬杰这时候也说话了,他一直都是默默支持柏翰的那一方,因此他赞同柏翰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一直以来有不少人因为受到田其峰迫害而逃离这里,我们应该要让他们知道田其峰已si的这个消息。」他这麽说着,并看向我,说:「而且你们应该也很想知道那些离开的人现在怎麽样吧。」
纬杰这句话说中了我的心病,让我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而其他人也都沈默不语。敬萱在环顾了四周之後,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了,你什麽时候出发?」
「准备好了就会出发。」伯翰说:「小辰…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小辰现在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宜远行的,但这也使我安心了些,至少代表他还打算回来。
「那是自然。」敬萱有些落寞的这麽说,并目送着伯翰离开。
之後的几天,伯翰准备的消息一一传到我的耳里,纬杰已经决定要和伯翰一起离开,元亚本来也想和他们一起,不过在纬杰的劝说下她还是留了下来,好承担纬杰的工作,而他们也不断的和其他的同伴们打探各种与怪医相关的消息或传言,收集了大量的情报,而他们打算收集完之後就会出发。
这天,敬萱和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漫步在农田里,确认植物的生长情形,虽然在战争的时候农田有所被破坏,不过现在看起来,今年的粮食应该是不会不够了,正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敬萱突然开口了。
「佳琦。」她这麽问我。「我觉得你应该和伯翰他们一起离开。」
听到敬萱这麽说,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怎麽行呢?」我连忙说:「工作该怎麽办?你平时的生活又有谁能照料?万一发生战斗的时候,又有谁能保护你或带领反抗军呢?」
「工作的话,我们只要努力分摊点,总是可以过得去的。」敬萱说:「我日常的生活早就可以自己打理了,是你太aic心了啦,至於战斗…我想爸爸应该可以胜任。」
「可是…」我还想再说些什麽,但是敬萱举起了一只手,制止了我。「听我说。」敬萱说:「b起我,柏翰更需要你的帮忙,台北这里的活屍基本上已经在那场战争中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小团t虽然棘手,但至少还可以g0u通,但柏翰的状况就不同了,光靠两个人就要穿越整个台湾,这实在是太勉强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见过怪医,就算收集了那麽多资讯,但毕竟还是有差…」说到这,敬萱yu言又止了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的说:「况且,你挂心的人不在这里吧。」
「我没有喜欢…」「我不是只说柏翰而已。」敬萱又强y地打断我,说:「还有你妹妹,不是吗?」
听到敬萱这麽说,我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方面是激动,另一方面则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情。「我们…我们还有机会碰面吗?」我啜泣的这麽说,匍匐在敬萱的大腿。
「会的,一定会。」我感觉到有水珠滴到我的脸,抬头一看,才发现敬萱也哭了。「我看过未来,我向你保证。」她边哭,边微笑着对我这麽说。
那天夜里,我们相拥而泣。
「这是…」柏翰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憨傻的表情。「看了不就知道吗?」我没好气的问。
我背上背着和他们类似的大背包,手中拿着我ai用的安打一号,毕竟在野外,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会需要什麽。「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看到那两个男生依旧没有反应,我只好自我解答。
「可是…我还以为…敬萱怎麽办?」柏翰的嘴依旧开开合合的,活像是刚被钓上岸的鱼,反倒是纬杰笑了,他伸出了手,向我握了一握,并说:「太好了,我和柏翰都没见过怪医,有了你,我们就更容易找到他了。」
我也握了握,再次看了柏翰一眼,他还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的,我当初怎麽会喜…我是说,怎麽会想要加入他呢?看来之後的旅程,我得多担当一点了。「好了,我们走吧。」我这麽说,并转身,迈开大步前行。
在我身後,我知道柏翰和纬杰互看了一眼,之後才匆忙的跟了上来。「谢谢你。」当柏翰走到我身旁时,他低声的对我说了这麽一句。
我的心充满雀跃,而我们的旅程才正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