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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内神经抽痛,温流光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在犹豫了半秒到底是继续给知霜送早餐,还是加入急救之后,她果断把手上的早餐袋一扔,接着脱掉碍事的羽绒服,大跨步衝进了电梯。
“allow !”
医生勉强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w!”
然后立刻给温流光让出位置。
医院的医生都认识她,有好几次人手不足的情况,温流光也投入急救。
温流光不多说话,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衣跨坐在了病床上,接替那名医生开始胸外按压。
“what's her rhyth?”
“pea”
“ake those pressions harder and fasterprepare to tubate”
直到把病人送进手术室,温流光才拖着力竭的身体倒在走廊边。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上的雪花已经被融化成水,打湿了她的头髮,汗水混着雪水,冷热交加之下格外难受。
知霜的早餐,被她落在了大厅。
来不及休息,温流光艰难起身,又返回去拿早餐袋。
这日子过得,呼,呼,给女朋友买早餐顺路还救了一条命。
医院室内虽然开了空调,但显然隻穿一件单薄的衬衣是不够的,温流光隻好没出息地缩着脑袋,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像一隻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遗失的早餐和外套。
电梯口没有,失物招领处也没有,所有地方找了都没有。
温流光顿时慌了神,坏了,不会真丢了吧?知霜还等着她送早餐呢。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早餐,是知霜发来破冰的讯号,要是她连这个都完成不了,岂不是没有求原谅的希望了?
她顾不上先去找件衣服穿上,拔腿就想向室外衝,再去买一份新的早点。
这时,身上蓦地一沉,不知被谁披了一件大衣,接着一股舒适的暖意包裹全身。
她愣愣回头望去,便见柳知霜站在她身后,眉眼沉沉,不辨喜怒。
其实一开始,柳知霜就在大厅里,看着温流光急匆匆地跑出去,又抱着早餐袋急匆匆地赶回来,然后因为救人随手丢了早餐袋和羽绒服,隻穿着薄薄一件衬衣毅然决然进了电梯。
温流光扔下早餐袋的时候,她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万分庆幸。
幸好,温流光还是那个善良真诚,尊重生命的温流光,不是上辈子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
她对那个恶魔有着近乎梦魇般的恐惧和怨恨,所以发现现在温流光身上有一丝丝与其不同的地方,都格外珍视,竭力提醒自己把她们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