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脸红心跳
PO18 脸红心跳 > 娇女休夫 > 第八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八章

 

“织心、织心”

温柔的呼唤,如静夜海涛,在她耳畔荡漾。

“织心”好舒服,她甜甜地弯唇。

真不想起来,真希望永远憩息在这宽广的臂弯,像摇篮,晃呀晃,将疲惫的心晃回最初的童真。

“织心”

唉,就说了不想起来嘛!

她如猫咪耍赖地低呜着,很不情愿地扬起眼睫,迎向一张勾勒着担忧的俊脸。

“石头”

“你总算醒了!”季石磊见她睁开眼,纠结的眉宇缓缓舒朗。

“我怎么了?”她迷惑地问。

“你刚刚昏倒了。”

“我昏倒了?”她吓一跳,挣扎地想起身,这才惊觉自己被他拦腰抱着,而周遭的宾客正好奇地旁观。“快放我下来!”

“不行!”季石磊一口否决,在一阵热烈的欢呼鼓掌声中,如同史诗英雄般地将她一路抱出大厅。

“天哪!好丢脸。”艾织心不敢看众人调侃的眼神,娇颜羞赧地埋进丈夫胸膛。

来到一座远离人群的凉亭,季石磊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她。“大概是屋子里空气太闷了,你才会突然晕倒,在这里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吧!”

“嗯。”她坐在石椅上,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膝前,一时之间,竟有些害羞。

“怎么了?还很不舒服吗?”他关怀地问。“还是我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星眸回斜,偷觑他。“刚刚我是不是引起了一阵騒动?大家都吓到了吗?”

“最惊吓的人是我。”季石磊坦承。“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千万不要硬撑,知道吗?”

她默然无语,片刻,方轻声扬嗓。“不好意思,我刚刚嗯,好像有点太激动了。”

她突如其来地奔进他怀里撒娇,他不觉得奇怪吗?黎筱柔又会怎样看她?会不会觉得他果然娶了个没用的妻子?

艾织心黯然咬唇。唉,她还是介意,不希望在他眼里,她比不上另一个女人自信坚毅。

“你在想什么?”季石磊仿佛看透她复杂的心思,微微一叹。“我刚不是说了?在这种时候,你就不用逞什么强了,x5c3d;x7ba1;依赖我。”

真的可以吗?她忽地扬眸,泪光盈盈真的,可以吗?

“石头。”

“嗯?”

“石头。”

“怎样?”

不怎样,她只是忽然想这么唤而已,这十年来,她曾无数次在梦里低回着她的小名,有时笑着,有时含泪,有时一颗心,碎成片片。

“石头、石头、石头”

“你在叫魂啊?”他笑了,在她身畔坐下,将她轻颤的娇躯揽进怀里,眸光温煦,似乎也看懂了她融合着甜蜜与酸楚的心情。“别叫了,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真的不会?她紧紧拽住他臂膀。她好怕,怕醒来发现一切只是梦,他仍然远在海洋的那一岸,恨着她。

“对不起”她哽咽。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他轻抚她纤瘦的脸蛋,很自责。“这阵子我对你真的太坏了,把你折磨成这样。”

“你对我不坏,你帮了我很多,也教我很多。”她含泪浅笑。“谢谢你。”

“不要谢我。”他更自责了,忧郁地拢眉。“都是我这你工作过度,你会头痛晕倒都该怪我。”

“不是这样的。”她勾住他的手,十指亲昵地交缠。“世展跟我说了,他说他老婆根本没闹过自杀,他不是因为那样才决定取消婚约。”

他一震,别过头,不敢看她。

“为什么要骗我?”她柔声问他,是试探,也是揶揄。

他不语,脸缘紧绷,看得出来十分狼狈。

她偷偷抿唇。“世展说,你差点就跪下来求他了。”

“我才没有!”他低吼地否认。

“他说,你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才会那样不顾尊严地求他是这样吗?”

“喂,你说嘛,到底是不是?”她摇晃他的手。

她是在撒娇吗?

季石磊一凛,胸口不争气地震动着,他转头看她,看她盈泪的眸,看她噙着调皮的唇,看她的容颜,如同霞光下妩媚的丹芙蓉。

他悠悠叹息。“织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怎样?”她容色微变,以为他又要骂她任性。

他却只是很无奈似地捏捏她的脸颊。“你啊,还是这么爱整人,到底要让一个男人怎么没面子,你才会甘愿?”

“啊。”她又笑了,懂得他并非责备她,而是说不出口的宠爱。“原来我这样问你,是让你这个大男人没面子,那人家不问了,好不好?”

又是甜腻到底的撒娇,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自制力。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啊!

“石头,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对吧?”她偎近他,性感的馨息在他耳畔撩拨。

他一阵颤栗,火苗倏地在体内窜烧。“不是说好不问了?”

“人家想知道嘛!”她赖皮。“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他努力克制男性欲望。“到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啊。”她装傻,软软的舌尖挑情地吐信。“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他忽地深吸一口气,猛然压倒她。“如果我不说呢?”

锁定她的深眸,闪烁着野性的情欲,她细碎地喘息,有三分害怕,却有七分是异色的期盼。

“你已经说了。”她嗓音沙哑。

“什么?”

她盈盈一笑,藕臂勾缠他肩颈。“用这个。”贝齿调皮地啃咬他的唇。

他懊恼地呻吟,不许她再肆意挑逗自己,将那放肆的舌尖与月牙都攫进唇腔,彻底缠绵。

他要征服她。

就在这凉亭里,在这清婉的月光下,他要她与十年前一样,在他身下激情地颤抖。

“你疯了”她感受到他的企图,恍惚地抗拒。“客人们还在呢,我们做主人的,怎么可以这样?”

“不管他们”这一切明明是她先挑起的,怎可临阵脱逃?

“不可以。”她用尽力气,终于成功推开他。

他挫折地眯趄眼。“艾织心!”

“嗯?”

“你果然是恶女。”这辈子,也只有她能如此摆弄他,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娇娇地笑。

他奈何不了她,只能认命,方唇一口一口地啄吻她,娇宠她,也平息自己的欲望。

“石头,”在吻与吻之间,她迷蒙低语。“我跟你一样。”

“什么一样?”他不解。

“刚刚问你的问题,我的答案跟你一样。”她狡猾地绕弯,就是不肯直说。

他震住。“意思是”她也爱他?

“你说呢?”彷佛看出他眼底的疑问,她俏皮地反问。

恶女啊恶女,她究竟要如何折磨他才甘心?

“起来吧!大小姐。”季石磊气恼地拉她起身,顺手拍一下那圆挺的翘臀,惩罚她。

“好痛喔!”艾织心假装委屈地嘟唇,可惜没几秒就破功,笑出一串银铃声响。“好奇怪。”

“奇怪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她挽起他臂膀,瞳神如翦翦秋水,流进他心坎。“那么聪慧能干的女人你不要,偏偏要这么刁蛮又爱撒娇的我!”

他知道,她指的是黎筱柔,也猜到她是想听他亲口细数她的优点,满足女人的虚荣。

他偏不让她称心如意。“老实说我也觉得奇怪,我的视力八成出问题了,看来改天得去配副眼镜。”

“咳!”她不依地槌他肩头。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又惊喊一声。“糟糕!”

“怎么?”

他煞有其事地凝视她。“说不定我不只眼睛有问题,连脑子都有问题,你看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什么嘛!”她更恼了。他这岂不是暗示爱上她,是笨蛋一枚吗?“季石磊,你再说几句试试看!”

“说什么?我现在发现我脑筋不太好,你话要说明白些。”

“你你还真是一颗臭石头耶!你是想气死我对吧?”

“你说呢?”

“可恶的石头,看我怎么教训你给我站住!别想溜走”

于是,夜色幽掩的花园角落,莫名地上演起一出你追我跑的爱情笑闹剧,而且两个主角都没发现,有不少观众都意外瞥见这一幕,心领神会地笑了。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舞会上没找到真爱,反而是你们夫妻俩感情愈来愈甜蜜了?”

舞会隔天,应主人家邀请而留宿的王子照例睡到过中午才起床,眼见夫妻俩卿卿我我地在庭院里喝下午茶,不免有点“孤单老人”的感叹,哇啦啦地抱怨。

为了安抚好友,也为了让连日来过于操劳的爱妻好好休息,季石磊当场宣布放假两天,大家一起出海夜钓。

“出海?好耶!”王子眼神大亮,从小在沙漠长大的他除了美女以外,最无法抵挡的,就是海洋的魅力。“不过我告诉你,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要有美女,对吧?”这自命风流倜傥的家伙想什么,季石磊怎会不清楚?

“放心吧,织心有个朋友自愿出借游艇,也会带很多帅哥美女一起来。”

帅哥?王子翻白眼。“美女我是竭诚欢迎啦,至于其他有的没的,就别来搅局了好吗?”

艾织心听了,不禁噗哧一笑。她很少见到如此心思单纯的男人。“你这个好朋友,真的挺可爱的。”她偷偷对老公咬耳朵。

“可爱归可爱,不过有时也挺麻烦的,就跟你一样。”说着,季石磊轻轻敲了敲老婆额头。

艾织心喊冤。“我哪有麻烦?你乱说!”

两夫妻顿时你来我往、打情骂俏,看得一旁的王子眼角抽搐,愈发不爽地嚷嚷,押着好友不许再怠惰,马上带他上船出海去。

傍晚,白色的游艇迎着夕照,如同一只大鹏鸟,乘风破浪,飞向天、向梦、向海洋的彼方。

船上都是些活泼的年轻男女,等不及停船,便急着换上泳装下海,王子当然也不放过这展示身材的机会,黝黑结实的腹肌惹来阵阵惊叹。

艾织心拗不过友人们的热情邀约,也下海玩了一阵海上排球,直到尽兴了,才裹着浴巾,坐在躺椅上歇息。

她流转眸光,讶异地发现在大伙儿一致喧哗玩乐的时候,她的丈夫竟能好似这一切与自己都不相干,独自坐在甲板的另一端,静静垂钓。

“简直像老头子,对吧?”王子咧着笑容定过来,坐上她身畔另一张躺椅。

“这家伙从我以前在纽约认识他时就这样,明明大家都玩疯了,只有他一个人清醒得好像跟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没办法,他是天生的宅男,定力当然跟一般人不一样。”艾织心笑着揶揄自己老公。

“宅男?”王子不懂这名词。

艾织心简单地说明,他听了,当场爆笑。“没错,就是宅男!这名词太妙了,妙透了!”

远处,季石磊仿佛听到好友不客气的嘲笑,清湛的眸光朝这里扫来一眼。

“嘘,别让他听见了。”纤指俏皮地抵唇。

“没问题。”王子很合作,跟着压低嗓音。

两人交换会心一笑。

“对了,你说跟石磊是在纽约认识的,那时候的他感觉怎样?”艾织心好奇地问。

“什么感觉怎样?”王子不太明白她这话的用意。

她有些尴尬。“就是嗯,他一直那么认真工作吗?有没有交女朋友?过得快不快乐?”

“这些问题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因为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啊!艾织心暗暗叹息。或许是因为他们当年并非乎和分手吧?这十年间的经历,对两人而言似乎都成了禁忌的疮疤,谁也不敢轻易去揭开。

王子深深地望她,半晌,迳自下结论。“我知道了,你不好意思问他。”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能问。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