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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2)

 

杜红豆对池清连的死,哭得特别伤心,以至于顾戴和王立伟的问询,不得不为此中断了好几次。

她说她跟池清连最后一次通电话,两个人是商量着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她哽咽着:“上段时间我们关系特别僵,现在都冷静下来,也能开始相互理解了,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还说我们即使离了婚,以后还是朋友……”

顾戴做了三十年的警探,自然不会被这些表面上的悲伤所打动,他待杜红豆稍稍平静下来,不紧不慢地把问题深入下去:“据说,为了离婚,你们还支付了池清连一大笔的离婚费。”

杜红豆抹着泪:“他昨天在电话里也说了,说这笔钱当时是因为赌气提出来的的一个故意为难人的条件,他说他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会把那笔钱退还给我的。”

那么大一笔钱,能说退还就退还?!顾戴和王立伟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

不过,现在已经死无对证,是黑是白都是由着杜红豆说了——看着她那澄清纯澈的眼睛,不敢想象她的话,能让人相信几分?!

王立伟问:“池清连有没有说昨天晚上要去什么地方?”

杜红豆摇头:“没有。”

“他以前有没有泡酒吧和迪厅的习惯?”

“没有,他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他性格很安静,最喜欢的是看书和听音乐。”杜红豆又有两滴泪水划下了脸颊,抽泣:“他一定是因为明天我们要去办离婚手续了,太难过了,才会那么反常,去借酒消愁的……”

“那他以前有没有服用过……呃,类似麻醉剂的东西?”

杜红豆抬起眼睛,雾气蒙蒙地:“麻醉剂?你说的是毒品?那怎么可能!他本身就是个医生,很注意身体健康的,别说毒品了,他连抽烟都不能接受的。”

顾戴沉吟了一下:“事实上,我们经过尸体解剖发现,他的胃液里,有很大剂量的迷幻剂,杜小姐,你作为她的妻子,对此有什么理解?”

杜红豆抽泣了两下:“我……不能理解……他一定是太伤心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坚持离婚,他也不会……”

杜红豆掩面痛哭:“他是个那么优秀的人,又那么骄傲……其实只要他说两句哄我的话……我肯定会重新考虑离婚的事……”

顾戴又问了几个关于池清连跟甘兰关系,还有他死亡现场那个手机号码的问题,杜红豆皆答曰:“不知道。”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这个妻子,对丈夫的了解有多么少!”

待她平复了下情绪,王立伟:“杜小姐,请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做过些什么?”

杜红豆的抽泣停滞了下,她吸了下鼻子:“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啊……哦,十点零几分的时候,洛小西来送还我猫,我发了脾气,把猫给丢了……后来很后悔,便跑出去找猫去了……”

这跟杜浥尘的证言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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