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你忘了件事
夏季的天亮得早,昨晚睡觉时窗帘没拉紧,强光顺着缝隙闯入卧室,邬净迷糊地睁开双眼,7点半的闹钟顺势响起,邬净伸手要拿手机却被人搂紧在怀里另一只大手越过他把闹钟摁掉。
“再睡一下。”,脑袋上方声音响起,邬净的脸颊贴着祁枢赐的温暖的胸膛,顺从地点点头,整个人被人锁在怀里。
祁枢赐有些起床气,但好在都是几分钟的事,每次邬净比他先醒的话都会再陪祁枢赐躺一会儿。
昨天被折腾得要了大半条命,邬净早早睡下没来得及和祁枢赐说说话,这会儿躺在祁枢赐怀里揪着他的一撮头发在指尖转圈。一年12个月,祁枢赐最少要在国外待4个月。邬净算了算突然有些生气,这都没暑假呢,祁枢赐已经在俄罗斯和意大利之间游走了2个月了。
“哼唧什么呢?”,祁枢赐亲亲邬净的额头睁开眼,不知怎的身边的人突然变得气哼哼的。
怀里一空,祁枢赐被邬净推开了后还不忘踢了他一脚。邬净自顾自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走向衣柜。
纤细挺拔的身姿大大方方地展露在祁枢赐面前,吻痕隐匿在长发之下。邬净身上只穿了条白色的内裤,推开衣柜门随手抓了件祁枢赐的衣服往身上套,臭leo干爽了连睡衣都不帮自己穿。
黑色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邬净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洗漱,长发随意绑成一个啾啾低头洗脸,冷不丁地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我洗脸呢!”,邬净的手肘朝后顶了一下,脸上还沾满了绵密白色的泡沫,“我今天上学,不准乱动也不准乱摸!”
“嗯,洗脸。”,说着把邬净抱起让他踩在自己脚上,身躯从后方完全覆盖住了邬净。
中学时期两人的身高差了没多少,直到祁枢赐上了高中像打了激素一样不停飙升到了190,邬净作福作威惯了相当不服气,长到现在也就够到了180,从前还能勉强平视祁枢赐,现在只能仰视他。
刚睡醒的邬净说话带着轻微的鼻音,带气的话语和一只奶猫伸出爪子要挠人差不多,祁枢赐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手自顾自地伸进邬净的衣服里缓慢地从腰间开始向上摸,最终指尖停留在邬净的胸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过分地把这人的心跳弄得更快。
祁枢赐的一只手从旁边扯过一张洗脸巾擦拭着邬净脸上的水珠,身下当作没事人一样一下一下地顶弄着邬净。拿过一旁的瓶瓶罐罐帮着邬净涂脸,祁枢赐不太懂护肤知识,只知道看着台面上摆放的牌子往贵了买应该不会出什么错。
邬净闭着眼让祁枢赐给自己涂着脸,挂着水珠的手绕到身后挑开裤头钻进了祁枢赐的睡裤里,手上的凉意隔着内裤传到了那烫手的鼓包上。
“伸进去。”,双手又重新贴住了邬净温暖的身子,鼻尖充斥着发梢上的清香,祁枢赐闭眼蹭着邬净毛茸茸的脑袋。
安心,祁枢赐无法想出第二个能形容当下心境的词语。
“滚开,想得美。”,邬净使劲摁了一把就迅速抽出手挣开祁枢赐,“我饿了,我要吃早餐!”,说完吐着舌头手指搭在眼睛下方比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留着祁枢赐笑看着自己的背影。
邬净躺在沙发上刷着校内论坛,昨天澄清帖子留言了几千楼,匿名马甲的质疑声和维护方吵得不可开交。
匿名咸鱼:有的人以为自己有点小天赋就成天装b,
卖屁股还说是竹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呕吐]
游客5783:赞成楼上,就一草包不知道某人整天在装什么,谁知道他手上戴的表怎么来的[龇牙]
aaa买我谷:怎么a大都能录取楼上这种没脑子的人了?人家wj专业成绩和设计作品你们一个个都装没看见?人家就是长得漂亮有钱能力强,真是开了眼咯臭酸鸡[调皮]
邬净手指往下滑,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动动手指打着字。
jg回复匿名咸鱼:嗯嗯嗯小哥哥你家烧鸭怎么卖呀?一大早吃烧鸭不觉得骚骚的吗?
jg回复游客5783:哦哦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戴的是百达斐丽?小哥哥我今天在5号教学楼403上课记得来看哦。
jg回复aaa买我谷:谢谢宝宝的维护啾一个[亲亲]
自己的个人资料早就被不知名人士传了出来,一个小康家庭的孩子怎么能过着超出家庭条件的富二代生活?邬净闲着没事干就喜欢逛论坛,偶尔回复一些评论找找乐子,看到讨厌自己的人跳脚邬净只觉得搞笑。
脚步声传来,邬净坐起身趴在沙发背上,“leo我想吃面条、三明治还有酸奶。”,看到祁枢赐来了就开始点菜,反正自己吃不完的祁枢赐都会吃点。
“好。”,祁枢赐拿着水杯走向邬净,喂他喝完了半杯温水就牵着邬净往厨房走。
祁枢赐做饭的时候两人的交流其实不多,邬净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玩着小游戏等着他,或者在一旁洗菜。要是被论坛里的黑子知道邬净嘴里的洗菜就是洗两三根,他早就被黑成煤球了。
但邬净觉得这也不能怪他,祁枢赐像是个稳重的家长在打发调皮的小孩到一边去玩过家家一样,象征性地让他洗菜,然后真心实意地夸赞他真厉害,再然后就让他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等着。
上大学前邬净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直到舍友发现了他连衣服都不会洗鞋也不会刷。康莨问他怎么长这么大的,邬净想了想回答到有leo,自己不用动手。
好像长这么大,他要做的就是呆在leo身边。
时隔两个月终于吃到了祁枢赐做的饭,邬净开心得一直和祁枢赐腻歪亲亲在家里耽误了点时间。a大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校园,邬净着急着要下车。
刚打开车门的手被人拉住,车门又被关上,“干嘛!”,邬净拍着祁枢赐的手,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你忘了件事。”,祁枢赐幽幽地看着他。
“什么?”,邬净低头翻着自己的包,课本平板防晒用品都在啊,“没少东西,要迟到了我得走了……”,脸颊被捏住,后半句话含含糊糊地说出口。
“没忘?是不是欠收拾了?”,小没良心的,短短两个月良好习惯都丢哪去了。
邬净的大脑疯狂运转,见祁枢赐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突然反应过来,看着他的样子笑出声,“leo你是在索吻吗?”
往常祁枢赐不管送他去哪,下车前邬净都会亲亲祁枢赐。
“还笑?心都飞哪去了?”,祁枢赐松开捏着他脸颊的手,眼前的人被逗得不行,一双圆眼眯成月牙的弧度。
邬净拽着祁枢赐的领带将他往前带,伸出舌尖倾身搂着他亲了上去。一只大手摁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不让他离开,邬净推开祁枢赐,湿漉的嘴唇上挂着一根银丝连接着两人。
啵的一声邬净又亲了祁枢赐一口,小鸡啄米一样接连亲了他几下,“我都给你补上。”
说完又抱着祁枢赐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上学去了,怕你在这干我。”
祁枢赐被他说的话逗笑了,拍了拍邬净的腰,“放学了过来接你。”
“leo拜拜~”,邬净下了车就急匆匆跑进校门。
脸上的笑容消失,祁枢赐在车上看着邬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拿出手机点进一个软件,看着邬净的卡通头像在地图上移动着最后停止不动。
八点半正是高峰期,路上车流不息,祁枢赐的手指慢慢击打着方向盘,面色阴沉透过后视镜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车。
摇摇欲坠的和平局面,如今有人要强行打破。
软件里的卡通小邬净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似是不解祁枢赐怎么还在看自己的行踪。
祁枢赐戳戳小邬净的脑袋,看他脸色涨红头顶上冒出几束火苗,鲜活又生动如邬净本人一样。祁枢赐开车离开,身后的黑车不一会儿也紧随其后。
一记闷雷响起,狂风骤起。
祁枢赐点了根烟降下车窗,飘渺的烟雾被卷入风中,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见。
游戏音效不停响起,邬净窝在椅子上和祁枢赐一起呆在厨房做菜。邬爸爸和邬妈妈都是公司的高管先后被派去出差,邬净非常自觉地把阵地转移到了祁枢赐家里。
小学的时候曾经的祁母毒瘾发作恍惚间坠楼身亡和祁父赌博诈骗入狱后,这个家只剩下祁枢赐一个人住了。但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邬净一步一步地占领祁枢赐的地盘,隔三差五就在祁枢赐家里过夜,这里好像是他们两个的家一样了。
高考刚结束,邬净脸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留的长发刚好能碰到肩膀。
门铃声响起,邬净蹭地坐起身,没等他动身祁枢赐就淡淡开口:“只能喝三分之一。”
“知道了知道了!”,邬净不服气地答着,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去开门,谁长这么大了还要被人管着啊,奶茶喝多少都要规定。
打开门邬净愣住了,黄衣服的外卖小哥身后站着两个手里拎着一个盒子的蓝眼络腮胡壮汉,邬净愣愣地接过奶茶,问道:“你们找谁?”
面前的壮汉似是不解,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门牌号,“isqihere?”
邬净抓着门把手,“祁枢赐?”
两个壮汉点点头,邬净刚要扭头叫祁枢赐,就被人给拉到身后了。
“没事,你先去坐着。”,祁枢赐摸了摸邬净的脑袋柔声说着。
邬净点点头转身去了客厅坐着,坐在沙发上喝着奶茶看着祁枢赐的背影,他刚看着祁枢赐的脸色不太好,隐隐要动怒。
心情开始低落起来,不知道三人在说些什么,说的应该是俄语,邬净听不懂。听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好歹,但是大概猜出祁枢赐应该又要走了。
“eщeheвper,ktote6rпocлaл?”,还没到时间,谁派你来的?
“ohyжe3akohчnлtect,ввectcanдeпpon3oшлnn3hehnr,n6oпoпpoлhac3a6patьte6ro6patho”,他已经考完试了,西区有变动,老板让我们把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