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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擎天为师

 

“小子,你先在这安心等着。”

那中年大侠将少年放在一旁,便是双脚踏空,飞身下台。

“老二,老三,列阵!桀桀,今天就由我们江南三怪来会会你这擎天武圣。”

这中年大侠是脚踏履云靴,背绣白山虎,虬须苍髯显正气,剑眉星目荡妖邪,一眼便叫那“老怪”认出,来者正是当世武圣韩擎天!

于是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便摆出他们江南三怪的杀招“三怪阵”。

这“三怪阵”乃是由那道家“三才剑阵”改来,最是诡谲多变,捉摸不透,凭这三怪那各有所长的旁门左道,已是让不知多少武林好手折戟其中,就连那手握伏魔棍,身怀金钟罩的空武禅师都只得困死在这阵中,被活活擒了去。

“嘻嘻,久闻韩大侠这极武金身乃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是我们仨可不怕你这铁乌龟!”

“哼,多说无益,亮招罢!”

说罢,便见那三人围着这中年大侠便是打转起来,这三怪阵怪就怪在那瞬息万变,一旦出手,你永远不知道谁在打你,而你又在打谁。

可那韩武圣却是纹丝不动,一手背后,一手挑掌,看着颇为挑衅。

“咿呀,看招!”

那“胖怪”最先按耐不住,就是挥动双锤冲来,而其余两人也同时出招,以作掩护,虚实难辨。

可那威武壮汉却是身子一侧,双手一引,作势一推,就是将那“胖怪”直引向“瘦怪”而去。

那瘦子措手不及,急忙躲开,结果反倒漏了破绽,被那中年大侠一个箭步到了身前,起身一掌,就将他拍飞数丈,当场口吐鲜血不止。

见此情状,那老者顿时大惊失色。

这世人皆知韩擎天韩大侠那双拳两腿是霸道刚猛,所向披靡,却少有人知论那借力打力,以柔克刚,这韩武圣也是个中翘楚,不遑多让。

更别说这韩大侠乃是一代宗师,武道登峰造极,一下就抓中这怪阵要害。

那三怪阵既是从三才阵而来,位居“人”位的瘦怪就是最为命门,只要这位置一空,那“天”位“地”位就是各打各的,形同虚设。

“老三,你去拖住他!”

“遵命,老大大!”

那老怪此时已知没了胜算,便打算卖掉他那“三弟”独自逃命,可没曾想那中年大侠却是架势摆出,一拳发劲,如同隔山打牛,正中他那腿间穴位,叫这阴险老头是叫苦不迭,腿不能动。

而那“胖怪”自然也不是这韩大侠对手,虽是肉胖耐打,却也最多只能接这擎天武圣两手寸拳,便是吐血倒地。

“大、大侠饶命,饶命啊!您有什么想知道,老朽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那八尺壮汉一把便是扯着这“老怪”衣襟,将这佝偻老头提到半空,霸声问道:

“好一个知无不言,那你这老怪便跟韩某说说,这白莲教幕后何许人也?!那密教总坛又在何处?!”

“这,这——”

那老怪说着,竟是袖里一甩,泼出一阵白粉。

可那中年大侠却像是早有预料,一阵掌风便是将那“断魂香”吹到这老怪自个脸上。

“韩某早知你安的不是好心,今日便除了你这祸害!”

“别、别呀大侠,这次老朽真说,真说!那总舵就在……咿呀呀呀——”

可那老怪正说到关键时候,就像是中了邪般惨叫不止,随后就是七窍流血,直接断了气去。

而就像是给那老怪陪葬似的,满堂教众也是顿时哀嚎遍野,眼耳出血,如同被强行催谷,爆体而亡,不过片刻,这大堂内竟是只剩下那中年壮汉和台上少年两个活人。

那中年大侠见状也是收起架势,眉头一皱,只道这白莲密教修的竟是一莲托生的邪功,哪怕这韩正宗生平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暗道一声邪门。

这中年壮汉翻了翻那老怪衣服,倒是翻出一银令牌,看来这老怪确是这江南一带的分舵主。

可除此之外,他好不容易追到的线索却又断了去,不过至少那木小子是救了下来。

“小子,有什么话跟韩某出去再说。”

这白莲分舵藏在地穴里,弯弯绕绕还真不好走。

木无忧此刻身无余力,于是那中年大侠又是只得背着他走,只是这一路上,那小子却是一言不发,气氛好不尴尬。

“多、多谢恩公再次救命之恩……”

直到木无忧被这恩公大侠背着走出地道,放到地上,才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话。

可当那韩大侠上前一步时,这小子却是吓得尾音直挑,身子也缩成一团,叫那中年大侠看着好笑。

“小子,韩某是会吃了你不成?这般怕做甚?……还是说,你小子自知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连看韩某一眼都不敢?”

“是、是……小子知错了……”

见少年这反应,那中年大侠似是颇为得意,八尺壮躯往旁边石头上一坐,便是翘起腿来,甚是威风。

“嚯?那你小子倒是跟韩某说说,你都知了什么错?”

说罢,这威武壮汉就是顺起胡须,嘴角微扬,如同一长辈,似是要好好说教一番这浑小子。

“小子不该趁您不备,对您行非礼之事……”

“不错。”

这中年大侠听罢点了点头,示意少年接着说。

“然后,恩公于小子恩重如山,小子不该做了歹事后就不告而别……”

“哼,你小子倒是知道!”

这中年壮汉一捋虬髯,冷哼一声。

他韩正宗心胸宽广,知道这木小子满心是为自己解毒后,早就不气这被操一事。

只是那臭小子有胆做没胆认,射完后就是一声不吭跑了去,叫他一肚子气没处撒,事后清理那后穴更是好不麻烦,每每想到都让这韩武圣心中怒起。

“这就完了?还有呢?”

“啊?啊……还、还有啊……”

听这小子想就此作罢,那中年大侠便是微眯双眼,似是审视,叫木无忧是如坐针毡,可他又确实想不到还有哪得罪了这恩公大侠。

“小子,你从韩某这偷的东西,别说你忘了。”

那韩大侠说着竟是把少年之前顺走那块破布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少年见这碎布,直是面红耳赤,羞得不行。

他本是将其放在床头,以作恩公留恋,好求睡得安稳,结果怎被这恩公大叔本人发现了去,那不是自己那番心思全都暴露了去。

“是、是小子错了……小子只是想留个念想……绝不是图谋恩公您钱财……还请恩公原谅!”

“这还不差。”

那中年大侠说罢,便是笑着吹起虬须。

他这“天下第一神侠”素来大方慷慨,视金如土,自是不在意一块碎布,不如说当他发现那小子把自己衣服放在床头时,心里别说有多得意了。

此番提出这茬,纯是为了敲打那臭小子,谁叫那浑小子敢叫他韩擎天心烦整整一个多月。

这不,好不容易抓到这小子尾巴,结果又给别人掳了去,房里只留一人头,叫韩大侠这几日是一顿好找,连饭都吃不好。

“……恩公……您如今可是息怒了?”

“我本就不怒,又何来息怒?”

这中年大侠或许来时还有点要和这小子算账的意思,可看这少年那神情憔悴,鼻红眼肿的模样,却是于心不忍,本来仅有的一丝怒气也早都散了。

“欸、欸?恩公您这是何意——”

可更让少年吃惊的却在后头。

“小子,你以后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

那中年大侠说着站起身来,背起双手,便是站到这少年跟前。

“我韩正宗在这武林虽是人人称羡,却也不是事事顺心。其中一事便是年过不惑,却膝下无子,一身本领自认绝世,却无人可传。我这些年来也想过找个徒儿,却总遇不到顺眼的,直到遇见某个山里小子,倒是对了眼缘。可那臭小子却是有胆,诳了我一顿后就是逃之夭夭……你说,我与那小子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

这霸气不凡的中年大侠说着,竟是笑了出来。

那话里行间的意思木无忧自是听得懂,但他却一时没回过神来,还以为这是梦。

“当然,这收徒认师乃是互相的事,那小子若是不愿,我倒也不想强求……”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可这少年听罢,却是也不管那是梦不是梦了,猛地就是一磕头,声音更是哽咽,似是哀求,只觉就算是梦也好,今生只愿能做一徒儿好好报答他那恩公。

“好!好!为师今日便收了你这徒儿!”

那中年大侠笑着便弯下腰去,将这自己那徒儿扶了起来。

“……师父……师父!……呜呜呜……”

可韩正宗却没想,那小子下一刻就是扑进自己怀里,泣不成声,泪如决堤,那模样光看一眼就让这当师父的心中一紧。

【看来这小子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这韩师父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一时间竟是有点手足无措,只得轻摸着那小子脑袋,任他在自己怀里哭,同时出言安抚。

“徒儿莫怕,今后便由为师罩着你。”

“呜呜呜……呜呜呜……”

木无忧哭了许久,直到眼睛哭累了后,才终于歇停了下来。

待那少年又恢复点力气,便是一五一十地把这些天的遭遇,连同满肚子苦水,全都跟自己师父说了去。

有关那书的事,那捕快的事,那武僧的事,还有他在那地穴里遭遇的一切。

那中年大侠听罢,久久未言,随后长叹一口气,摸了摸那小子脑袋。

“……小子,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能再见到师父一面,徒儿就不觉得苦。”

少年此话确是真情实感,在那半死不活的几日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韩师父。

“只是徒儿为了苟活,做了不少错事。”

“唉,你也是身不由己,不必太过自责。你不过是一小子,既无力气,也无法子,事后能为一萍水相逢之人感到有愧,就已胜过大半江湖之徒。”

这师徒二人并肩坐在柳树下,今日这春风颇有些凉,可少年却是心中一暖,只因他今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关心。

“而且那和尚也是性命无虞,你倒是多少可以安心。”

“师父您怎知道?”

这韩师父听罢却是神情微妙,思索了一会后,还是说道:

“为师昨日还见着了那和尚,说是正要回少林寺去。”

“欸……欸?!”

韩正宗见这少年那一脸不可置信,叹了口气。

“为师本不想把你牵扯其中,但此事既与忧儿你息息相关,还是早早告你为好。”

说罢,韩师父便从怀中掏出几块令牌,其中有银有铜有铁,样式却都是相同,和少年不久前在熊叔房里看到的那令牌一模一样。

这韩师父数着手中牌子,便是向他那徒儿娓娓道来。

这“白莲密教”的传闻最早起于两年前,但这教却已存在许久,只是向来蛰伏于市井暗处。

起初,只是有几个武林人士突然失踪,又在数月半载后突地归来。

虽是毫发无伤,却是皆称不记得这失踪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那时没人细想,只当是这山中精怪作祟,可越到后来,这失踪疑案就越是频繁,不仅是那山里野外,甚至就在城中府内都有发生。

可虽是频繁,却不知为何少有人查,于是这韩师父最初也只当是江湖传闻,不曾留心。

直到半年前他正好撞见了那白莲教掳人的现场,这才顺藤摸瓜,一路探查,却发觉这掳人案背后竟是牵扯整个江湖的一桩大案。

“那白莲密教似是掌握了一控人心神的邪术,有这邪门功法傍身,他们倒是极少杀人,毕竟大多时候活人都比死人有用。”

也正因此,才令旁人难查其间蛛丝马迹,只因那受害者都成了帮凶,为其掩护。

如果不是这白莲教众今日弄这“杀人仪式”,引得大批人往分舵去,韩正宗只怕花上一辈子都找不到那小子踪迹。

“只是为师察时已晚,如今大半武林怕是都已被那‘白莲’染指。”

少年听罢,只叹这当真是天衣无缝,将这武林中人掳去驯化成奴,然后又放归山林,好助纣为虐,不用丝毫见血,不留点滴痕迹,就能掌控这诺大武林。

少年虽是不了解江湖,但如果就连少林寺武僧教头以及京城四大名捕之一都落入其魔手的话,只怕连那各派掌门长老之中,也已不乏被邪功驯化,成了这邪教下线之人。

“那空武和尚在佛家弟子中声望颇高,最是有望接那少林方丈之位。想来也是因此,这白莲教才不敢留他太久,以免寺中有疑。”

可这少年听罢,却是心中觉得讽刺,只道自己之前那满心愧疚都显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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