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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醉酒2

 

车窗缓缓上升,板寸男生转头和司机说,“走吧。”

“有意思。”男生痞笑,看着手机里的相册,那是刚才他偷拍的,晚上有点模糊,里面的男生正低头着看屏幕,屏幕的光映射在他脸上,睫毛浓密,眼角那颗痣格外勾人。

靳凛来的不慢,甚至比他来的时候还快些。

“你来啦。”施然就这样看着靳凛走近,一步一步,靳凛似乎刚洗漱过,头发微湿,散落在额前,少了平日的距离感。

“嗯。”走近了,靳凛低声应答。

施然身上是带着酒气的,笑起来的时候冒着傻气,不像平日里的应付,也没有那么拘谨。

靳凛站定在施然面前,“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几杯,不过,里面好吵啊。”施然说话间还伸出手指在靳凛面前晃了晃,表现出少有的孩子气。

“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靳凛接到电话的时候当下想也没想就跑了过来,现在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如若是别人,他会叫助理过去。

那个酒的后劲比较大,现在又吹了一会风,施然脑子都变糊了。

“我,我想找你,但是,你不理我,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助理,和我一起。”施然抬头,语气中还带着委屈。

“不过,你来接我了。”施然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我好开心。”

“回去吧,外面风大。”靳凛看到施然的醉态,原本有些气恼,但听到刚才那句话,气也消了大半。

其实这些年对靳凛投怀送抱的不少,靳凛自己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君子,只是随便的感情他不想要,而之前谈过的那段感情,对方最后和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靳凛,你没什么问题,很好,但是我是你恋人,可是在你这里,我没有感受到,被需要。

之前出国留学的时候,示好的人更是不少,不过大都是新鲜感作祟,受挫一两次之后,就作罢了。

他以为,施然也一样。

“冷。”施然下意识地低吟,夜里确实是凉,他又站了这么一会。

他没有遮掩自己的目光,借着灯光打量靳凛,真好看,鼻子挺,五官立体,哪里都好看。

施然笑了,下一秒,就揽上了靳凛的胳膊,“这样就不冷了。”他大气都不敢出,靳凛穿的是一件长袖衬衫,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觉到靳凛的肌肉僵硬了一瞬,而后,却是任由他揽着自己往前走去。

车上的时候,施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嘟囔着叫冷,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肩膀上披着毛毯,是很熟悉的味道,靳凛常喷这个香水。

他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触摸了毛毯,很温暖,是灰白色,脖子被挠的痒痒的,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都变轻了。

“醒了?”靳凛看着后视镜问道。

施然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对方听不见,又才回应了一声。

“马上到了。”靳凛开车的时候很认真,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隔着衬衫都能看清。

“等下把车钥匙给我一下,我让助理帮你开回来。”下车的时候靳凛说。

地下室的灯光不太亮,施然看着靳凛模糊的侧脸,心痒痒的,好想牵他的手啊。

靳凛就走在施然前面,每当施然故意拖着步子在后面磨叽的时候,靳凛的脚步也会随之而变慢,等着后面的脚步声再次靠近。

尽管很不情愿,施然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家门口。

“到了。”靳凛停下脚步。

施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地就往上撞上了靳凛。

“噢噢。”声音闷闷地,脚步还有些虚浮,施然的脸上红晕还没消完,倒像是抹了腮红。

只见施然站到门口,手指在密码锁上点了半天,终于,门锁上了,他扭过头来,眼神躲闪,不自觉地咬嘴唇,显然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忘记密码了。”

半响,靳凛没说话,安静地仿佛可以听到针落下的声音,施然能感受到靳凛注视的眼神,但是他不敢抬头,他怕从靳凛眼中看到使用卑劣手段的自己,也害怕靳凛厌恶的眼神。

“那,怎么办呢?”明知故问,靳凛眼里有促狭的笑意。

“能不能,今天去你家暂住一下。”施然豁出去了,反正他死皮赖脸,靳凛总不能把他扔在外面。

……

直到听到对面开锁成功的声音,他才敢抬头,靳凛站在门口,门口半开,“还不进来?”

“我洗漱过了,你去洗漱一下,不早了,洗漱用品的位置,你还记得吧。”靳凛说完这句话,就回了房间。

浴室里,施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雾气缭绕,所以人也看不清楚,若隐若现的锁骨显得更加性感。

靳凛留下那句话就回房了,他也摸不准对方什么意思,t恤被水汽弄湿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

随后,他站在客厅,靳凛的房门是紧闭的,但是还能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灯还没灭,施然踌躇着,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满足于现状,见好就收,不能得寸进尺。

但人总是贪婪的,不是吗?

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握上了靳凛的门把手。

只有一墙之隔,现在他和施然的距离仅仅只差了一扇门,思及此,他心跳陡然加快,心脏下一刻就能跳出嗓子眼。

门把手是冰凉的,此刻他却全然不觉,因为他的手更凉,还冒了冷汗。

终于,施然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叩响了靳凛的房门。

等待的过程中,施然感觉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边懊恼自己的莽撞,一边又暗自祈祷。

“咔哒”,门开了,入眼是穿着睡衣的靳凛,靳凛神色清明,依稀可以看到背后床上的平板。

靳凛,“怎么了?”路上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闲聊了几句之后,又绕到了近两年的话题,相亲,以前他对于这件事说不上排斥,毕竟成家立业是所有长辈一直以来的执念,他也没什么异议,但近来,他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抵触。

有些事情,他自己还没理清,所以没办法无所顾忌地去认识别人,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应付差事。

谈话的结果以他母亲的不愉快结尾,最后的时候他母亲提起,你外公最近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施然隐约察觉到靳凛的情绪不太对,“我头疼,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最后鼓起勇气说。

靳凛沉默了一会,这期间,施然能感受到靳凛游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靳凛在今晚真正仔细地打量了施然,施然无异于是有些姿色的,不过放在他遇见的诸多人当中,算不上多么亮眼,论手段,他的手段也算不上多高明,甚至可以说,他拙劣的演技靳凛一看便知。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可以说是,纵容了对方的前进,施然身上有许多谜团,比如,他身上的伤痕,汽车上莫名其妙的失控,以及,对自己近乎卑微的爱恋。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猜,不过他想,他早晚会知晓这一切,急什么呢。

“那,怎么办呢?”靳凛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施然听闻错愕了一秒,这不是他预想之内的答案,但既然都已经打算好,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我,我能不能,我的意思是,或许,多盖点被子捂一晚就好了吧,不过,沙发总是不太方便,能不能,和你挤一晚呢?”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羞的耳朵都要红透了,眼睛到处乱瞟,完全不敢抬头看靳凛的反应。

自己,是真的很不要脸啊。

他不是没想到过会被拒绝,但是,真的听到的那一刻起,他还是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我不愿意呢?”靳凛分明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施然感到浑身冰冷。

那一刻,施然如同置身于冰窖,是的,他总是恃着靳凛的温柔和礼貌,一次次的麻烦对方,一次次闯入对方的生活,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靳凛,似乎就应当是这样的。

他法,在又一次咬伤靳凛的嘴唇之后,靳凛无奈地笑了一声,“张嘴。”像哄孩子一样。

他听话的张了嘴,而后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席卷了他整个口腔,嘴里酥酥麻麻,连带着指尖都是酥的,身体不知足地叫嚣着想要更多。

气息越来越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灼热异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锢着施然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背后,施然只穿了一件t恤,于是被轻而易举地就撩开了衣服,靳凛的手上有茧,拂过皮肤的时候让他忍不住颤栗,背上的触感太陌生了,痒,痒到了他的骨头缝里,让他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一刻。

靳凛的手掌很大,手掌摩挲着施然的背脊,施然因为瘦,所以骨骼纹路能清晰地感受到。

施然控制不住地轻喘,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平日解决欲望也总是草草了事,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他失了魂。

施然能感受到靳凛用了力,滚烫的呼吸声将这个沙发围住,但过了一会儿,靳凛顿了一下,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欲望,慢慢将手从衣服里拿出,放在了施然的腰侧。

施然茫然地睁开迷蒙的双眼,呼吸还是喘的,眼睛带着雾气般,额前的头发杂乱散在眼前,嘴唇被津液染的红艳,靳凛喉头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下去了。

明明两人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对方的嘴唇近在咫尺,静默中,难以言说的氛围萦绕在二人周边。

施然感觉靳凛环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

后悔了吗?也是,靳凛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自己勾引了对方,对方克制不住,现在,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吧。

思及此,心脏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一般,疼的他鼻腔一窒,眼睛迅速地红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立马移开了目光,但他紧咬的嘴唇和小心翼翼闪躲的动作,无不在彰显着他的难过。

施然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颤抖着意图靳凛身上下来,而当他的手撑着后面的沙发靠垫准备下去时,脚掌传来温热的舌头舔舐的触感,他一惊,忙的回头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狗狗已经醒了。

他以前在家时,狗狗就有这样的动作。

此时此刻,他却感到十分难堪,仿佛自己小丑一样的模样,被看了个干净。

他缩回脚,想要制止狗狗别闹,张嘴,喉咙却像是梗住,只字难言。

就在他手足无措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还伴随着规律的震动声,从他们身侧压住的沙发垫下传来。

那不是他的手机铃声,施然先反应过来,“有人找,找你。”声音闷闷的。

随即,迅速地从靳凛身上爬起,看到靳凛被揉的皱巴巴的衬衫时,脸又开始发烫,他不敢和靳凛对视,他是个胆小鬼,他怕,怕的要命,他怕看到靳凛后悔的表情,也害怕听到任何解释。

解释什么呢,这个荒唐的吻。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这是他的惯用手段,在事情发生时,悄无声息地躲起来,在一旁自我疗伤,催眠自己,没有事。

就像年少时的无数个日夜那样,满腹委屈和沾湿枕套的泪水无人知晓,翌日清晨,便一切从头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起身时,他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动作很轻,他不敢回头确认,只能匆匆起身。

施然去了浴室,独立封闭的空间让他暂时有了能喘息的空间,但一进门,他的伪装就瓦解,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洗漱台上,用最后的力气将水龙头打开,哗啦的水声将外界的动静隔绝在外。

他深深地喘息着,想要把体内的浊气呼出去,慌乱间似乎碰掉了架子上的东西,东西哗啦啦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

靳凛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萦绕着刚才的种种,平时冷静的他再也无法维持,烦躁的表情罕见出现在他脸上。

耳边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眼神不耐,深呼一口气,将心中的郁气压了下去,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拿了过来,是他的母亲。

“喂,妈。”他强打精神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出来靳凛的的状态不对,停顿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累了。”靳凛说话间忽然听到浴室传来的声响,猛地站了起来,就欲往那边走去。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大多是问候,他心思没在上面,只应付的答应着。

狗狗还在门外帕拉着哼哼唧唧,刚才施然太匆忙,等到狗狗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关上,它不会说话,只能用它的爪子一次又一次地吧啦门缝,想要找到自己的主人。

忽然,靳凛的脚步顿住了。

“妈,你说什么?”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啊,我说,你爸刚好来这边出差,他也好久没看你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等会给你打电话。”或许是快要见面了,那头的人倒也没生气,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来我这里?”靳凛整个人被定住,瞥了一眼浴室,又问了一遍。

得到肯定答案的他匆匆挂了电话,急忙往浴室走去,连扯散的衬衫纽扣都来不及管。

“施然,施然,你没事吧。”靳凛急切地问着。

“施然,你先开开门好不好,听我说。”靳凛何曾如此失态,他向来是矜贵的,骄傲的,淡然的,此时此刻,这些都烟消云散。

里面只有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他看不真切,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靳凛忽然想到施然手上的疤痕,巨大的恐慌迅速淹没了他,他再也顾不上别的,用力地拍打着门,“施然,你开门,你听话,不要做傻事!”

狗狗也心有灵犀地开始叫,试图叫回自己的主人。

里面依旧出了水声,没有其他声响。

靳凛忙回去找厕所的钥匙,不料越忙越乱,将房间翻箱倒柜找了一遍,仍然无果。

就在靳凛急的打算报警的时候,门开了。

“我没事。”施然的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刚才的神色,头发和衣服上都溅了水,眼眶深红,即使被洗过好几遍依旧看得出。

霎时间,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靳凛头一次感到深深的后悔和懊恼,心脏像是被人拧住一样。

施然瞥见靳凛放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又伤到了,刚才消下去的淤青再次呈现,范围扩大了很多。

“手…”,施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紧而有力的拥抱止住了,像是拥抱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是靳凛嘶哑的声音。

施然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了,随着密码开锁,别人进门的声音。

施然率先反应过来,浴室和客厅之间隔了一个吧台,靳凛会在那里喝酒,所以并看不见是谁进了屋,施然回过神,紧张地低声对靳凛喊道,“靳凛,有人进来了,不会是小偷吧!”

靳凛这才放开施然,呼吸还未平静,平日里淡然的脸色也有了一丝慌张,他快速往客厅方向看了一眼,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解释道,“你别怕,是我爸妈,顺道来看我,不会待太久的。”

谁料到施然听完惨白的脸变得灰白,六神无主地话都说不出,“那,那,我。”

“我过去招呼一下…”,靳凛思考了两秒,安抚性地拍了拍施然的肩膀,“你先在浴室待一下,这里没客房,他们不会住这里的。”靳凛话未说完,就听见脚步声离离这边越来越近。

“咦,灯亮着,怎么人不见啊?”靳凛母亲走在前面,环顾四周,看到沙发上杂乱的痕迹默不作声,自己儿子向来爱整洁,手机在沙发上,人却不在。

“靳凛?”隔着吧台,靳凛母亲望着那边浴室亮着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靳凛父亲身着西装,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即使年纪大了,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身材依旧保养得当,他坐到了另一边沙发上,皱着眉看着对面沙发上杂乱的样子。

过了一会,靳凛从浴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发,身上衬衫没来得及换,即使整理过后依旧看得出之前被蹂躏的痕迹。

他拖着拖鞋,慢慢从吧台后走出来,“爸,妈,你们来了。”

“哎,叫你几声都不见答应,你干嘛去了。”靳凛妈妈率先应答,她妆容精致,因为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忧愁,相较于同龄人,显得年轻的多。

他爸看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我在浴室,没听见。”靳凛边说着将毛巾搭在肩上,走过去将沙发上整理好。

许久未见靳凛,他母亲显得高兴的多,脸上笑着,“公司事情多,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黑眼圈都变重了。”

靳凛闻言放松了点,“没事,只是昨天睡的不太好。”

“咦,你什么时候养狗了。”靳凛母亲惊讶地望向靳凛身后跟着的那条金毛,兴许是它安静,刚才两人说话间居然没注意到。

他怕狗狗在浴室里叫,只好把它带了出来。

靳凛身体一僵,而后转身摸了摸狗狗,“朋友的,出差去了,在我这放两天。”

“你在这边,什么时候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了?”靳凛妈妈狐疑。

“搬过来了,久了自然就熟了。”靳凛掩饰地站起身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渴了吧,我去倒杯水来。”

兴许是脸生,狗狗异常的听话,靳凛一走,他也跟了上去。

“最近公司怎么样了?”接过靳凛递过去的水,他父亲脸色稍缓,眼睛看到靳凛的衬衫,眉头又皱起来。

“没什么大事,过几天要出差一趟,我认识人在邻市,有个案子,想和我们合作,我就去看一下。”靳凛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嗯,我当初让你回家,去我们的公司,我做这么大,将来也是你的,你非不听,要自己创业,我现在也不拦你,之后我老了干不动了,你再回去也不迟。”靳凛父亲始终对他创业的事不支持,两个人没少因为这个争执。

靳凛愣是没向家里低头,自己白手起家,用自己大学挣的钱创业,一开始没少碰壁,这两年慢慢做起来了,倒也有声有色。

他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格,只能暗自气恼却无可奈何。

眼看着两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要谈起工作,靳凛母亲佯装生气,打断两个人谈话,“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说这些了,你儿子又不爱听。”

靳凛父亲叹了口气,将水杯放下,倒也没再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靳凛母亲眼看着自己儿子快三十,满心只有事业,之前的相亲都不了了之,不是不感兴趣,就是不合适,她也开始着急。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住我们隔壁的张阿姨啊,她女儿啊,最近刚留学回来,学的医学,好像也没对象,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见一下,就当交个朋友。”

话音刚落,就见靳凛脸色沉了沉,沉默了一会儿,“妈,我不想相亲。”

靳凛母亲急了,“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咱们一表人材,怎么就这个对象,这么难找呢?你之前说你忙事业,现在公司也越来越好了,你又说你不想相亲,是为什么呢?”说到后面,她生气地哼了一声。

靳凛低下了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自己身旁的狗狗,再不着痕迹地扭头瞥了一眼漆黑的浴室,正欲开口,却被他母亲打断。

“行了,你总是那套说辞,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也懒得说你了,联系方式我等会发你,我要去洗手间。”靳凛母亲边说话边起身,抬脚准备往那边走去。

靳凛慌了神,也跟着站了起来,忙说道,“浴室的马桶坏了,我还没找人修,现在,不太方便!”

说完又往浴室看了一眼,现在施然的状态见不了人,而他爸妈的性格,若是见到了施然,必然能猜出些什么。

这对他们的发展关系,百害而无一利。

靳凛母亲被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洗个手,怕什么。”

靳凛心都跳到嗓子眼,强装镇定,脸色倒看不出来,“厕所,味道比较重,厨房,可以洗。”

靳凛母亲怀疑地看着靳凛,刚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反常,现在这种感觉尤其强烈,她站了两秒,目光变得犀利,“浴室里面,有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味道不好。”靳凛镇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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