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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去你家看看

 

结账用的孙乐理给的会员卡。

甄称心怀抱着郝平潭另外给她打包的食物走出门口,因被挡住视线差点跌了一跤。

郝平潭稳稳地接住她,眼瞧着食物都堆到了她的肩头,把手托在盒子底部分担压力,开口道:“你怎么走,开车了吗?”

甄称心谢过他的帮扶,吃撑后整个人还在饭懵的状态,缓了一秒钟后:“我不会开车。”

那就是打车或者坐公共交通来的,郝平潭看她抱着一大堆食物摇摇晃晃的,皱起眉:“我送你回去。”

“你开车来的吗?”甄称心问。

“嗯。”让他去挤满是细菌和人的地铁,对郝平潭来说生不如死。

“那你家在哪?”甄称心说,“我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我是怕你不顺路,浪费时间和油钱。”

“海湾国际。”本就有以后带她回家的打算,郝平潭自然地报出小区名。

“哇哦,好地盘,小区地段很豪华。”甄称心不带任何谄媚地夸奖,“果然美人都住在适合他们的地方,珍贵的种子要放在肥沃的土地里养。”

“可是海湾国际和我家不顺路诶。”考虑到成本,甄称心有意拒绝他的相送。

但郝平潭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回问:“是吗,你住在哪。”

“便民小区。”

郝平潭微微一愣,海湾国际在城东,便民小区在城西,两个地方的确不顺路。但他从不考虑想做的事情是否合理,只在乎成功与否。

眼珠一转,“正好,我家的化肥没了,我去城西的花卉市场买点肥料。”

“诶,这样吗。”甄称心没想到他竟然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拒绝,稍稍错愕。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现在都快十点了,花卉市场早关门了。”

……

郝平潭有些懊恼她的不解风情,男女在初相识的日子里大多都会用些无意义无逻辑的理由粘在一起,哪怕那个理由可笑滑稽,尽力延长双方的相处时间这一举动在郝平潭看来就是对个人魅力的最好肯定。

而他在尝试着表达自己很满意她的同时却没收到相等的回应,这让向来处于“被讨好”地位的郝平潭感到些许的羞恼和不知所措,但他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郝平潭清了清嗓子:“没说今晚就买,我先去考察下环境和牌子,合适再购入。”

“买个肥料还要看环境的吗?”甄称心还以为无论哪里卖的肥料都差不多。

郝平潭见她不像是了解种花的样子,索性睁着眼说瞎话,他点头:“对,有些规模小的市场买不到我要用的高级肥料,国外进口的品牌比较难搞。”

要不是抱着满怀的食物甄称心高低给他竖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细节狂魔。”

郝平潭的嘴角稍稍展开,“走吧,我车在那边。”

他一把拎过最上面的几袋食物,因刚刚才撒了谎,背对着甄称心走得飞快,颇有羞于见人落荒而逃的味道。只可惜甄称心是真的不懂花,让她嚼花还行,让她说说种花的知识那真是两眼瞎。在短暂的接触后甄称心认为郝平潭是充分能做出挑剔化肥品牌这一事的,于是也没多想,安静地跟在身后。

直到走到车边,看见那闪着满满金钱味道的车标logo,她对郝平潭买化肥前要考察环境一事就更信任了。

她不情愿地坐上高贵的车,顿时觉得自己的屁股哪哪都不对劲。

过了一阵。

“要不你还是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吧。”

“我打车回去。”甄称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郝平潭只觉得她这人莫名其妙,换做其他人有豪车接送,不说乐得嘴巴咧到耳根,起码不会像她一样唠唠叨叨地喊要下车,察觉事有蹊跷,他张口问:“怎么了,是我的车哪里让你不舒服了?”

反正家里还有两辆,要是她真的不喜欢,下次他就换别的。

“嗯……”甄称心尽力让屁股远离昂贵的真皮坐垫。

“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你说。”

“我裤子穿了好几天没洗……”话落她就瞧见郝平潭的眼角肉眼可见地跳。

他呼吸一滞,望向她棕黑色的长裤,安慰道:“不要紧,你的棕黑牛仔裤看着没有明显的灰。”

甄称心把头埋进塑料袋,想着不如一头闷死。

“我这裤子是棕色的。”

“什么?!”郝平潭的声音走调,紧紧握住方向盘。

“是这样的……我来约会前刚好小区里的孩子让我帮忙找猫,那猫躲在超市大妈自己开垦的菜地大棚里……估计刚浇过水,地上有积水,可恶的肥猫身手又太好了,飞檐走壁上蹿下跳的,我把猫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捉猫捉得裤子上都是泥点……”

郝平潭头痛地闭上眼,“所以你为什么不换裤子。”

“唔…捉完猫我预约的网约车师傅就到小区门口了,去晚的话会被师傅骂一路的。”

城西的路况差,在城西跑网约车的师傅大多彪悍,甄称心住在便民小区的几年里已经被网约车师傅教育过好几次,所以养成了绝不迟到的好习惯。

“对不起啊。”知道他特爱干净的甄称心诚心道歉,“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

“我不是要听这个。”郝平潭的脸色可以用阴森恐怖形容,他握着方向盘的小臂爆出青紫色的筋,足见此刻的愤怒和用力。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在意穿成这样来和我的约会。”

比起车被弄脏,郝平潭更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和重视程度。要知道为了今天的约会他不仅提前到达酒店,出门前还搭配了好几套的衣服。毕竟是第一次与人约会,为了给她留下整洁利落、端正得体的好形象,在许多的穿搭风格中他是思索再三后才选择了这一身的搭配打扮。他不需要甄称心打扮完美赴约,但他需要起码的尊重和重视。就算他们只是准备发展肉体关系,但这种肉体关系也需要双方一定程度上的欣赏和沉迷,否则人与机器的区别在哪里。

想着都是聪明人,因此郝平潭从没想过甄称心会做出如此不靠谱的事。

他严肃地看向对方,“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甄称心最怕的就是在坐车时和开车的人发生争执,她挪动怀里的食物腾出手抚摸郝平潭的小臂,像给猫儿狗儿顺毛一般顺着他汗毛生长的方向轻抚,尝试安抚他的情绪。

“你别太生气哦。”

“开车生气不安全。”

想到这家伙不久前才捉过满身污渍的猫,郝平潭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没有抽回手臂。

“看你怎么说了。”如果解释让他不满意,他绝对会在甄称心下车时踢她的屁股。

“嗯……解释就是我家的洗衣机洗不了干掉的泥。”

“怎么可能。”现在的洗衣机功能强大,郝平潭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唐。

“真的。”虽然说出来有些羞耻,但是比起激怒郝平潭,甄称心更倾向于自揭其短,“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居住的房子里洗衣机是房东用了二十几年的,平常洗洗普通的外套还有t恤还行,像是这种干掉的泥土还有化肥痕迹什么的就完全无能为力了。”

“用它来洗这些脏衣服洗不干净不说,洗完我还要清理洗衣机。”说到这里甄称心被自己的话逗乐,“嘿嘿还蛮好笑的,洗衣机洗我的脏衣服,我洗脏掉的洗衣机,这个循环好神奇哦。”

郝平潭无语她的天马行空,一记眼刀飞过,甄称心赶紧停止傻乐继续回答。

她不好意思地微低脑袋,说:“我就是想着反正要去酒店嘛,五星级酒店的洗衣服务多棒,把脏衣服丢给专业的人员处理就好,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们会去吃饭,我还会坐你的车车回家。”

车车…郝平潭无心理会她的耍宝卖萌,冷静下来:“你很缺钱?”

“没有。”甄称心摇头,虽然比起郝平潭这种富贵她的财产只是九牛一毛,但养活自己滋润地生活完全足够。而且在甄称心看来,她的自由度日已经超过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的人,豪谈不上,穷不搭边,日日在小康的及格线上徘徊,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形容最为贴切。

“洗衣机很贵吗。”

“不贵吧。”甄称心没了解过最近的家电市场。

“那你不换台新的?”

“嘿嘿。”说到这个话题她又开始傻乐,“房东大伯说这台洗衣机是他刚结婚时买的啦,很有感情和纪念意义,他还说哦「老货虽老但马力强劲,女仔啊,不要小看任何老东西」,我就想着一台洗衣机那么多要求干嘛,嘿嘿嘿能转能甩干已经很不错啦。”

郝平潭冷哼,又是一记眼刀,“说实话。”

“唔……”这回甄称心脸上出现的红晕才是实打实的,代表着她的厚脸皮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

“我起不来。”

“什么?!”短短时间内郝平潭第二次被她惊讶到。

“不是我故意的啊。”甄称心赶紧解释,“我其实给小区附近的家电城打电话定过新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经常不在家出去调查案子。”

“哪怕在家我也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为了调整工作时日夜颠倒的作息。”

“所以呢。”郝平潭隐隐猜到原因。

“所以每次老板给我打电话通知送货上门我都不在嘛,要不就是睡得和死猪一样没接到电话。”甄称心心虚地抿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反正次数一多,老板也懒得做我的生意了。”

所以这才是她不了解家电市场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她不想去了解,而是她被加进了家电商场的黑名单,熟人社会的缺点在这时体现出来,别说便民小区附近的家电店都懒得做她生意,哪怕是门口超市的老板娘也向着家电老板,久而久之的她也懒得更换,反正有案子的时候顾客基本都会提供住宿基金,把脏衣服攒在一起给酒店清洗,环保的同时还节约水电,为此甄称心得意了好长一段时间。

听完前因后果的郝平潭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刻他的心情。

从邋遢程度来说,甄称心是他认识的人里最邋遢的,没有之一。

可是从吸引力来说,她对他又有着非一般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在听完她光辉的邋遢事迹后也不曾消减,这让郝平潭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被病毒侵入脑袋,导致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客观、睿智地辨别。

郝平潭挣扎沉默了一路。

将车开到便民小区附近的临时停车点拉下手刹。

他目视前方了一阵子,终于长叹一声。

“走吧。”

“诶,诶?诶!”这下轮到准备好被踢下车的甄称心感到惊讶。

“走去哪?”有错在先的她声音无力。

“去你家看看。”郝平潭下车。

“去我家干嘛?”甄称心跟上。

郝平潭用关爱傻子的表情望向她,遥控锁车后单手插兜,“去你家检查。”

考虑到这个地点以后很可能成为他的常来地点,再加上对方的邋遢程度,郝平潭认为为了能将性福生活进行下去,他很有必要提前检查一下对方的居住环境还有基本卫生。到底是邋遢到不能挽救转身就走呢,还是勉勉强强可以接受。而且哪怕卫生条件勉强合格,对他来说也需要提前适应习惯,要知道他自己的居住环境可是一尘不染。

甄称心对他强搜民宅的行为没有任何不满,拎着东西心虚地跟在对方身后。

由于刚才过于无语没注意到为她分担重物,郝平潭停住脚步抢过她手里的食物,满意地掂了掂,傲气一抬头。

“你先走。”

手中轻松浑身都轻松了的甄称心蹦跶到前方,“好家伙,我都忘记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了。”

到底谁才是主人公。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在朦胧的月光和斑驳的路灯陪伴下步入小区,影子交叠缠绵在一块儿,始终保持着暧昧模糊的轮廓,谈话声儿断断续续的,惹人耳朵红。

“郝平潭你真好,给我打包了这么多的食物。”

“不要拍马屁,你这个邋遢大王。”

“你这个细节狂魔。”

“我问你,你内裤多久洗一次。”

“拜托,我起码是个女生,内裤每天都会洗的。”

“我不信。”

“你不要污蔑我。”

“邋遢大王。”

“细节狂魔。”

“色鬼。”

“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刚才都没路过花卉市场,你没发现么。”

……

“蠢女人。”

甄称心居住的便民小区是典型的老小区。

设施简单,建筑结构老旧,层数又低,所以并不是每一幢都加装了电梯。

郝平潭拎着两手的重物咬牙爬上七楼,直到脚踏实地踩住水泥地面才长舒一口气。

“我很久没遇见连电梯都没有的楼了。”

甄称心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插入门锁。

“我刚才就说要帮你拿了吧,你非要绅士。”

吃力还没讨到好的郝平潭微抿嘴,“下次你说这话前,应该把你住在顶楼这事说在最前面。”

“诶嘿。”甄称心拧了好一会儿才把老化的门锁拧开,漆面剥落的木门低沉地咯吱一响,像是在欢迎她回到家一般。

她长臂一伸,“请进吧,我尊贵又美丽的客人,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玄关顶部的黄色小灯悄然亮起,照亮了玄关两旁挂满相框的墙壁,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在她身后的宽阔空间里依次亮起两排同色系的射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未知的空间瞬间塞满,这让郝平潭一眼就看尽了整个房间的装饰布局。

他快速扫视,甄称心的家没有他想的那么脏乱,反而温馨舒适。

甄称心站在客厅中央回望他,疑惑他怎么还不进来。

郝平潭低头看向与水泥地面泾渭分明的木质地板,有种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的预感。

“脱鞋么。”

虽然他对这个邋遢鬼在家是否会经常打扫卫生存疑,但是询问主人家脱鞋与否,是他作为客人的基本礼貌。

甄称心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起来。

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要脱鞋的,可对方是极度洁癖极度龟毛的郝平潭……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沙发后面弯腰摸索,背对着郝平潭一番操作显得动作滑稽灵活。

终于,

“找到了。”

她拍打手中拖鞋灰扑扑的鞋面,走到郝平潭的身边蹲下后将拖鞋放置在他脚边。

甄称心用眼睛比了比,

“鞋码有点大了,但是问题不大。”

“呐,穿吧。”

郝平潭后退一步,表情十分认真严肃。

“别告诉我这是「麦克斯」来你家穿剩下的。”

要他穿别人穿过的拖鞋,郝平潭宁愿光着脚踩在地上。

甄称心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持续后退的小腿。

“不是的,这是我买来给包包穿的。”

“包包用不到我就搁置在沙发后面了。”

包包是谁?又是一个未知的对手么。

郝平潭没有问出口,他满意地将脚塞进拖鞋里,比起穿别人用过的二手拖鞋,郝平潭已经懒得计较这拖鞋在沙发底下呆了多少年,随手关上门后将东西放到餐桌上。

楼道里常年失修的灯光闪了两下,随着郝平潭走进甄称心的家,冰冷的水泥地面、微弱的楼道灯光、吞噬人的阴影统统被一扇门阻隔在难以想象是同一地点的两个空间。破旧的老木门依然兢兢业业地诶呀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仿佛在说欢迎新客人。

郝平潭站在餐桌前仔细地环视。

甄称心家的房型还算标准,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所以餐桌小巧迷你,勉强能够坐下两人吃饭。客厅里大件的家具只有沙发和长条电视柜,但是能明显看出电视柜的年头远比沙发久远,轻欧式的风格在以木质、棉麻材质为主的主风格中略显突兀,却没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她并不是完全不会过日子的人,到处摆放的大小相框和玩偶抱枕说明甄称心的日常生活很丰富。虽然家中没有多少绿植,仅有的几盆多肉眼瞧着都焉巴了,不知什么时候去的世,但家里有许多藤条编制的小篮子,里面或满满当当的,或零零洒洒的,装着瓜果和零食。

郝平潭在心中给她的日常生活整洁程度打了个60分。

当然了,如果她能把乱丢在沙发上、地面上的脏衣服脏袜子收拢到一起,把角落拆到一半的快递箱子和完全没拆封过的纸箱分类摆放整齐,把电视柜上缠绕成团的数据线、电视线、机顶盒线一一梳理解开捆绑的话,也许他会给她更高的整洁分数的。

像是察觉到郝平潭的叹息,甄称心顺着他的眼神将满地的脏袜子脏衣服搂入怀中,做贼心虚地转了几眼后,一股脑地把他们都塞进了坚挺的「老东西」。

老洗衣机的容量还不小,哪怕她塞进去那么多的脏衣物,竟也能盖上洗衣机的盖子,甚至挺严丝合缝。

“嘿嘿”,甄称心惊喜的同时招呼郝平潭来看,“郝平潭你快来看啊。”

“我就说这「老东西」其实很够用了吧。”言语间竟然还掺杂了一些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郝平潭无奈地走到阳台上,清凉的微风拂面吹来,甄称心家的阳台没有封窗,只是象征性地装了几根防盗栏杆,简陋的处理却拥有通风、贴近自然的好处,郝平潭甚至能闻到微风中夹杂的柠檬洗衣粉味道。

不廉价,很舒服。

他眯眼站到甄称心身后,为了好好参观她口中依旧坚挺、马力强劲的「老东西」靠上她的后背。

“给我看看。”

说着伸手虚虚地环抱住甄称心,因为少有机会看见如此老旧的古董洗衣机,也好奇二十年前的洗衣机放到如今成什么样了,郝平潭新奇地用手指在老洗衣机的面板上点按。

“是这样吗?”

老洗衣机的按键触感出乎意料的不错,圆润且有回弹震动,是现在普及的触控面板所没有的交互质感。

甄称心握住他纤细骨感的手指往正确的按键上带,

“不是啦,点这里,这个洗衣机线路修过一次。”

“「开始」是停止,「暂停」才是开始。”

郝平潭被握住的右食指酥酥麻麻的,像是爬满了蚂蚁在啃食他的皮肉,突迸出一股想被轻挠玩弄的延绵渴求。

他轻咳一声快速按向「暂停」键。

“好了。”

收回手,郝平潭默默地用大拇指摩挲食指的内侧,只觉得自己皮肉间的触碰与被她触碰的感觉截然不同。

甄称心展示了好东西正兴奋着,她转身抬头,双眸亮晶晶的。

“好玩吧,「老东西」是不是很有趣。”

因为挨得近,兴奋的气息喷到了郝平潭敏感的脖子上,这回轮到喉咙发痒,郝平潭不想被看出异样就没拉开距离,他微抬头,依旧保持着亲昵的距离。

“嗯。”

一声肯定像是打开了甄称心的某个开关。

要知道被一个吹毛求疵的人肯定,那种愉悦感和成就感格外得振奋人心,是被寻常人夸赞所不能比拟的。甄称心可太想从他的口中听到有趣的点评了,于是拉着郝平潭欢欣地到处参观。

像是家里随处可见的藤条篮子,其实是老手艺人发挥四十多年的手艺编织而成,她从装满巧克力和糖果的藤篮底部掏出一只草编的蚂蚱,破损老旧的边缘反而让草蚂蚱显得栩栩如生。

像是沙发边上不起眼的小木墩,那可不是给人坐的,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凹痕,甄称心卖弄地旋转了几圈将顶部的花纹与周圈的花纹对上,打开机关,郝平潭便见她从一分为二的木墩子中掏出几袋发霉的面包,受到不小的震撼。

甄称心惊喜地喊道:“原来在这里啊,我都忘记了!”

郝平潭疲惫地闭眼,想不明白她将面包藏在木质机关里直到腐烂的理由。

但甄称心没有解释,紧接着她带郝平潭参观平平无奇的厨房,顺便打开空无一食物,只有啤酒的冰箱让他仔细欣赏。在郝平潭婉拒了她的喝酒邀请后,又跟在她的身后参观了还不如狗窝整齐有序的卧室。

毕竟连狗狗都知道枕头应该在床上而不是地上,内裤应该放在衣柜里而不是镜子旁,尤其是那像被狗啃过的窗帘,郝平潭尤其好奇这种只有在鬼屋才会出现的战损版窗帘挂在家中能起到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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