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恋爱经验的直男总是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人心乱
学校的生活使席佑短暂的忘却了自己正在深陷泥沼。同组的成员计划在周末做义工,以此来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
他们挑选了一个派出所,想要体验巡警的工作。本来是行不通的,但那个派出所正好是崔知瀚所在的单位,为了帮助席佑完成小组作业,他向领导特别申请了这群学生的实习生活。
“这都是因为你向我保证不会出乱子,我才勉强答应你的知道吧。”崔知瀚的队长仍然对这群看起来不太着调的学生有些担忧,“小子,你马上要复职了,别给我出岔子。”
崔知瀚一再向前辈保证,看起来无比认真,这才被放了行。
席佑温吞地走在队伍最末,觉得实在太麻烦崔知瀚了,好像自己一直在麻烦他。
崔知瀚不以为意,他和席佑说,最近治安好了,巡警的工作也没那么辛苦,只是体验一下,又能完成作业,又能增加经验,没什么不好。
“可是我们这个月,每周末都得来麻烦你啊,我实在过意不去。”席佑挠挠耳朵,握着手里的袖标半天没动作。
崔知瀚帮席佑将袖标别在手臂上,为他正了正帽子,说:“那有什么。不过你如果实在难受,那就请我喝杯咖啡吧,我们还能聊聊天。”
席佑看崔知瀚笑得诚挚,一瞬间又红了耳朵。
好吧,只是喝杯咖啡,就当还人情吧。
一天的义工结束,除了帮奶奶提菜,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看来最近治安真的还算不错。
和同学道别,席佑领着崔知瀚走进一家咖啡厅内,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店员将咖啡端上来时,崔知瀚腼腆地道了声谢。
席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着崔知瀚,说:“没看出来,哥还是个害羞的人呢。”
“嗯?哈哈,哪有。”崔知瀚不自在地喝了一口咖啡,那种不安连席佑这样钝感十足的人都看出来了。
席佑下意识好奇起来,明明之前他对自己都是直来直往,怎么现在拘谨的像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敢帮第一次见面的人深入虎穴的崔知瀚,竟然是个社恐吗?
“知瀚哥,谢谢你。”席佑忽然说,“真的,很多事情都很感谢你。”
自从和崔知瀚有了联系,席佑总是能听到不少趣事,鸡毛蒜皮的事他也会分享,这给半步无法离开公寓的人带去了极大的安慰。暑假的时间里,除了被人欺辱外,余下的时候席佑总是把精力放在和崔知瀚的交流上面,他总是有办法让他开心。
“但我最最感谢你的是,谢谢你帮我找回母亲的遗物。”席佑眼眶湿润,摸着咖啡杯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个被adonis毫不留情地当作垃圾扔掉,被说成是破东西的八音盒,是承载席佑回忆的,远比其他任何都要重要的,他所有的寄托。
崔知瀚第一次知道那个东西对席佑的重要性,他很感激当时自己的心血来潮,能让他保护下来席佑如此珍贵的宝贝。
“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好像是对你一见钟情……不对,也不是那个。”崔知瀚挠挠头,或许也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过于奇怪,“我其实不太善于和陌生人交流,但我那天莫名想要和你接触。你蹲在墙角的样子好像一只小刺猬,明明满身刺,但我还是忍不住靠近你,想要摸摸你的肚子……啊!不是,我又说了奇怪的话,真是的……抱歉,我这个人真的不是很会和人交流。”
席佑愣了一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崔知瀚好像是在说些让人误会的话语。
他的脸很烫,吨吨吨喝下了不算凉的咖啡,强装镇定道:“别谦虚了,知瀚哥明明就很会和人交流。”
事实也确实如此。崔知瀚和席佑说话时,总是透着热切和真挚,但却不是刻意为之,那是对席佑特别的偏爱。
就说没有恋爱经验的直男总是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人心乱。
席佑脸热,现在应该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他惊异于对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类似告白的话语,也震惊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告白产生不一样的情绪波动。
这不乱套了,他应该是喜欢不带把的才对。
”哦?时候不早了。”席佑假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有些慌不择路,“那我们下周再见吧,知瀚哥,我就先告辞了。”
崔知瀚意识到自己好像犯错了,无措地站起身和席佑道别。他是不是吓到他了,明明两人还没认识多久,自己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可他真的很吸引自己,让他不自觉地靠近,那个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出击呢。
……
席佑硬生生用双腿走了好久,心乱如麻,只感到荒唐。
等到他站定脚步之后,才发现自己走回了从前的出租屋外,窗子里有人生活的痕迹,应该是又被租出去了,这里现在已经不再是他可以躲避风雨的小窝了。
席佑离开的身影多少有些落寞。
保镖的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直到他走累了,转过身去指着那辆黑的低调的车子,那辆车才悠悠开过去,为他打开车门。
席佑坐在后排座位上,闭起双目,很安静,半晌后他睁开眼,看向窗外说:“今天的事,别告诉adonis可以吗,我没有给你添乱,你也可怜可怜我。”
保镖没说话,他的主人不是席佑。
席佑也沉默良久,然后又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李小姐和你约会了。”席佑说的平静,保镖却紧张起来,“您知道吧,李小姐真的非常在意我的话。”
“您不能这样……”保镖反驳,但是席佑并没有理会,于是他退了一步,”……只有这次。”
“当然。”席佑欢快起来,“祝您早日和李小姐修成正果。”
……
席佑到达公寓后,adonis已经在里面等了许久。
席佑脱下开衫搭在手臂上,眼神闪躲,不愿意和沙发里窝着的男人有任何交流。
他看到那人似乎睡着了,换上拖鞋想要悄声进入卧室,蹑手蹑脚,却还是在半道儿被人揽住腰,感受到拇指隔着一层衣服摩擦肌肤的酥痒。
“今天的社会生活怎么样,回来挺晚。”adonis咬着他的耳廓呢喃,手指已经顺着衣摆钻入。干燥温热的手掌和略显冰凉的皮肤相贴,暧昧的抚摸方式令他瞬间肌肉紧绷,甚至忘了怎样呼吸。
席佑僵硬地将头撇开,躲开adonis的气息,很不自在。
“别在客厅。”他白了一张脸,不舒服,好恶心。
身后的人肆无忌惮,嘴唇追着他的耳朵跑,湿软的触感刚一停留在耳垂上,他便失声而呼。
“你干什么!”席佑的声音几乎要穿过两人的耳膜震碎大脑,不仅adonis,连席佑自己都发觉他似乎有些过激。
adonis莫名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夹杂着玩味,以及被人冒犯的不爽。
席佑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最近真是被平静的生活惯坏了,让他都快忘了身边到底有个什么样的混蛋。
adonis骤然抽出衣服下的手,五指深入他的发缝,扣在后脑勺的指关节猛然缩紧,强烈的刺痛令他不得不向后仰起头,头皮的拉扯感即刻顺着神经流窜全身,疼得腿软。
“佑儿,我是不是对你好的有点过头了。”adonis恶鬼一样的脸扭曲在席佑面前,那张笑脸没什么善意,反而充斥着刽子手般的冷漠,说出的话也像是宣判死刑的前奏,“现在,把衣服脱了。”
席佑的眼泪被刺激着流出来,痛苦至极的脸上五官被揉皱,他的余光甚至可以看见李小姐的身影。
“等等……不要……呵呃!”
他企图求饶的声音被adonis向后拉扯的动作打断,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脊椎以可怕的角度弯折下去。
adonis并没有和他商量的打算,只是又说:“是想我替你脱?”
席佑呜咽的声音含混不清,他的无助从声音中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惜的是,adonis只觉聒噪。
“你要知道,我可以帮你脱,但是代价……谁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呢。”
席佑一只手紧握着adonis的手腕,细微的颤抖通过接触传递给身后的男人,换来的是更狠厉的拉扯。他不得不发着抖松开死守胸前衣扣的手,颤巍巍依次将排扣解开,任由毫无遮掩的身体逐渐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白嫩的皮肉上,除了吻痕交错,青紫掐痕和深红色牙印遍布,触目惊心伤痕累累。
席佑将完全敞开的衬衫从胳膊上褪下,空气让他冷得打颤。此刻,仿佛屋子里的每一双眼睛都在舔舐着他的狼狈,视线赤裸又不加掩饰。
他不清楚屋子里到底留下了几个佣人,但他清楚的看到李小姐似乎不忍地将头撇开。
就这样也好,至少他不想在那个姐姐面前丢脸。
上衣落地的瞬间,头上的手松开了。
adonis向后撤了几步,席佑感觉他们二人之间的空隙加剧变大。
“继续。”
席佑听见身后那道声音又冷冷响起,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总是握不住腰带,数次从搭扣上慌乱错过。他几乎要因这紧张站不稳双腿,大口喘息,连将空气纳入肺腑的勇气都弱了不少,呼吸的尾音染上不自然的抖颤。
他低下头,视线努力聚焦在手中腰带,手心一片湿滑,滚烫的液体成串滚落手背。
随着腰带被破开连接,裤腰再没了束缚,顺着双腿直直滑落。
席佑将双脚钻出裤腿,双手紧握在最后的遮羞布上,摸着内裤的裤腰他迟迟无法动弹。
“韩先生……我错了、能不能……”席佑双目圆睁,眼眶发涩,大颗泪珠涌出。
“脱。”adonis的答案让他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