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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

 

他去了外间的浴室,简单的冲洗后,回了房间,换上自己的居家服,米白色的一身让他凌厉的眉眼也柔和不少。

林小昱洗了好久,久到贺初想冲进去把她抓出来时,她穿着那件连衣裙出来了,裙摆盖过了小腿,腰的部位是紧身的,勾勒出她完美的线条,香肩半裸别有一番风味,小脸褪去了红晕剩下的是明艳动人。

“为什么还没来。”林小昱率先开口,在浴室里她有想过,如果警察来了按了门铃不可能听不见,就算是没听见应该也不会轻易离开,所以根本就是还没来,离她报警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为什么还不来。

“来过了,已经处理好了。”贺初挑眉,他不会让这种事影响到自己,她打完电话后,他就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了,他此刻的神情不喜不怒却带有强烈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傲气。

林小昱大概也猜到了,她又不是傻子,无权无势的她能斗过谁呢?她不再天真,转身就走,手又被抓住,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可是她斗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你又要干嘛?”

“这么晚了你去哪?”贺初的手掌火热,灼烫着她的皮肤。

“我要回学校。”林小昱细声回应,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

贺初拨弄下自己的头发,有些不耐烦的将她拉坐到身上“为了我的声誉你得做好保密工作,我会让助理拟一份保密协议给你签了你才能走,明白吗?”贺初不管她怎么想,今天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呼。”林小昱重重吁出一口气。“好,我去睡客房。”说完起身就要走,但是贺初还是抱紧她的腰不放,不得不说,她的腰手感非常好,凹凸有致,盈盈一握。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你要是趁我睡着偷偷跑了怎么办。”贺初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幽幽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林小昱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

“我困了,陪我睡觉。”贺初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床上躺着,胸口紧贴着她的后背,贪恋着她的香浓,桎梏着她的自由。

林小昱又累又困已经没有精力应付他的无赖举动,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温度和男人轻浅的呼吸,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清晨刚破晓,她的生物钟令她准时清醒,迷蒙中看到陌生的环境猛然惊坐起来,身旁的男人也悠然转醒,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

“醒了?再陪我睡会。”男人苏醒的声音性感又暧昧。林小昱才意识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竟然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度过了一夜。

“我不睡了,你赶紧让你的助理过来,我要回学校了。”

“这么早?好吧。”贺初语气里有淡淡的失落,他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拿起手机又发了一条短信,其实所谓的协议昨晚就叫助理做好了,随时都能送过来,只是还不想让这个女人那么快离开,她昨晚走路的姿势都有点怪怪的,睡一晚恢复一下更好。

不多时门铃声响起,助理来的很快,他昨天收到贺总的信息后心头大震,贺总叫她调查一个女人,还要拟一份保密协议。

协议内容还有些不可言述,他叫律师连夜起草出来,都没怎么休息就来贺总的私人套间外候着了。

贺初叫林小昱等着,亲自开门让助理进来,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翻了翻,示意他待在外间,自己转身去了书房,拿上笔还有印泥回了房。

“签了吧。”贺初把文件随手扔在林小昱面前,自己则坐到她对面。

林小昱接过文件仔细翻看,前面几页的内容就是叫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保密还有一长串的免责声明和补偿条款。

她只想签完协议离开再也不想见到他,以她的性格这件事在她心里过不去,可是如今的她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签完字,贺初要酒店派车送她回去,林小昱拒绝了,这才知道这个酒店也是贺初名下的。

等她走后,贺初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另一份文件“林小昱。”他轻声呢喃她的名字。

林小昱回到楼下员工柜拿了自己的背包,打开手机,看到餐厅经理和宿舍室友——杨婷给她打的未接电话,她一一回拨过去,告诉经理昨天学校突然有事她先走了,表示非常抱歉,告诉杨婷自己昨天工作的太晚就在酒店员工宿舍休息了。她不想让身边熟悉的人,知道她的不堪。

刚出酒店大门,清晨的微风倦携着阳光洒来,虽然只过去一个晚上,对她来说却恍如隔世。

林小昱转身朝一个方向坚定的走去,林小昱不甘心,她还想试试,她真的不甘心。

林小昱从小也是在宠爱中长大的,父亲是高校老师,母亲是一名舞蹈演员,生下林小昱后,是母亲一直陪伴着她,教她音乐和舞蹈,带她体验不同的人生,也曾跟她说起自己和父亲,是如何跟走到一起的。

在林小昱的印象中,父亲对母亲疼爱有加,一个儒雅的男子会在下班后给母亲洗脚按摩;会在母亲生病时请假照顾,喂饭煲汤;会在母亲不开心时给母亲买礼物,讲笑话甚至不惜扮丑,想尽一切办法逗母亲开心……看着他们相处的种种,林小昱觉得他们很恩爱,甚至有些过于腻歪,但是她很爱自己的家庭。

直到有一天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敲响家门,似敲响了深渊的警钟,儒雅的父亲变得面目狰狞,温柔的母亲变得歇斯底里,而她只能怔愣在原地,看着事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那年她13岁,之后很少再能见到父亲的身影,母亲不再言笑晏晏,每天精神恍惚,时而自言自语,舅舅来家里把母亲接走,送到了精神病院,把她送进了寄宿学校。

这个学校的一切,与她前面十来年的认知大相径庭,她成为了其中的一个异类,人们嘲笑她轻贱她,她不懂怎么反抗,心中即使有无尽的风暴,她也不懂如何宣泄,她只能变得越来越沉默,把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埋在心底,溢出来的愤怒全部倾泻在书本里,小小的她以为,只要长大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厉害的人,就可以当母亲的港湾,这样母亲的病就会好了。

毕业典礼后她迫不及待的想见母亲,见到的却是母亲的尸体,舅舅说母亲原本在医院待着,听说她毕业了想出来看看,但是在出发前,发现她割开手腕躺在了冰冷的浴缸里,连母亲也不要她了。

从前她只要放假就会去探望母亲,告诉母亲等她长大,母亲每次都会微笑着跟她说“好。”那一刻她以为她还能再拥有幸福的,只要要母亲在,她就还有家。

母亲离开后,舅舅代她监管母亲的财产,当她读完高中后,舅舅告诉她,母亲留下的钱都用完了,从此只能靠林小昱自己了。

母亲的财产不可能只够她读个高中,但是在她无能为力的年纪,舅舅一力承担了母亲的葬礼,承办了母亲的身后事,林小昱由衷的感谢他,有些事情她不想再去计较了。

母亲这些年一定过得非常痛苦吧,随着母亲的离开,林小昱也明白了从天堂掉进地狱是什么感觉,从此她也身处地狱只有无尽的挣扎,再无光明。而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浓缩到只剩下那栋房子,那栋她再也不想回去的房子。

思绪回转,林小昱已经站到了警局门口,平复了心情抬步走到一个女警的工作台“你好,我要报警。”

女警示意她坐下“你可以开始陈述了。”

“我昨天被人侵犯了。”在电话里说出来,跟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自己的不堪,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林小昱的手指不受控的颤抖,她将手握紧不想让人察觉她的脆弱。

“你认识对方吗?”女警依旧平静,像是见怪不怪了。

“我不认识,只知道他叫贺初。我昨天有打电话报过警的。”林小昱有些急切,她说出那人的名字,也带有试探的意味。

“好的小姐,我需要安排工作人员进行取证,你跟我过来吧。”女警带她进了一个小房间让她脱下自己的衣服。

林小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胃里传来强烈的不适。

“小姐,不用害怕这是正常流程,你”话还没说完,女警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出门接听电话。

林小昱深呼吸,试图压住翻涌的情绪,她想她必须这么做,不能在这种时候有羞耻心,被伤害的人是她,该羞愧的是那个坏人。

等了好一会,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林小昱把手伸向后背的拉链准备脱下衣裙,才拉到一半看到门口进来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个男人就这么盯着她,孤傲的眼底仿佛没有焦距,透出的寒光似乎要撕碎她。

林小昱的手僵在了那里,心口一滞,空气好像一瞬间变得稀薄,令她喘不过气来。

“要我帮你脱吗?”男人清冷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

林小昱又开始发抖,喉咙里像鲠了一根刺,酸楚的厉害。

贺初关上门走近她“你还是不死心是吗?签好的协议转身就忘,你让我怎么放心你,是不是要把你拴在我身边你才能安分一点?”贺初抬高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眼里只有自己,感觉到她在颤抖,手中的力度小了几分,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像是给她的惩罚。

门在这时被敲响“贺总,已经处理好了。”门外是助理钟沅的声音。

贺初用舌尖舔过他啃咬的地方,有些不舍的分开了。

他是有些生气的,她不肯让人送她回去,他便一直派人跟着她护送着。这个女人出了酒店不回去好好休息,偏要走这么远的路来这里她不累吗?

“你为什么在这?什么叫已经处理好了?”她终于开口说话。

“你想知道?”贺初挑眉,回头对门外说道“叫那个女警进来。”

贺初双手转过她的肩膀,将她身后的拉链拉好。

女警进来看见两人靠的极近,眼神闪躲不去看林小昱。

贺初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林小姐,我们了解到这是一个误会。”女警低着头开口道。贺先生一来就提供了林小姐签署的协议,而且贺先生这次来京都是考察建设投融资和运维主体项目的,在各个行业都有建树,这种大老板身边的女人多得是,面前的这个女孩说不定是条件没有谈拢在这闹呢,真是浪费警力资源,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直视林小昱的目光。

“不是误会,真的不是。”看到她眼里的鄙夷,林小昱急切的想让她明白。

“林小姐你说事情是昨天发生的,我看你的样子也已经清洗过了,这样是很难取证的,没有证据我们没办法展开调查,而且贺先生也提供了你们双方签署的协议,这已经是和解了,我们真的做不了什么,你就算跟他打官司也是没有胜算的……”

林小昱脑袋轰鸣,后面女警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天旋地转的眩目感袭来,双腿发软就这般倒了下去。

再醒来,强烈的灯光将林小昱的眼睛刺痛,她本能的抬手,看到手指上夹着的监护仪,明白此刻身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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