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节
口腔这种火辣辣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简直要烧起来了!
多蕾卡不想失态,但生理反应难以抑制,脸涨得通红的她片刻之后剧烈咳嗽。
反应过来的路禹只得让浊魇带对方去处理一下,顺便换一些清淡的饮食。
塞拉捋了捋垂在肩头上的头发,随意地往后拨去:“刚才的话很有效果,看眼神就知道,她被折服了。”
“说说真心话罢了。”路禹说。
“还在忧虑?”
路禹停下了筷子,一直在暗中看戏的须臾坦然现身,直言:“我没有往那边传任何一点信息。”
路禹点了点头,转头回答塞拉:“对。”
看见璐璐扒拉着锅翻找鱼丸,塞拉和路禹不约而同把碗里的夹了过去。
知道路禹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撇撇嘴,故作鄙夷地轻骂:“你自制力不是一向很强吗,给我好好意识到这点啊,臭水产!”
“毕竟我也是人啊……”路禹毫无顾忌地在两人面前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他也希望有人能包容自己软弱的一面。
塞拉没好气地睨了路禹一眼:“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会把你拉回来的。”
璐璐眨巴着眼睛,感觉自己不需要补充什么,干脆举了个手表态,然后往路禹碗里倒不喜欢吃的青菜。
路禹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像是在撒娇,但塞拉依旧回应了他……瞬间神清气爽!
他本想获得更多,但塞拉却用另一个话题进行了打断。
“虽然有些风险,但是我和璐璐还是会先把浸染的手段准备好,就按照你说的,用最低烈度的版本。”
“沿用水晶巨人和蝴蝶吗?”
“对,它的结构强度已经不足以支撑浸染大范围传播,是最合适的媒介,也便于掌控。”塞拉说,“不过也都是后手,希望晨曦不会走到那一步。”
“出去的人还没回应吗?”
“暂时没有,晨曦山脉的环境改造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迅速,想要找到足够多的对象需要时间。”塞拉说,“好在,奥卡和梅列厄求稳。”
奥卡与梅列厄确实很稳,在察觉到晨曦领掌握瘟疫魔药之后,梅列厄就对虫群进行了替换,两天时间,大型虫族占据了围城大军的半数,而余下的三成,则是一群极其不安分,背负瘤状物的蚊蝇与蚂蚁。
俄偌恩,也孕育出了以自毁为目的的无智慧虫群个体,它们在虫灾中一度是俄偌恩各大国度节节败退的主因。
为了能够控制好这群高度危险的自爆类虫族,元老院准许了梅列厄的请求,派出了更多的虫师,同时将本应调度给侵攻斯莱戈方面的虫王,也投向了晨曦。
俄偌恩为了这一片领地已经投入了太多,从一开始一击不中就走,到现在逐渐削减,看到有攻克希望后却接连折损,元老院已经觉得此处与泥潭无异,但那摇摇欲坠的姿态……实在无法无视。
大军压境,力求毕其功于一役!
也在此时,奥卡听到了令他有些不悦的消息。
“其他大陆的抵抗力能被迅速衰减,最大原因是他们的老牌势力本就腐朽,加之我们一路节制,信守承诺,不对投降者清算。梅拉如今抵抗势头已起,我们假借禁魔教派留下的壳子宣传,也颇为无力的情况下,更应该克制,梅拉不比那些孱弱的大陆,是大敌!”
信使试图说明【血肉泉眼】的特殊性,但奥卡却依旧愤怒地锤碎了桌子。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血肉泉眼与俄偌恩的合作关系,为了开启传送通道,它们需要血肉泉眼的召唤物填充魔力;为了征服沿途的大陆,他们也需要适应富魔环境的先行者;如果遇到极其险恶的富魔环境,血肉召唤物带来的助力不言而喻。
为此,元老院允许他们在区域范围内的征战结束前,自行活动,通过制造恐慌削弱抵抗意志。
但碎金城不同。
碎金城的魔法师弃城而走,城内的人已经投降,【血肉泉眼】的人却诱骗城内逐渐接受俄偌恩统治的人离开城池,然后安上“晨曦领”信使的罪名大肆屠杀,以作血肉补给。
“告知血肉泉眼,让他们立刻停止。”
不久之后回应奥卡的却是这群血肉召唤师的牢骚。
由于奥卡在晨曦领结界外进行的是缓慢推进的战略部署,因此跟随而来的血肉召唤师全都进入了无所事事阶段——可征战范围内的对手要么逃,要么死绝。
相较于在正在与斯莱戈激烈碰撞的北面,奥卡手下的他们十分憋屈,为了不“手生”,他们只能自给自足。
并且,有部分血肉召唤师还提出了对教国下手。
晨曦领与教国的德莫里斯港隔海相望,距离传送通道落点也并不远,比起去收拾那些散碎的缓冲带效果,人口密集的教国实在是很有吸引力。
暧昧的合作关系让奥卡无法直接了断的驳斥血肉泉眼,更不能动用俄偌恩律法处刑,只能谨慎地汇报元老院,让他们决断。
梅列厄主张把血肉召唤师暂时都喊回来,礼貌的约束行动,奥卡也担心在此期间又生变故,决定采纳。
入夜,来自俄偌恩大陆的虫族仍在以愚公移山的勤勉劲消耗着晨曦结界,将所经过的土地腐蚀为抑魔的色彩。
改换为大型虫族之后,晨曦领不再利用瘟疫魔药投毒,体型上的优势使得推进进度得以提升,晨曦领的土地继续缩水。
负责改变晨曦山脉生态的播种队伍与虫群行走在晚冬寂寥的大地,将大地中每一份魔力压榨、消耗殆尽。
自俄偌恩占据这片区域后,已无威胁可言,唯一的敌人,德弥海妖也被赶进了大雪山深处不敢露面。
日复一日的机械化工作让每个人都有些懈怠,毕竟这份工作十分无聊。
他们百无聊赖地随意播种,让不知疲倦的虫群为他们承担更多的劳作,然后自己则是找了角落,或是成群闲聊,或是独自一人打盹,消磨起了夜晚漫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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