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明明不卖的
驱车到了裘yan的宿舍楼,炎泉被眼前的荒凉吓了一跳。明明只是晚上八点左右,校园里别的地方还算热闹,这里却寂静冷清。
按着记忆中的房号找到裘yan的房间,炎泉敲了敲门,喊道:「裘yan?」他怀里的b卡超也帮忙「喵」了几声。
没有回应。
「裘yan?你在吗?」炎泉声量变大了,敲门的动作也变得粗鲁。
还是没有回应。
炎泉低咒了一声。因为只有裘yan一个宿生,这里没有安排管理员什麽的,更别提备用钥匙之类。
炎泉认真思考要不要踹门,手搭上门把,随手一扭——竟然开了!
「裘yan?」炎泉推开了门。房间内一片漆黑,炎泉0到门框旁的开关,啪搭一声把灯开了。
小小的房间井井有条,门对面是整齐的书桌和放满了参考书的书柜。睡床在房间的角落,此时上面躺着它的主人。
裘yan侧卧在床上,脸朝墙壁,看不清他睡着还是醒着。大概是炎泉进来的动静吵到他,他咕哝一声,微动了几下,但没有转过身来。
见到思念了一整天的人,b卡超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却立即发出尖锐的叫声。本来还有点犹豫的炎泉立刻放下顾虑,上前查看裘yan的情况。
裘yan紧皱着眉,显然感到不舒服,发间满是汗水,苍白的脸上是突兀的红晕。炎泉伸手探向他的额。果然是发烧了。
「裘yan?裘yan?」炎泉又喊了几声,见对方还是迷迷糊糊的,想要拍打他脸颊让他醒过来,但当手碰上他滚烫的脸时,却舍不得拍下去,结果变成轻轻摩挲,也不知道是在叫人醒来还是在哄人睡觉。相b之下,b卡超不停用毛茸茸的脑袋拱向裘yanx口的动作大概b较有用。
「唔??」在人猫二者夹击下,裘yan终於睁开眼睛。他低头望了怀里的b卡超一眼,又瞄到俯身看着自己的炎泉,有点ga0不清楚状况。
把花送到炎泉手上後,裘yan感到昏昏沉沉的,不像是背伤的後遗症,反倒似是毁灭天使的毒x。好不容易撑着回到房间,他一头倒在床上,就失去知觉了。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裘yan半昏半醒地眯着眼,嘟囔道:「炎泉??」
「嗯?」炎泉弯腰弯得腰都酸了,乾脆坐在床沿,目不转睛地看着病恹恹的人。
「炎泉??」裘yan又唤了一声,这次终於有下文:「顺利吗?」
「很顺利。」炎泉应道,语调是少见的低柔。
「顺利吗?」裘yan不知道是没听到炎泉的回应,还是理解不了他的答案,反覆问道。
「很顺利。」炎泉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手指又碰上裘yan泛着红晕的脸颊,把从鬓角滴落的汗珠抹去後,便用指背在热暖的皮肤来回轻抚。裘yan一脸呆滞,像被逗弄的猫咪似的,下意识地摩蹭微凉的手指。
炎泉轻笑。物以类聚,所以说b卡超喜欢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b卡超也不理会两人打情骂俏,在裘yan身上嗅个不停,又猛然纵身一跃,从他x腹间跳到後背的位置,刚好落在炎泉身前。
「喵呜。」牠用小巧的鼻子轻碰裘yan的背部,亮晶晶的眼睛瞪着炎泉,叫声中带着催促。
炎泉在b卡超的「指示」下,撩起了裘yan的上衣,接着整个人倏地僵住了。
裘yan紧实的背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洁白的绷带上零星散落几点yan红,红得刺目。
「背上怎麽了?」炎泉指尖悬在半空,怕弄痛裘yan不敢碰下去,却又移不开目光。
裘yan浑浑噩噩的,听到声音扭头望向炎泉,一脸惘然,似是听不懂他的问题。
「背上怎麽了?」炎泉低下头,凑近裘yan的脸,又问了一遍,手0上了他ch11u0的後腰。裘yan被炎泉掌心的清凉激了一下,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炎泉的脸。
「狗……一点都不可ai的……」裘yan喃喃说着,又加了一句:「还是……b卡超……可ai。」
一旁的b卡超听到自己的名字,热情地喵了几声。炎泉无奈。所以到底是谁养的猫呢?
所以到底是哪来的伤、哪来的花呢?
裘yan正处於傻里傻气好糊弄的状态,换了个时间地点,炎泉大概会把人耍着玩,诓他讲出没头没脑却又无b诚实的心底话。只是现在,别说他身上的伤病惹人担忧,就是炎泉本人也满腹心事,没有调戏他的心情。
狗是不可ai,但总算没有把炎泉的良心叼走。吩咐了炎家的医生去自己家看诊,炎泉小心翼翼地背起了裘yan。还是昏暗沉沉的裘yan浑身软弱无力,炎泉身躯微微向前倾,让他稳当地伏在他背上。裘yan的头搁在炎泉右肩上,炽热的气息随着一呼一x1,喷洒在炎泉耳际颈畔,让他感觉痒痒的。
b卡超见炎泉没法再抱着自己,一点都不娇气,迈着雪白的四肢,亦步亦趋地跟着炎泉身侧。
「炎泉……」裘yan轻声呢喃。若不是他的脸就在炎泉耳际,炎泉根本就不会听到他的话。
「嗯?」明明裘yan看着不b自己矮多少,t重却异常地轻。以後要找藉口让他多吃一点,炎泉在心里盘算。
「炎泉,你为什麽要给我钱?」同样轻微的音量,炎泉却觉得裘yan语调中多了一丝异样。给他钱?他说的是……
「为什麽要在za後给我钱?」不等炎泉回应,裘yan自顾自地说下去。大概,他根本没想过炎泉本人会听到这番话。
「我又不是卖的。」
「那些彼岸花,算我还你的,好不好?」
「我没有拿你的钱,好不好?」
「我明明不卖的。」
「我已经很努力了。」
「为什麽要给我钱……」
「为什麽……我明明不卖的……」说到最後,裘yan低声呜咽。点点滴滴的温热濡sh了炎泉的衣领,他才後知知觉地意识到,裘yan刚刚说话时,带着哭腔,压抑的、委屈的、悲哀的。
待炎泉终於走到无人车旁,他又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在喘气。
因为刚才一路上,他几乎是屏住了呼x1。在裘yan问「为什麽要在za後给我钱」後,他就好像忘记了本能一样,凝住了气。
裘yan那句话,这像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攫住了他的心。
让他无法呼x1。
让他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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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终於写到这种了!
明明是想写一篇甜甜的宠溺的r0ur0u的(不是……?)校园文
为什麽写了六万多字还没在一起啦!
是说炎泉你动作可以快一点?!
炎泉:所以是我的错?(挑眉)
「伤口有点发炎了,引起发烧,休息一下就好。」医生看完诊,为裘yan背上的伤换了药,又替烧得有点脱水的他输了ye,公事公办地说。
「嗯,」一直把手臂抱在x前、伫立在床尾的炎泉应了一声,双目定睛看着裘yan,问道:「看得出伤是什麽造成的吗?」
「应该是爪痕,不过应该不是猫科动物的,大概是犬科的。」沉y半晌,医生回道。
狗……一点都不可ai的……炎泉想起裘yan在迷迷糊糊间嘟囔的话。所以虽然他烧得神智不清,讲出口的话却半分不假。
所以他泫然yu泣地说的那一番话也不是假的。
因为炎泉看不到他当时的表情,他那脆弱中带着哀求的泣声反而异常鲜明地刻印在脑海中。
那些彼岸花,算我还你的,好不好?
我没有拿你的钱,好不好?
我明明不卖的。
我也没有要用钱来买你啊。炎泉心想,却随即忆起那被他压在裘yan眼镜下的信封。炎泉把脸埋进掌心,懊恼万分。对啊,明明是他买了裘yan一夜。是自己亲手把钱放进信封里,让他把那一夜缠绵当成交易的。
尽管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裘yan把那晚的意乱情迷当成金钱交易。
因为对炎泉而言,所有都是真的。对裘yan软语撒娇的心动、对裘yan温暖怀抱的渴求、对裘yan傻气乖巧的宠ai、对裘yan诱人x感的沉溺……这一切,全是真心实意。
那个晚上,酒醉的只有裘yan一人。炎泉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对裘yan而言,那晚或许是酒後乱x;但对炎泉而言,那是情不自禁。一份应该扼杀於萌芽之时、意外地无端疯长,却不容於yan光之下的感情。
所以炎泉才会留下钱,把一切当成冷冰冰的交易。
y错yan差,裘yan才因此千方百计去找彼岸花,只为还给炎泉,换回自己的尊严。
炎泉坐在床头,握着裘yan输完ye後有点凉的手,低首看着昏睡中的人,把垂在他眼睑的碎发拨到一旁,炎泉的指头落在他脸上,轻轻摩挲。
上次也是这样。裘yan躺在床上,承受自己鲁莽行事的後果;而自己就坐在他旁边,颓然後悔,无声诉说不值一文的道歉,窝囊地隐藏真正的心意。似曾相识的场景,令炎泉不禁感慨。
裘yan这人,特立独行,才气横溢。在课室里如鱼得水、面对嘲讽时谈笑自若、办事井井有条、温习时正襟危坐、打盹时蒙头趴在桌上……裘yan理应是那些样子的。
不是为了某些可笑的花,把自己弄得遍t鳞伤,孤伶伶在冷清的宿舍中独自y撑的可怜模样。
那个在饭堂里能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跟自己抬杠的裘yan,虽然嚣张难缠,令人气得牙痒痒,却也无b生动,魅力十足。炎泉想起那个遥远的中午,那个幼稚的游戏。真的不应该招惹裘yan的。只需沾上一点,足以让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看着裘yan的睡颜,炎泉暗自下了决定:但既然招惹了,那就负责到底吧。
裘yan悠悠醒转,看着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天花,眨了眨眼,有点懵。
「早安。」左方传来沙哑的声音,裘yan侧首望去,见到有点憔悴的炎泉,似是一夜没睡。
「早安。」裘yan习惯x地回道,对眼前的情况毫无头绪。自己不是回宿舍了吗?怎麽会去了炎泉家?打扫了那麽多遍,裘yan自然认出这是炎泉的睡房。
「我怎麽在这?」裘yan一边坐起身,一边问道。
「背上的伤怎来的?」炎泉答非所问。
「嗯?」裘yan暗叫不妙。怎麽他知道了?虽然不是违法,但除了史教授之外,裘yan没有让学校里的任何人知道他会去墙外出任务的事。因为某些佣兵行事作风b较……独特,外界对佣兵这个职业普遍观感不算好,裘yan惹来的闲言闲语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再添一笔。
更要命的是,裘yan可没想过要让炎泉知道彼岸花是他亲自从墙外带回来的。这样一副为了他的事掏心掏肺的模样……不是太容易引人误会吗?虽然裘yan的确是为了炎泉的事掏心掏肺,但按他本人的理解,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还他那一万块。
裘yan真的受不了自己再被买一次了。
但一万块,能换来在深夜去狼狗的地盘,带回新鲜彼岸花的服务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见裘yan低头不语,炎泉换了个问题:「彼岸花怎来的?」
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裘yan继续低头当哑巴。
「你昨晚去哪了?」一连两个问题被无视,炎泉也不气馁,又问道。反正他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裘yan的沉默也不过是佐证了他的猜想而已。以裘yan的急才跟口才,要不是真相实在难以启齿,他又怎会以沉默来应对?
如果裘yan听见炎泉此时的心声,一定会怒哮:你试试被狗追着跑马拉松受了伤中了毒昏了快整整一天再编个故事给我听听?我连自己的爸的名字都几乎忘了!
就算裘yan不会读心,他的心情也没有因而变好。你就不能问个正常点的问题吗?裘yan烦躁地想。
「当佣兵有多久了?」裘yan觉得炎泉实在是当刑警的材料,看这录口供的技巧,多纯熟!反正对方连这一点都猜到了,继续装傻不过是侮辱他跟自己的智慧。裘yan破罐子破摔,乾脆抬首回道:「三年左右吧。」
三年?那是从高中起就出任务了?炎泉听得眉头一拧,下意识地劝说:「这麽危险的工作,别去吧。」
这样的话裘yan都听得麻木了。北极熊的同事、11区的街坊,甚至是同为佣兵,不过年纪能当他父亲的老大哥,都曾经讲过相似的话。
「不去?那你养我?」因为类似的对话实在进行过太多次,裘yan想都没想便冲口而出。这一番话,换个语调、换个对象,不过是一个用来搪塞的小玩笑;但如果是以带点挑衅的语气对着炎泉讲的话,那意义便大大不同了。
「我」字犹在唇边,裘yan便暗自叫糟,脑袋飞快地想要如何补救,冷不妨听到炎泉轻笑回道:「正合我意。」
什麽?裘yan呆若木j,b刚刚醒来时还懵。
被对方呆呆的表情逗乐了,炎泉笑了出声,在裘yan身旁坐下,柔声问道:「给我养好吗?」
所以现在是怎麽一回事?自己二度求包养了吗?而炎泉再次答应了?他是脑袋被门夹到了还是什麽?裘yan完全理不清眼前的情况。上一次说「包养」,结果是「任劳任怨的私人助理兼学生会义工」。这次呢?难道他知道自己是佣兵後,有什麽盘算吗?还是……裘yan心灰意冷地想到上一次在这床上发生的事,该不会是他对自己的身t食髓知味,真的想包养自己吧?
被後一个想法刺激到了,裘yan按捺着心酸,生y地说:「包养什麽的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你不也没有当真吗?」
「我现在很认真。」炎泉道,手掐着裘yan下巴,强b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而且不是『包养』。是『养』。」炎泉念绕口令似的,直视着裘yan的褐se眸子明亮清澈,意切情真。
有分别?裘yan听得皱起眉头。
炎泉轻x1一口气,把刚刚在厨房里想到的话娓娓道出:「给我养,我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天天给我盯着,不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饿着、累着、病倒、伤倒。你开心我陪你笑、你伤心我陪你哭??」一开始炎泉是盯着裘yan的脸说的话。话到一半,大概对r0u麻的内容感到不好意思,炎泉靠向裘yan,把他揽进怀里,嘴巴凑向他耳畔,原本铿锵有力的声线放得极轻,变成情人间的呢喃。
被紧抱着的裘yan身t僵y,脑袋当机,完全无法反应。这种养??根本是养老婆的节奏。但??但??
渐渐理顺炎泉话中深意,裘yan好不容易褪下的热度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双颊烧得红彤彤,一片媲美彼岸花的绯se。裘yan慢慢放松身t,闭上眼,感受着被毫无保留地拥抱入怀、全心全意地关心保护的感觉。隐约的香气从炎泉身上传来,大概是他惯用的古龙水沾上了他的衣物饰品,混和他本身的t味,成了他专属味道。
以前裘yan觉得这味道像隆冬雪後的空气,清新却冷酷,淡漠而疏离。现在靠在炎泉x前,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被他炽热的t温包围,裘yan却在那清冷苦涩中闻到一点低调的花香,傲然高雅。淡淡的甜香并不张扬,却婉约缱绻,一旦察觉到,便再难以忽视它的存在,总觉得有一丝若有还无的味道在鼻间萦绕,苦中带甜,如雪地中一个将灭不灭的火堆,冰冷中伴着暖意。
明知不该放纵自己沉溺,裘yan却没法抗拒这温暖的怀抱。
从那时起,裘yan一直是一个人。他不觉得有什麽。他有能力赚到自己需要的、做到自己想做的,朝着理想迈步前进。
但偶尔,他也会想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听着炎泉噗通噗通的心跳,裘yan感到久违的安全感。渐渐地,裘yan的心脏随了撞击耳膜的心跳声的节奏,怦怦直跳。
「好吗?」半晌没听到裘yan的回应,炎泉问道。裘yan的脸颊紧贴着他的x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x腔的震动,听到的嗓音也b平常的更低沉、磁x。
炎泉跟他背景的天壤之别、母亲让他别跟四家的人走太近的耳提面命、旁人的议论纷纷、未来的各种不确定??裘yan脑袋里闪过无数个拒绝炎泉的原因,他却y是吐不出一个「不」字。
「??我又不用你养。」无法说不,又别扭地不想直接说好,裘yan低着头,闷声说。对於「被人养」这几个字,他还是有点y影的。
「那你养我?」听得出裘yan不过是嘴y而已,炎泉心情豁然开朗,耐x十足地哄道。
「谁养得起你!」裘yan嫌弃地说。这人完全是个吃好住好的大少爷,开支又多又杂,谁要养这麽一只大懒虫!什麽?炎泉不懒?你没看见他在家事上超级无敌懒吗?
炎泉无语。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傲娇,他也不容易好不好。想起「傲娇」一词,炎泉福至心灵,想到了让裘yan说好的方法。
「那我们一起养b卡超?」可怜的b卡超,又被主人利用了。
……好像不错。裘yan想。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撸猫了。而且,「一起」这两个字,戳中了裘yan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裘yan一直觉得,「一起」,是世界上最纯粹、最动听的情话。
那就,一起吧。
裘yan点点头,凌乱的短发在炎泉的休闲服上磨蹭。像鸵鸟般逃避不是他的作风,裘yan抬起头,对上炎泉带着笑意的眼眸,认真地说:「好。」
炎泉的回应迅速而直接——他直接噙住裘yan双唇。
不给裘yan反应的时间,炎泉一来便夺去了裘yan的呼x1,猛力x1shun,舌头毫不客气地在对方的口腔内扫荡,又稍稍退出,hanzhu裘yan的下唇,轻咬一口。
在任何事情上,裘yan都不会把主动权拱手相让,放任自己随波逐流,在x1ngsh1上亦然。最初的愕然过後,裘yan很快便回过神来,反客为主。他双手捧着炎泉的脸,让自己的唇脱离炎泉的t1an弄,却又随即凑上去,纠缠炎泉的唇舌,灵巧的舌头把刚刚炎泉带给他的窒息和快感通通归还,连本带利。
裘yan的热情把炎泉彻底点燃。二人忘情地吻着,直到缺氧的肺部连番抗议,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看着对方的眼神却是如出一辙、如狼似虎。
裘yan大口大口地呼x1着,x膛的起伏b逃离狼犬追捕时更甚。
炎泉在裘yan後腰处抚r0u,动作愈来愈大,手掌扫过紧致的後t,手指有意无意地陷进t缝,惹得裘yan嘤咛轻呼。炎泉把手伸进上衣里,挑逗的动作遽然而止——他的指尖碰上裘yan身上的绷带。
对啊,裘yan烧才刚退,身上还带着伤,自己怎麽会不知轻重地去撩拨他?炎泉懊恼。虽然二人的慾望已被唤醒,某个部位涨得厉害,骑虎难下,但舍不得让裘yan伤上加伤,炎泉还是停下了动作。
然而箭在弦上的岂止炎泉一人。裘yan察觉到炎泉猛然顿住的动作,瞬间便想到他的顾虑。裘yan轻啄他的脸,绵密的吻落在他颈畔、锁骨,裘yan还嫌不够,把他的衣领扯开,唇瓣在肩头上x1shun。
「你不是伤着吗?」按住裘yan想把自己上衣掀起的手,忍耐道。
「小伤而已。」裘yan淡然道。须臾,见炎泉还在犹豫,眉毛一挑,挑衅似的问:「还是你不行?」
「不行」是所有男人的大忌。要是这二字是由恋人的口中说出,十个有十个都会用行动去证明,他绝对没有不行。
炎泉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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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目标是日更,所以其实还欠一篇才能追上进度……
但还是要请个假……
因为,大家都应该猜得到下一章是什麽吧?(笑)写h的速度很难预测啊
在等待的时候,非常欢迎大家投珠跟留言噢~
乾脆地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炎泉拉下裘yan的k腰,双手在白皙柔软的t上搓r0u,隐在秘处的小口被不停拉扯,又被不时掠过的手指揩到,微微张开了。
裘yan也没闲着,带着薄茧的指头在炎泉结实的x肌和腹肌上到处点火。铁下了心要挑战炎泉的自制力,裘yan一翻身,把k子踢掉,双膝分开,跪在他身t两侧;身上属於炎泉的睡衣过於宽大,在拥吻纠缠间扯松了越写越长……原本咖啡店只打算写一千多字然後回家——(哔
友:炎泉很惨,每次都吃不饱。
我:呃……其实他们在一起才几天而已……
友:你可以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我:……我尽力。
yanyan啊,真的不是我噢~~
「刚刚那个帅哥本来要点热美式,窗边那个小姐姐说了句『你不试试裘yan的手艺吗』,他才点了卡布。」小雨讪讪地把偷听到的对话覆述一次。「所以我才觉得你们认识啊。」
「的确是认识。」裘yan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心里却有点赧然。什麽试试自己的手艺啦??
「嗯?是朋友?」小雨在serendipity工作了一年多,而已。
「她连方悠都喊『小姐姐』,你好意思跟她较真?」裘yan不紧不慢地轻啜一口红茶。
听到裘yan提起方悠,炎泉想起那杯盛载着ai心的卡布奇诺,更是气不打一处。
「那为什麽方悠那杯的拉花是ai心,我那杯却是叶子?」炎泉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爽」二字。
裘yan记起自己拉出ai心图案时想着的是谁,有点心虚,口上却半点都不退让:「给男客人的都是叶子!众目睽睽下我给你一杯ai心你喝得下去?」
「喝不下!」炎泉说得理直气壮:「我舍不得!」
面对炎泉的无理取闹,裘yan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憋得快要内伤。这人哪??
「你要怎样弥补我的心灵创伤?」炎泉把下巴枕在裘yan肩上,讨亲亲的意味十分明显。
最好是这样就能伤到你!裘yan腹诽,瞄到一脸期待的炎泉,忽地有点无措。亲了下去的话……这……他今晚还能走吗?
裘yan仰头,一口气把杯里的红茶喝光了,藉故站了起来,去厨房洗杯子,把撒娇的炎泉晾在一旁。待他把杯子挂回架子,却发现沙发上没人,而书房的门关上了。
啊,还闹牌气了?
裘yan坐回沙发上。这辈子除了母亲以外还不曾哄过谁的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麽对策。
吃饱後一直在屋里到处溜达的b卡超终於累了,跳到裘yan膝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打呼。
裘yan轻抚猫咪的背,黑白橘相间的毛发滑过他指间。「到底是你学了他,还是他学了你啊?」裘yan看着半眯着眼的b卡超,喃喃自语。
b卡超耳朵一动,缓缓转头,瞄了裘yan一眼,又绵长地「喵呜——」了一声,像是在说:当然是他学我,而且是东施效颦!
看着懒洋洋地伏在自己腿上的三se猫,很难不想到牠主人,裘yan幻想炎泉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的样子,忍俊不禁。
明知道炎泉不过是以退为进,请君入瓮,引诱自己去书房哄他,但裘yan却没法无视他的行为。
这样的幼稚……有点可ai。
撸了一会儿猫,裘yan决定自投罗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裘yan轻敲书房门。「进来。」房里传来炎泉平稳的声线。
坐在电脑後的炎泉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他听到敲门声前还在咬牙切齿,嘟哝着裘yan定是在跟b卡超卿卿我我,才会不来找自己。
「有事?」见裘yan倚在门框,噙着一抹浅笑盯着自己,炎泉决定拿腔作势到底。
「在忙?」裘yan自然不会被炎泉冷淡的态度吓退。
「……」只能说裘yan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问得炎泉进退两难。继续装下去吧,若是裘yan丢下一句「那不阻你了」就跑掉,他找谁哭去?不装吧,这个……有点难下台啊!
「还好。」幸好炎泉也是身经百战,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见到炎泉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裘yan也不着急。把门关上,他走近炎泉,问道:「还在在意那杯咖啡吗?」
炎泉不语,只是看着裘yan的眼神中多了一点控诉、一点委屈。
「补你一颗ai心?」裘yan被他别扭的样子逗笑了,问道。
「怎补?」炎泉瞅着走到自己身旁的裘yan。
「这样?」裘yan主动坐在炎泉腿上,一手环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停在他x前,手指戳上他结实的x肌,慢条斯理地画了一个心形图案。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炎泉的双眸,看着他眼瞳中的不满褪去,染上了惊讶、愉悦,和慾望。裘yan魅惑一笑。
慢悠悠地画完一个饱满的ai心,裘yan的手指并没有闲着,继续在炎泉x前撩来撩去。炎泉被他弄得心痒难耐,扶上他的腰,又捉住他在点火的手。裘yan的手掌有点冰、有点乾燥,却丝毫无损炎泉的兴致。
「扯平了吗?」裘yan也不急着挣开,由得炎泉温暖的大掌握着自己。二人的脸靠得极近,随着裘yan的问句,带着热度的吐息落在炎泉颊上。书房内的温度倏然升高,炎泉放在裘yan後腰的手开始不安份起来,裘yan也礼尚往来,环着炎泉的手微微用力,把对方往自己的方向拉。
眼见暧昧旖旎将要化为激烈ai火,炎泉的电脑却传来「嘟嘟嘟」的响声——是通讯软件的提示音。炎泉往荧幕一瞥,身t瞬间僵住,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裘yan的肩,制止了他的吻。
裘yan不用回头,光看炎泉的动作,已能猜到来电的是谁。他神情一黯,收回抱着对方的手臂,站了起来,瞄了电脑荧幕一眼。果然。
弹出的软t不再播放提示音,视窗却不停闪烁,上面显示来电者是「母亲」。
「都晚了。我先走了。」裘yan勉强笑笑,也不等炎泉有什麽反应,转身离去。
看着裘yan带点落寞的身影,炎泉什麽话都挤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对方关上房门,炎泉深x1一口气,调整表情,按下接受键。
「妈。」他神se如常地喊道。
回到客厅的裘yan没再掩饰脸上的黯然。b卡超在角落睡着了。原本温馨静谧的客厅显得冷清。
炎泉的母亲、炎泉的父亲、炎氏、炎江杜林四大家族……裘yan一直都清楚,横亘在他俩之间有无数障碍。只不过是兰馨半开玩笑地嗔道。她身穿米se的衬衫,微卷的长发绑在脑後,略施脂粉,哑金se的金属幼框眼镜後是跟炎泉一模一样的褐se眼眸。看背景,她还在实验室。
「没事你有空找我吗?」炎泉也不怕他妈生气,直接呛道。
章兰馨的母族章氏是东区其中一个大世家。她跟炎和从小便认识,却说不上青梅竹马——小时候的章兰韾根本不搭理炎和,或者该说,她谁都不搭理,只一心沉醉科学。在东区格格不入的她选择去母亲在西区的老家读高中跟大学,一度几乎是完全脱离了炎氏的核心圈子。要不是後来发生了一堆荒谬绝l的事,或许她会一直待在西区,与她最ai的科学厮守一生。
炎和跟章兰馨的婚姻令很多人大跌眼镜,却又在情理之中。撇开对科学近乎疯狂的痴迷,章兰馨家世显赫、才华横溢、品貌双全,的确是炎氏家主夫人的一时之选。婚後,除了炎泉出生後至上小学前那几年外,章兰馨不改作风,终日待在实验室,继续她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
不是没有针对她的行径的闲言闲语——历经一次世界末日,不代表某些陈旧腐朽的思想会就此消退——但炎和却把一切的批评压了下去,每当听到有关他妻子的流言蜚语,他的脸都黑得什麽似的,久而久之,便再没有人敢多嘴。
炎泉对父母的关系一直很好奇。说不ai麽?素来唯我独尊,极为看重家族面子的父亲却由得母亲特立独行;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可用,只想泡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母亲每星期总会找一两天回家陪父亲。但说ai麽?炎泉从未在二人的眼中看到迷恋、眷恋、依恋……一切能跟「ai」这个字扯上关系的情感。
炎和对炎泉的态度如同所有望子成龙的父亲:严格、、冷漠、吹毛求疵。章兰馨则像是炎泉的朋友,二人天南地北都能聊,她亦从不对儿子的决定作出任何g涉。
章兰馨哼笑一声,没有反驳。十一岁的炎泉不用她理,二十一岁的炎泉更不需要她管。如无要事,各自清静。
「炎治真的建议跟杜氏联姻?」章兰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嗯。」炎泉应道。母亲一向不太理炎家的事,家族会议也不会出现。她怎会突然问起这事?
然後炎泉就想起,章兰馨少时曾在西区待过一段长时间,闻说跟杜家的关系不错。
「呵。」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这个哥哥真不简单。」章兰馨向来不喜欢炎和的弟弟炎哲,更不喜欢他两个儿子:一个狼子野心、潜图问鼎;一个脑袋装草、眼高手低。
「爸似乎觉得这个计划不错?」炎泉试探地问。
「他想跟杜氏联姻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章兰馨说:「炎治厉害的是猜到你爸的心意,用自己的口把这事提了出来。」
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炎泉心想。父亲不是一直都强调炎氏在四家中超然的地位吗?怎麽会一直在盘算要跟杜氏合作?
「他没道明由谁去娶杜月莹吧?」章兰馨说得笃定。
「没有。」既然母亲这样问,那麽炎治就是有心说得语焉不详的。
「他在打你的主意。」章兰馨轻托眼镜,眼神变得锐利。她讨厌卷入家族战争这种零和游戏,但炎治把主意打到她儿子头上,就不容她置身事外了。
炎泉默然。他的好堂哥大概是想把他赶到杜家去,再自己把持炎家吧?
「四月是东一校庆的开幕礼吧?四大家族不都是会派人去吗?他们打算顺道在天权城开个会,嗯,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章兰馨没有掩饰话中的嘲讽。「你自己留个心吧。」这就是她联络炎泉的原因:让他注意一下,别傻乎乎地被卖了还懵然不知。虽然她生的儿子也不至於这麽笨。
「我知道了。」炎泉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又问道:「那你会来吗?」
「我?」章兰馨莞尔,道:「应该不会。烦。」而且有太多她不想见到的人。
「等你暑假回来再见吧。」见到炎泉脸上略显失望的表情,她补上一句。
「好。」炎泉笑笑。母亲视研究如命,要她丢下实验室里的宝贝千里迢迢来到东一,的确不太可能。
又寒暄了几句,炎泉和章兰馨的通话结束。静下来的书房显得冷冷清清,炎泉自然而然地想起母亲打来之前,同一个空间里的温暖和亲昵。他忍不住叹息。
只是想饱吃一顿而已,为什麽就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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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开始是想写一个轻轻松松的故事,怎麽越来越复杂?
到底炎泉能不能吃饱呢?且听下回分解。
炎泉能够饱吃一顿的日子遥遥无期,只因他找了一个多才多艺、异常忙碌、责任感满分的ai人。
星期三,裘yan要去北极熊酒吧打工,任炎泉说好说歹,也不愿在下班後去炎泉家过夜。
「我到你家都12点了,上来g嘛?」裘yan在短讯中回道。
虽然裘yan心知肚明,炎泉是想g什麽。
炎泉思及前一晚才因为母亲突如其来的联络,弄得有点不欢而散,便没有勉强。反正明天裘yan会上来煮饭,到时候,就可以把他先这样……再那样那样……
星期四晚,炎泉要把裘yan这样那样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因为裘yan要去图书馆挑灯夜读。
「一堆期末论文要做,又要开始准备毕业论文,我等一下要去图书馆。」炎泉咬着煎得恰到好处、neng滑多汁的牛排,心情正好,却听到裘yan这番话,脸立刻臭下来。
「不留下来陪我吗?」把口里的食物咽下,炎泉皱着眉、垂着眼,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有b卡超陪你啊!」裘yan笑说,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
b卡超?这猫只会在裘yan面前装乖卖萌。裘yan一出门,牠就故态复萌,蜷缩在一角睡懒觉,眼神都不给一个炎泉。
「在我书房做不行吗?」炎泉si心不息。
「我要查资料。」裘yan说,见炎泉想开口争辩,又补上一句:「网络上没有的资料。」
「那明天呢?」知道今晚没戏,炎泉转换目标。
「星期六要去墙外出任务,我明天回家一趟。」这是那晚之後,裘yan刚好看到重点,又见炎泉一言不发,便没多想,兀自埋首书堆。等到裘yan读完了那个章节,记下了重点,他才随手拿起搁在一角的杯子,无视远处「不准饮食」的告示,扭开杯盖,伴着温润的蒸气冉冉上升的,是桂花的甜香和乌龙的甘香。
桂花乌龙,是店长凌雯送他的。幽幽带蜜的花香、清隽回甘的茶香,是每个在炎泉家度过的夜晚的伴奏。轻抿一口热茶,裘yan回头,望向坐在长木桌旁的那人。炎泉面前不知何时堆满了书。他这个拿书当积木的习惯真的太可恶了!裘yan看着那摞凌乱地交叠着的厚皮书,没好气地想。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裘yan的腹诽,正在书写的炎泉忽然抬起头,接上了他的目光,看到他氤氲间的笑容,怔了怔,然後报以一抹微笑。
二人就这样隔着宽阔的走道、笨重的木桌、狼藉的书堆、蒙蒙的蒸气,相视而笑。四目交投的默契,b起十指紧扣的缠绵更显亲密。
最後,炎泉陪着裘yan,走回他偏安一隅、寂静冷清的宿舍。站在宿舍的大门前,炎泉把裘yan轻拥入怀。
「万事小心。不准受伤!」他霸道地在恋人耳边呢喃道。
裘yan失笑。受伤不受伤是他能决定的?正要反驳,又听见炎泉说道:「更加不许受了伤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裘yan愣了片刻,把心头陌生的情绪压了下来,才抬首道:「要是你真的这麽担心的话,那用不用回来之後让你检查检查?」镜片後明亮的眼眸,闪着几分调侃,几分诱惑。
「检查?」炎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关键词。「任我检查?」
裘yan眼珠子一转,耸耸肩,不置可否。快速在炎泉嘴角一亲,他爽快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迳自步入宿舍。
独留下遐想万千的炎泉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任我检查?所以终於能吃饱了吗?炎泉看到某个窗户亮了灯,便开始往自己的住处走,满脑子都是把裘yan这样那样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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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泉在书房纠结,我则是对着电脑苦恼。
这一章卡了三天!!!!(呜)
结果决定通宵也要把它写完,不然拖到星期一要上班,更是写不完……
这章打到一半时突然想到「明ai暗恋补习社」这一首老歌,把歌词中的一些部分放进文中了。
炎泉是被隐约的香气唤醒的。他睁开眼,瞥向半掩着的房门。家里只有他跟猫咪,而他又在凌晨入睡前把b卡超的早餐打点好了,不怕那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来找他讨吃,所以没有把房门完全关上。因为是星期天,他把遮光窗帘拉上了,无法透过光线去判断时间。炎泉闭上眼睛,视觉被切断後,嗅觉更为敏感。他确实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尽管他无法仔细分辨出这是哪种食材的气味,他却找到能准确地形容它的词语:温馨。
就像他小时候,在章兰馨重回职场之前,每个星期天跟她跟父亲一起吃早餐时的气味。
炎泉坐了起来,瞄了手上的手表一眼。
「09:56,晴」
「13个未读讯息」
侦测到炎泉正望着表面,本来显示时间跟通知的小荧幕亮了一度,走马灯般推送未读讯息的内容。
「容安:今天出来玩不?」
「章乐:s!物理功课做了没?」
「爸:明天晚上开会。」
「炎治:最近忙吗?」
「炎治:伯父联络你了吗?」
「炎治:有空聊聊吗?」
一连几个都是堂兄炎治传来的,炎泉看得烦厌,乾脆把手表摘下,随手往床头丢,眼不见为净。
深深x1一口气,汲取弥漫在空气中温柔的气息,炎泉猜,只要推开房门,就能见到他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终於起来了?」裘yan瞄到炎泉的身影,转过身,带点调侃地浅笑道。他穿着宽松的白se棉质上衣,站在电磁炉前,炉头上是蒸气缭绕的砂锅。
炎泉还有点起床气,胡乱点了点头便走进卫浴梳洗。待冰凉的水冲走了残余的睡意,他才後知後觉地想到:刚刚裘yan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自己的……?
彻底清醒过来的炎泉朝厨房的方向探头。裘yan身上的白t上印着北斗七星,以及「东一学生会」的字样,白底黑字,毫无设计感可言。那是炎泉大一那年当开放日小帮手时拿到的制服。那时炎泉还没加入学生会,对制服的样式自然没有发言权,只能不停腹诽这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设计。在开放日那天之後,炎泉就再没有穿过它,记忆中是把它塞在衣柜一角了?也亏得裘yan能把这奇葩的衣服翻出来,还能把这版型欠奉、丑不拉机的白t穿得如此……
诱人。
本来炎泉就是被食物的香气弄醒的。此刻的他,更觉饥肠辘辘。蹑足步回房间拿了点东西,炎泉走进厨房,从後抱住了裘yan。
「早安。」他在裘yan脸上轻吻一下,说道。
被炎泉的气息弄得有点痒,裘yan脖子一缩,拿着锅铲的手一顿。平底煎锅上的培根滋滋作响,白se的油脂部分煎得金h香脆,带着咸味的r0u香扑鼻而至,叫人食指大动。
炎泉真的饿了。他把下巴搁在裘yan肩上,一边看着他熟练地把j蛋打进锅里,一边在他劲瘦的腰上0来0去,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腰侧和小腹抚r0u。这件白t虽然长得丑,但用料一点都不差,炎泉却觉得这光滑柔软的衣料半分都b不上裘yan本人。大概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裘yan手指上有薄薄的茧,手掌也b较粗糙;但他身t其余的部分,尤其是整日包裹在衣服里的地方,却是截然不同的细neng白滑,白皙萤润,叫人ai不释手。
炎泉突然有点妒忌这件被自己打入冷g0ng的衣服。如果自己也可以这样,毫无缝隙地把裘yan的t0ngt纳入怀里……他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那种触感,越发口乾舌燥,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放肆,原本一直在裘yan紧实的小腹徘徊的手掌慢慢往下伸,拂过敏感的肚脐,向那危险的区域靠近……
「别闹了!」裘yan一把捉住炎泉作乱的手。一大清早的,这是什麽跟什麽?
炎泉由得对方握着他的手腕,问:「为什麽换了这衣服?」
「刚刚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洗了洗,正在後yan台晾乾。」裘yan控制火候,把j蛋煎成美美的太yan蛋。「反正你又不穿这件,没关系吧?」这件衣服是裘yan之前在衣柜的角落找到的,好好一件上衣皱成一团,像破抹布般被遗弃在一角,令一向惜物的他看得心痛,把它洗乾净後挂了在不起眼的深处。
「乾脆等一下去买衣服?」炎泉问道。虽然秀se可餐,但要是裘yan成日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大概就不用做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