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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儿

 

沈氏牵着小nv儿萧若晴的手,后面跟着大儿子萧正浩,“大公子也在呢。”沈氏笑了笑。

“二婶。二弟,六妹。”萧正毅先给沈氏拱了拱手,又对着弟,妹点点头表示问候。

萧正浩也拱了个手礼喊道:“大哥。”萧若晴脸上漾开灿烂的笑容,她最崇拜这个大哥哥了,立马甜甜地喊道:“大哥哥!”萧正毅也00她的头,心想:二叔一家就六妹和二叔单纯一些了,别的人心思可不简单…

“二婶是来看小九和小十的吧,您稍坐一会儿,阿毅已经让人去请母亲了,母亲等会儿也是要来的。”萧正毅立在一旁,淡声告知。

果然,他才刚说完,沈氏立马就推辞。解释道,也是过来看一眼就走,不耽误又让长公主走一趟,长公主事务繁忙哪里能麻烦她。

之后敷衍逗趣两下小九和小十,便带着一双儿nv匆匆回去了。

“传我吩咐,今后如若二房的人来此定要拦着,除非母亲、父亲或本公子在这儿,否则不准放二房的人进来。”萧正毅站在门外,半眯着眼眸审视院子里的婆子丫鬟、n娘侍卫们,压低了声调严厉吩咐。

不得不说,大公子严厉起来像极了长公主生气时的模样,怪吓人的!

“是!”院里的仆从压低声音齐声应答。

问为什么要压低声音?那也是大公子刚刚定下的规矩,在九小姐和十公子睡眠期间,所有仆从做事说话都得减轻声音。如若发现大声说话吵闹者,轻则克扣月钱,重则驱赶出府。

执聆院内

“公主,大公子来了。”长公主身边伺候的碧池进来禀告。

赵琳儿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走出去。

“母亲。”门外进来一道挺拔身影。

看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如今这般出众优秀,老母亲心底还是倍感欣慰的。

“都说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在自个家中便随意一些,不必多礼。你这小小年纪,脑子还没有为娘好使,看来得给你补补核桃了。”赵琳儿用不对劲的眼神打量着萧正毅。

“??”萧正毅一脸疑惑。

“娘,补脑为什么要用核桃?”说着撩起衣袍,落座在长公主对面,“再说了,娘,一会儿是大公子要端庄威严,一会是您的阿毅要随意不严肃,儿子变换得也很累…”萧正毅很是无奈。

“哈哈哈哈。”长公主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你学学你爹,你爹最表里不一了。你觉得累,证明你的年纪还小,还没能收放自如。”

笑够了,长公主面上的神se多添两分认真,继续缓声开导:“娘也不是非得这样要求你,只不过是想告诫我儿。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看娘,除去正事是不敢随意怠慢之外,其他还不是随心而行?所以娘也希望你能如此,除了你的责任所在,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及ai好的东西。不然生活多累呀,总得自己快乐了舒畅了才不枉这一生。”

萧正毅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娘,以后在府中下人及外人面前,我是萧府的大公子;在母亲、爹爹、祖母面前我就只是你们心里的阿毅,可以彩衣娱亲,可以撒娇卖痴。”

“咦,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跟为娘撒娇卖痴合适吗?”赵琳儿憋着笑打趣他一句。

“娘…”萧正毅一脸委屈地看向长公主。

“你这副表情真是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怎么跟你舅舅一个样,委屈撒娇什么的果然不合适你们。”赵琳儿一脸嫌弃,这两个人委屈起来一点都不可ai,甚至还有点渗人!“对了,毅儿是有什么事找为娘??”

萧正毅刚准备开口说话。

“等等!”长公主打断他,假模假样地掐了掐手指头,接着飞快说道:“刚刚娘亲掐指一算,莫不是因为二房的事?怎么样,娘亲算得准吧?”

萧正毅一头黑线,她娘又犯病了。

“既然娘知晓,那毅儿就不必担心了。毅儿想起来老师布置的课业还未完成,需回去了,儿子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长公主应声就快速退出了房间。

“哎?!孩子长大了果然就不好玩了,对了大半天的账,头都疼si了。还不能开开玩笑放松一下嘛?真是的…”赵琳儿嘴里嘀咕几句,边说边慢悠悠回到案桌旁坐下,拿起笔继续核对刚刚没对完的账目。

摘星阁内

贵妃榻上倚躺着一名少nv,身穿一身青白罗衣,长发并未束起,长而墨黑的头发顺滑地铺在榻上,少nv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然而认真观察的人就会发现,少nv捧着书但是却一页也没有翻动过。

以往郡主不需要伺候时,就会让丫鬟们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打扰她便好。所以在摘星阁内当差较为自由轻松,只需把分内之事做好就可以了,郡主也是脾气好又大方的人,只要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都是小惩大诫。

今日郡主去世子夫人那儿回来后就一直发着呆,一个人静静看书,话也不说。坐在外间做针线活的四大丫鬟面面相觑,用眼神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抱眠在四个丫鬟中年龄最小也最活泼,她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桐花小声问道:“桐花姐姐,早上郡主去世子夫人那儿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郡主回来后就一直在那处发呆呢。”桐花看抱眠一眼:“少胡说,不该你打听的事少打听,做你的针线去。”

抱眠对着桐花吐了吐舌头,继续手上的针线,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还时不时看一眼郡主。

萧ai灵是在发呆,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发什么呆。

早上去大嫂那里帮忙,没想到母亲也在,自从从小十嘴里听到母亲要给她相看,萧ai灵这几天一见到自家母亲就想溜。她觉得自己才十五岁,没必要这么快就定亲嫁人。况且,她现在对嫁人这件事完全没有想法,让她突然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她更是不能接受,所以这几天是躲着母亲的,没想到今日还是被母亲逮住了。

然后母亲就开始对她谆谆教导,说什么现在就为她相看也不一定就是让她嫁给相看的那个人。要嫁的人不得样貌品德各方面都还不错,再让她自己去接触几回,看看自己是否喜欢,两人x格是否相处得来,才能考虑嫁与不嫁。

母亲还说了,她自己都没个目标对象还嫁个鬼,就像去赌钱,都没下注还想赢钱?说着说着开始偏题,又训她平日过于懒惰,不出去游玩结交朋友。其意思就是说她不出去别人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定亲相看什么的当然轮不到她。接着又翻起陈年旧账,讲起以前和爹爹成亲之前也是有相看过别的男子,只不过后来母亲发现爹爹最英俊,脾气最好,也懂得让着她,两人相处起来觉得舒服惬意所以才选择了爹爹。

现在躺在榻上细细那么一想,好像母亲说得是有些道理。母亲虽然有时离谱得很,但是看人看事还是b较准的,她没指望自己未来夫君能像爹爹,大哥那样,但是起码要像母亲说的那样,自己看得顺眼,相处起来觉得舒服惬意才可以。罢了罢了,就按母亲说的办吧。

“抱眠,篱菊。”萧ai灵把书放下,从榻上坐起,朝外间喊一声。

两名丫鬟从外间进来,一人端茶倒水,一人走至榻边扶着,“抱眠稍后同我一起去一趟母亲那里,头发绑起来就好就不梳发髻了,拿那根青se金铃带吧。”

“是,郡主!奴婢保准您美美的去见长公主。”抱眠故作夸张,甜甜地应了一声。

“你呀,才消停几个时辰,现在有人给你搭话又开始了是不是,我看你就适合小十那儿,你们俩互相对讲指不定可以说一天。”萧ai灵笑着打趣抱眠。

“郡主!您就饶了奴婢吧,十公子称凤姿,器宇不凡!

萧ai灵有些疑惑,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兴奋,认真回答:“有一日谢世子送东西来给您,恰巧在府中见过,一面之缘。”

谢清韫打量离自己两尺远的小姑娘,心中腹诽:她可真是说谎都不带脸红,竟能如此理直气壮。

不过,今日的小姑娘和那日第一次见她时很不一样。那时的她穿着淡雅简洁,显得纯洁、俏皮、可ai,不食人间烟火的jg灵一般;今日一身银朱海棠华丽jg美衣裙以及佩戴着炫彩夺目的首饰,让她看起来显得美yan又高贵。

“确实如此。”谢清韫微挑眉头笑了笑,语调中带些揶揄。

萧ai灵还想说什么,这时门口传来殿外h门的声音。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后驾到!”

殿内的人纷纷动作起来,分为两侧站好向从殿外进来的帝后二人及太后娘娘行礼。

宣帝今年也有四十多岁快五十岁了,身姿依旧挺拔健壮,一身明hse龙袍显得他更加稳重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众ai卿免礼平身,今日是喜事,ai卿们勿要拘束,各位入座。”宣帝笑呵呵地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底下的臣子们纷纷入座,接着从殿外走进来几名脸上蒙有轻纱的异域歌姬,这时一旁的丝竹乐声响起,几名蒙着面纱的歌姬也跟着乐声翩翩起舞。一曲歌舞罢了,歌姬缓缓退下众人又纷纷起身敬酒。

萧ai灵最不耐烦这样的应酬,甚至有些昏昏yu睡,趁着大家攀谈敬酒的空档借口去更衣,实则出去躲躲懒,透透气。

进g0ng没法带自己的侍nv,此刻侍候她的是皇后g0ng中的侍nv名唤翠莺。

“翠莺,我们去那儿坐会儿再走。”看见前方有一个雅致的亭子,萧ai灵正打算过去坐一会儿吹吹晚风,等会儿再回殿上,突然前方的小道上传来男nv说话的声音。

“韫哥哥,我,我心悦于你。”一道娇滴滴的nv声传来。

“抱歉,公主,在下暂无娶妻之意。”随后又传来一道冷淡男声。

“为,为什么?你有心仪的人了?是谁?我可以允你纳她进府,本公主稍后就向父皇请求为我们赐婚好不好?”少nv娇媚的声音中带有几分激动雀跃。

谢清韫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是出来随便走一走也能遇上这五公主,对方还si乞白赖的要嫁给他…

萧ai灵看不下去了,决定看在谢清韫帮她圆谎的份上帮帮他。“咳咳…”用手轻捏喉咙咳了一声,假装漫步遇见道上的两人,惊讶道:“咦,五表姐,谢世子也在这里吹风吗?好巧,对了谢世子,刚刚谢世伯好像在寻你。”

“是吗,我出来之前我爹确实让我早些回去,五公主在下先行告退。”谢清韫飞快说完,又转过身对萧ai灵拱手道:“多谢飞翩郡主告知,在下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理会身后五公主唤他的声音,快步离去。

“世子,卫国公府杨表小姐的全部资料属下已查清楚。”风钰把信件放在案桌上面,恭敬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行了,又没别人,放轻松一些,一天到晚紧绷着个脸小心找不到媳妇。多学学灰青,多喜气蓬b0。”谢清韫对自己这个手下也很无奈,一年四季表情从来没变过,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明明样貌也算俊朗挺拔的美男子,却连府里的婢nv都不敢与他多搭话,反倒是机灵活泼的灰青在府里异x缘颇好。

“不学,傻。”风钰还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样子,似乎天塌下来他的表情都不会有所变化。

“等你遇到你喜欢的人那天你就懂了。”谢清韫戏谑地看向他,伸手拿起案桌上的信件,打开细细看起来。从表面上看,这个杨姑娘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或者奇怪的地方,难道是他多想了?

“叩叩——”

“世子——”灰青拿着一封书信在房门口站着。

“进来。”

“世子,您的信。”灰青把信递到案桌上放好。

谢清韫看了灰青一眼拿起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写了接近半页字的信纸,像是nv子的笔迹,信的末尾还写了一个‘琼’字。

“啪!”信纸被大力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灰青被吓了一大跳,看一眼旁边的风钰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而风钰根本不搭理他。偷看世子一眼,世子面上上挑的眉眼和微g的嘴角表明他是在笑,可那抹笑容却不达眼底。熟知世子的人都知道,世子这样的神情分明是在生气。完了完了,灰青在心里哀嚎,早知道就不帮刚刚那个鬼鬼祟祟的侍nv送信了,真是害si他了!那名婢nv说是卫国公府的人,他还以为是飞翩郡主给他们世子的书信,看来不是!

“信哪儿来的?”谢清韫转过头来目光直盯灰青。

“世…世子,属下刚刚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丫鬟在后门一直转悠着,本想出去警示她一番,谁知她识得属下,接着她就说她是卫国公府的丫鬟,是来给您送信的。”灰青一边小心打量着世子的脸se一边娓娓道来。

“嗤。”谢清韫是真的被信里的内容气到了。这个叫杨馥琼的nv人在信中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譬如:娶她后可以助他登上‘那个位置’;还有她知道二皇子的一个秘密。啧啧,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还真不怕被诛九族呢。他又不是j臣反派,现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居然还有人想着谋朝篡位,这人不是病就是疯吧!

“无事,一个疯子写的信罢了。”谢清韫重新坐下来,呷一口茶水平复一下情绪才对着风钰吩咐:“明日七夕节风钰随本世子一同出去,灰青明日负责七小姐的安全。”

“是。”灰青和风钰齐声应答。

香平阁

“水丽,你做得好!”杨馥琼没想到刚刚写好的信就送出去了,真是天助她也。“水丽,过来。”又对水丽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靠过来,“你听我说…”

水丽听着她家小姐的话不禁瞪大了双眼,“小姐,要是被发现…执聆院的那位不会放过我们的!小姐要不算了吧!我知道您不喜郡主,但是,但是也没必要伤了x命啊,小姐!”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啪!”

“好啊,你也觉得她好是不是,你忘记了当初是谁给你吃给你喝,是谁救了你?”杨馥琼忍不住打了水丽一巴掌,打完之后她也有些后悔。但是,现在能做这件事的只有水丽了,要是水丽不愿意,谁还能帮她。

小姐变了……以前的小姐不是这样的!纵使有些小心机小手段,但也不至于狠毒到要取她人x命的地步,是什么时候小姐变得如此凶狠毒辣。

“好,小姐,奴婢为您办完这件事后,请求您准许放奴婢离开。”水丽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好,依你。一定要手脚g净利落些。”杨馥琼觉得水丽过于胆小不堪重用,索x应了她的要求,只要她能把这件事办成。

那个人?

萧ai灵思索片刻,看来不止是因为嫉妒还有ai而不得而生恨,迁怒到她身上了?

“祖母向来都是疼ai你的,本郡主也没必要去刻意争宠,因为我知道祖母也是疼ai我的,她老人家对待每一个小辈都一样。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本郡主并不知道是谁,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萧ai灵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要跨过门槛时又突然顿住站定,背对着杨馥琼轻叹一声,问道:“你把你十九年的光y都放在嫉妒、怨恨,不甘上面,你觉得值得吗?这十九年你过得开心吗?”

你把你十九年的光y都放在嫉妒、怨恨,不甘上面,你觉得值得吗?这十九年你过得开心吗?

杨馥琼盯着紧闭的房门,萧ai灵早已走远,房间又恢复了安静的样子,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耳边是萧ai灵临走时留下的话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值得吗?快乐吗?

……

“灵灵,那日多亏谢四哥,今日你跟我一同去镇国公府府上拜谢。”萧正渠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此时一本正经老成的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你这两日怎么了?被母亲训斥了?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错。”萧ai灵想像小时候那样00他的头,才发现与前一段时日相b,小十又窜高了不少。

“灵灵,我知道。再也不会了,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没有下次了!”萧正渠像往常那样扯出一个大笑容,忽然意识到自己要成熟要稳重,立马又板起脸来。

萧ai灵被他的表情变化弄得忍笑不禁,“好了好了,不是要去镇国公府拜谢谢四哥吗,快走吧,去跟母亲禀报一声,挑些礼物带去。”

宋珣得知萧ai灵在灯会上遭遇劫持之事后担心不已,他想去探望萧ai灵却被长公主回绝了。今日已经是蹲在卫国公府府外的第三天了,从早到晚,可惜一直没能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七夕那天他原本也是要去找萧ai灵,且已经准备好了那日要对她表明心意,只不过…

他外出游历的第二年,有一次路程耽误了没能及时赶回镇上,不得不停留在山林中留宿。许是他赶路过于疲惫,靠坐在树旁休养生息,不注意便睡了过去。醒时是被胳膊上的一阵刺痛惊醒,睁开眼眸便瞧见不远处树枝上,盘踞着的一条五花十se,他从没有见到过的毒蛇。此蛇应是剧毒,只是咬了一小口他便觉得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准备晕倒在地之际隐约看见有一个人影走到他的身边,之后就失去了全部意识。

等到他第二日醒来,床边守着一个姑娘。听那位姑娘所言,是她路过那片山林救下中蛇毒的自己。经几日的相处他发现姑娘老实淳朴,于是离去时告知那姑娘他的身份和住址,许诺救命之恩他定会报答。

只要她有所求,他必应答。

他没有想到姚月会来京都找他,而且姚月言明心悦他,要做她的正妻。

“郡主,慢点。”

宋珣的思绪被门口那边传来的声音打断,双眼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灵灵!”宋珣赶在马车出发前叫住萧ai灵。

“宋二哥?”马车另一侧是骑着马的萧正渠。

“宋二哥有事吗?”萧ai灵看一眼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心下有些复杂,“宋二哥是有话对我说吧?我们去那边说?”往后面指了指。

“灵灵…你没事吧?”宋珣打量了萧ai灵几眼,她的气se很好,整个人同往常一样,应该没有什么事。

“谢宋二哥关心,灵灵无碍。”萧ai灵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与他说开为好,“七夕那日在桥上,我看到了。”

宋珣瞳孔一阵微缩,脱口而出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姚月之间只是朋友,不是…”

“宋二哥,你听我说,我没有误会。姚月姑娘和你什么关系跟我也无甚关联,我知道宋二哥对我的感情,但是只能说声抱歉,我一直把宋二哥当作兄长,并无男nv之情。灵灵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萧ai灵瞧一眼不在状态的宋珣,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只吩咐门口的小厮照看好他便乘车而去。

宋珣什么都听不见了,唯有那句‘我一直把宋二哥当作兄长’格外的震耳yu聋。原来最难的感情莫过于: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郡主,慢些。”桐花伸出手扶住正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萧ai灵今日一身葱绿se对襟襦裙,头发挽成一个元宝髻,无需过多的首饰点缀,也能从气质上看出这个姑娘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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