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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的小可怜皇帝(N攻一发完)

 

连懿

我是连懿,大煊的废太子。

五年之前,我是光风霁月、人人仰慕称赞的储君,但是在一场刺杀之后,我失去记忆流落于民间再度醒来却已经沦为奴籍被卖到了南风馆。

原本一副俊美的皮囊,长在王孙公子身上是锦上添花,长在小倌身上只会招致苦难。

即使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愿成为他人胯下的玩物,只能忍受着馆主无尽的打骂,暗自祈祷家人能够找到我。

可惜动荡大煊朝廷根本顾不上一个失踪的太子。

长久的反抗没有换来一丝同情,只让馆主更为残暴地对待我。

我被他割了舌头,变成哑巴锁在南风馆的暗室之中,一日又一日。

终于,大煊的新皇帝登基了,是我的三弟。

时局稳定些许后,我这个失踪的太子终于被人想起。可笑的是,我就身在京城最大的南风馆中,来来往往的大内密探却花了整整两年才找到我。

事后我已然是个废人,早已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一切巧合让我再难相信皇室亲情,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又有谁在乎我的想法。

以齐王的身份回到府上后,我的生活终于平静下来,身体得到疗养之后记忆也逐渐恢复。

管家就在那时为我重新挑选了一批会打手语的奴仆,我在其中选中了卿张贴身服侍。

卿张身量高,长相也不凡,平日里勤快可靠,将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惜跟我一样,是个哑巴。

那日我突发腿疾,直接瘫倒在地。卿张却没有去找管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药丸强迫我吃下。

他要求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假装双腿已废,不要再走动,这事谁都不能告诉。

我眨眨眼睛,算是应了。

卿张过了半个时辰才唤了管家,管家又派人去禀告皇帝,皇帝这才派了御医来。御医摇摇头,叹息一声:“齐王殿下的病根难除,怕是以后都不能下地行走了。”随后又开了几副药,说是让我好生调理着。

管家跪在地上哭喊一阵,我嫌心烦,让他退下了,房里只剩了我和卿张。

他走近解开我的穴位,我这才感受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

他告诉我自己懂些医术药理,御医给的药我万不能喝,管家的话也不能信。

我反问,你呢?

卿张回答:“你没有选择,只能相信我。”

日子便在我紧闭的房门不时翕张间溜走了,我眼开开合合都是卿张,再没有见过其他仆人,只管家有时来告诉我一些发生的大事。我知道了,皇后诞下一子,天生阴阳脸。

我已经知道卿张并非寻常奴仆,只是我已经生无可恋,不想再理会什么权利争夺,什么都好,让我死都好。

但是卿张比我想的要不寻常太多。

他竟然是民间起义军的首领。

也不知道他怎么有时间来我府上当探子。

总之,卿张的人成功刺杀了皇帝,刚刚出生的阴阳脸皇子也被当作皇帝弑父杀君的天谴之兆,当年参与弑君的官员全部被斩首,百余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

当事之时,我因病卧床,浑浑噩噩大睡半月,一觉醒来才发觉大煊又变了天。

而我竟然又被卷入漩涡之中。

卿张对外声称我的哑病已治好,腿疾也已恢复,我稀里糊涂地登基了。

真正的傀儡就是这样了吧。

我和卿张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拜了兄弟,封他为王,朝中大事由他独断,我这哑巴皇帝只管每日上朝当摆设就行。

其实这日子与先前并无什么不同。我时常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上朝,照旧躺在床上喝药熏香。

这龙床反而比我府里的难睡许多。

卿张还是每天都让我喝他亲自煎的汤药,一天三顿没有一次落下。

不久之后,我与皇后大婚,她是如今大将军的女儿,这也是卿张安排的。

大婚当晚,帐外的太监不断催促着:“皇上,好时辰快过了。”

我听着老太监呕哑的嗓音,心里不断泛恶心,许久都没有动作。

皇后倒是先凑过来吻我,她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刚触到我的断舌便惊叫一声逃开了。

这一声惊动了门外的人,卿张时第一个冲进来的,我看见他神色不悦地命人将皇后带回寝宫,随又屏退众人。

他走近坐到我身旁,无声坐了许久。

他起身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随后慢步走到我跟前,左手扳过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右手食指伸入我的口腔,开始玩弄我的断舌,等到我的口水不受控的流到下巴,才不舍地抽出手指。

他将我按倒,不急不徐的吻落下,我感受着他灵活的舌,整个口腔被人搜刮了一番,唾液不自觉分泌着。他在此处尽兴后又转战至我的唇面,牙齿也用上,轻咬、重咬,出血他便舔净,没有血便继续吸吮,我的唇渐渐肿了起来,有点疼。

我轻轻地推他,却被抓住手腕舔弄腕间。

我痒极了,颤抖着手想甩开他的桎梏,却一点儿用都没起。

“连懿,我该拿你怎么办?”

卿张忽而开口,一双鹰目看得我害怕,只想赶快逃离着荒谬至极的淫事。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一个病秧子傀儡,怎么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我将苍白无力的手攀上卿张的脖颈,只希望示弱之后他能轻一点,不要让我再疼了。

卿张立刻顺势低头亲吻我,淫糜的滋滋水声传到耳边,让我十分难为情。

“我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

先前我没注意,现才发现卿张正在用手指插弄自己的后穴。等那地方变得湿滑之后,卿张的左手箍住我的脖子,虽没用多少力,但仍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看他如何用后穴吞下我的性器,又如何操弄它。

这种事自然说是欢愉,但我不敢认为自己是快乐的。

下体被吞没,又疼又爽。身上全是卿张留下的齿印,乳首红肿,嘴唇更是惨不忍睹。

那晚还是结束了,卿张抱着我去了浴池,而我已经昏睡过去,后半夜的事如何也记不清了。

之后的日子全然没有新意,每天上朝堂,我发不出任何声响。大臣们也像得了哑病一般无人劝谏、无人攻讦。

我看着阶下一张张陌生的面庞,难以想象卿张为了这样权力做了多少准备,又怎么控制他们为自己卖命。

朝中的大臣对卿张说一不二,明显他们并不认我这个傀儡,他们拜服于这个朝堂真正的皇帝。

我想问问卿张为什么还留着我,他大可以叫我退位让贤,我肯定是不敢反抗的。

可他没有。

我总不能觉得他对我的可笑心思是真的。

只有每日批奏折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皇帝,但我不敢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全然注释于上,我只敢给予最浅显的解,反正卿张会下达他的命令,而他如何抉择与我并无瓜葛。

“为何小心翼翼的?”卿张不知何时到我身后,我竟毫无察觉,手中的笔未握紧,跌落在桌案上,又滚落于衣襟染脏了我的衣裳。

卿张不在意这些,他将我环抱住,右手带着我的右手重新执笔批红。

“你是大烜的皇帝,你在怕什么?”

他还是先前的问题。

我却无法也不愿回应他。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在。”

他这句话说得缱绻,唇齿翕张间舒洒在我脖颈处一片热气。

我感觉到卿张手上的温度和厚茧,身体竟然难以压制地颤抖着。

“怎么了?发情了?”他轻笑,近几月过得很是荒唐,暧昧不清的床间关系让我们在别处也难以争锋相对,即使我本就没有与他争斗的本事。

他的调笑让我面红耳赤,我越是表现出羞赧的样子,他越是笑得开心,最后没批几个折子就被他抱着去了浴池,再荒唐一夜。

兽视角

连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他都是完美的。

他不像其他王孙公子一样浪荡,更不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他生在皇家却没有一丝凶狠残暴和心计算机。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进京太迟,没有在乱局之初救下他,白白让他承受那么多苦楚。

京城最大的南风馆是三皇子设立的情报收集地,在他使用卑鄙手段登基之后,这一处场所反而被弃用了。我知道他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人,没想到他在登基之后立刻便现出原形,酒池肉林不顾政事。

不过这也给了我机会捣毁那处腌臜之地的机会。

我就是在那时见到了连懿。

隐蔽阴暗的暗室,血淋淋刑架,还有那双清澈坚韧的眼睛。

我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就放弃他,我沉痛的心脏根本舍不得就此错过一生一次的悸动。

我临时改变了计划,让连懿回到齐王府,以期他能恢复记忆。我也趁机入府暗中为他治疗,那歹毒的皇帝连熏香里都下了毒,我真的不放心让别人保护连懿,只能尽量将事情都安排在齐王府解决。

幸好计划还是完成了,我也将原本属于连懿的皇位还给了他。

连懿不能说话,我就做他的嘴巴,当他的利齿。我处理掉朝中所有和前皇帝有瓜葛的人,留下真正爱戴君主的忠臣。

但是连懿的笑还是不多,我以为他是需要一位知情达理的妻子,于是从皇城中挑了最貌美最温柔的女子嫁给他。

大婚当天,我一直陪随在连懿身边,他的心情并不好,早点只吃了一块奶糕,大婚间隙,我又给他一块奶糕,他应该是饿极了吃相却依旧斯文,看起来十分乖巧。

那个瞬间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对连懿的感情。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当天夜里,我吻遍他布满伤痕却依旧美丽的身体,

舔尽他眼角的珠泪,咸湿的泪水如同毒药一般透蚀五脏六腑,我心痛至极却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能在往后用行动向他证明我的爱。

我要把全天下奉还给他。

end

移魂end

我第一次见南宫回,他才刚出生,他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南宫措心痛至极,原先风度翩翩的山庄主人竟然变得疯疯癫癫,整日以泪洗面,烂醉如泥,只有由我来照顾刚出生的南宫回。

后来,南宫措也死了。

当时我正在闭关,突然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断了,便顾不上强行打断修炼的反噬回到埋云山。

一进山门,十岁的南宫回便紧紧抱住我。

他说:“阿缘,只有你了。”

我从他那里得知,是有仇家寻来,杀了南宫措。

南宫措死后,南宫回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不能教他人类的功法,只能在一些细枝末节处提点,他都是自学南宫措的那一套。

等他十八岁时,我和他结契了。

是他提出的,其实那时候我年龄已经不小了,签契很少见年龄差距在十年以上的。

但我总觉得自己欠他,没有思索什么就答应了。

先前作为南宫措的契兽,我并没有帮他到什么,更多只是作为好友一同下棋喝酒,就连他被杀害,我也是事后才得知。

此刻,放眼整个人间,唯有南宫回和我有羁绊,我也不想让这联系消弭。

签契在满月的夜晚,他告诉我,他要去报仇。

趁着月华,我看见他灰蓝色的眼睛,坚定执着。

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对仇恨如此在意,我族讲究弱肉强食,死在谁手里,只能说技不如人,不会去记恨谁。但我没有劝他,人类都很固执。

他说他需要我的帮助,要我的魂力。

事情说起来简单:通过灵与肉的交融,传递魂魄中纯透的力量。

我怕伤到他,特意去学习了人族的房中术。

令人惭愧的是,他懂得比我多,光是调情,就让我难堪。他主动邀我进入,见我迟疑,便直接推倒我,擅自上来了。我有点疼,但他肯定更疼。找到一定节奏后,我将魂力顺着他全身的气脉倾注,快结束时,他俯下身亲吻我的眼睛,我应激闭上眼,他便吻上我的嘴唇。

南宫措死的那年我的灵魂有三十载,我时常蹙眉看着镜中或水中的自己,人形依旧是那样,但魂魄已经快速衰老。兽族平均寿命五十而已,我的身体不好,可能还活不到那岁数。

南宫回出山了,我独自在山里感受时间的流逝,他这一去,就是五年。

外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得而知,我只是孤独而自在地等着他回来。

五年后,他不仅带回来了他自己,还有一位看起来格外鲜活年轻的兽族,那跳动的生命,让我羡慕不已。

南宫回说他叫赐。

我悄摸看他的年岁,才二十不到,就像人类喜欢光华的外表一样,兽族对年岁十分在意,年轻代表着更鲜活的力量,衰老的灵魂往往散发一种只有兽族能闻到的腐味,让兽作呕。

我以为南宫回要同我解契了,夜里找到他。他忿忿地看了我一眼,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跟他说我老了,没有时间了,他说我胡说。

我无奈地笑笑说:“你们人类不懂,这不是外貌上的老去,是我灵魂的凋谢。”

我现在看自己,太过丑陋。

南宫回紧紧搂住我,我才发现他已经比我高了,身体比起五年前更为挺拔,不再有稚气。

“阿缘,我想要你。”他语气中有渴求,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说什么,直到他唇贴上我的,我才猜想是魂力。

“这样亲吻并不会过渡魂力。”我趁着唇瓣分离提醒他。

“阿缘,我是喜欢你才做这些事,不是为别的。”

我呆住了。

“这不应该……我们不可能的。”我愣红了脸推开他。

“明明五年前什么都做过了,有什么不应该?”他不疾不徐地问我。

“这不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说,只能先转身离开。

慌乱离开时,我遇见赐,往常遇见他,我都用仅剩的魂力遮掩魂魄弥散出的味道,那并不好闻,此时我却完全慌了,魂力散得不成样子,这味道让他嗅到了。他面上露出难以遮饰的厌恶,我只得快速离开。

后山,已是深夜,水流映不出我魂魄凋零的样子,可我没法去忽视其中流露出的枯败味道。

我呆呆看着落花流水明镜月。

心想,我究竟是无法接受南宫回,还是无法接受如今的自己。

我想象,如果我有赐那样鲜活的生命,我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应他。

我突觉,我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潇洒,我那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里顾及这么多。

就算我同南宫回之间差二十年,又如何呢,他看到的我,还是同他初见我时一样,他也不会嗅到我魂魄的腐味。

我是迈不过自己心中的坎,可我何必让自己不快。

翌日,我再见到赐,他很是尴尬地同我招呼:“缘。”

我恢复平日的淡然,同他一点头,便去了南宫回的庭院。

他正在竹亭里看书,一身玄色,眼眸极深。

我一走近,他便放下书抬眼看我。

“回来了?”他比我坦荡,坦荡中有毫不遮掩的笑意。

“嗯。”我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

“昨夜是我过于着急,但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边说着,慢慢靠近我,又是抱住我,不同于昨日的拥抱,这时他格外温柔,像在抚慰受伤的鸟儿。

“我是喜欢你的。”我向来直接,“但你要明白,兽族寿命不长,我外表光鲜,其实魂魄早已开始消逝,我没有几年了。”

我不自觉低头皱眉,说出自己的痛处,感觉并不好受。

“阿缘……”他一边喊我的名字,一边收紧双臂将我牢牢抱住,“何必说这些,你知道我不在乎。我爱你,就已经足够。”

之后过了一段恬静的日子,和我独自一人时一般自在,但有了南宫回的陪伴,一些事有了更多乐趣。

逝者如斯,浮生几何。

转眼又是两年。

我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但已经下定决定珍惜眼前,便不再去想以后,即使下一刻魂就幻灭,我也不会遗憾。

但南宫回似乎并不这样想。

那日我突然心口一痛,意识恍惚间直接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七日后。

我发现我变得不一样,我的灵魂像是突然回到二十岁,变得很新鲜。

这种感觉令我非常不安,我知道肯定是南宫回做了什么逆天而行的事。

我起身看到一旁已无生气的赐,明白了一切。

自三百年前人兽纷争之后,兽族便回到了自己的隔世空间,不再与人类来往。

我十五岁偷溜到人间游玩,碰上贪得无厌且狡猾的人类,若不是遇见南宫措,恐怕早已是哪家王公贵族的禁脔玩物。

兽族消失越久,人类就对兽族越好奇。

而对于处在隔世空间的兽族来说,人类也是珍稀生物。

按理说人兽分居已久,人类对兽族的功法几近失传,更何况大部分兽族对于移魂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南宫回到底是从何处习得这移魂术。

兽族喜好自然,敬畏自然,看淡死亡而更珍惜生前,对于移魂术这邪法多不屑。

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南宫回带赐回埋云山是存了这种心思。

我探了探赐的气息,毫无波澜,已然去世多时。

我走出冰室,看见四下空空,地板墙壁画满了移魂符,南宫回正端坐于阵法正中。

他紧闭双眼,眉间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血液流过他的脸颊,滴落在衣襟。

是他催动了移魂。

我感觉到他气息不稳,走近施法帮他顺气。

南宫回眉间的伤疤逐渐愈合,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我,连忙起身走近抱紧我,嘴里不停念着:“阿缘,阿缘……”

我心里全然不知作何反应。

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有违天理的事。

偏他如此做法是为了我,我又该以何身份指责他?

南宫回

我先天聪慧,对很多事无师自通。

我知道南宫措是个极端的人。

我的出生导致母亲难产而死,于是自我有记忆起,南宫措就从未在意过我,而是满心满眼埋在秘法禁书中,企图复活他的爱人。

从未感受过父爱母爱的我似乎也有点问题,但是没关系,有阿缘在,我会为了阿缘成为一个完善的人,一个谦谦有礼、温柔和善的君子。

可是我没想到,南宫措会把心思打到阿缘身上。

兽族移魂之术,能够将兽族的全部魂力折半转移至其他生命体中,南宫措想要害死阿缘。

而我绝对不会让阿缘受到伤害。

趁着阿缘闭关,对外界感知减弱,我动手了。

杀掉一个常年闭门不出、神智癫狂的人比我想的更容易。

所有想伤害阿缘的人都去死。

南宫措死了,以后埋云山就只有我和阿缘在,我面上因失去父亲而悲痛,心中却是说不尽的喜悦和期待。

我本来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但是,当我一点点长大,学了更多功法,了解更多事情,我才得知,原来作为兽族的阿缘终究会死在我之前,我不能接受。

我开始像南宫措一样学习各类秘术禁法,绕来绕去,我还是将主意打到移魂术上。

我需要找到一个兽族,一个年轻的、魂力旺盛的兽族。

我借口下山复仇,骗阿缘与我结契、和我做爱。我终于拥有他,即使我的心思他不能轻易接受,但他注定要属于我。

寻找兽族比我想得更困难,我游历整个大陆,终于在一世家公子的床上救出一个被当做禁脔的兽族。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既然你的自由与生命是我给予的,那么到时候还我一条命也无不可吧?

我把他带回了埋云山。

end

攻宝叫余洋,是个小可怜。

他对我来说是黑暗。

黑暗让我看不见别人。

也看不见自己。

我不太知道一个有趣的人是什么样,我只了解自己。

我以前从不觉得“趣”多么有意义。

只是在他的形容下,我才知道“无趣的人”不配拥有长久的情感。

“你他妈的这么无趣,像死人一样,和你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说。

这几年国人对于同性恋的看法变得好快,大家好像觉得搞同性恋是一种潮流,有市场的人都会有段和同性爱恨纠缠的故事。

于是他浅浅一笑,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我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父亲在外务工,失踪近十五年,母亲早早改嫁,我是在破旧的小屋里靠亲戚和政府救济长大的。

我得到的爱意少之又少。

我很渴望被爱。

但我不会表达。

“你是不是同性恋啊,一天到晚盯着我看。”

我当时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掉,为什么要看他。慌张,迷茫,自我厌恶,这些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我就听见他说:“那我们在一起试试呗,我也想找个男朋友玩玩。”

周围人听到了吗?

听到了吧,怎么会没有呢,他们那么惊讶。

但后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穷追不舍,他“大发善心”地回应。

别看过来了,别看我了。

我不想被人说是脏东西。

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刚上小学的时候,同学围着我唱“猪小弟,你真脏呀,我们都不欢迎你进来。”

我害怕被人看到我身上有什么脏污。

我会洗干净自己所有的衣服,多脏一会儿我都会很难受。

所以求你们都别看我了。

我已经把衣服洗干净了,这个脚印是他的朋友踢到的,那片污渍是我跌倒时不小心粘上的,我已经把衣服洗得很干净了。

你们不要再看了。求你们。

我几乎要麻木了。

或许脏掉的衣服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在晚自习之后没能回宿舍,一群人把我扯到卫生间,将熄的烟头被摁在我的脊背上,衣服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和疼比起来那些都不值一提。

“你们同性恋不是都喜欢给人吃鸡巴吗,给我也舔舔呗,还没人给我舔过呢。”

说话的人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我没有回答,过去两个多月,我已经学会沉默和忍受,闭上嘴巴和眼睛,在隔绝自己的感受后,可以受到少一点的伤害。

对于我这样无趣的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只需要等他们一个个强暴完我的喉咙,就结束。

那天他不在。

喜欢是个很陌生的感觉,我只是觉得他很快乐,我很羡慕他。

我也想无时无刻都笑着,和所有人都有的聊,不被条条框框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本来只是在小心翼翼地期待自己能像他一样快活。

所以我真的喜欢他吗?我不太清楚。

我到公用浴室里洗漱,顺便想把衣服洗了。

时间已经很晚,整个楼层寂静无声,我沉默地搓洗着校服。

他就在这时候出现,把我拉到了他的单人宿舍。

他又要索取我,这种名叫“爱”,却一点也不让我感动幸福的事。

下体好痛,他太紧了。

一开始他要求我主动从身后进入,但我慢腾腾地,顶撞的力度也让他不满。

我被推到在床上,他上来骑我。

这样的事我只觉得痛苦,他又是怎么从中汲取快乐的呢。

难得放假,他让我在校门口等着,从下午三点到六点,我一直等着。

我料想不到违逆他命令的后果。

他来了。

他带我到一处阴暗的小旅店。

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生性关系。

“你们同性恋不都喜欢这样吗?来,先给我舔舔。”

“肏男人屁眼太恶心了,你别动我自己来。”

逼仄的房间,窄小发黄的床,昏暗的灯光。

我很少情绪外泄,那算是一次,我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些东西,它们不再属于我。这种空洞且无妄的感觉和身体上的无力混合在一起让我流泪。

“你他妈哭什么?又不是我操你,比女人还矫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哭。

这种事我一直觉得应该和我的爱人做。

我不把他当爱人,他也不把我当人。

洗干净的校服被人扔进垃圾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然就做一个脏兮兮的人吧,我已无力维持自己的体面,被霸凌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甚至想。

去求求他,让他和他的朋友放过我吧。

或者谁又能来救救我。

也许有谁听到了我的呼救,教导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询问校园霸凌的事。我再三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被欺凌的真相。

我没想到会有人那么坚定地替他顶罪,甚至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被送进少管所也无所谓。

教导主任也在之后被调离到其它地区。

再度失去希望的我实在没有毅力坚持下去。

“你说你知道错了,想让我们放过你?”他靠在干净洁白的墙上,一身黑色的校服显得威严。很少有人忤逆他的意思,连老师都不敢管他,我想求求他,然后得到一点点的解脱。

“求你……我不会再冒犯你了,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我说话向来不太清楚,外加情绪激动,这句话说得更是模糊,我不想让声音听起来这么弱势,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合过自己的心意。

“别他妈装可怜,你告诉我你错在哪了?”下巴被强制抬起,我感觉到有泪水从颊边滑下,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了。

“……我不应该偷看你,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不应该跟老师打小报告。对不起……”被强迫着对视,我不自觉移开目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右前方有一团废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好想死”三个字。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还谈过恋爱来着,你是不是绿过我啊?”他突然发狠,拽起我的头发,头皮好疼,我努力仰着头去减轻痛楚。

“我没有……我没有。”

“那怎么有人说他肏过你的嘴?”他看起来很生气。

“我是被强迫的……好疼,求求你放手。”

认错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不会再被人围在厕所里羞辱,他不说多护着我,但也没有再纵容小弟欺凌我。除了他最好的朋友。

朋友每周都会叫我去一次校外的宾馆,让我给他舔鸡巴。有一次他摸到我的屁股,狠狠抽了两巴掌,问我被操爽不爽,我没有被肏过,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的我于是乎又被用力打了一下。

我一向把这些事看作羞辱,被肏嘴是一种羞辱,被打屁股是一种羞辱,被骑乘也是一种羞辱。

那是高考完的暑假,据说是人一生中最自由最悠闲的三个月,我却过得不那么顺心。

“利信宾馆,快点滚过来。”他打电话叫我过去,电话还是刚考完试他送给我的,说是为了方便联系,我和他的联系也只有在床上了。我以为这次又是这样,正好下班,正好过去。

打开房门,烟雾迷绕,不止他一个,他朋友也在,两个人一个靠在墙上,一个坐在床上,都抽着烟。

听见我进门两人也没有反应,等到我走近他才开口问我:“你们俩背着我偷搞多久了?”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我向朋友投以疑惑的眼神。这一举动被他视作心虚,他作势要打我,我立马抬手去挡,他却没有真的出手。

我听见朋友在旁边大笑出声,不知道是被烟呛了还是被口水呛了,他咳嗽了几声,又笑着说:“我和你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烂人,你真以为自己哪里特殊?对他那个逼样还想要他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霸凌被孤立也就算了,还要被你和狐朋狗友一天到晚当飞机杯使,他也是个贱货,这样都不知道反抗,喜欢这么一个贱种,你比他还贱,他妈的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见他一把扯过朋友的衣领,朝着朋友的面门就是几记重拳,朋友也没有反抗,很快鼻血就流了下来,朋友还在笑,嘴里没有发出声音,根据嘴型却能轻易辨认出“贱种”两个字。

朋友说的那些话我都不在乎,马上高考就要出分了,马上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往事都已经过去,我已经不在乎。

我虽有点不知所措,但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坦然。也许我不需要再害怕谁,不用再担心被羞辱。

那天我最终趁着他们动手离开了。

之后两周他都没有找我,朋友也没了踪影,我过了一段太平日子。

高考成绩也出了,和我平时水平差不离多少,能上个好大学。我鲜少地联系了亲戚,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问他们要钱了,以后的事我都要自己做主自己买单。

两周后,他站在我打工的店门口,我在店里收盘子的时候看见他了,但我没有过去,他竟然也没有赶上来骂我目中无人。他就那么静静站着,一直等到我凌晨一点下班。我偷偷看了他几次,他慢慢和周遭黑夜融为一体,但那是第一次,我从他身上感受到其他一些情绪。

“我来问问你志愿报到哪了。”我一出门他就赶上来,我强撑着自己没有下意识做出后退的动作。

“北京。”我其实不想回答他。

“我也会去北京。”

“哦。”

“你又变成这样了,能不能别总是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啊。”

“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能反抗我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在这条胡同里强奸你,让你还没上大学就先出名。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刚行政拘留结束,我爸妈已经不管我了,我烂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你别再给我摆脸子装高雅,当时和你上床我可拍了不少东西。”

我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等他抬手摸我的脸我才惊慌地把脸转开,我不是个硬气的人,从来不是,我这样的胆小鬼面对威胁就只会干一件事。

“来,给你擦擦,随便说两句怎么又哭了。我不会真的毁了你的,你放心,等到了北京,我在外面打工给你挣学费,你安心读书,我不会让你没学上的。你乖乖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好不好……”

他说的话我都没当真,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先顺着他缩在他怀里啜泣颤抖。

等我哭完他跟着我回了家,在卫生间里捣腾半天又要和我上床。

我跟他说第二天还要上班,不想搞这个。

“没事,那烂活不干也罢,”

“我要上学,没有钱……”

“我去挣钱,你相信我好不好,可能我以前做事都让你误会,都让你难过,让你受苦,但是我全部想明白了,洋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给你一切我有的。”他神情认真坚定,我也只当是他为了做爱拐的烂理由。

“那来吧,快点,我困了。”

“洋洋……尝试接受一下我,好不好……”

他贴上来亲我,舔我,眼角不知道是因为困意还是什么情绪滴落的泪珠被他舔尽,那一片的湿润感让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

最容易让人流泪的情绪可能不是伤心吧,我觉得是委屈,委屈的眼泪来得最快。

那一滴泪,就像洪水来临越过大坝的第一滴水,随后紧接着就是不息的巨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

我心里什么都没在想。

他抱住我,轻轻地擦掉我的泪水,与记忆中截然相反的,他变得好温柔,明明嘲笑我最多次的人,这个时候最包容地拥抱我。

我想质问他凭什么,早干嘛去了,但性格使然没办法说出口。

说来说去,最终他还是得逞了。

end

“人家就看上你这张脸,你还给我整一脸彩回来,你究竟想不想干了?”张经理冲我吼。

“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是故意的,谁会想到出门散步会莫名其妙被人拉巷子里打一顿。后来才知道是某位女主顾的丈夫知道了我的存在,安排人收拾我一番,满身伤的我也没钱去医院,随便找了小诊所看了看便又来上班了。

真烦。

“行了行了,去找曼霞,让她给你化化妆,遮一遮。客户的要求也发给你了,回去看看,第一次接男人的单子,你最好别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经理。”

这是第几次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赚钱,我不记得了。从高中辍学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多,我还是没长进,活得没劲死了。

“陈韫,真名?”眼前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年秃顶大叔,他看起来很年轻,比我高,身材很有料,长相也帅气。

“嗯。”

“合同都看了吗?”

“都看过了。”

“待会带你去我常住的公寓,未来三个月你住那里。”

“好的。”男人果然比女人要直接。

住在郑越的复式公寓里,我每天就只是睡觉,吃饭,打游戏,睡觉……

第一周,他只和我同床过一次,我给他口交,之前练过了,嘴上功夫还算过关,他射了以后兴致缺缺,侧身睡了。

我躺在他旁边望天花板出神。过了一会儿,他竟然翻身抱住我没再动。我没有拒绝他的权力,竟然就被搂着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郑越早没了人影,才早上七点,呵呵,真是大忙人。

两天后的晚上九点,郑越回了家,他喝了一点酒,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是我闻到了味道。

他让我先洗澡,我犹犹豫豫站在卫生间门口没进去。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我。

我说我不会灌肠。

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在下面,正在找借口。

他却告诉我:“你不必做不想做的事。”

我没懂他的意思,但好像是不会操我后面?

我十分忐忑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

“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另一间浴室出来了,明明已经洗净了身上的酒味,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是醉的。

他抚摸我的身体,手掌好几次滑过臀部,让我有些紧张。

郑越貌似真的醉了,他比起平时更加霸道些,也更真实点,他调笑我,“你不就干这一行的吗?紧张什么,嗯?”又不等我回答,强硬地按住我的头开始亲吻,同时左手抚摸着我的阴茎,那东西变得越来越火热。

等到我完全硬了,他便自顾自扶着我的阴茎坐了下来。

太紧了,我被箍得想哭,稍一转头才发现有眼泪滑过脸颊,原来我已经哭了。

郑越附身舔掉我的眼泪,过分亲密的姿态让我有些不安,我害怕这个高大的男人也会像以前的客人一样把我玩成破烂。

但是他好像格外怜惜我,我一叫他就停下来抚弄我的身体,反而让人觉得不爽快。

“你……动一动啊……”我被卡在高潮前实在难受,没忍住出口求欢。

郑越愣了一下,随后便是狂浪一般的快感袭来。

好爽。

又疼又爽。

我回忆起前辈的教导:性交的时候有声音会更爽。

于是我开始大胆出声淫叫。

“啊——好舒服啊,哥哥——”

以往叫女客人都是姐姐,叫他哥哥也没错吧。

但是我还没喊几句郑越就用手捂住我的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闭了嘴,但还是禁不住在快感直冲脑干时泄出喘息和别的东西。

郑越观察着我颤颤巍巍的阴茎,还用手弹了弹,说:“这么快?”

我没回话,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他。

他还没射,让我跪爬在床上操我的腿缝。他的阴茎又粗又长,顶得我前面又抬起头来,好不容易等他射了,他又推到我骑上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后半夜我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

清洗完身体,我们回到床上,还是他搂着我。我早就困得不行,窝在他怀里睡得很香。

之后,郑越每周回来的次数明显多了。他几乎隔一天就要和我上一次床,也对,我本来就是个鸭。

他还给我无聊的生活安排了一些任务,学做饭,健身,学一些没用且鸡肋的乐器,甚至要求我读书。我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但他态度强硬,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当他问起我今天学了什么,我总是支支吾吾。

三个月来,我们在床上越来越契合,每次性爱都会有点新玩法,我们又都是性欲旺盛的年纪,越玩越上瘾。

郑越又续了三个月的合约,我还是住在他的公寓里,每周他至少回来三次,有时候节假日能和我鬼混一整天。

我还从没做过这么容易的工作,以往在床上都会被客人玩得破破烂烂,这次倒是挺轻松的,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前提是他再也不提一些让人不悦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我渐渐了解他的喜好,包括喜欢的菜、喜欢的装饰风格、喜欢的衣服样式,喜欢的姿势,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有时候会很肉麻地叫我宝宝宝贝什么的,我虽然不喜欢这样,但也没说什么,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天晚上,他凌晨一点多才来,并没有和我做爱,只是抱着我睡觉,他很累,很快就睡着了,手臂的力度渐渐松了,我看到他手机屏幕一亮,应该是来了信息,等我确定他完全熟睡之后,我偷偷摸摸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是几条微信消息,备注是高靖成,这人发消息说:你原来喜欢这种小男生啊;以后我帮你介绍几个?;睡了吗;

我又偷偷摸摸缩回郑越怀里。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个,我们也没多大可能长久,但还是有点难受,可能这份工作快要结束了,我想。

第二天郑越叫醒我。他说他最近工作很忙,可能回家的次数会减少,让我乖乖的,然后吻了我的额头。

我说嗯。

我乖乖地待在家,每天还是那样,睡觉吃饭打游戏。我很宅,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日常用品家政阿姨都会买,我最多上网买些东西,再开门取个快递。我感觉自己的生活能力又退化了,算了,得过且过。

郑越再一次来,是五天后。晚上近七点,他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还没有,他说我收拾收拾,去外面吃,我高兴地换了身新衣服。这是他第一次带我出去,我很高兴能和他有一场约会,但我没想到我的约会对象不止他一个。他介绍眼前的男人:高靖成,是他的朋友。我和高靖成握手,说高总好。他一直看着我笑,让人很不舒服。

“小陈今年几岁了?”

“二十了。”不想理他,谎报年龄。

“年轻真好啊。”

我笑了笑,再没管他,我本能地讨厌这个人。郑越转移了话题,聊起工作上的事,高靖成和他说着,我在旁边默默听着。听不懂,我便开始胡思乱想,我想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和高靖成一起吃饭,想起以前的客户也有把我介绍给熟人的情况,想郑越是不是也要把我扔给别人……越想越乱,越乱越想,心思脱离了餐桌,我走神得厉害。

“陈韫。”郑越的手在我眼前一晃。

“嗯?”我这才注意到饭吃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高总的朋友新开了家酒吧,问你要不要去捧场。”郑越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你去吗?”我就是个附带的,可不能跟丢了人。

“嗯。”郑越点点头。

“那我也去。”

酒吧的名字很直接,叫“夜场”。下车后我拉了一下郑越的手,他转过身看我,并没有说话。我跟他说:“能不能别丢下我?”

我问得小心翼翼,郑越抬起右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不想去,可以回家。”我好像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我的意思他应该懂了。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坐坐。”高靖成这时候出来搅浑水。

我没有说话,依然拉着郑越,他就那样看着我。突然,郑越回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嘴里说:“坐坐就走。”

夜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吵闹,挺有格调的。高靖成的朋友招呼我们过去,一坐下便问我是谁。

“陈韫。”郑越开口介绍我。

“小帅哥晚上好啊。”旁边一穿着挺个性的女人跟我打招呼。

“晚上好,美女姐姐。”我对着她笑笑,她听我夸她很是高兴,脸上挂上了笑。

郑越说是坐坐就走,其实坐了挺久,至少有三个小时,我们都喝了不少,最后叫了代驾。

回到家,郑越不说话,直接上来吻我,我放开了让他亲,他动作不轻,退出来的时候还刻意咬我的嘴唇。酒精让我们都激动,阴茎给反应很快。

他上手抓我的下面,我也急切地解他的皮带,一路连脱带扯,进了浴室。他把我按在瓷砖墙上亲,额头、眉间、眼睛、嘴唇、口腔、下巴、脖颈……从上到下,他唇掠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烫,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烧起来了。等到了下腹,他还在继续。

我其实有些想尿尿,于是出手拦了拦他的动作,反被拉着手舔了起来。

“你先起来,我想尿尿……”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这话破坏了气氛。

郑越起身贴在我耳边笑了笑,两只大手不顾我的意愿揉着我的阴茎,扶着柱身对准马桶。

“尿吧。”

我羞红了脸,感觉整个人快要和浴室的水汽一起蒸发了,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用。

“宝宝怎么不尿?还是……”

郑越太坏了,他右手摸上我的小腹,突然用力按压了一下,我本来就尿急,来这么一下感觉膀胱都要炸了,没忍住就在他手里开始泄水。

流水的声音不堪入耳,我整个人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却被郑越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歪头侧埋他的肩窝处,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眼睛。

从来没觉得一分钟有那么长。

结束之后,我瘫靠在墙壁上有些怔愣。郑越却已经开始了下一步动作,他洗净我的阴茎,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舔弄它。

一股和先前完全不同的躁热开始蔓延。

我的背紧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想让那点凉意遏制稍微缓和了我的冲动,但收效甚微,我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宽厚的唇舌像触手一样灵活,紧紧地裹着我的下体,让人不自主地想要挺胯操弄,却发现腰部正被人牢牢握住,只能小幅度地挺动臀部去迎合。

郑越还抽空打了一下我的屁股,不用看我都知道那一块肯定已经印上了他手掌的形状。

他口交的技术一般,但我没坚持多久就泄了,我今天格外敏感,被他随便摸一下都会有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冰凉的水早已转温,我渐渐从高潮中脱离出来,感受郑越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他吻吻我的嘴角,说:“好想你啊,宝贝。”

他把我抱回卧室,二话不说就欺上来吻我,我舌尖都被吸得有些痛了他才放过我的口腔,随后又在脖颈和胸膛处留下诸多印记。

我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软在床上看他吸我的乳头、舔我的腰窝。

敏感点被人一一玩弄,性器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

“硬得真快,骚宝宝。”

我不明白,他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怎么今天喝醉了说话这么臊人。

“别说了……”我才自己嗓子有点哑,说话软绵绵的。

“宝宝还会撒娇了,叫老公听听。”

我真的觉得郑越吃错药了,讨厌醉鬼!

“哼啊……好紧。”趁着我注意力不集中,郑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润滑好后穴骑了上来,那处箍得我有些疼,连忙求他停下。

“宝宝忍忍,很快你就喜欢了。”

“慢点,慢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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