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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大昭开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废除了对女子的诸多束缚,又许其入学习文,许其同男子一般行走街上,近百年的潜移默化下,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规矩已经去了大半。

可说到底,科举做官的只有男人,读书念字这等费钱的事,也多是男人才能享受到的特权。

一个刚成亲不久的姑娘在外抛头露面,就算姜婉宁自己不在意,也难保陆家人不介怀。

再者说了,哪怕她真能在陆尚的支持下支起摊子,一个小姑娘的写信摊,根本无法引来顾客。

能送女孩去学堂的富家不屑于叫家中女眷干这种事,没钱人家的姑娘更是连字都不识。

换位思考,谁会信一个从村里来的姑娘能识字,能替人写信呀。

只是看着樊三娘眼中的光彩,她没有说什么丧气的话:“那可太好了,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想想。”

既是打听清楚了,姜婉宁就准备回去,陆老二家和樊三娘家正好在两个方向,两人就此作别。

只是临走前,樊三娘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拽了拽姜婉宁的袖口,嗫嚅道:“婉宁,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也不知道行不行。”

姜婉宁问:“什么?”

“害,还不是家里那俩小不省心的,到这个月月底老大就整四岁了,我听说小孩子四五岁启蒙最好,我家虽不缺吃穿,但要供孩子去学堂还是有些吃力,我就想着那个什么嘛……”剩下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

姜婉宁歪了歪头:“你是想叫陆尚教教大宝?”

“ 不是不是,咱哪敢麻烦陆秀才!”樊三娘连连否认,指了指姜婉宁,“我是说能不能请你帮帮忙,请你教大宝识几个字。”

“你请放心,我肯定会按着规矩给你交束脩,就是可能没有镇上那么多……”说白了,还是掏不出那么多钱。

姜婉宁恍然大悟,听明白后却又不敢满口应下:“我——”

她倒不是对自己的学识不自信,只是怕这边应了,到时候陆家人又阻止。

思来想去,姜婉宁如实说:“若只是学几个字,用不到什么束脩的,只是这事儿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你等我回家问问。”

“若是可以那当然皆大欢喜,就算是不行,我再给你想旁的法子,总不会耽误了大宝的启蒙。”

有了姜婉宁的保证,樊三娘大喜过望,她连声道谢,将篮子里的甜果儿全塞给姜婉宁,看她拿不住,索性把篮子也送了她。

“不用不用,这些……”

“嗨呀你跟我客气什么,好了我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等太阳升起来,路上可热得很!”樊三娘招呼一声,转头就往家跑,等着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家人。

众所周知,姜婉宁是大官的女儿,就算成了犯官,总比他们这些泥腿子懂得多。

旁人只是怕惹来闲话,又或者惹火烧身,樊三娘却是不怕的,在她的强压下,连着家人都不敢反对什么。

反正在她看来,她也不求家里的娃儿考上秀才,能算算数识识字,长大了去当个账房先生,已经是烧高香了。

她家没钱送娃儿去学堂,而姜婉宁能让她的孩子识字,自然就是她巴结看中的对象,旁的乱七八糟的,在孩子前程面前,一概不重要。

这边樊三娘走了,姜婉宁也改道回家。

她回到家中时,陆老二等人还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人出来数落她乱跑。

姜婉宁四下里看了看,抱着花拎着篮子,快步走回房间。

原以为陆尚还是躺在床上,进门才看见,他竟坐到了桌边,桌子上还摊着纸笔。

听见门响,陆尚望了过来,等看见姜婉宁带回的这许多东西,更是惊讶了。

“不是说随便看看吗,怎带回来这么多?我瞅瞅这是什么花……这是野菜吧?”陆尚站起来,顺手关了房门,又接过姜婉宁手中的东西。

姜婉宁蜷了蜷手指,小声回答:“花是从路边摘的,我看它们开得正艳,摆在屋里应该很好看。”

“野菜和甜果儿是三娘给的,我在路上遇见了她,正好跟她问了问。”

陆尚没有追问,反而低头闻了闻花草:“这花儿挺香,阿宁说得是,屋里合该摆些东西,如今太沉闷了点。”

姜婉宁并没有奢望能得到陆尚的认可,只要他不嫌弃,她便满足了。

如今陆尚的反应着实超出她的预料,等她回神,姜婉宁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她重重“嗯”了一声,颇有些手足无措:“那我去找个盆,装点水把花插进去!”

“不急不急,你先坐坐。”陆尚忙将她拉住,麻利地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先喝点水,你看你跑得脸都红了。”

姜婉宁正是高兴着,陆尚说什么她都应,而就在她喝水的功夫,陆尚已经把床底的木桶挪了出来,仔细地把花草装进去。

他把木桶挪到房门口,能晒到一点阳光,却又不会太烈,往里面加了两瓢水,花儿怎么也能开上个日。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那些花草才装点好,姜婉宁就觉得整个房间都亮堂活泼起来。

就连陆尚都说:“这感觉好多了。”

随着花草收拾好,陆尚重新坐过来。

姜婉宁才看见纸上的字,那些字……她不光识得大昭字,就连西域的符号也略懂一二,可如今,她拧起眉头,靠近桌面仔细辨别了许久。

纸上的字符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远看看不出异样,凑近了却发现,没有一个字是正确的,这已经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了。

“夫君写的是?”姜婉宁实在认不出。

陆尚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忙将那些纸张卷起来,往手下一压:“没什么,我就胡乱写写画画,阿宁不是去打听情况了,可问到些什么?”

他话题转移的太生硬,姜婉宁仍是疑惑,却也不好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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