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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正紧绷着要偷摸着出院子,所以杂七杂八的想法也只是浮现了一瞬而已。随而正要走出去,顾时行拉住了她的手臂。
苏蕴转回头,声音极小:“可是有人?”
顾时行松开了手,摇头:“没人,但你知晓要往哪个方向走?”
闻言,苏蕴才发现自己带头走了,想了想,她走到了顾时行的身后,似乎没有留心方才顾时行又一次的“动手动脚”。
从庄子出来,顾时行寻到了放在外边的灯笼。
灯笼在他进去的时候熄灭了。而灯笼是暗色的,便是点上,也只是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苏蕴怕黑,可有个人在身旁,况且还是那沉稳的顾时行,倒也不怕。
见没旁人,苏蕴问:“就世子一个人来了,墨台呢?”
“他回去了,我一人便可。”说着,又道:“马蹄声响,没有驶入庄子,拴在了庄子外头,要走半刻。”
人都出来了,苏蕴也不在意那半刻。
因苏蕴想知道那二人的事情,倒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人是怎么寻到的?”苏蕴抱着汤婆子,还抱着水囊,看着路问他。
顾时行伸了手:“我给你拿着水囊。”
水囊里边装的是初意煮的姜汤,还热着,热意透出水囊。这下了雪冷得很,有物什暖手也是好的,苏蕴也就给了他:“还是暖的,可焐手。”
顾时行接过,确实还是暖的,像是里边的水热,又像是她在她怀中焐暖的。
把水囊放在了怀中,隔着黑色斗篷,苏蕴却是看不到他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着水囊。
走了些路,顾时行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确实有些不一样了,没有以往那般尖锐了。
看回路后,顾时行把事情全与她说了,包括寻了太子的事情。在她惊慌前,又解释:“我隻与太子说了有人算计我,但到底算计了什么,我没明说。”
听到这,苏蕴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她与顾时行之事,是决然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上辈子那种抬不起头,被人用异样眼神盯着看的感受,她不想再重新来第二遍了。
她明白了 他的情,她可不敢要
二人走了半刻,到了拴着马车的小林子。
顾时行与她说:“来得匆忙,并未多做准备,略有简陋。”
苏蕴应了声:“不打紧。”
可在苏蕴掀开帘子正欲上马车之际,动作顿住了,带着几分错愕之色的看了眼宽敞的马车。
马车上铺有被褥,有软枕,更有一块极大地貂皮。
便是没有上手,只是循着淡淡的烛光望去,也知皮子是何等的松软,暖和,更知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