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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殿下你看,你伤到我了,我输了。”

宫晏一步步后退,掩饰不住欣喜之色的眼底满是简翊安那张透着慌乱的脸,不知为何,那张脸早已不复以往,不论怎么看都是顺心的。

“今夜吓到你了殿下,实在抱歉,愿你和夫人长长久久,也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情思

雨水顺着枝头往下涌动,本该是春日里最最烦闷的时候,可等韶梅悄然潜入重华殿时瞧见的却是那亭下某人怡然自得的悠闲模样。

“主人最近好像心情还不错。”韶梅也是有段时候没来了,也许久没见过自己的主上这般轻松模样。

风灵听后却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拉着韶梅指着自己的脑子忍不住道:“你是不知道,他最近这儿有点毛病,我怀疑是那三殿下给他下药了。”

“别胡说,这世间有谁能给他下药?”韶梅清楚自己追随之人,若是真有人能给他下药,那这武林也只怕是要变天了。

“哎我可没胡说,你是没看到这人明明前些天那脸还黑着,昨夜出了趟门后回来就是这副傻样,肩膀还受着伤,你说说这天下竟是有人能伤着他?”

风灵也是憋了很久的气,在这宫里不仅行动不变,还要被各种拘束,如今竟然连自己追随之人都变作了这般模样。她早就和对方说过这宫里会把人变傻对方还不信。

韶梅原本也不在意,以为这不过就是风灵这丫头胡诌,可细细瞧去她也瞧出了些不同来,不比以往在江湖之中的惬意,那男人眼下倒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闺中姑娘。

简翊安寻到颐尚荷的时候对方正在亭中坐着,说是在看花,可这亭外下着大雨,花瓣都被打落了不少,看的哪门子花?

不过那人也不解释,反倒是坐在那矫揉做作地勾着唇:“殿下怎么就来寻我了?莫不是躲了我这么些天终于是想起我的好来了。”

简翊安听不出对方是在嘲讽还是只是调侃,他昨夜经历了那遭眼下精神还有些萎靡,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将手中的糕点递到了对方跟前,语气卑微。

“这是京城百安楼的糕点,你且尝尝。”

“百安楼?我倒是确实很久没吃了,荷儿谢殿下。”

宫晏接过将其打开,捏了块莲花酥丢进嘴里,“殿下请坐,不用这般拘谨,之前的就让它都过去吧,荷儿已经全忘了。”

简翊安沉默良久,还是没有同对方说昨夜的事。

其实若是说了,按照颐尚荷的性子绝对会将那人扒出,可简翊安太害怕了,那个采花贼的武功已经超过他所想,再者对方心性残忍变幻无常,若是对方真的盯上了颐尚荷,简翊安只怕他们会讨不到好处。

这是简翊安第一回这般害怕一个人,就连做梦记起都止不住的心慌。

“殿下?”

简翊安的思绪被打断,他一直在想要如何保全自己,可眼下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弱小。

“前些日子不是我故意不来寻你,只是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

虽然对方也说了不在意,可简翊安还是耐着性子同其解释了一番,“南燕国再过几个月便会有使臣来我西凉,到那时所有西凉皇子必得准备厚礼,南燕同我西凉交好数年,此次使臣来京父皇也很是看重。”

简翊安所说不是假话,那南燕的事他已经筹备了很久。更何况此回南燕带来的不仅仅是贵重的酒器和美酒,其中还有一位美人。

“殿下的意思是南燕还派了位公主来?是为何事?”

“公主来我西凉,除了联姻还会有何事?”

简翊安犹豫了一会儿,这话本不该说给颐尚荷听,可这南燕公主来京,那那位公主必定是要嫁给储君的。而如今的储君也只有简淮羽一人。

可若真如此,简翊安不相信简长岭会眼睁睁看着那公主嫁给太子。

“原是联姻,那此事同殿下就没什么干系了。”宫晏稍稍眯了眯眼,语气不算多凝重,可目光却停留在简翊安那张沉默的脸上。

简翊安不答,多半是因为心虚。

“难不成殿下有了我还妄图沾染外头的野花?”宫晏不悦,又逼问了句。

简翊安听到这话猛地抬头,赶忙辩解:“你别胡说,我同你已经成婚,纵使是再娶那人也只会是个妾。”

“妾啊原来殿下还想娶妾。”

面前之人显然领会错了意思,这叫简翊安眉头紧锁,想再开口解释,可对方却已经是先一步站了起来。

“殿下,我这人是个直肠子,憋不住话。我也知这宫里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我那头从小教给我的可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宫晏伸手按住简翊安妄图起身的肩膀,稍稍俯下身子,另一只手不住往下摸,“若是殿下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这孽我想也不必留了。”

“颐尚荷!”

简翊安听出其中明显的威胁味道,不住发怒。

对方动作大胆放肆,而周边又都是丫鬟下人。简翊安一怒所有人便都低下了头,只剩下这位江湖小姐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是更肆意妄为了些。

“殿下,你不会以为我在说笑吧,我千里迢迢来这与你成婚可不是来争风吃醋又或者与人共事一夫的,殿下若是真动了那歹念,我敢保证殿下一定会后悔。”

宫晏探得愈发深,他瞧见简翊安垂下眼帘时候耳廓染上的绯红,咬着牙似乎是想骂他,却又因为宫晏的动作而迟迟开不了口。

“殿下在怕什么?怕他们听到吗?“

稍稍压低嗓音,宫晏勾着嘴角压在简翊安耳边低语,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谁都知道他宫晏最为随心所欲,和简翊安成婚的这些个月却是他最为箍束规矩的几个月。

这虽是他自愿却也憋得宫晏很是难受,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和残废有什么区别。

“你你一个女儿家,竟然唔。”

简翊安也没想到颐尚荷会这么大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是敢对他这般动作。而他又训斥不得,若是被传出去说他三皇子白日宣淫,这到时候也是百口莫辩。

“殿下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在服侍殿下而已。”宫晏低着头,声如鬼魅,听得简翊安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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