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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一眼,”他抿抿唇,随后一双粉妆玉雕的足被他捏在手里,抬头看她,“一会儿就走……”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穆余有意收回脚,被他抓住脚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层钻进骨头,刚说的话就要反悔:
“我可不可以不走。”
穆余狠心,不去看他,自然不允。
指腹蹭了蹭她的踝骨,付廷森艰涩开口,已经如此卑微姿态,请求她的原谅。
穆余听后反问:“你哪里有错?”
他将两边都处理得如此得体,没有谁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她只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偏爱,痛彻心扉过。
而那种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无奈叹气,好言相劝:“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再去想那些,请求你放我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日后你要是想看看孩子,我不会阻拦。只是我们两个,不同人,不同轨迹……”
穆余甚至想和他畅饮一杯,痛痛快快地,将话说到极致,一切过往都随它去。
可惜孕妇不能饮酒,他们牵扯万千,也做不到干脆。
穆余感受到他的手腕收紧,又松开,没在她皮肤上留下一点痕迹。许久过后,他眼睛微红,就这样半跪着低头在她膝上落下轻轻一吻,他垂眼看着手中两只细骨,花了许多力气才能声音如常———
“你别对我这么狠心……”他说,“你早就知道,我们已经牵扯不清。”
他还说,她擅自做的决定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是因为这话太不讲道理,穆余在他身上隐约看到一些付延棹的影子,然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要怎么说,许多事,已经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