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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此时正因在宫里损了名节,这会还躲在屋子里暗自伤心,根本不敢出门。
估计那会大伯母也不会让人来问她。
姜蜜让夏若去一趟汀兰院,跟太太说一声,她明儿和大伯母宜姐姐一道要去千霜寺。
……
承恩侯夫人陈氏正在帮姜宜挑选明日要戴的簪子。
正拿起一隻碧玺挂珠长簪,姜宜推拒道:“母亲,这个略老气。”
陈氏摇了摇放下,又拿了一隻碧玉七宝玲珑簪,“这个倒看着活泼点。”
姜宜还是不太满意。
姜宜忍不住抱怨道:“母亲,为何我去相看的只能是户部侍郎的嫡次子,而姜蜜却能入宫伺候皇上。姑母未免也太偏心了,我才是承恩侯府的嫡女啊。”明明是她父亲袭爵位,凭什么姑母就那么看重姜蜜。
陈氏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当初太后娘娘派人过来教导你们俩,是谁先喊疼喊累撑不住的?你也不看看人家姜蜜多耐得住苦,寒冬酷暑都不落下练习。你呢?琴棋书画哪样能比得过她?就连那学习跳舞,不过是给你压压腿,下下腰,你便疼得哭爹喊娘,嚷着不练了不练了。”
姜宜被陈氏数落的如同鹌鹑一般,缩了缩脖子,嘟着嘴道:“那羞死人的舞,哪个规矩人家的姑娘会学啊。”
陈氏气急:“你本事去太后娘娘面前嚷嚷。你以为进宫是伺候皇上是好事?你这不关风的嘴,什么情绪都露在面上的性子,就算让你进宫了,你能在那群人精里能活多久?”
“再这么使性子,我便跟户部侍郎夫人去封信,便说你得了风寒,相看一事便算了。”
姜宜见陈氏要拂袖而去,她又上前拉住陈氏,“我、我不说便是了。母亲,都定好了日子,哪能说改就改。再说姜蜜不是也要一道去上香吗?改来改去多麻烦!”
陈氏见她就嘴硬,冷言道:“簪子还挑不挑?不挑我便让人都撤下了。”
姜宜抿了抿唇,随意指了一根簪子。
……
翌日,苏氏为姜蜜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面铺着柔软的白色毯子,放着舒适的软枕,茶具、棋盘都一一应全。
马车慢悠悠地朝千霜寺出发。
姜蜜手里翻着一本,一旁的秋玉为她斟上一杯热腾腾的茶。
清新的茶香溢满车厢。
车窗外有暖阳照进来,姜蜜闭着眼睛,心想若是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这日子该多惬意呀!
姜蜜睡得迷迷糊糊时,马车停了下来。
秋玉低声唤道:“姑娘,千霜寺到了。”
姜蜜揉了揉眼睛,正迷瞪着,露出半睡半醒的娇态。
秋玉扶着姜蜜下了马车。